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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相思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衣沄

    “他为什么要去那儿”

    “没道理啊。”

    “疾行鬼王莫非给了他什么好处”

    各种猜测都有,可是任何猜测我都不信,我印象中的谢必安,从来不是那等轻易妥协和出卖自己的人。

    我:“都别猜了,必安肯定有他的苦衷。”

    时州是第一个赞同我的,说:“的确,我也觉得应该有其他原因才对。”

    历寒瞥了我一眼,眼中微光闪动。

    七殿大袖一甩,道:“三殿以为白无常有何苦衷”

    这……我哪儿知道,不过历寒巧妙引走了话头,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如果谢必安真的加入了泉兮的阵营,时州那边的头痛事儿就要又多一件了,除掉疾行鬼王的事儿也得又往后推一推。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谢必安并非只是与泉兮一同出没,据时州后来的消息说,谢必安真的在帮泉兮做一些事,他的下属好几个被打伤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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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山鬼之殇
    没曾想,两百年后再见谢必安,却是这样的收场。

    历寒说那些冰只要我们离开了北方鬼域便会消散,但泉兮知道他曾与我们交手一事,却是在所难免了。

    我的心里一直很沉重,历寒却令我不要将今日来见了谢必安的事告诉其他人。

    “这件事很可能与那个偷扇之人有关,所以切不可透露出去,地府中任谁都有嫌疑。”

    “可他为什么要挑谢必安下手呢”

    “也许不是冲谢必安去的,只是冲着跟谢必安有关的人去的。”

    与谢必安有关的人我一想,与之有关的人似乎还不少,到底是谁呢

    我与历寒刚离开鬼域,历寒手下的一个鬼差便匆匆而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免得叫人生疑。”

    鬼差一转身,没了踪影。

    “余映,看来对方已经迫不及待了。”历寒眼角带笑,像在等待一场游戏。

    “发生什么了吗”

    “山鬼死了。”

    简短四个字,却传递出了非比寻常的信息。山鬼死了,显然是被灭口的,而早在他死之前就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了,如今再被灭口,只怕是又想起了什么或者又有什么新发现。

    山鬼死在了凤麟洲的结界外,手里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扇子,全身找不到什么伤口,像是睡着了。

    “若不是我的人来得及时,只怕他已经灰飞烟灭了。”历寒说。

    “能看出他是怎么死的吗”

    “与扇面魂脱不了干系。”

    再一次,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扇面魂,这种灵力低微的生灵,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操纵,恍若魔域恶灵,杀人于无形。

    上回我见山鬼,他就在凤麟洲外,而今也是,又听历寒说其实山鬼经常出没在这附近。

    每次来,他也只是随便待一会儿就走。

    我道:“大约是想念这里吧。”无论当初逃得多么仓皇,年深日久还是要思念故土。

    “我知道,你也想。”

    “想也没有用。”

    刹那,我开始非常同情山鬼,这种同情将以前的怨愤都掩埋了。站在他的角度来说,他想拿回自己的扇子并没有错,毕竟谁又能猜到扇子到我那里后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呢。

    对于他珍视的那柄扇子,我唯一知道的事只是,他说过那是故人送的。

    历寒将山鬼的魂灵封锁进了凤麟洲的结界,与洪荒大灾中无数亡灵封到了一起。

    我看着结界开又合,脑海中忽然闪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这些六界众生,会不会有朝一日都复活过来

    山鬼是神族,和许多凤麟洲的精怪一样,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名字,但他也不是鬼,之所以被称为鬼,实乃与他平日的打扮有关,披头散发,没有丝毫神族的尊贵神圣。

    他和许多凤麟洲的精灵一样,喜欢恶搞作弄人,更喜欢蛊惑人,可我认识他以来,却没真的见他故意做过什么大大的坏事。

    “阿弱你完了,已经情根深种了。”

    “哎呀呀,总之你就是完了。”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

    山鬼曾说过的话,我如今还能回忆起许多来,还有我输给他的那一箱子珍珠,虽然他后来又还给我了,凤麟洲覆灭后,许多东西也都不知去了哪儿,或许就沉在脚边的弱水河里,或许永也找不见了。

    想到这些,我只觉眼眶红了。

    历寒轻轻抱住了我,叹:“明明是害你身陷囹圄的人,你倒为他的死伤感起来了。”

    “不是为他,是为以前。”

    为以前痴傻疯癫的岁月,也为以前一往无前的冲动。

    山鬼的死让我想起了太多以前的事,以至于回了地府后,我依然魂不守舍了几日,既是忧心那诡异的扇面魂,又是愧疚于那少内疚了一万年的洪荒大灾。

    忘记,有时候的确是件幸事,可对没有忘记的人来说,却是无声的尖刀。

    谷衣见我怅然若失,便询问我到底怎么了。“从那天跟二殿回来后,三殿你就心不在焉的,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想到历寒有叮嘱谁都不能说,我便挥了挥手,道:“也没什么,我去睡一觉就好了。”

    身后仿佛听到歌歌也在询问谷衣,三殿到底怎么了

    谷衣叹息,罢了,也不是你我能过问的事。

    睡一觉,我梦到了从前凤麟洲的事,那会儿,河神、山鬼、忘忧草等精灵仙妖都还在,弱水河畔很热闹,可是一场血腥的杀戮,使



第144章 意料之外
    睁眼,是傍晚。

    “醒了啊。”谷衣走进来。

    “我睡了很久吗”记忆还停留在夜间历寒来时,我似乎在胡言乱语。

    谷衣笑道:“不久,一天而已。”

    糟了,我忽然从床上跳起来,要冲出去翻卷宗,谷衣又道:“不用担心啦,二殿已经处理完了。”

    呼,我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瞬间又反应过来,如果真有一大堆事等着我,谷衣才不会就这样任由我睡下去。

    不得不说,这一觉睡得虽然久了些,倒是浑身通透,噩梦的阴霾也暂时散去了。

    由于才睡了起来,夜间我无事只好在阴间瞎转悠,不仅从黑绳地狱第一层漫步到了第十八层,还抽了两个时辰练剑。

    我的剑很少出鞘,由于外形太像历寒的十里寒冰剑,怕引起某些不知情人的慌乱。

    鸿鹄似乎从来都不会睡觉,据他说是被历寒封了一万年,早都睡够了。

    所以我大晚上的四处蹦跶,鸿鹄都看在眼里,时不时还发两句牢骚,说我太有闲情,不是巡逻就是练功。

    很快,我发现,一夜未眠的还有八殿。

    她就站在第八殿的大门外,望着阴间的天际出神,直到我靠近才瞥了我一眼,问:“你是没睡还是醒太早”

    “没睡。”

    “难得啊,那么爱睡觉的。”

    听出了话里调侃的意思,我有些尴尬,于是笑道:“八殿是有心事吗”

    “没有。”还是一样冷漠,哎。

    “我知道,你是不是在担心必安。”

    八殿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如果担心他,为什么不亲自去找他呢”虽然等你真的见到他以后,可能会伤心,但也许必安能记起你也说不定,毕竟你在他心里那么那么重要。

    “事有轻重缓急。”

    “但——”

    八殿没等我将话说就打断了,道:“没有但是,三殿没事的话,回去吧。”

    要同八殿闲聊,的确是地府一大难事,三两句就能把你噎住。可直觉告诉我,八殿并非是完全不在意必安的,虽然她表现得很清淡,可我也察觉到了她对必安和对其他人的差别。

    我问历寒,谢必安为什么会谁也不认识了。

    历寒说他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了,但现在还不明确那是什么。

    “可他总不会将八殿也忘了吧。”

    “你说呢。”历寒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谢必安但凡还记得丁点过往,都不至于助纣为虐。

    妄图通过心上人来唤起谢必安的本心,我的想法是天真了些。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恢复呢”我望着历寒,非常迫切地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恢复不了了。”

    “怎么会”

    这个答案令人难以接受,难道地府从此要失去一位白无常了吗

    历寒沉默了片刻,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代价可能有些大。”

    “什么代价”

    “这得看浊气与他如今的融合程度了。”

    “浊气”我不由得想起了五浊恶世缺失的那一块,它怎么会跑到谢必安身上去呢

    “其实我前些日子已经查出来了,最后一团众生浊,趁着谢必安破出桃止山时受的伤,侵入了他体内,本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及时清除便是……”

    “但是却被有心人利用了,不仅掩藏了众生浊的气息,还引谢必安入了魔,对不对所以他现在才变得那么可怕,六亲不认……”

    历寒点头。

    我想把泉兮捏碎。

    可是历寒紧接着告诉我,泉兮没那么大本事隐藏众生浊,就算是历寒自己要隐藏众生浊的气息也得费些周折,何况他区区鬼王。

    最大的可能只是有人顺手帮了泉兮一把,将谢必安这把好刀递到了他手上。

    五浊来自人的各种烦恼恶念,可以伪装成各种形态,但恶永远是恶,气息是难以藏住的。

    有人却轻易将众生浊的气息给掩盖了,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历寒不说,我却能看得出他眼里的些微担忧,哪怕只有一丝。

    鬼帝神荼知道了谢必安,可是对于他如今六亲不认的样子,大为伤神,无奈中只好找到了八殿。

    五方鬼帝无论是谁,基本都是万年难得一遇来地府一次,当神荼驾临时,歌歌还偷偷跟去看了,回来却说不过就是个老头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谷衣随口说:“那你去北方鬼域瞧瞧,二位当权者都长得年轻貌美。”

    “北方鬼域你说穆判官和疾行鬼王这疾行鬼王嘛,我见过,甚是妖媚,可是穆判,我并不曾见过……”

    时州仅有的几次回地府,歌歌似乎都不在。

     



第145章 征战岁月
    如果一切都重新来过,你或许就不会爱上我了。

    五万年前,还未当八殿阎王的黄夕一直这么觉得,也真的这样做了。

    很久以前,谢必安还只是天界一介小仙,黄夕已是统领一方天兵的将领。

    所有人都敬畏黄夕的威严和能力,只有谢必安不仅敬她的英姿飒爽,也爱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

    只要一有时间,谢必安就会去找黄夕,那时他不像后来那么意气风发,却更多了几分内向,只觉得能同黄夕说说话也好。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黄夕说:“叫我名字吧,不用叫什么黄将军了。”

    “好,黄夕。”金黄色的夕阳吗谢必安首先想到的是璀璨的天际,这是一个听起来多么温暖的名字。

    黄夕,黄夕,夕夕,小夕……谢必安不知道在心里念了多少遍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苍好了。”谢必安挠挠头,笑道:“其实你以前问过。”

    黄夕有些不好意思,平日见的人太多,虽说偶尔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但偏生她忘了眼前的人曾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

    “阿苍,是吗”黄夕微微皱眉,她以为这名字不好听。

    “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这名字与你不般配。”

    “是吗我倒没在意过这事,是师父取的,如今师父他老人家也遁入虚无,改不了了。”

    “不过,名字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后来,她依旧叫他阿苍,叫多了也就顺口了。

    为了能与黄夕有更多的话题可聊,谢必安开始看兵书,勤练法术,以求有朝一日能在黄夕面前一展过人的风采。

    的确,谢必安比起黄夕来说,不那么关心苍生,也不是太在意六界安稳的事,可是正因着黄夕的原因,他渐渐的也开始觉得自己得为六界太平做出点什么事。

    谢必安想加入黄夕的麾下,黄夕却给了他比其他人更为严苛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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