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求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奉嘉的宝藏
阿须罗头上忽感一阵疼痛,他亲眼看着一大块泥沙砸到他毛茸茸的耳朵上,然后滑落到了自己的左肩,留下一大块黑乎乎的印记。
他再也无法忍耐了,在这破地方困了近万年,到现在还有这么一出,简直气死他了!可是忍不了了!
只见阿须罗满怀怒气,腾身而起,掐指念诀,手中雀白羽扇奋力一扇,顿时,满室尘霾一扫而空。
紧接着只见他身子一摇身后九条蝎子尾巴齐出,三尾托顶,三尾插地,三尾沿壁缚锁,地穴立时止了摇动。
又立时运功,将功力纳至入地三尾之上,传入血誓碑内。
阿须罗见地动停止脸上自是得意。他虽高兴,却有人满脸的不高兴。
那边阿莫罗可是颇为不满,适才阿须罗忽然收手,一时失衡。
他与阿苏罗反应不及,那血誓碑竟现出一条裂痕来,碑体受损,内中尘封的灵力反应更甚,冲溢而出!
这一下可险些碑毁人亡,幸好他二人运功平衡三股庞大灵力,这边阿须罗也及时重新纳功,才不至如此。
阿莫罗此番可自是愠怒了,不过阿须罗可素来不管这位好哥哥,如今哪还顾得了他的感受。
阿莫罗见他如此稍熄怒火,只得兀自摇头,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说起这阿须罗王,身世可是非凡,若说其根源,却乃血海幽洞出身,后更成阴土大魔,他这九尾运使起来均有千钧之重,护定此地自是无碍。
不过如今安定下来阿莫罗王却是心中纳闷,此地阴土乃阴界地脉十三地结之一,地结虽已休眠,却依旧有庞大灵力,此处又深埋地底,这是何等物件可撼动。
他转头看了眼毫无反应的血誓碑,眉头又蹙了起来,已数千年了,血誓碑依旧沉眠,地脉不通。
对冥河阴土来说终究是个隐患,不知他三人还要困在这里多久,这些年为使血誓碑回复生机。
他三人已损耗大半功力,如今在地府也不知能打得过几人。若再这样下去……
阿莫罗想了想,再过几日,若再无可解之法,便只有那样一搏了!
阿莫罗这头正犯忧愁,那边阿须罗却突然出事了。
且说阿须罗定了地穴,他素来心高气傲,行事放荡不羁,如今见这地动轻而易举便被自己定了下来,不免有些大意了,冷不防间一股火气突然自地底直窜而来,阿须罗插入地底的三尾首当其冲,立刻受到焚灼。
“啊!”,只听阿须罗一声凄厉惨叫,阿莫罗与阿苏罗都被吓了一跳。
阿须罗三尾受火气灼烧,他慌忙抽出三尾,只一会儿,三尾早已被烧得焦黑,血肉全都黏在了一起。
这火气极热,其中竟更是烧进了不少泥土沙石融在皮肉之中。
阿须罗三尾刚刚抽出,地穴失了束缚,立刻便又开始晃动起来。
不止如此,血誓碑失了阿须罗灵力加持,又遭莫名力量一波一波不停冲击,三力失衡
第一百五十一章巢氏灵针
但血誓碑此刻雄力爆出,难再压抑,地力亦随之十分放肆。
该如何处置,阿莫罗心内清楚,相信阿苏罗见他施展法印,应该明白怎么做。
这法子是当年立碑之时,十二阿修罗王随冥祖潜修时所传,两件法宝另有一针传于阿苏罗,此针入地,可牵制调和地力及血河碑三王之力。
一宝既出,另一宝也必然需使用,此法凶险之极,非万不得已不可轻用。发针之时,入针之地仍需考量,此刻唯有小心处置,敛神以待,等待一个机会。
阿莫罗心内想了许多,与阿苏罗照了一眼,对方心中已然有数。
阿莫罗心下稍宽。
二人却同时有所察觉了,只见阿须罗面上一冷。
阿须罗一条蝎子尾猛地崩直凌厉出击,往空中一劈,便已破了一道朝他们袭来的红色气劲。
阿须罗刚破一道红气,还未待他得意,不知何处接二连三发出无数气劲自洞中四面八方袭来。
阿苏罗早与阿莫罗有所筹谋,按当年所谋划,她凭空取出一枚细针往空中一抛,手捻法诀。
那针抛在空中之后,又如空中流星,一瞬之间,只见银芒一动,便没入了地下。
修罗灵针入地,震动登时便停止了。
阿莫罗便知此法生效,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欣喜,只是欣喜之余他也知,此间地力已几乎全部震荡而出,只是有二宝压制,暂时未冲出地底。
血碑亦是同样,两股力量皆是在地灵针牵引之下,在碑中及地脉流动。
然而一但此针有任何意外,这两股力量便会立即冲出,到那时怕是……
但即便如此阿莫罗心中总是抱着一丝侥幸,毕竟无人知道此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莫罗为十三地结之事虽在当年已是闹得众人皆知,但三王坐镇,纵使如今阎君亲至犹不能轻易取之。
何况他尚有时间上报天界,亦有时间寻出重新压制这二股上古之力的方法……
只是,天终不遂人愿,隐患由此而始,最后却还是因的修罗地灵针之故闹得地脉崩毁……
阿须罗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纵在如此情形,他这边倒也是不慌不忙,只见六条黝黑的蝎子尾,在空中起舞,灵动飘忽,收放自如。
看似杂乱无章地在空中晃动,却是尾尾正中,将那无数气劲一一化掉。
阿莫罗见阿苏罗已动作,如今只消有人消去血誓碑接下来的攻势便可,既有阿须罗出手,他便由他了。
阿须罗破了无数气劲,身子更是乏得厉害,阿须罗不知他二人之筹谋,只知一通乱打。
如今这副情形,他岂会放过这机会,立刻便又纠缠起了阿莫罗。
不过气劲虽破,可这洞内依旧是危机四伏,何况地动虽然停止,却余震不断,不多时阿须罗便又感异动。
“啧!”
阿须罗心中实在不爽,索性一招制敌,六尾锋头立刻一转,直指地穴正中血誓碑而去,六尾攀附而上直接便将血誓碑裹在当中。
阿须罗虽然鲁莽,但也未至不智,他亦留意着血誓碑变化,不敢松懈。
他三人待了一会儿却都未见什么反应,若照寻常,阿须罗这暴脾气只怕要跳起来。
“来了!”恰在这时,阿须罗忽然感觉誓碑之上有一股热气升腾,与此同时六尾缝隙之间还渗出缕缕红光。
这副景象,誓碑之力经地灵针调和,表面上已重新恢复到往日光景,竟显出复苏之象。
只见誓碑之上猛然红光大作,耀地满室通红,誓碑之上那血红的奇异文字突然开始飘离誓碑,自直直透过六尾。
四散游走,却始终不离誓碑太远。
与此同时,阵阵诡异吟唱也在洞中想起,摄人心魄,动荡神魂,
第一百五十二章碧云仙子转世身元儿
“等了这么多年,这破碑总算是恢复。”阿须罗看到这副景象,立刻兴奋地说道。
经这么一遭,阿须罗自身不免显得显得狼狈,头发乱了,衣服上也满是灰尘,不过这回阿须罗倒是突然变得“不拘小节”。
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只见他轻摇羽扇,缓步走向血誓碑,只见阿须罗面上带笑,神情自若,突然,电光火石之间,阿须罗抬手一掌便朝血誓碑打去。
掌风强劲雄霸,只是排山倒海之势刚一靠近血誓碑却突然变得绵软无力,下一刻便如泥牛入海,消散无踪。
阿须罗对此倒不是十分惊奇,不但未曾恼火,反而面露喜色,看这样子血誓碑已然无碍,他们总算不用再守在这里了。
他举起了那三条烧得焦黑的尾巴,这地脉之力着实厉害,阿须罗九尾非比寻常,竟能烧成这幅样子,也是厉害,阿须罗三条尾巴如今晾了晾未及时医治,虽不太疼了,却是面目全非,散出阵阵恶臭。
一个清冷的女声却响了起来,“有伤就去找大夫敷药治伤。”阿苏罗恶语相向,脸上倒像满是厌恶,她捂了捂鼻子,道:“这里味道真臭,我待不下去了,先走了。”
说罢,阿苏罗转身便走,她走了两步,突然定了定,往后扔了一样东西。阿须罗羽扇轻摇将那东西定在空中,却是一瓶药膏。
阿莫罗看了看,笑道:“老二还是和以前一样,刀子嘴豆腐心,她虽看不惯你,终究是把你当自己人的,你莫放在心上。”
阿须罗暗笑,若他放在心上,只怕这阿莫罗早就被他与阿苏罗掀翻天了吧。
阿苏罗为人刚正不阿,眼里素来揉不得沙子,脾气倒与他有些像呢!
刚奉旨来至阿莫罗时,他二人也互相看不惯。不过或许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吧,阿须罗与阿苏罗竟如此小打小闹相安无事地过了数千年,实在奇妙!
土地祠内,林阳和阿恶难得一脸疲倦地瘫坐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布老虎,还有窝在其中的那个元儿。
林阳这回真是不得不佩服小孩子的玩心,更见识了一个有着无穷精力、不知疲累的“鬼孩子”有多么可怕。
昨夜玄光金母、瑶姬公主突然驾临,吓得他也顾不了许多,如今还心有余悸。他只得随意糊弄一阵之后,立马拐了这孩子匆匆而回。
他和阿恶带着元儿赶回来后,看他无端都快哭出来了,阿恶索性便将他那些珍藏许久的布老虎全拿出来,也足够打发这孩子了吧。
近百只布老虎,一口口仙气吹过去,可当真累坏他了。不过效用明显,元儿当真欢喜,陪着那些布老虎戏耍了一晚上,也还未觉腻,倒是正在兴头上。
只是昨夜阵阵孩童笑声自空无一人的柳君祠传出,怕是又要有什么诡异夜谈在城中流传开来了。
好似还吓跑了一个打更的。不过昨夜在凡人眼中本就怪事不断,倒也不差这一桩。
石磊那一锤自不用说,金母驾临傲来,阵仗不小,恐也会惊扰凡尘。
而更令他在意的一桩怪事乃是昨夜他与元儿回来时,在外忽见傲来皇宫方向地下阴土乍现红光冲霄,倒是让他意外。
他问过阿恶,阿恶不过耳闻一些传说,死后成神也未对傲来国皇宫之下阴土之事多有什么了解,此番现出异象,倒是引起他的注意了。
这边送走金母之后钟馗沉默不语,一旁的柳含烟忍不住出声道:“大哥既然元儿是碧云仙子的转世之身,妖孽已经伏诛,为何不将碧云珠交还和通知西海碧莹二公主。”
我原想渡元儿得道还她赠珠之情,不料她的转世之身是傲来国灵脉,除非奉先让出傲来国土地真君神位否则碧玉仙子无法成道。依照西海碧莹二公主的性子必定会将奉先打落神位,抽出神印交于碧云仙子,故此我才将此事瞒下。
三人无言一夜。
东海边的郡望拂过微湿的风,像是浸了鲛人的泪水。货卖珠贝的渔人歇到茶寮的泛黄竹棚里,谈论蜃气凝
第一百五十三章欢天喜地七仙女
许飞琼在汉江时,有想入非非的男人常在她的水神庙周围盘桓,妄想与仙女相会,更使许飞琼恶心。
这次蟠桃会,玉帝终于卸了她这汉水江妃之职。许飞琼一袭白纱碧衣,清气浩缈,飞仙髻上缀着点翠琅玕钿。瑶池中来了宝盖羽幢之车接她。驾车的男子俊容神清,亦是王母的徒弟,许飞琼的师弟王远。
王远驾车至了汉江,便问许师姐可有受委屈。许飞琼更是半点不想呆在汉江了。
迎接许飞琼回瑶池,许多亲近的仙神都亲亲热热地赶来。
年纪轻的仙女们凑到一块时,叽叽喳喳的。自天规改后,也有不少年小的仙女红着脸私语有些风头上的人。
踏在美玉雕刻的长廊上。梁柱都染上祥瑞彩光,九重池水滔滔景象万千,盈着光点的花朵开开合合。无数奇鸟神兽飞舞盘旋,叫人痴醉的八会之乐传满整个瑶池。
蟠桃盛会,无数华丽人物美景中,男子白衣素淡竟无一纹饰,十分隐蔽不显。但注目去,那人容颜生得非常好,清操姿容下,身周所有繁华也为他而退散尽。他行走间右侧广袖空荡无一物。这个男子原来并无右臂。
“那位是”年小的神仙们忍不住望着他窃问。
“是金吒大太子啊。”玉清上宫主安法婴答道。她也为师父西王母之会早至,此时见到金吒,便迎了过来。
这位禁地护法向来是如此作风,也难怪有晚辈询问。不过他这样的仪貌,哪能不叫人多看呢。安法婴想。
“上宫主。”金吒对安法婴微微点头,道:“倒是未见飞琼仙子。”
安法婴道:“许师姐早回来了。现在后殿与师父叙旧,尚未出来罢了”
金吒道:“既是上宫主在此,就将我的贺礼顺道带给飞琼仙子吧。”
安法婴与金吒几句言谈中,却见他半字也不曾提到别的。她张张口,还欲说什么,却见金吒已坐了下来。他侧目自取盏倒起酒来,竟是不再开口。
他就不说一点关于三公主的吗安法婴无奈,暗暗叹息。
“你在这干什么啊飞琼仙子想把你的礼品给你,到处找不到人影!”突然如有疾风卷过,有人匆匆握住安法婴的纤腕就想拉她走。
玉臂伸来间,袖上的黄纱牵动如云雾环绕出的曛月。安法婴不由想,这叫想曹操曹操就到。
这是几个月来,金吒与黄儿第一次见面。她的面色虽是苍白了些,但还是她一贯来的举止衣装,挡住安法婴身前,淡黄长帔斜束了裙,像个卓然公子一般。
姊妹中没有一个像黄儿这般的打扮。同样习武的橙儿,又严守规矩,在天界一身轻纱长裙尽展闺中本分。
自打黄儿从锢心崖回天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吒。黄儿不是哑口发愣的人,她张了张喉咙却张出这句话:“你的手没怎么吧。”
黄儿的语气没有疑问,她是准备丢句话就走开的。身旁安法婴却是暗喜,三公主还是心里总顾着人啊。
金吒站起来,目光全落到黄儿身上。一旁的安法婴看去,却见金吒那漂亮的眼睛里仍是平静,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却听金吒说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片刻里黄儿已平复了乍见时的心中惊动。听到他的问话,她沉脸道:“哪吒三天两头往我这跑。我不问你,如何脱得了那孩子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