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国企改制,买下两个大型企业,将其搬迁,原址扒掉盖商品房,铸就第二桶金。
2000年拿下城乡结合部地皮五块,建立高尔夫球场,得以成就集团跨行业快速扩张,使自己荣登富豪的宝座。
摊子铺开了,就得朝里烧钱。
目前最大的摊子还是圈地,某地只要拿到手,等政策一出来至少翻十倍,这还是保守地估算。
现在的问题是资金链
绷得太紧,弄不好会断裂,从而导致多米诺骨牌效应,到时候就是黄河崩堤,一泻千里。
如果不圈地,就是傻子,坐着等死。
如果圈地,就是疯子,上门找死。
自己早就身在泥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三、用工荒、用工难
集团公司四个月才发一次工资,有时一年也不发,持续三年,声名狼藉,很难招工。
只能跑到外省或边远地区招些不了解情况的穷苦人,但因近年物价飞涨,又出台了新劳动法,公司负担沉重,常常发不出工资,导致农民闹事,不得不借助当地黑社会势力来摆平事端,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
集团所有问题归根结蒂就是一个问题,那就是缺钱!
缺钱!缺钱!还是缺钱!缺口在2个亿左右!
单靠自身利润根本无法抵销银行贷款的利息,集团架子虽大,瓤子却空。
随便一阵什么风,都有可能将它吹倒。
现在看来唯一来钱最多快好省的办法就是搞到太乙仙方,只要能拿到仙方,一锅水就烧沸了,一盘棋就走活了。
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
深谙博奕之道的赵至善思考到子夜时
第109章 京城来人
三天斋戒已过,艾金玉正式履行了出家程序,成为了太乙观元玄子的纳戒弟子。
道号燕玄玉,常住太乙观坤道院。
想着再过两天,京城就要来人,正式谈判太乙观整体搬迁事宜,元玄子不由得心烦意乱。
正思绪纷乱之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元玄子微启双目,却见燕玄虎进来,轻声说:
“道医馆情况如何前两次送去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燕玄虎面有难色,说:“师父,弟子正是为此事而来。上次您救治的两个危重病人,目前已恢复平稳状态,正在康复当中。
只是太乙村来看病的人数逐日增多,另外,由于南方商人囤积炒卖中药材,导致药材价格飞涨,道医馆又分文不取,只出不入,现在已经出现药材断货的情况了。”
元玄子侧脸问他:“你有何建议”
燕玄虎苦笑着说:“弟子的建议是适当地收些成本费,必竟这些年山民搞农家乐和贩卖土特产也有了些收入,不像从前了。他们几乎家家是两层楼的独院,城里人叫别墅,里面电视、冰箱、太阳能热水器、炤气炉、洗衣机应有尽有。”
元玄子一摆手,说:“可是你还不知道他们的负担有多重,孩子上学,老人看病,没有土地,物价又涨,日子也是艰难的。
太乙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坐享十方供养,倘若连一方百姓亦不能护佑,何谈积功累德道观绝非个人清修之地,而是传播道德之所!”
说着,元玄子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递给燕玄虎,说:“这是赵至善给他妻子治病用的,你拿去换成药材,全力保障太乙村每个村民的生命健康!”
燕玄虎接过金条担忧地问:“那赵至善老婆的病怎么办”
元玄子淡淡一笑,说:“赵至善定会把他老婆送来,你的任务是:第一,安排她在贵宾楼住下,全面了解病情,随时向我汇报。第二,与她建立信任,深入挖掘全方位的信息。第三,化验这瓶药的化学成份,注意保密,三天内给我结果。”元玄把药葫芦递给燕玄虎。
“弟子遵命。”燕玄虎接过药葫芦转身要走。
这时,燕玄龙闪身进来,两人差点儿撞上,燕玄龙问:“师父,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元玄子说:“是老布袋送的万能解药。”
燕玄龙问:“万能解药”
元玄子说:“赵至善妻子长期处于慢性中毒状态,各大医院用仪器检测不出变态生理指标,无法医治,现于我们太乙观进行治疗。”
燕玄龙躬身回禀:“赵至善不会是想和咱们太乙观捆绑,一起寻找太乙仙方吧”
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还有好几个人的说话声,打破了太乙观往日的宁静。
燕玄虎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额头上居然还泌着汗珠,他有些结结巴巴地对元玄子说:“师父!王,王一清他,他们来了,已经进到客堂。现在在,不知为啥,又往这里来了。”
元玄子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门帘一挑,王一清首先进了屋。
只见他白色纯棉长袖衬衣,下身深蓝色西装裤,精神利落。
“元道长,一向可好,我们又见面了!”
王一清伸出手来,热情地走过来。
紧跟在后来的是黄强,他似乎又胖了半圈,肚子上挺着,脸上很圆满,也笑着伸出手,跟元玄子握握。
“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派人去接一下”元玄子请他们在明式黄花梨沙发上落坐。
“元道长,不必客气了,我们已经来了有几天了,有人接机。”王一清声音依旧爽朗。
“上一次的事多有得罪,还望两位不要记较!”元玄子把新端来的茶向王一清面前推了推
第110章 重来迎仙居
清晨,星光微熹,春雨绵绵。
细雨中的太乙观,似乎更增添了一分柔媚,近处的青山葱郁如洗,白云在山腰间缠绕,山恋朦朦胧胧,抹着一层绿意。
元玄子和大徒弟燕玄龙上过早课,没有用斋,便驱车前往迎仙居。
四十分钟的车程,等他们下车时,已是雨过天晴,迎仙居如同一座宫殿,矗立在眼前,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明净的光芒。
此时正好奇花异草茂盛之际,十几株玉兰竟相绽放,如雪飞降,甚是清丽。
见两位到来,有僧人轻车熟路地向里引进。坐进假山里面的电梯,他们来到迎仙居的最高层——玉清厅。
僧人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转身离开。
元玄子师徒二人向前看去。
正面是朱漆大门,居中上端悬挂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庄重地题着“玉清”二个大字。
窗外的屋檐静静的滴落着积水,宛如雨帘。
进得厅内,只见云顶紫檀作梁,水晶为灯,珍珠为幕。大厅宝顶悬挂着巨大的一颗夜明珠,发出幽幽的绿光。
凿地为莲,朵朵盛开,缝隙之处,填充的竟是玉髓!
镂空的雕花窗框射入细碎的春阳,一张檀香书案,摆着粉彩汝窑大盘,盘内随意扔着几个佛手念珠。
宣炉里燃着一炉檀香,烟雾正袅袅腾空,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墙壁上挂有四条吴昌硕的屏条,金勾银划,苍劲有力。
依着窗前是八仙桌、罗汉床和几把太师椅,椅子上铺有黄绸座垫。
偌大的房间静谧无声,只听到两人他嗒嗒的脚步声。
元玄子率先在靠东的太师椅上落座,燕玄龙紧挨着师父坐在他的身旁。
“阿弥陀佛!”
独孤境不失时机地出现了,他换了一身棉麻海青,足下罗汉布鞋,很随意很轻松的对两人合掌施礼。
元玄子和燕玄龙起身抱拳回礼。
此时的元玄子再看独孤境已迥然不同以往,虽说玉泉子并未说出他的身世,可怎么能瞒得住元玄子的眼睛?
尤其是当师妹玉泉子无意中承认知道独孤境的生辰八字时,元玄子已经可以断定独孤境就是玉泉子的亲生骨肉!并且,也是自己的!
只可惜,被神精咒放在孤峰山养育了十八年,成为魔王的义子!
“请问阁下怎么称呼呢?”
燕玄龙问起独孤境,必竟不能直呼其名吧。
“我师父是无心禅师,他给我起名无用禅师。叫我无用也行。”
独孤境言语间透着自信,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向上扬起,剑眉之下却是一双多情又冷漠的眼睛,好像是微笑,又像是嘲笑,如同皎洁的弯月,散发着不羁的魅力。
“多么像年青时的自己!”
元玄子在心中暗暗惊叹!
“无用?你师父怎么给你起这么个法号?”
燕玄龙和独孤境年龄相仿,他们说起话来就像同学之间在聊天。
独孤境也笑起来,脸上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煞是调皮,时时有种挑逗谁的意味。
“我还算好的呢,还有一位师兄,起名叫无能禅师。”
“太搞笑了吧,你师父一定是个有趣的人!底下的徒弟都叫无用无能无知,哈哈,不要叫无耻就好了,哈。”
“你们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王一清带着黄强走了进来。
“没什么,就是说我的法名叫无用禅师。”独孤境笑着迎上去,双手合十。
王一清和独孤境分别落座在罗汉座的两边,中间隔着小炕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小点心。
“水浒里也有个无用军师,实际上很是有用啊!”
王一清微笑着瞅着旁边的独孤境,两人好像很熟络的样子。
黄强坐在西边的太师椅上,显然一副跟班打酱油的闲散架势。
“嗯!”
元玄子清了清嗓子,暗示他们不要扯闲蛋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今天把元道长一行请来迎仙居,一方面也是感谢上回的盛情款待,所谓有来无往非礼也。另一方面,也是责任所在,我们此次来的目的,众所周知,就是为了太乙观整体搬迁的事情。”
王一清客套地开场,他看了一眼元玄子说:“考虑到太乙观整体搬迁有困难,迎仙居愿意出资,从搬迁到后期重建,所有资金全部由迎仙居支付!”
“哦?”
元玄子笑道:“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听到这一句,黄强居然没有领会是讥讽的意思,他还以为元玄子动心了,马上陪着笑脸说:“元道长,要么说迎仙居是贵人之地,独孤境,啊,是无用禅师是贵人呢。”
他转脸瞅瞅独孤境,也算是顺带着卖个人情。
“难道说要普度众生了?”燕玄龙继续挖苦着。
独孤境倒是明白人,他说:“当然,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迎仙居费这么大的功夫,花这么大的财力,不可能一无所获!我们要的是那块太乙观的地皮。”
元玄子说:“你准备在太乙观拆走之后,再盖一座迎仙观?”
大家听了以后,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当然不是!”
独孤境嘴角向上一挑,说:“我们也不会盖佛教庙宇,当然也排除房地产项目,具体还是由王局来说吧。”
他把烫手的山芋一下子抛给了王一清。
王一清凭感觉元玄子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就说:“这个项目不是由我们几个能决定的,完全是由省市各级领导根据地方经济的发展规划来设定!”
他又把刺头一脚踢给看不见摸不着也管不了的所谓省市大领导。
“那今天就是来知会我们一声,对吗?”燕玄龙说。
“差不多,可以这么说。”黄强欠身点点头。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元玄子喝了一口茶,似乎准备告辞。
“元道长,你能谈谈太乙观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吗?”王一清还算客气地问。
“我们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以前也说过几遍,就是历史遗迹不能搬迁!我们不同意太乙观整体搬迁!永远也不会同意!不管给予任何条件!”
说罢,元玄子给燕玄龙递了一个眼神,他俩从座位上起身,直接走出大门,连招呼都没打。
丢下其余的三人,气愤得脸色发青,手脚发凉。
第111章 研究对策
师徒二人从迎仙居出来,都默不作声,驱车回赶。
如果元玄子不是事先知道独孤境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恐怕早就对他不客气了,必竟还有骨血这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在里面。
他已经很对不起师妹玉泉子,不能再让她伤心,在这个冰冷绝情的世界上,儿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能够给予她些许的希望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