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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忻然

    “爹你受伤了”玉无烟猛地握住玉山岳的手腕,就想给他看伤势。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玉山岳轻轻推开她,放下手,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这下所有人都看见了那血迹。

    “爹,是不是那个银头发的家伙做的”玉无极疾步围了上来。

    “也是我大意了。”玉山岳收回帕子,没有否认,“我半夜感应到禁地的封印被破,赶到时只看到那银发小子,就想擒住他好问问来历,没想到那小子修为惊人,我一时轻敌便只使了一半功力,反受其伤,真是后生可畏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尤其是玉无烟与玉无极。

    作为玉山岳的亲生儿女,他们自然明白父亲的能耐,虽然那只是一半功力,但也不容小觑,如今山庄里能及得上的年轻子弟寥寥无几,更遑论让父亲受伤了。

    玉山岳又看向玉无极道:“我没想到他后头还有帮手,先在主事堂埋下炸药,才又绕回到禁地钻了你的空子,罢了,这件事是我之过,失察了。”

    当炸药引燃了主事堂时,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等发现禁地有异,赶来支援玉无极时已是迟了。

    玉无烟神色凝重,问:“这件事,父亲和各位长老们打算如何处理”他们无庸山庄是绝不能善罢甘休的。

    “这两人出现得古怪,如此身手在江湖上却从未听说。”玉山岳沉吟着,“公道是要讨回的,但在此之前得先摸清了他们的底细。”

    “庄主的话有道理。”一位长老点点头,“他们有胆子当着那么多江湖朋友的面做下这等事,想来或许是不怕咱们报复的。”

    “所以还是谨慎些的为好。”玉山岳颔首,“诸葛先生号称百晓生,我与他私下里有几分交情,待我先去向他打听一下消息,再做决定也不迟。”

    眼看着这几人的商议有了结尾,没有被提及的挽兮松了口气,不成想这口气才吐了一半,她担心的事就来了。

    “对了,有一事我不明白。”玉无极忽然眉头紧皱,还是把刚才在禁地里的事一五一十交待了,“明明直接移走整株花更方便,为何他们还要带个女人在身边,当场就把花摘了呢”

    “他们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玉山岳道,事到如今山庄闯入了多少人,他身为庄主不可能还不清楚。

    “这么说来他们早就把内应藏在山庄里了。”玉无极眼里迸着火苗,“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配合他们将阴花种入了体内。”

    此话言之凿凿,藏在一旁的挽兮目瞪口呆。

    什么叫“她配合他们”她自己明明是被强迫的好吗这玉无极年纪轻轻,没想到眼神却不好使。

    挽兮非常想冲出去抓住他理论理论,可是她也知道没人相信她说的,否则,又怎么解释她会出现在禁地里呢




第9章 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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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庸山庄庄主大寿,宾客尽欢,本来就准备了不少好酒,只可惜这些酒都让醉生拿来帮着烧主事堂了,现在空余满地酒瓶,还小小地助了鄢列一把。

    挽兮都要气笑了。

    “混蛋!快放我出去!”她咳嗽了两声,扯着喉咙大喊。

    外头提着小酒瓶子的鄢列,听见里头不断传来的细小人声,皱了皱眉,捏了个诀拍在那瓶身上,顿时世界都清净了。

    杀又杀不得,带上路又麻烦,他从来没做过如此困难的选择,若不是因为阁主的缘故,何人能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如今这样,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麻烦总算解决,他舒展眉头,很满意。

    里头的挽兮自然不知道外头鄢列的小动作,她喊得筋疲力尽,嗓子都快要破了,才在浓郁的酒香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鄢列是在三天后才想起来,自己扣留了个姑娘这回事儿的。

    彼时他刚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恰好看见林中有汪清澈的湖泊,便想洗去连日以来的风尘与疲惫。

    坐在湖边,人一放松下来,自然就会忆起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之前收进了一个酒瓶子,里头还有个大活人。

    关在里头三天了,寻常人不吃不喝恐怕要活不成了吧那位姑娘虽有修为在身,不是普通人,但是万一……

    想到这里,鄢列的指尖在瓶子上敲了敲,瞬间去掉了隔音术。

    瓶子里头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鄢列眉头一蹙,屈指弹了弹瓶身,瓶子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噔噔”声。

    “听见了么”他对着酒瓶子问了句。

    酒瓶仍旧寂静,没有半点回应。

    鄢列眸色沉了沉,拔开瓶塞,念动术法,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不可思议。

    术法念完最后一个音,眼前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位姑娘,她背对着鄢列,静静躺着动也不动。

    别是弄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鄢列的眉头紧紧皱着,大步走过去,俯身探了探,察觉人还有气,长眉才渐渐松开。

    他把姑娘的身子翻了过来,看到她双眼紧闭,脸色驼红,呼吸绵长,显然正在酣睡之中,此时恰好有风在两人之间吹过,卷起了一阵浓郁的酒味。

    鄢列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折身回到湖边,取了水来,迎面浇到了姑娘脸上。

    挽兮就是在这一阵冰凉中被刺激醒了的。

    她愣愣地坐了起来,手在脸上抹到了一把水,可是这一觉睡得太长,她的思绪仿佛还在混沌里起起伏伏,一时间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直到有人在她旁边问道:“清醒了”

    她才扶着额头勉力回了句“醒了”,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有点晕痛。

    鄢列束手在旁边冷眼看着,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才又回到湖边坐了,自顾自地梳洗起来。

    挽兮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四面都是高大的林木,不知道他们处在哪一座深山老林中。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管这些,睡了三天,口干舌燥,现在她唯一极度需要的就是水。

    从地上爬起来,挽兮拖着酸软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往湖边走,毫无形象地喝了好大一捧水,又洗了把脸后,才感觉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她转过头,朝着鄢列原本坐着的地方望去,本打算说什么,没想到这一眼瞧了个空,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吧,可地上留下的那一叠整整齐齐的衣袍,让挽兮的



第10章 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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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也架不住你这样折磨的,既如此,我走了。”

    她挥挥手,不留一片衣袖,正欲转身离开,不成想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重心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

    鄢列就坐在湖边,她方才与他说话时就在他身边,这一栽倒,自然是“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水花四溅。

    挽兮从小就没少喝海水,怎么可能不通水性,但饶是如此她也怒了,从水里爬出来,就指着鄢列怒道:“你做什么捉弄人”

    鄢列闭着眼,面无表情,“你身上的酒味太冲,熏着我了。”

    “我的酒味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你!”挽兮气结,甩了甩身上的水,掐了个净身决,这才舒服了。

    经过这番折腾,挽兮觉得自己更想吃东西了,她甚至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手脚无力了。

    就在她认为鄢列不会帮她,正在自己思索该找些什么东西果腹的时候,就见鄢列站了起来。

    “等着。”他撇下两个字,在挽兮惊奇的目光中走开了。

    挽兮靠着树干坐着,现下除了老老实实的等着,她也不想干别的了,逃跑或者其它什么事情,还是等她先填饱肚子再说。

    鄢列的动作很快,挽兮等了不到一刻钟他就回来了。

    她自然而然地朝他手上看去,见他用树枝串了两条鱼,又用叶子兜了几个生果。

    挽兮第一次吃湖泊里的鱼,觉着和海里的味道不同,但也鲜美异常,吃完以后又吃了两个果子这才算满足了。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鄢列,“你不吃吗”他自刚才帮她生火烤好了鱼后,又重新坐回去闭目养神了。

    “吃好了就随我去找一个人。”他只闭着眼道。

    “谁”

    “一个说不定能把阴阳花好好取出来的人。”鄢列眉间微有郁色划过,醉生那家伙不可信的时候居多,他还是得找个信得过的人问清楚。

    挽兮眼神一闪,不取出阴阳花鄢列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取出了阴阳花,她的小命也就没有了保障。

    有了之前那次的教训,眼下鄢列盯得紧,她没有办法逃,为今之计也只能先答应他,再见一步走一步了。

    鄢列睁开眼,眸光从地上随意扫过,看到了被撇在一边的小酒瓶子。

    挽兮敏感地也察觉到了,连忙率先出手将酒瓶子抓在了自己手上。

    “你可别想再把我收进去了。”

    那瓶子的酒气太难闻,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折磨了。

    “还跑吗”他问。

    “不跑了,绝对不跑了。”她赶紧摇头,捏着酒瓶子的手却紧了紧,待会儿她一定得把他这“作案工具”扔得远远的。

    鄢列轻哼,她乖乖的,他也不是不能让她稍微舒服点。

    ……

    鄢列所说的那个人在江南,从这里出发去江南距离可不算短,两人毕竟不是神仙,不可能一直消耗灵力来赶路,于是出了密林之后就换了快马。

    “噗嗤!”

    马棚前,高大的马儿打了个响鼻,眼角似是不屑地瞄了面有难色的姑娘一眼,继续吃起草来。

    挽兮握着缰绳,抬头看着都快比她高的大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旁边走过来一骑,马背上的人裹着深色斗篷,张扬的银发与半张脸藏在兜帽里,低调又不引人注目。

    “磨蹭什么”鄢列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从挽兮仰视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那个……我们可以坐马车吗”挽兮打着商量的语气问。

    “你不会骑马”马上的声音低了一度。

    挽兮听出了不虞,讪笑道:“以



第11章 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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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下了马车以后,生果吃太多的她是真的想小解了。

    留下原地找树枝生火的鄢列,她一溜烟儿地跑远了,这男人本领高耳力自然也不差,她可不想让他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鄢列眼角瞥到她匆忙的背影,面无表情地继续拾柴。

    解决完生理大事,挽兮跑路的心思就又活络了,不过今夜此处风势不佳,给她的助力有限,荒郊野岭的她也不熟悉路,并不是个好时机。

    她不想再被抓进什么酒瓶子里了,所以要逃跑的话,必须一击即中,否则被抓回来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惩罚。

    叹了口气,挽兮正想往回走,蓦地,有一小股微风吹动了她耳际的碎发,似乎有什么细小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

    挽兮顿足,凝神细听。

    那声音渺渺,时有时无,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声源太小。

    声音是从路旁的林子里头传来的,此时天已经全黑,星子寥落,林子看起来沉寂得有些渗人,是以她方才解手也没敢多往里头走。

    正思量间,那如蚊蝇的声音又传进她耳朵里了,这次听起来更细小,仿佛风再一吹就要散了,若不是挽兮耳朵好,恐怕都已经听不见了。

    四下无人,挽兮终还是抵不过好奇,抬起右手,让纤细的五指置于那股流风中。

    不消片刻,即有淡淡的青色光芒,温柔地在她手间丝丝缕缕地浮现。

    这是她风家的秘术,也是世人传说的海外仙术。

    三神山之人坚信万物有灵,其秘术御自然之力,可与万物对话,挽兮的家族善风,风行万里,只要有风的地方,她都能感知它蕴含的信息。

    只是这秘术用途甚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避免有心人利用,大长老不许挽兮轻易现于人前。

    挽兮任由风儿在她指尖和掌心流淌而过,感受着它承载的信息,不过数息,她就把手收了回来。

    有人受伤了。

    不仅如此,风中还有死亡的气息。

    挽兮脸上添了几分犹豫,略一思量,她没有第一时间往林中走去,而是选择先返回营地。

    鄢列早已绑好马匹并生起了篝火,见到她回来,淡漠的眉眼只是抬了抬,没有问她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他拨弄了一下柴火,感觉姑娘还站着并且看了自己好几眼。

    心思缜密如他,立刻猜出她方才离开时必定发生了什么,不过他面上不显,手里仍添了把枯树枝,等着姑娘自己来说。

    “林子里有人受伤了。”挽兮看着他道,言外之意是希望他能一起去看看。

    “哦。”他淡淡应了声,显然并不好奇。

    “我们……去看看情况”见他如此,她只好挑明了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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