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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浮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眄

    “苏慕”那隐在宽大黑色斗篷下的男子闻得此言,语气似是甚为诧异,“怎会她那般的性子……”

    “是,我也觉着颇为不解,想来,我这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她了,然而却总感觉,现如今的苏慕,与从前的苏慕,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天差地别,丝毫都不容得小觑……”

    “那好,既然如此,我何时出发”

    “就这几日,待我将事情安排妥当后,你便即刻出发……”

    “好。”那黑衣男子此刻似是颔了颔首,掩在宽大斗篷之下,只声音沉沉,低声开口应道。

    “对了,那东西,现如今,可找着了没”那江昭临此时似是想起了什么般,不由得立即蹙紧了眉心,语气微沉,开口问道。

    闻言,那一黑衣男子此时似是颇有些许难堪,死寂良久,方才见其默然垂下头去,可谓甚是艰难地,开口道出一句:“未曾……”

    “怎还是未曾!你手下那些个人,不是一向都自诩精锐,本事都万般了不得吗,怎生眼见着这么多些时日过去了,竟还未能找着这一小小之物!”

    那江昭临此刻不由得怒极拂袖,只朝着那一黑衣男子,怒声斥道:

    “你平日里都是怎么调教的!说你们是废物,还竟当真是废物!你说说,我养你们究竟有何用!关键时候,一个都靠不住!”

    “可,侯爷,想来,毕竟那人也曾叱咤风云,权倾朝野,平生数十载,都身经百战,戎马一生,因而,如此这般人物,警觉性自是甚高,而此般重要之物,他平日里则一向都是贴身携带,”

    “可此番,无论我们怎样搜遍其身,都丝毫不见此物的影子,甚至于我手下之人,现如今都快要搜遍那整个西疆了,也丝毫都未曾见着那东西……”

    “侯爷,若是……”

    那人此刻似是被江昭临的沉沉逼视,压得有些缓不过劲来,掩在暗黑斗篷之下,可谓语气稍弱地,低声开口道,

    “若是实是找不着,能否,仿造一个”

    然而此番,这黑衣人可谓话还未说完,便已然是被那江昭临给怒声打断了,“若是能仿造,我早就遣人去仿造了,还用得着你们这些废物在西疆大张旗鼓地找!”

    “告诉你手下的那些人,赶紧将明面上的工夫都给我撤下来!还真是一群蠢货!”

    “此番我远在京都钦阳城,都能听闻西疆有人在大张旗鼓的找些什么的传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倒非是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不可是吧!”

    “此番,我是不是事先便有出言吩咐过,所有的搜寻工作,都必须得丝毫不留痕迹地悄然进行,你看看你们做出的好事,到底究竟有没有将我的吩咐放在心上!”

    “还有,要知道他苏邺的印章乃是当年先帝御赐的,其上的镌刻工艺常人根本就仿不了!而做出此枚印章之人,早在五年前便已然亡故了,你难不成还让我将那人从棺材板里生生挖出来,再给你仿个印章不成还真是无知,可笑至极……”

    “罢……”




第五十二章 沧肆
    天光初亮,寒意微凉……

    除夕之夜刚过,此时此刻,各家各户前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已然悄然于寒风之中,渐渐微泯熄灭,化为那轻缈而上的一缕青烟,渐渐地,飘散于寒风天际……

    北来的凛冽寒风,此刻,于整个天陵城中一路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纷飞的雪花,卷起地上纷繁散落一地、带着微卷的大红色鞭炮烟火碎屑,

    吹过那贴着崭新春联,泛着浅浅墨香的家门,吹过那贴着各式精巧窗花的木窗窗格,带着浓浓的年味,带着飘散于风中的筵席与饺子元宵香气,带着人间纷繁的烟火气息,一路,遥遥地,由北往南而去……

    此刻,不过是才刚刚晨曦初现罢了,然而,各家各户的人们,却已然洋溢起了笑容,裹在厚厚的棉服里,从家中走出,于街坊邻里里走街串巷,来往祝福贺岁……

    然而,不过隔了一道巍巍朱红色宫墙而已,

    此时此刻,位于栖梧宫寝殿的我,却是正盘膝端坐在床榻之上,刚刚结束完一夜的修炼……

    虽说昨夜,原是除夕,

    按照天陵的传统习俗而言,每当除夕之夜,实则都应整夜燃灯,彻夜不眠,进行守岁,以取替家中长辈祈求福祉,希冀父母能够就此辞去旧岁,延年益寿的寓意。

    然而,已然失了父兄,在这世上孑然一身,独立于世的自己,现如今,却貌似,已然不需要进行此项习俗了。

    于是乎,昨夜的自己,于那场闹剧一般的劫持与搜宫事件过后,还未到子时,于洗漱完毕后,便已然是脱衣上榻,准备休憩……

    原本那挽月见我直接入了寝殿,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还未待开口,却好似骤然想到了什么般,原本已然到了嘴边的话语不由得顿时生生咽了下去,随即只眼眶微红,微福了个身,便行礼告退了……

    而至于那刺客,此番眼见我可谓是全然视若无睹地,只自顾自地一如往常一般做着自己的事,因而,不由得于旁侧沉默半天后,终是在我即将迈入寝殿去的那一刻,冒着寒气冷冷地开口了:

    “那我呢”

    我不由得闻声转过眸来,只眸色淡然,神色未变,淡淡开口道:“阁下自然是请便……毕竟,貌似我们的交易早已然于方才便结束了,因而这现如今,阁下自然还是尽快离开我栖梧宫为好。”

    “离开,如何离开”

    那刺客似是掩在面具下,微挑了挑眉,又接着道:

    “现如今,想来这外间可谓遍布明哨暗桩,而那御林军更是恍若不要命般,只四处不停地巡逻搜宫,因而,此等情形下,我只怕是一出你这栖梧宫,便会立即被那萧祁擒了去,又如何能够出的去……而更何况,想来若是我被擒了,只怕那密信之事到时候自然也无着落了。”

    闻此,我不由得冷冷瞥他一眼,随即,只语带寒霜地寒声开口道:

    “既然如此,想来我这栖梧宫里,九宫十二殿倒也不算小,阁下只需自己去找一空房间住下即可,总不至于,这阁下还要我亲自送你前去吧……”

    说罢,我便转身扭头入了寝殿,反手掩了殿门,不再望那刺客一眼。

    ……

    又是一夜静然修炼过后,

    事实上,自从发现了那一神秘空间于自身修炼方面的妙用之后,自己每日的日常修炼实则都会入那一神秘空间进行,而直至晨光初现时分,估摸着挽月即将前来唤我起身之时,自己方才会堪堪那一方空间内而出。

    因而,正是因为如此缘故,自己体内的灵气旋现如今可谓又已然隐隐开始有充盈丰沛之意,虽说自己本月才堪堪进阶至三层,然而,我却觉着想来自己这进一步进阶至四层的日子,只怕也是已然不远矣……

    待到起身洗漱后,才堪堪推开那雕花窗格,

    我便已然是一眼望见那立于殿前中央,立于那天际纷繁飘落的细碎无暇雪花之下,立于那一排笔直挺拔的堆雪青松枝下,那一袭玄衣,眉梢带寒,手持软剑,剑势凌厉之人。

    见此,我不由得微挑起了眉,暗道——咦,今日这刺客竟是未带面具,露出了其中真容,而且,较此而言,这更为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其竟是正在那殿前处练剑!

    思及至此,我不由得就此静然立于窗前,闲闲抬手托腮,可谓是饶有兴味的,望着那方向看了起来……

    毕竟,说来这刺客可是与那萧祁不相上下的武术造诣级别,因而这此等高手练剑之时,正所谓秉承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自己说不定还能从中偷学个几招来……

    而后,随着此番视线望去,便望见那人……

    剑势骤起,其风而唳,

    一剑起,清铮而鸣;一剑落,松枝坠地;

    雪舞风停,未见其影;天光骤开,风云乍起;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如月凉寒,皎皎清逸;

    浮光掠影,踏雪仍凝;飞云斜渡,烟缈渐息……

    而后,随着那被凌厉剑势,所骤然震裂而开的青翠松枝,倏地坠地的那一刹那,

    随着那最后一个落剑势就此顿住,天际一片无暇晶莹雪花,缓缓轻巧坠之于那清皎软剑之上的那一瞬间,

    那人的一套清逸皎皎,恍若惊鸿天光般的凌厉剑法,也终是就此止住,而后,静然收剑,静静然地,立于殿前……

    ……

    眼见着那人此刻终是转过身来,



第五十三章 简单粗暴的传授方式
    说来,此番入密殿盗丹之事,自己虽说的轻松,然而事实上,由于那萧祁一向甚是惹人厌的品质的缘故,因而这宫闱之内,实则可谓一向四处戒备森严,甲盔巡逻往来不绝,

    而又由于这近日来,于整个宫中大肆搜寻此刺客沧肆的缘故,

    因而,现如今便可谓愈发是恍若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四处都是巡逻往来的御林军,更甚至于,还出动了少许专属于,且唯听命于天陵皇帝一人的金吾卫,于这整个皇城之中四处往来细细搜罗……

    除此之外,且听那萧祁的语气,此所谓的九转还生丹,应是一极其珍稀重要之物,因而想来用以存放此物的密殿,也绝对较之一般外围宫殿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而,这便使得了这潜入密殿盗丹之事,自己实则还需得好好从长计议方可。

    而那刺客沧肆,此番也似是知道此事不是于顷刻间便能够急得过来的,因而,即便这现如今,虽然我还未曾盗取那九转还生丹来,却还是已然遵循承诺,决定开始教授我剑法武艺。

    ……。

    待到匆匆用过早膳后,我与那沧肆二人便一前一后来至那殿前空地处,

    然而,此番还未待我开口出声,便见那行于前方的沧肆,此刻忽地手起剑落,仿佛惊鸿乍现般,极快地挽过一个剑花,而后,便眼见着一长条形之物,忽地,便恍若惊雷闪电,极快的猛然朝我而来……

    眼见于此,我不由得顿时瞳仁微缩,极快地往左侧旋身一闪,迅速抬手一握,而后,便望见一翠绿色节状之物,此刻,正随着我抬手拦截的动作,恰恰好地,于我耳侧发梢之处堪堪止住……

    而其声铮铮,其风厉厉,此番威势更甚至于,骤然震起三千青丝发尾,于风中蓦地飞扬……

    “哦身手不错……”

    那沧肆此刻不由得一面淡淡开口说着,一面缓缓转过眸来,虽是眼见我此番动作,然而那一双寒潭如墨、精致非凡的凌厉寒眸里,此时此刻,却可谓波澜不惊,涟漪未起,分明丝毫都没有差点杀了我的半点愧疚之意。

    “呵,那还真是,多谢夸奖……”

    闻言,我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全身上下可谓都在不住地往外溢着寒气,然而,此刻,却是倏地勾起唇角来,笑的煞是冰寒,只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道。

    确实,要是此番自己身手不好的话,想来刚刚那一下,便能径直前门进后门出,“噗呲”一声,便明晃晃,大敕敕地,在我身上就此捅出个大窟窿出来……嗯,想来到时候血流如注,当真是甚是好看是吧

    “我先前并未曾教授过人剑法武艺,因而,若你想学,那便得需依照我的方法来,而至于你最后又究竟能够学得到多少,则可谓全然与我无关……如此,可清楚”

    “好,自是清楚。”

    “我唯有一柄剑,因而,刚刚扔给你的那节青竹……”

    那沧肆一面淡淡开口说着,一面微垂了垂眸,想就此用眼神示意一下我手中正握着的那节青竹,然而此番,其视线可谓才刚刚投于此,那原本已然到了嘴边的话语,此刻不由得于瞬间,便顿时哽于喉间,不得言语……

    而后,便见其可谓甚是无奈地垂眸望了望,我手中的那一节已然是被我蹂躏的不成形,颇有些不忍直视的意味,眼看着随时随地,便能够就此碎成渣渣,被风骤然吹跑的青竹……良久,可谓无语凝噎,静默无言,

    随即,方才是微抿了抿薄唇,开口道:

    “话说,你手下且留点情,此截青竹是给你作剑用的……”

    “唉,你为何不早说”随着我此番话音刚落,只见手中的那截青竹此刻可谓骤然应声而碎,化为齑粉与碎渣,坠于地面,随即北来的凛冽寒风一吹,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此,我不由得微挑了挑眉,一副“谁叫你不早说”的无可奈何模样,只摆摆手开口道:“罢,你方才又不早言明,我又如何知晓。”

    “而更何况,谁叫你刚刚以此截青竹偷袭我来着,想来我这心中不甚痛快,便自是拿其出气了……不过,由此倒也可看出此截青竹,可谓甚是不牢靠来着,想来此番我不过随意握了握罢了,其竟就这般径直碎掉了,哎,这还当真是,不堪大用啊。”

    “所以说,”我一面开口说着,一面微咳了两声接着道:“咳,还请你此番砍截稍微牢靠些的给我,可莫要还未动作几下,便又如此一般,径直碎裂成渣了……”

    “……”

    ……

    随即,几息过后,

    我终是手拿着据说是精心挑选后,可谓甚为牢靠的一截青竹,只静静然地,立于那殿前空地处,抬眼望着眼前的刺客沧肆,且等着看此番他究竟会如何教授我剑法武艺……

    “说来,今日清晨我练的那套剑法,你似是一直在那窗格处托腮看着来着,现如今,可记得个大概”

    “先前的那一部分未曾看着,而之后见着的部分,大抵,只记得七八分的样子……”我抿了抿唇,凝神细想了片刻,开口答道。

    好吧,实则自己此番倒是隐瞒了些许……

    许是由于已然步入修仙界的缘故,自己现如今的记性可谓甚好,几乎可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因而,事实上,于之后自己所看到的剑法部分,实则已然是记得差不离了。

    不过,对于我此言,那刺客沧肆此番却是并未凝神深究,只微微挑了挑眉,似是对我竟能记得七八分表示颇为讶异,

    但不过转瞬,便见其便已然就此敛了神色,只淡淡开口道:“那好,既然如此,现如今我便重新再练一次,你且凝神细看……”

    ……

    待到两盏茶工夫过后,

    眼见其收剑势毕,我不由得微挑了挑眉,淡然开口道:“看完了,所以,这接下来呢”

    “接下来很简单,现在,握紧你手中那截青竹,”

    那刺客沧肆一面语气未改,波澜不惊地淡淡开口说着,一面把手中软剑,倏地一声利落收回剑鞘,而后由身侧取出先前已然准备好的另一截青竹出来,抬手利落凌厉一挽,便见其手持青竹,一个起剑式瞬间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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