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与逆转检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能被整除
柯南如遭雷击,连忙跑去尸体旁边查看。
“血液的凝固情况根据个体的不同会有有所区别,但大体上在5-30分钟内就会完全凝结。在这个过程中,血液会随着时间的经过粘稠度会变得不同,就像墨一样。刚磨好的墨,画上去清晰、顺畅,但干掉的墨就会又浅又不连贯。”
“发现了那个血书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清晰,竟然像是同一时间写就的!”
“如果那智先生真的在上面加过两笔的话,代表了什么”
“……血浆。”刚才过于在意血书的内容没有仔细检查,所以柯南直到现在才发现,血书比起“凝固”,更像“干掉了”。
忽视了如此重要的线索让他脸色变得有点发青,身体有些摇晃,几乎就要坚持不住。
“还不傻嘛,大侦探。”保三郎却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继续无情地嘲弄道:“那么,现在!告诉我!谁是凶手!”
血浆,除非特指人工血浆,不然一般是指为了保存人类的血液而进行抗凝固处理后的血液。
原始血书文字和那智修改后的文字前后有相当大的时间差距,按理说那智到场的时候被害人手上的血可能都凝固住了。可实际上补上笔画后的痕迹和原始痕迹融入了一体,居然好像都是第一时间写上去的一样。血书用的“墨”的多半不是自然流淌的血液而是经过抗凝固处理的血浆。
于是问题来了。
为什么在血流满地的杀人现场会有血浆,还特意使用血浆写血书
血书,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个陷阱。
不理会深陷自我怀疑的柯南,保三郎看到了一个熟人,于是招呼了他一下:“高木刑警!过来一下!”(注)
高木刑警则歪着头,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伙子为什么叫住自己:“请问你是”
保三郎出示了一下自己的“秋霜烈日章”:“我是铃木保三郎,我有点事希望委托你调查。”
日本是个上下尊卑很分明的国度。看到保三郎的检察官徽章后,高木立刻收起了他那‘呆萌’的样子,干净利落地回答道:“是,铃木检事!”
“不用那么紧张高木刑警。”作为一个还没从象牙塔出来过的“纯洁”少年,保三郎可不习惯这种尊卑感,“叫我铃木就好。首先是这里……”
保三郎指了指血书附近:“拿鲁米诺试剂过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被擦拭掉的血迹。尸体……就送去尸检吧,虽然可能已经晚了。”
“然后……”保三郎又指指神社东侧的小树林,“再叫几个人去那边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三脚架支开过的痕迹。搜查的时候注意带好脚套,搜索的时候发现多少鞋印就记录多少。最后,再借一个房间,让摄影组的助理导演岛崎裕二先生和场记豆垣小姐在里面等一下。”
高木离开后,保三郎也没有继续理会柯南,径自离开了。
夜,还长着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警官先生!”
保三郎到临时的“审讯室”的时候,听到的是那智先生的悲呼,好像正在被严刑拷打一样……
但事实上根本目暮警部什么都没做,甚至很是无奈地撑着头坐在矮桌前。
保三郎向目暮警部打了个招呼:“审讯还没开始呐”
目暮警部递过来一张纸:“自己看吧。”
上面就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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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案件告破?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铃木小弟”
对于保三郎随随便便就把他们刚才确定下来的最大嫌疑人放跑了,目暮警部有十八个不满。不过出于对保三郎的信任,他只是在保三郎放那智离开之后才开口质疑。
保三郎把在外面的发现和柯南的“猜测”告诉了目暮警部:“我已经叫岛崎先生和豆垣小姐在隔壁等待了。我们可以通过询问确定岛崎先生是不是真的有过伪装成安西先生的行为。如果有,那么根据我的证言,十点之前还在酒店那智先生不可能是凶手。”
目暮警部点了点头,示意门口监视的刑警把岛崎先生他们叫进来。
“那你最后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很难跟你说明。你就当这是我的直觉吧,我认为这段证言需要加入证据链。”
目暮警部显然对这种说法难以认可。不过这个时候,岛崎先生和妙子小姐已经进入这个临时的“审讯室”了,也不方便继续提问。
保三郎并没有走一般的审问程序。说到底,正常的程序永远是单独询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两个人进来,让嫌疑人有串供的机会。
但保三郎现在需要这样,因为他需要利用两人之间的关系。
保三郎屈起手指,敲着他身前的矮桌,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岛崎先生,妙子小姐,你们哪个先招”
两人放在腿上的手同时攥紧,但还是心存幻想,所以并不吭声。
保三郎啧了一声,然后用“我已经知晓了一切,不容你们反驳”的语气开口道:“‘ニマィメ’啊……豆(マ)垣(メ)妙子小姐,这个伪装可真不算高明啊……”
“别说了!”岛崎先生打断了保三郎的话,“安西是我杀的!为了嫁祸给那智先生我才写的‘ニマィメ’!这一切都和妙子无关!”
“裕二……不,警官先生!安西先生是我失手杀的!”
“是我!”
保三郎看了看一副惊呆了样子的目暮警部,略微有点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毋容置疑,现在的场景就是他想要看见的。
如柯南所说,岛崎先生假扮安西先生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如此做了之后,安西和妙子小姐同时出现让十点就回到了民宿的妙子小姐有了不在场证明,所以很显然岛崎先生是在为妙子小姐掩盖着什么。
因此当保三郎直接将矛头指向妙子小姐的时候,岛崎先生一定会坐不住出来顶包。而妙子小姐也不像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至少并不像刚才保三郎忽悠柯南时所说的那样无情,不如说现在这个争着认罪的妙子小姐才比较正常——毕竟两人正准备结婚。
“好了,别吵了。”保三郎保持着不容反驳的口气,“岛崎先生,你这样刻意帮妙子小姐顶罪,真当我们警方是傻子”
虽然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这妨碍不了保三郎诈诈这两个根本不可能懂法医的小年轻:“我们刚刚收到解剖结果,让人惊喜的是,安西先生死前吃过食物。所以根据食物的腐烂情况来看,案发时间在九点半前后。那时候岛崎先生你还在民宿吧”
岛崎先生沉默了,妙子小姐反而好像松了口气:“是的,我和安西先生九点半约在神社山门见面,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杀了他,所以和裕二没有关系!”
“妙子!”
“裕二!”
眼看着两人刚刚演完了互相袒护的戏码,又要上演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浓情蜜意的剧目,保三郎只好一拍桌子镇住了两人:“不好意思两位,请注意我们还在审讯中!”
“……不好意思,铃木先生。我承认,是我杀了安西先生。”
保三郎示意速记员开始记录:“请详细说说吧。”
“好的。事情要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十年前,我的父母
第四十六章 案件仍在继续
在笔录上签好字后,保三郎就让岛崎先生到旁边的屋里休息去了。但岛崎先生露出了明显犹豫的表情。也难怪,保三郎只让他一个人离开,不让妙子小姐离开让他非常担心。
“不用担心,岛崎先生。”保三郎安慰他道:“我们只是对案件的细节有一些事情需要向妙子小姐求证。”
“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我不说话,就呆在妙子身边就好。”
保三郎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岛崎先生,这是规定。不过,我向你保证,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把妙子小姐还给你的,请安心地在隔壁等待吧。”
虽然岛崎先生还是有点犹豫,但保三郎肯对他进行安慰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负责看守的警察将岛崎先生“请”出了房间。
保三郎伸了一个懒腰。即使现在有一个日本人的身体,他还是不大习惯跪坐在榻榻米上。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是注重传统的神社,并没有舒适的桌椅。
“请问,为什么要我留下来”
妙子小姐有点不安。她明明已经招供了,不知道这些警察还要留她下来问什么。
目暮警部看着保三郎,保三郎却没有回答,而是又扭了扭腰,等舒服了一些才缓缓地开口。
“好了,现在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妙子小姐。”
妙子小姐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您……指的是什么”
“就如我前面所说的一样,妙子小姐。虽然很对不起你的觉悟,但你刚才所进行的陈述,有些地方和我所掌握的情报不符。”
保三郎平静地看着妙子小姐,但语气却充满了质疑:“你在隐瞒着什么”
妙子小姐移开了视线:“……连杀人的罪行都承认了,我认为我没有什么隐瞒的了。”
“没有什么隐瞒啊……”保三郎思考了一下,然后掏出了自己的“秋霜烈日”徽章,展示给妙子小姐看:“这是我们检查官的徽章,以秋之寒霜和夏之烈日为喻,象征着我们恪守刑罚与操守,对自己的主张固守不变的严厉之心。我愿意对我的检察官徽章起誓,我会誓死守卫妙子小姐你的名誉。所以,请妙子小姐你同样能相信我。”
妙子小姐转回了视线,但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苦苦相逼你们警方只要抓到凶手不就行了吗是担心我出尔反尔放心吧,我没有理由翻供的。”
这回连目暮警部都听出来有隐情,推了一把同样因为夜已深,而犯人已经招供而开始有点犯困的速记员,开始认真的对待这场“加时赛”。
“《胁迫者在黑暗中大笑》。”保三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了妙子小姐他们摄影组的台本,让目暮警部有点不清楚保三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倒是妙子小姐难以置信地看着保三郎,用略微有点发抖的声音问道:“台本……怎么了”
“作为场记,的确是有向导演反应收视率、观众意向的职责。但是我之前问了一下,这部连续剧似乎并没有改动结局的必要。”保三郎把台本交给了对剧本一无所知的目暮警部,目暮警部接过之后立刻翻阅了起来。
“女主人公在胁迫犯的威胁之下,杀害了深爱的侦探。这剧本有点意思,你觉得呢,妙子小姐”
“……我觉得,这样改编结局会更受欢迎一点。”
“嗯,而且据说为了让结局更加贴近事实,你还建议导演邀请到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来指导。更加巧合的是,场记小姐正好处于被威胁的状态。所以这个非常‘写实’的剧本一定会大卖,是不是这样啊妙子小姐”
目暮警部似乎也有点明白了:“妙子小姐,请你相信我们警察。我们警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但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真的是被人胁迫,要求你犯下杀人的罪行,我们不是不能以更轻的罪名起诉……”
保三郎制止了目暮警部继续说下去:“只听前面半句就够了,妙子小姐。请相
第四十七章 黎明前的夜谈
等妙子小姐一出去,目暮警部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保三郎的打算:“铃木小弟,如果能证明被害人对豆垣小姐有胁迫行为,你是准备按紧急避险过当起诉吗”
保持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跪坐的坐姿,保三郎终于坚持不住,向后一仰,像个咸鱼一样瘫在了榻榻米上。听到目暮警部的问话,保三郎奇怪地问:“不是……为什么我要起诉妙子小姐”
目暮警部闻言也是一愣:“你和案件牵扯这么深,连询问都参与其中,还打算把案件推给别人主检”
看着目暮警部的反应,保三郎觉得很是有趣,所以他没有直接解释,而是继续装作疑惑的样子问道:“嗯我什么时候说过妙子小姐是凶手”
“喂喂,铃木小弟,你不要逗我了行不行啊妙子小姐都认罪了……”目暮警部面露苦笑,然后话说一半,突然又变成了一脸震惊:“等一下!你不会说其实岛崎先生才是犯人吧!”
“噗!”
也不知道目暮警部那一瞬间脑补了多少狗血剧情,连最没有可能的岛崎先生是犯人都出来了……
“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也罢,趁着高木刑警还没来汇报,我来给你总结下案件。”
保三郎坐直了身体,拉过了矮桌,示意目暮警部坐到他的对面。
“先把不在场证明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丢到一边。我们不是侦探,不应该先锁定凶手然后找线索证明他是凶手,那样很容易陷入误区。只有从证据出发划出有犯案可能的人的特征,然后才根据这些特征划定嫌疑人的范围。最后做相应的搜查找出各种证据、证言确定最后的嫌疑人。因此我们首先要分析,我们到底掌握了那些证据。”保三郎停了一下,对着目暮警部打趣道:“说道这里,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和您说,目暮警部,如果不是我无权决定你的工资,你下个月的工资评定一定会有好戏看了。”
“嗯”
“现场在不久之前还作为摄影队的取景地,所以毛发指纹之类的线索没有意义也就罢了,我不清楚您作为一个老练的刑警为什么有这么多基础的取证都没有做!”
“其一,血书。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了关于血书的疑点,没有立刻联想到血浆不是您的问题,但是血书的字迹鉴定呢!”
“其二,尸体的解剖。在发现尸体和我吩咐高木刑警将尸体送检之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我刚才在审讯时说的话是诈他们的,但如果当时有尸检报告呢从被害者被杀到警方到达,满打满算只有两个小时,尸体的核心温度都还没降到室温!理论上可以得到相当精确的死亡推测时间!另外,刚才妙子小姐的证词你也听到了,她的动作是‘下意识地乱挥’!这样造成的伤害往往是割伤而不是贯通伤!那么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其三,对案发现场到民宿距离的丈量。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据说九点四十五才出发前往神社的岛崎先生,如何做到十点钟的时候收拾好现场、重新以安西先生的样子出现在民宿的!如果那么短时间就能清理好现场顺便打了个来回,上过厕所的人明明也有嫌疑!”
“其四就是凶器小刀。我国对刀具有着极其严格的管制标准。摄影队更是应该为了保护演员,不应该使用开了刃的刀具。那么到底是谁将这种管制品堂而皇之地提供给摄影队作为道具使用的”
目暮警部听着听着,汗都留下来了。其实保三郎所说的他不是不知道,因为那都是警方办案的标准流程。但是因为看到毛利老弟那个“名侦探”在场,他下意识地觉得犯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所以忽略了证物的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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