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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爽口云吞

    “什么小九你被人追杀了身上可有受伤”皇上一听眉头一皱,心里更是怒不可歇了。

    这是罪上加罪啊!被发现了不但没有及时认错,回头是岸,竟然还敢追杀他亲封的王爷,这是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

    “儿臣命大,运气好,并没有受伤。”

    皇上有些欣慰的看着他道:“好好好,小九真的长大了,也出息了,第一次就为朝廷做了这么一件大事,父皇甚感欣慰啊。”

    凤明阳笑了笑,谦虚的道:“都是父皇教导有方儿臣才有今天,而且这次也是儿臣运气好,碰巧绕道去了昌平县才得以发现这件事。定是父皇福泽深厚,庇佑了儿臣,才让儿臣平安归来。”

    “你啊你,是越发会说话哄父皇开心了。”说着皇上叹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然后脸上的表情一收,有些冷沉了起来,“好在你及时发现,再晚些说不定就……你辛苦了,这件事父皇定会严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涉事官员的!”

    凤明阳此时脸上才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来。

    “小九,朕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先回府好好休息,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先交给其他人处理。”

    “是,父皇,那儿臣就先告退了。”凤明阳没有多说什么,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功劳会被人抢去。

    只是他才转身想要走出南书房却双腿一软,整个人眼前一黑,当着皇上的面晕倒了。

    皇上面色骤变,一个快步走了上前,同时朝着大殿外大吼道:“请御医!快请御医!”

    皇上身边的近侍李岩一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宁王昏迷,不省人事,吓得面色大变,慌忙转身就跑了出去。

    一阵兵荒马乱,宁王就近放在了皇上寝宫偏殿的床榻上,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唇紧闭,即使晕过去了双眉也是紧紧皱着,隐隐可见几分痛苦之色,面容也有些憔悴。

    柔妃听到消息之后连忙赶了过来,看到昏迷不醒的儿子当场就落下了泪水,难过不已。

    御医很快就过来了,把过脉之后也很快就诊断出宁王身上的毒曾经发作过,而且又在冰水里泡过,寒气入体,雪上加霜,又连续赶路,马不停蹄的,身体根本就负荷不了。能支撑到回到燕京,还和皇上说了一会儿话才昏倒已经是极限了。

    御医让不相干的人退了出去,然后对宁王施针,过了半个时辰宁王的情况才慢慢的有了一点起色,面色也没有那么苍白难看了,紧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些许。

    见宁王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御医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冷汗。

    要是宁王在他手上出了什么事,他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只是宁王不是还在常州吗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还泡过冰水……莫不是常州之事出了什么意外

    御医在心里疑惑着,但却不敢多问一句,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收拾好东西叮嘱了几句才去向皇上复命了。

    柔妃坐在一边看着自己憔悴的儿子,心疼得不行,抹了抹眼泪才想起了什么事一样面色一沉,吩咐道:“现在立刻派人出宫去宁王看看王妃是不是和王爷一同回京的,若是王妃在,让她马上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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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试探
    很快整个燕京的人都知道宁王回京了,而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宁王带回来的消息。

    第二天在上朝的时候皇上雷霆之怒让底下的一帮官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皇上将折子狠狠的摔到了下面,站在第一排的阮常康很倒霉的被皇上的折子砸了个正中,额头一阵疼痛。但是他不敢伸手摸一下,而是连忙弯腰将地上的折子拿了起来,打开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阮爱卿,你来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朕如此震怒!”皇上面色铁青,一双依然锐利逼人的龙眸阴冷的扫视过地下的大臣,然后在某个大臣身上停顿了一下,眸色更冷,才又移开了。

    阮常康拿着折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皇上,这……”

    “朕让你说!”

    阮常康浑身一颤,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将折子上的事念了出来,整个大殿哗然一片,都有些难以置信。

    常州竟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如果这次不是宁王去了昌平县,那这件事还会隐瞒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真的要等到那些人……造反

    私自开采金矿,不是想造反又是什么

    “户部尚书,你就是这样当的官是吗”皇上第一个就拿户部开刀了。

    户部尚书一震,连忙站了出来,高呼道:“皇上恕罪,是臣失职了。”

    户部掌管整个凤歧国的人口土地,每年地方都会将各地情况一级级上报到户部做好记载,可是户部的人却一直没有发现昌平县的异常情况。

    “还有吏部尚书,你就是这样管辖下面的官员的,你这样是不是想把凤歧国的江山都毁了”皇上站在金銮宝座前朝着吏部尚书怒吼着。

    吏部尚书膝盖一软,噗通的跪在了地上,“皇上臣不敢,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皇上冷笑,“绝无二心,你底下的官员现在都要造反了!”

    “臣不敢!”吏部尚书跪在地上,身子趴着,头紧紧的贴着冰凉的地板,不用一会儿后背就已经被冷汗浸湿了,额头上的冷汗也不停的冒出来,可是他却不敢擦一下。心有些惶惶然,直往下掉,有种这次自己要凉了的不详感觉。

    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常州各地的官员竟然联合起来私自开采金矿,这是何等大的罪名。而自己这个吏部尚书,这次怕是要做到头了!

    趴跪在地上,吏部尚书眼角余光看到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人目不斜视,面色都没有变一下,似乎现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一样。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他淡淡的瞥来了一眼,随即又淡然的移开,冷漠若无其事。

    吏部尚书心一沉,一冷,收回了目光,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只要这次能留得住一条小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总有机会再爬上来的。

    这么一想慌乱的心慢慢的又定了下来。只是他是万万不敢露出分毫不妥来的。

    “朕给你们机会,半个月之内给朕查清楚这件事,将相关官员捉拿归案,若不然,你们通通都给朕滚出燕京!朕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皇上狠狠的发了一通火,将上朝的官员个个都骂了个狗血淋头,跪了一地,不管是有直接关系的,还是间接关系的都没有逃过一劫。甚至是几个皇子也未能幸免。

    唯一得到皇上称赞的便只有宁王了。

    宁王自然是没有上朝的,还病着呢。听说昨日回来后第一时间便进宫了,然后在南书房晕倒了,皇上又是请御医又是大发雷霆的,宁王还在皇上寝宫偏殿待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在傍晚出宫回府修养了。皇上准许他在还没有好之前免上朝。

    宁王虽然没有上朝,但是皇上还是狠狠的夸赞了一番宁王,还重重的赏赐了他一番。总之今天就只有宁王一个赢家。

    不少官员看到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又看皇上对宁王多加赞誉,心思不禁活络了起来,暗道这朝局怕是要改变了。

    宁王第一次亲自办事就将事情办得如此妥协,还立了一大功,让大家看到了他的能力。而且看皇上这样子应该是不会阻拦宁王入朝的了。如此一来那可就有意思了。

    宁王吧,现在凤歧国皇子中唯一被封了王的皇子,又深受皇上宠爱,现在又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了,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宁王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身体不好了,还有护国寺大师的话,活不过二十。

    而宁王现在快十九了。

    所以朝廷上的大臣还有大概一年的时间来观望和做出决定,选择站队。

    这天的早朝众大臣都觉得异常的难熬,皇上不但大发雷霆,而且直接处置了几个官员,让相关的官员一颗心惶恐不已,就怕皇上这怒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好在最后皇上并没有继续,而是黑沉着脸退了朝。

    早朝上的事自然是很快就传到了宁王府凤明阳的耳朵里,凤明阳对此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有些漠不关心。

    倒是阮伽南,看到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双眼闪闪发亮,像两盏小灯笼一样。

    “王爷,这些东西,我应该也有份的吧”阮伽南问道。

    凤明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可是阮伽南却误以为他不说话就是不同意将东西分给她,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王爷,这次的事好歹也有我的一半功劳吧我是一个妇人,在朝上是不能接受什么赏赐好处的,但是黄白之物,你好歹给我一点。不能独吞啊,你独吞的话可就太不厚道了啊。”她严肃着脸说道。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独吞了”

    她眼睛一亮,“这么说王爷是要分我了”

    凤明阳嗯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那堆赏赐的物品前转了一圈,然后在摆着金子和银子的托盘前停了下来。

    阮伽南看到他这动作心跳顿时就快起来了。

    哎呀,难道王爷要将那些金子银子全部给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不亏。毕竟宫里赏赐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不能换成银子的,只能放在库房里藏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用处。

    在阮伽南灼热的目光中凤明阳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放着银子的托盘上拿起了一锭银子,然后转身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

    “喏,这是分给你的。”他将手上那一锭银子递了过去。王爷,你是在逗我吗阮伽南脸上期待的笑容霎时间僵住了,眼睛成了铜铃状瞪着他修长手指上放着的一锭银子,恨不得瞪出一个洞来,把他的手瞪出一个洞,不是银子,银子是无辜的。“王爷,你是在开玩笑吧”她忍不住磨着牙。“怎么会是开玩笑,这一锭银子够王妃花许久了。”摔!阮伽南只觉得心头怒火冲天,正要发作的时候抬眸不经意的掠过了他半垂着的双眼,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心头的火气如同被人用针戳了一个洞的气球,噗嗤噗嗤的一下子就泄光了气。想生气觉得没必要,觉得不能着他的道了,可是就这么算了又不甘心。最后她咬了咬牙猛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那堆赏赐品前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了一个袋子,然后在凤明阳的扬眉好奇中哇啦啦的将盘子上所有的金锭银锭全都扫到了袋子里。最后扯着袋子口上的绳子一拉,再将袋子放到身后一用力就背起来了。在凤明阳瞠目结舌中阮伽南得意的扬起了眉,“王爷,你手上的那一锭银子就算是我给王爷的家用钱了,其余的我就收起来了。”凤明阳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个财奴,他不过就是想逗逗她,看她会不会被自己气得跳起来而已。她倒好,识穿了自己不说,还将了他一军。阮伽南可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正要把银子金子拿回自己的房间呢就看到总管又过来了。总管看到王妃肩膀上扛着一个袋子,一副准备回娘家的样子还以为是她和王爷吵架了连忙道:“王妃,阮府夫人和小姐过来了。”所以王妃你不用回娘家了。阮伽南一愣。啥阮府来人了夫人,小姐,莫不是贺氏和阮若梨她们来做什么她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没说话的凤明阳,心里暗暗猜道难道是听闻宁王又病倒了,所以才赶着上门来拜访讨好“王爷,你看……”来探病的,你要不要拒绝算了她可不想应付贺氏还有阮若梨。这个阮若梨以前觉得也没怎么样,但是她大婚之后就觉得这人对她有了一股莫名的敌意。真是怪哉,难道阮若梨还心仪宁王不成凤明阳神色不变,对她眼里的暗示和期待视而不见,“王妃,既然阮夫人来了,那你就去见一见吧。你也许久没有和阮府的人见面了,应该挺想念他们的,正好聚聚。”阮伽南气结不已。

    宁王你个小人!枉费她还那么好心用心的救了他,结果呢,哼,就是一个白眼狼!

    “王妃,需要本王陪你去吗”宁王很贴心的问。

    “不、用、了!谢谢!”阮伽南磨着牙道。

    “总管,帮本妃将这些东西拿到本妃的院子——哦,不,屋子里去,交给丹青。”阮伽南惦记着手上的金子银子。

    总管不明所以的将东西接了过来。第一感觉便是好沉,王妃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离家出走还需要带这么沉重的东西吗不方便吧

    然后总管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去院子的途中偷偷的从袋子口的缝隙瞄了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脚步一崴,差点就摔到。

    阮伽南收拾了一下才来到了前厅。

    前厅里,贺氏和阮若梨有些不习惯的坐在客厅上。很安静,伺候的丫鬟本分的站在不远处,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偶尔有几个下人从前厅前经过也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中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压抑,让人坐着一颗心都是紧绷着的。

    直到阮伽南过来这股莫名的压抑气氛才消散开了。

    “母亲和二妹怎么突然就过来了”阮伽南问。

    一般来说上门拜访都是要先递帖子的,更加不用说这里是宁王府了,她们突然就这样上门来实在是有些失礼。

    贺氏和阮若梨显然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贺氏面色微微僵了僵,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假装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倒是阮若梨,大概还年轻,也没有试过做这样的事,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羞愤了起来。

    觉得阮伽南就是故意在找茬。她们是她的亲人,会突然过来不也是担心她吗

    爹今天上朝回来之后就面色凝重,神情严肃,还有些发白,把她们都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出了事儿,而这件事还跟宁王扯上关系了。又听说宁王昨日回京进宫就在宫里晕倒了,所以爹担心才让她们过来问问看。

    可是她倒好,不识好歹。一家人哪里需要先递帖子的道理,又不是外人,她这样说不是明摆着挑刺吗

    跟贺氏相比阮若梨很明显就是太稚嫩了。

    瞧瞧贺氏,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反而坦然的笑着道:“确实是我们来的太突然了,只是你爹实在是担心你们,所以才让我们急着过来。要不是你爹今天还要当值他都想要自己过来了。”

    “担心我们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阮伽南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我们是听说宁王身体不适,昨日进宫的时候就晕倒了。不知道王爷现在可好些了”贺氏很是关心的问。

    阮伽南恍然,“原来母亲说的是这件事啊。确实,昨日王爷在宫里的时候是晕倒了,还让父皇请了御医,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其实王爷也就是为了赶回燕京所以过于疲累了,只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好。母亲回府让爹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王爷的。”

    贺氏点了点头,又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话才踌躇的问道:“伽南,其实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你和王爷一同去的常州,想来对昌平县和宾川发生的事也知道一点。你爹让我们过来问问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母亲,这些都是朝廷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就不要多议论了。而且现在父皇正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谁撞上去谁倒霉,你回去让爹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就好,其余的不用多管。”阮伽南也知道他让贺氏来问是什么意思,不外乎就是想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或者是想知道这其中有哪些官员牵涉其中,他也好避嫌。

    但是他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多余。不关他的事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到这,她不禁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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