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仙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安安君
其三,‘更钱造币以赡用’,仅汉一朝,改币制达六次之多。
此后直至汉末,朝廷进行了数十次币制改革,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搜括民财,主要是商人之财。
‘辱’商,即对商贾进行政治上的打击和人格上的侮辱。
首先,直接视经商为犯罪行为,实行人身制裁。
秦始皇时,曾‘发配商人去边疆服兵役’,汉武帝‘发七科调’中也有‘贾人’一科。
其次,‘商人不得做官为吏,犯者以律论,并且子孙后代犹不得做官为吏’。
汉文帝时,‘商人赘婿及吏坐赃者,皆禁锢不得为吏’。
唐《选举令》规定:‘身与同居大功以上亲自执工商,家专其业者不得仕’。
北魏律规定:‘工商皂隶不染清流。’
直到明清时代,商人子孙参加科举仍然遇到一定的障碍。
最后,从服饰方面进行直接侮辱。
汉高祖命令商人‘不得衣丝乘车’,汉律明定‘商人不得衣锦绣,乘骑马’。
晋律:‘侩卖者皆当着巾白贴额,题所侩卖者及姓名,一足着白履,一足着黑履’。
前秦王符坚下令:‘金银锦绣,工商皂隶妇女不得服之,犯者弃市’。
明太祖亦曾下诏:‘农民之家许穿细纱绢布,商贾之家止穿绢布。如农民之家但有一人为商贸,亦不许穿细纱。’”
黄强虽听得实在想打个大呵欠,伸伸懒腰,昏昏沉沉,但还是带头热烈鼓掌,并富有激情地说:
“讲得太好了,太有说服力了!现在的商人都应该天天跪地磕头:感谢政府,感谢国家,感谢cctv,没有把他们当成下等人,没有让他们一只脚穿黑鞋,一只脚穿白鞋,真的是很不容易啊,这是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要懂得珍惜呀!”
王一清瞪了他一眼,简直是瞎拉乱扯,给他的严肃话题搅混水,打折扣,他立即打断道:
“我们中国的圣人孔子云:‘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中国历朝历代造反的口号都是:
打土豪,均贫富!
中国传统的社会生活秩序,就官民关系来讲,是贵贱尊卑等级秩序;就民众之间的秩序来讲,就是均富或均平的秩序。
这种秩序与尊卑秩序相辅相承。
此种秩序一旦破坏,贵贱尊卑秩序也难保持。
私人工商业蕴藏着对这种秩序破坏的天然力量。
如汉朝时‘富豪的土地田产一望无际,穷人却无立锥之地。……因此,穷人常穿牛马的衣服,并且吃猪狗的食物。’
这种贫富悬殊,当然不仅仅破坏了老百姓的‘生人之乐’,也破坏了朝廷之乐。
朝廷之乐在于百姓‘强弱相扶,小大相怀,尊卑相承,此即人伦之理。’
超过了最低生活
第32章 喝洗澡水
“这第一道菜,名叫人参果。”
赵至善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小眼睛滴溜溜地在金丝边眼镜里转悠,秃顶闪闪发光,像5w的老式灯泡。
“这不是猪八戒囫囵吞下的那个不知滋味的长生果吗原来你也跟着吃不会是先天性遗传基因起了作用吧!”
黄强笑嘻嘻地指着他,眼瞅着王一清。
“一听就知道是贫下中农的穷底子,没见识过高档玩意儿。”
赵至善鄙薄地一瞥,提高嗓门,大声开讲:
“我下面要说的菜品,你们光听就能吓出一身白毛汗,不是啥人都能见识的,胆小有心脏病的趁早回避一下,省得打120!出了人命与我无关!”
“少废话,赶紧说,麻利儿滴,省得我们瞌睡了打呼噜,你也白浪费唾沫星子。”黄强推搡了他一把。
“人参果是选每月十五日,农历十五,新出生的男婴,在出生三天之内,用密法养活百天,再以十三味天然药材做汤,沐浴三日,内服外津,上锅清蒸,即可食用。味道绝美,天下无双!”
“胡扯淡!这不是大吃活人吗国家不管吗这不违法吗你以为是非洲野人部落呢骗鬼去吧!鬼都不信!”
黄强拧起眉毛,撇撇嘴。
“违啥法啥叫法法都是给小老百姓制定的。亏你们还是学历史出身的,还是公务员,不知道有句话叫:刑不上大夫。有钱有势的谁还把法律搁眼里!
现在连香港和台港的一些大老板也都好吃这一口。
听说,有一位七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板,连吃了三个月,居然回去就能和十七岁的二奶同房,还让小二奶心满意足,心花怒放,你说这玩意儿厉害不厉害!”
燕玄虎实在不忍听下去,厉声对赵至善说:“请你住嘴!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辱没圣境!
自古以来,罪不过杀生,其中,杀人最重!
你在供奉太乙真人的圣地宣扬杀业,以为美谈!
吹嘘杀人吃肉,以为美食!
你这分明是种地狱因,结地狱果,造地狱业,受地狱罪,将来一定会直入地狱,永不赦除!”
“行了行了,不要整天地狱长地狱短的,吓唬三岁小孩呢!”赵至善满不在乎,什么地狱报应,老子才不害怕,老子还想挣阎王爷的钱呢!
“这第二道,你们也许还听说过,是猴头脑。
选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猴子,将他的脑袋放置在桌中大洞内,用铁圈箍住,几个食客围桌而坐。
用小锤子轻敲猴子的头盖骨,听得头盖骨应声而落。
猴子的脑部即呈现出来,食客们用汤匙向红白相间的猴脑一舀,猴子惨叫连连,痛而不死,实为有趣。”
燕玄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豁地站起身,就来揪赵至善的胳膊,“你非要造杀业,就出去造!不要弄脏了这里的天池圣汤!”
“咦你个出家小道士,毛都没长全,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再拽我一下试试!”
赵至善也从池沿上站起,像一头斗公鸡似的昂着脖子,摇晃着秃头,把胳膊甩得哗哗的。
黄强一见两人马上要动手,简直心花怒放!
他和王一清确认过眼神,就开始火上添油了。
“算了算了,赵老报,你看这必竟是人家太乙观的地盘,又不是你家开的洗浴中心,对不对在这种地方,就算你是首富,又有谁会买你的帐,闭嘴吧!”
黄强鼓劲的拍拍赵至善的光肩膀,带着水声,啪啪啪,溅了他一脸。
“啥意思!叫我闭嘴!我就造杀业了怎么样!你有本事把阎王叫来抓我呀!兔崽子!管到老子头上!”
赵至善抡起拳头就朝燕玄虎打去,燕玄虎敏捷的闪开,赵至善用力过猛,自己站立不稳,反倒一头扑进汤池里,不由得咕冬冬喝了几口洗澡水。
“啊呀呀呀!”黄强赶紧把赵至善从汤池里捞起来,扶住他,贴着他耳边上说:“这才搓背搓了一池子垢痂,叫你给喝了,呀呀呀,这算怎么回事情!你又不是练家子,平日养尊处优惯了,打不过算了吧,忍吧,咱忍!”
赵至善哪里能忍,但又听说喝了脏水,顿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他趴到池边呕吐不止。
“你,小兔崽子,你等着!我非踏平太乙观不可!”赵至善掐着腰,吐了一地酸水,绿着脸还在发狠话。
“这又何必呢”王一清不想把事态扩大化,他对赵至善说:“咱们还是尊重一下别人的宗教信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你给我过来!”赵至善没理睬王一清的屁话,他拿中指一戳燕玄虎。
“放下你的手!”燕玄虎厉声道。
“兔崽子!你有种过来,再推爷一下,”
话音没落完,燕玄虎飞起一脚,把赵至善踢到半空,侧身旋转180度,扑通一声重新落入池水之中。
黄强此刻兴奋过度,两眼放光,差点儿拍手叫好!
赵至善狼狈的在池子里扑通着,好不容易才又从池子里爬起来,他已是喝了不知多少口洗澡水了。
他浑身酸软无力,像被大卸八块似的,基本上算精神和体力全面崩溃。
他扒到池沿,伸长脖子,连连呕吐,然后,翻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紧闭着眼,瑟缩不止。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大师兄燕玄龙刚刚练功回来,见到这个情况,很是吃惊!
“师兄,他在这里宣扬杀业!”燕玄虎怒气冲冲地报告。
“你把他怎么样了”燕玄龙知道赵至善和他那孬种儿子一样不经打
第33章 告状
次日,旭日东升,阳光明媚。
元玄子打开丹房的门,看见大居士艾金玉恭恭敬敬地跪拜在面前,一字一板地说:“弟子艾金玉向师父问候道安!”
前两天,大居士艾金玉和二居士张震洋在他院子里吵闹,元玄子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他没有出来制止,事后也没有询问当事人。
他在看谁先来告状,如何告状。
艾金玉身穿着蓝色道袍,头上盘着发,没有化妆,素面朝天,脸显得有些苍白,但眼镜片里面的眼神还是闪烁着神彩和精明。
她声音嘶哑地对元玄子说:“师父,弟子前日破戒出手打了人,请求师父处罚!”
元玄子没有请她起身,而是问:
“下次能改吗”
艾金玉带着哭腔陈述道:
“弟子不敢保证!弟子修为有限,不能做到唾面自干!弟子心中有道祖有师父,不能做到心无一物,八风不动!弟子渴望与道观与师父共荣辱,不能做到逍遥世外!是弟子愚笨,辜负师父十多年的苦心栽培!”
元玄子嗯了一声,阖目不语。
艾金玉不知师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担心他对自己失望,又赶忙解释说:“师父,弟子以后躲开就好了,弟子保证以后不会再动手打人!”
元玄子睁开眼睛,说:“你打算躲到哪里去呢”
艾金玉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说躲回自己家里,必竟大家都在道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况且,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协调合作。
“请师父教训!”艾金玉把麻烦推到了元玄子身上。
“上个月,我听说张震洋就准备打你,这是为什么”元玄子反问道。
艾金玉脸上一青,说:“弟子不知,恐怕她看我不顺眼。”
“道观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单独看你一个人不顺眼”元玄子背着双向下看去。
“师父!恕弟子再破戒一次。”
艾金玉深吸口气说:“张居士误会我了,有件事,本来没有牵扯我,但偏被我撞上。”
“什么事”元玄子往下问。
“师父!张居士平时喜欢往大师兄燕玄龙的丹房里钻,有几次被我无意中撞见,出于维护道观声誉的公心,我劝她自重,对出家人不可以打妄想,罪过极大,她便从此记恨上我。
后来,不知哪个传出她坐了大师兄的床铺,还,还怎么,恕弟子没有亲眼所见,不能臆测。”
艾金玉字字句句直捅元玄子心窝。
“好了!到此为止吧!”元玄子打断她的表述,说:“我这么大年纪了,不想跟你聊八卦!帅哥门前事非多!你们妇道人家不要总是闲着吃瓜!”
“师父!我可以不当吃瓜群主,但我不是来打酱油的呀!”
艾金玉见元玄子没有吭声,似乎并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马上进言:
“师父!现在道医馆极缺乏人手,我看不如将张居士暂时调到那里,是不是会好一些
必竟,她和大师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天长日久,就怕,”
“又来了!”元玄子抬抬手,示意她起身。
艾金玉站起来,擦了擦眼角闪烁的泪水,对元玄子深施一礼:“谢师父网开一面!”
“打人肯定不对,道家不出第一手。胡闹犯花痴,也绝对不允许!”
元玄子进一步对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问题,都不能靠暴力和躲避解决!”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艾金玉话头一转说:“师父,我现在有件重要和紧急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说吧!”元玄子问。
“政府部门准备将太乙观整体拆迁到六环以外村里。”艾金玉压低嗓音说。
“消息可靠吗目的是什么”元玄子不动声色地问。
“消息很可靠!
目的是为了挖掘太乙仙方!
官方理由是为了搞经济发展,开发房地产,拉动地方经济。”艾金玉振振有词地说。
“这里都是山,开发什么房地产生活又不方便,配套又不完善。”元玄子表示怀疑。
“师父!他们开发的是旅游度假别墅区,听说规划都出来了,咱俩太乙观就在红线内。”
艾金玉说完,又神秘地补充了一句话:“这件事张居士一定是知道的,听说她父亲就是这件事的牵头人!”
“这是多长时间的事”元玄子没有表态,而是反问。
“回师父话,快一个星期了,上礼拜天我到你门口坐等了三天,你在里面打坐入定,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艾金玉说:“那天,张居士追过来打我,我估计她早就得到太乙观要搬迁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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