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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攻略日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兰亭梦远

    “不如陛下就在京城之中挑上一挑。”他含着笑意,也不管规矩不规矩的,盯着任意说道,“陛下若是愿意,修远愿意进宫陪伴陛下。”

    此言一出,其他人差点惊掉了下巴,合着秦修远铺垫了这么多,是自己想要进宫。想他之前说什么陛下合该配最好的,连拥护皇室的老臣都忍不住捋了捋胡须,觉得实在太不要脸了。

    秦修远不理其他人震惊的眼神,连宋少言望过来的阴冷视线都不在意,笑意不变地看着任意:“陛下觉得呢臣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伤了陛下的心。”

    任意怔愣了一下,缩在袍袖中的手动了动,似乎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她此刻的注意全被秦修远直白的恳请吸引了过




第三十三章 以色侍人(三十三)
    片刻后,任意开口道:“太后定下的婚约的确不可随意更改,宋卿也这样觉得”

    宋少言低头道:“陛下圣明,臣昨日问过了家母,家母说当初定下婚约时不曾想后来会发生变故,但当初她和圣德太后的心情却是一样的,都是真情实意地定下的婚约,只是不曾想过要交换信物。”

    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脸色大变,宋少言这番话就是把婚约认了下来,之后想要退拒婚约就会变成不忠不孝之辈,就算为了阻止秦修远他也不该这么做的。

    宋少言却十分清醒,他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每一个字的含义。然而他这一次连为了阻止秦修远的借口都没有找,为了野心、为了夺权,那些借口再用下去就是自欺欺人的傻子了。

    这些天他所有的变化和退让都在告诉他:他对女帝动情,且情谊颇深,断不了了。

    在他想要舍弃这段感情的时候,它已经深刻到让他割舍不下了。他无法忍受日后站在女帝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甚至连她多看了秦修远一眼而动怒,一切不言而喻。

    下了早朝,宋少言就被好些人围了起来,他冷淡地说道:“宋某自有分寸,请各位见谅。”

    说罢,他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就在红漆柱子后面,任意看着他越过人群,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她以手掩唇,打了一个小哈欠,问道:“那个侍君怎么样了”

    若琴道:“安分待在宫里,不曾出去过。”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陛下,他姓林。”已经把人睡了,总不好连个姓氏都记不住。

    任意不怎么在意地摆手道:“那就林侍君好了。”

    她从另一条路往御书房走,心情甚至很不错地哼了几句歌。宋少言总算把婚约认了下来,那离成亲还远吗

    另一条路有些绕远,一炷香之后,任意才走到了御书房,而宋少言早就等在了御书房门口。

    任意立刻敛了笑意,摸了摸脸上的白粉,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任何破绽之后,她才走过去,装作才看到他的样子,诧异道:“宋卿……怎么在这里”

    宋少言触及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心中的怒意淡了些,轻声道:“臣在这里等着陛下。”

    任意与他四目相对,看见他眼底习惯性的冷淡,像是想起了什么,偏过头不去看他,径直往御书房里面走,声音冷淡:“宋卿有事跟朕说朝堂上的事宋卿只管自己做主就是,不必来问朕。”

    这是宋少言早就想要得到的一句话,然而他在这时候听到这句话却没有多欣喜,而是略显无奈地想到:女帝还在生气。

    他道:“北越终究是陛下的北越臣虽然辅佐陛下,做些决策。但陛下还是自己来做的。”

    他说得诚恳,仿佛他这些日子里的霸权都是为了辅佐任意一样。

    任意没说话,推门走进了御书房。御书房中与之前一样,安静清雅,只是桌边开的那朵花已经枯萎了。

    若琴看到那朵枯萎的话立刻用冷冷的眼神看向值班的宫人,一时间值班的宫人跪了一地,全都惶恐至极地磕着头。

    任意也看了那朵花,眼底掠过恍惚的神色。若琴道:“奴婢让人把花换下去。”之后再教训这群阳奉阴违的。

    任意却抬了抬手,说道:“不必了。”她看着那朵花,像是失了神,低声道:“这样挺好的,应景。”

    宋少言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顿时变了,险些站立不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女帝这是拿花自喻。明明还是个少女,却已经觉得自己枯萎如这枝花瓣枯黄的花了。

    他道:“这花怎么能是应景,还是让人换了吧。”



第三十四章 以色侍人(三十四)
    宋少言轻叹了一声,心底却骤然一松,任意越是这样,他才越相信她还是对他上心的。他慢慢走过去,有心想要抱住任意单薄的身体,又觉得时机不太适宜,有些犹豫。

    纵使他习惯谋算人心,真正把自己的心交出去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无论怎么做都觉得不够。

    他温声说道:“前些天是臣不对,也是昨日过去,臣才知道臣对陛下的心意。”

    他走到任意面前,如玉的面容上温柔缱绻,他长得极为好看,尤其是用溢满情意的眼神看着对方的时候,能让人如同醉酒一般,满心满眼都是他。

    任意怔怔地望着他,分神想到,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利用自己的长处。他长得这么好,她还真不忍心拒绝他。

    她这么想着,唇边却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她道:“宋相。”

    宋少言眼底的情意碎裂,他还从未听过她这么称呼她。在当初偏僻的宫殿里时,她穿着公主应有规制的宫装,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叫过他。

    她那个时候总是盯着他,让他觉得这个不起眼的公主很有意思,却没有怎么厌烦。后来他一点点地教她如何在上朝的时候能平静镇定地对着朝臣,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那个时候唤他少言。

    这个称呼不算错,他却意外地不想从她口中听到,仿佛会打破某一种界限,所以一直让她叫他宋相或者宋卿。而女帝从来只唤他宋卿。

    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怕的,不是女帝对他的情意越过君臣,而是怕他对女帝产生过多的感情。

    因为女帝的感情太干净了,越是见过人心阴暗的人,越抵挡不了这样的干净。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很难拒绝光芒。

    察觉到宋少言的情绪变化,任意勾了勾唇,接着道:“你现在对朕说的这些话,在朝堂上会认下我们的婚约,是真的察觉了自己的心意……还是因为秦修远呢”

    她唇边的笑意苦涩,曾经的稚嫩彻底在她身上消失,取之而代的是悲伤和漠然:“你是怕如果朕和秦修远定下婚约,最后会转而支持他,让他有更多的助力。毕竟朝堂上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多,你也会觉得害怕吧”

    原来她是这样的想的。宋少言眼神变换了一下,压下不被信任的愤怒情绪。他没有什么可以生气的资格,毕竟任意现在觉得他另有所图,是他一手造成的。

    只是……宋少言眼神冷厉,女帝极少过问政事,即便这些天心思重了些,也不该联想这么多。怕秦修远有更多的助力这种想法,绝对不是女帝自己想出来的,一定是有人告诉她的。

    算来算去,会告诉她这些话的人,唯有最终的得利人秦修远。

    宋少言冷静下来,毫不避让地与任意对视,问道:“这些话,是谁告诉陛下的”

    听他这样问,任意唇边的涩意更重了,她轻声道:“你是这样想的吗”

    宋少言却接着道:“是秦修远,对吗”

    任意苦笑了一声,默认道:“是秦将军又如何呢”

    这一句反问,让宋少言怔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让女帝承认那些话是不是秦修远说的,而是否认掉那些话。

    平日里行事习惯所致,他居然本末倒置了。

    任意:【就是有一点对不住秦修远了,这个锅还是让他来背吧。】

    233:【嗯……】它能说它



第三十五章 以色侍人(三十五)
    对于不尴不尬地待在宫中,甚至偶尔被宫人刁难的封乐清来说,把她从偏僻宫殿里带出来的人,是给予她希望的人。

    那个人是他。而打破她希望的人也是他,唯一给她温暖和帮助也只是为了利用她,足够让她身上天真的稚嫩消失,再也不复。

    宋少言的手缓缓放下来,再多说什么也无益。

    他的确是对不起她的。

    任意看着他沉默不语地放下手,冷淡地转过身:“看不清楚,是我的错。你想要一个乖巧的傀儡,而我却想得太多。”

    宋少言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能看到的只有女帝背影上的金色龙纹。

    他擅长把话说得圆滑漂亮,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更多的是心痛和烦躁,烦躁于自己的失败和手足无措。

    宋少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眼神才恢复平日里的清明。即便茫然无措,他也不会放任自己沉浸在痛苦和懊悔中。

    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他可以陪在女帝身侧,陪她共看太平盛世。

    时间久了,她早晚会知道他的心意。至于他之前犯下的错,总会有办法不救的,他不介意花费时间与精力。

    任意把宋少言扔在原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绕过几棵繁茂的树,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立在其中一棵树下。

    秦修远难得还穿着朝服,长发用玉冠挽起来了,似乎在下朝之后就直接来了皇宫。

    任意脚步一顿,寻思过味儿来,秦修远站在这里等她绝不会是巧合。说不定,林侍君跌了一跤这种事都是他捏造出来的。

    她问233:【秦修远站在这里多久了】

    233如实道:【有一会儿了,宋少言刚过来他就过来了。】

    果然,任意对秦修远挑了挑眉:“林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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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以色侍人(三十六)
    任意闻言用略显复杂的眼神看了一样,然后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她把背挺直了些,金色的龙纹随着她的动作动了动,栩栩如生。她说道:“宋少言把婚约认下来了,他早晚要入宫。”

    刻骨的恨意从她眼底掠过,她轻声道:“他不想入宫,朕偏要让他入宫,而且一辈子留在宫中。”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便与这位曾经惊采绝艳的人物再无关系了。

    秦修远被她眼中的恨意骇了一下,他从任意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淡然认真,偶尔会捉弄一下人,让人恍然她其实还年少。但这样深入骨髓的恨意却是第一次见到,她是真的想要宋少言不好过。

    秦修远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反而心底凉了一片。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意出现的,她会这么恨,无非是因为她当初真的爱过宋少言,爱到现在仍旧放不下。她所做的这一切,最重要的目的可能都不会夺回自己的权力,而是让宋少言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她只是想要宋少言不好过而已。

    仔细想想,单纯的女帝为什么能在宋少言面前演得那么好,甚至能骗过他。只是因为她是真的深爱过宋少言,也许现在还爱他,不过更恨他罢了。

    秦修远把前后的事情联想了一下,又想到刚刚任意明显躲闪的目光,她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是不想回应罢了。秦修远顿时心情低落,没什么心思把未尽的话语讲出来了。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这当然是由陛下作主了。”

    他不再提皇夫的事,转而说道:“柳逸最近和宋少言联系颇多,宋少言不见得会用他。像柳逸这样的人物,突然要给他卖力,他恐怕不会信。不过陛下上次说的那位程容似乎更得宋少言的信任。”

    任意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柳逸当然很好,学识品貌无一不让人惊叹。但是就因为他太好了,又与宋少言齐名,宋少言很难信任他。与他齐名的人,怎么会敢于在他手下做事呢就算柳逸表面上与秦修远联系再少,宋少言依旧会怀疑他。

    任意一开始让柳逸去宋少言身边的时候,就没指望他能得到宋少言的信任。所以她在拜托柳逸对宋少言表露归顺之意的同时,没有放弃寻找朝堂上学识渊博又远离权力漩涡的人。宋少言必然会怀疑柳逸,这时候再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出现,他对这个人的怀疑就会大大降低。程容就是任意挑出来的人选,是真正的卧底,柳逸只是烟雾弹罢了。

    当然这些话任意没和柳逸说过,不过柳逸与她应该是心照不宣的,这么多天也不曾过来问过她接下来要如何做。任意猜测,就算她不安排程容,柳逸也会自己安排人去取得宋少言的信任。

    任意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秦修远道:“程容得了宋少言的信任也是好事,他师从方大儒,人也聪慧机敏,由他来做帝师也不错。”

    秦修远皱了皱眉,为她有些不甘:“陛下的师父理应是真正的大儒……”而不是像程容这样的年轻人。

    任意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说:“我要真正的大儒做什么他固然可以给我名望和人脉,也可以教我治国的道理。但是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宋少言。他从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经营了,我在文人中的声望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的。”

    “而且我现在最需要的也不是治国的道理,我现在需要的是上不得台面的谋算与诡计,需要的是锐气毕露的年轻人。”

    她秀气的眉梢上挑,看起来比柳逸还多几分不羁与反骨,她一字一语地说道:“有锐气的年轻文人才不会真的对宋少言服气,他们或许比我还要想踩在宋少言头上。”

    任意:【我只想看他跪下来哀求我,一定很刺激:)】

    233:【……】宿主能不能正常一点!

    “更何况,只有宋少言才需要在文人中的声望。”她的语气冷淡而傲然,“我是帝王,我只需要把最有声望的那个人拿过来用,好好安抚就是了。这个人可以是宋少言,也可以是其他人。”

    秦修远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默然。片刻后,他才复杂道:“陛下和臣所想的,果然不一样。”抛开其他的原因,他应该也会选择眼前的少女,站在她这一边。

    在她清丽无害的外表下,其实已经真正地站在上位者思考了。看似只是顺势而为的动作,她其实已经想好了后面的路要怎样走。怪不得上一次他与柳逸见面的时候,柳逸对他说要相信陛下。柳逸应该是早就看出来,女帝有自己的考量。

    秦修远道:“是臣目光太浅。”他对朝堂上这些谋算本就不怎么擅长,好在他手下有人擅长,不用他多费心思。

    任意看向他,与他四目相对,忽然一笑,耀眼而自信,她道:“将军怎么眼光浅了将军选择站在我这一边,难道不是目光深远吗”

    秦修远:“……”

    他勾起唇,发出一声低沉的笑:“的确是……目光深远。”

    任意斜睨了他一眼,不理他语气里的揶揄,说道:“有什么事快点说,朕还要去看看林侍君的腿呢。”

    秦修远微笑道:“陛下不必看了,他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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