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也就是说,三种异术修炼艰难,传法授徒就有了极大的限制。
反观国子监的战技,凡资质优者皆可修炼,这就是一种优势。
所以,日向帝国人才辈出,修炼者远远高于其他三家。
所以,其他三家对高级战技存有觊觎之心,盼求交流。
所以,殷立就有底气大摇大摆走在加曼帝国的都城。因为,他是以进修学子的身份来到这异国他乡的,如果兜天府的人敢硬来,势必打破传统,这对兜天府而言是巨大的损失。再者说,都城有几十万人口,他也不怕别人蒙面而来,真打起来,死的人可就多喏。
殷立听人说,天黑后老祖庙万灯齐亮,会更热闹。
还有人说,道祖今晚会在半空中显灵,赐福万民。
届时,谁最虔诚,谁就能获得延年益寿、可治百病、可防百灾的炉炼金丹。
既是一场盛事,殷立当然愿意凑个热闹,何况他也想见见兜天道祖的面目。于是在街口买了些干果小吃,就近找了家茶楼打尖喝茶,透过窗户看看老祖庙的香客和大街上的热闹。
茶楼里全是议论道祖显灵的声音,使人颇为期待。
其时,已近黄昏,前来参加庙会的百姓越来越多。
老庙街周边的几条街道人头攒动,挤都挤不开了。
看着街上刚刚亮起的灯、人、商贩,广寒追忆往昔,倍觉伤感。不知不觉喃喃自语起来“往年太后寿辰,太昌城比这里更要热闹。那天,太昌解除宵禁,百姓可以一直闹到第二天天亮。”
殷立伸手盖在她手背上“想太后了,是吗”
广寒醒神,把手抽离“瞎说,我跟她有仇”
殷立笑道“有仇不假,可也有养育之恩不是。不是我说你,你实在不该参与谋反,太后待你确实极好。你的档案我都看过,太后杀你全家是无心之过。当年你爹可能得罪过办案的官员,你家是被人构陷的。我认为你全家被斩之后,太后是后悔的,否则她不会处决办案的官员,更不会把你留在宫中悉心抚养。”
“你别说了,你就是说破天我不会原谅她。”
“太后这人冷漠奸诈,你就算原谅她,她也不会原谅你。你回去之后,还得继续受苦。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护住你,决不让太后伤你半分。可你也要配合,不能老是念着报仇,你这仇该放下了。听到没”
“我只是被贬的女奴,你没必要这么护我。”
“说实话,你这人真没劲,又老是想杀我,确实不该这么护你。不过,谁让左先生让我救你呢,我既然问太后要了你,那我就得对你负责。二教宗不是说过吗,子凭母贵,等我。”殷立这席话算是吐露真言了,可惜话没说完,忽然从凳子上一倏而起“咦,月池出来了”
好好的一句话,偏只说一半,什么意思
广寒踹了殷立一脚“你没见过女人吗”
殷立没理广寒,一双眸子牢牢盯着月池。他瞳力惊人,尽管浴池站在老祖庙外,距离茶楼十余米,他仍能瞧得清清楚楚“不对啊,不是说打斋念经,为民祈福吗怎么念经念得满脸滋润脖子上还有两道唇印,怎么会有唇印呢”
第294章 道祖耍的伎俩
广寒笑道“看来你的月池姑娘并不单纯。”
殷立大奇,询问“说明白点,什么意思”
广寒道“这事不好明说,有些难以启齿。这么跟你说吧,我在宫中当了十多年的职,知道宫中一直有一项不成文的传统,叫作对食。太监和宫女耐不住深宫的寂寞,经常会做一些亲密的行为,这就叫对食。有时候,我就经常瞧见一些宫女脖子上留有唇印。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殷立愕然失声“你是说,月池跟人有染”
广寒道“听懂了就行,我就是这个意思。”
殷立恍手“不会的,月池我还不了解吗。”
广寒似笑非笑的翘翘嘴角,懒得跟他争辩。
此时,庙外几个道士搭了一米来高的台面,摆上香案,放置贡品。
等到天色稍黑,月池登上台面,举起手中的金像,嘴里喃喃念经。
片刻,那尊小金像霍然发光,金光冲向百米高空,随着一声小小的光爆声“噗”,半空显现出一个身披白色道袍的尊神。此人身形骤然变大,须发如雪,头顶光圈,他就那样静静地盘在空中,俯视万民。
这时,庙里庙外,街左街右的百姓齐齐跪倒“道祖万安”
这一刻,就连茶楼顾客也去了街边,虔诚跪拜,道贺万安。
严格说,即使是百姓豢养的宠物,此时通灵,也俯伏在地。
简而言之,万民跪拜,一眼望去,如浪如涛,蔚为壮观。
殷立噗笑“噗噗噗,瞧这架势,他好像很享受嘛。”
广寒接茬“嗯,大教宗和二教宗从来不搞这一套。”
殷立继续嘲笑“他以为很过瘾,其实像个傻缺。”
她们俩不拜异国尊神,倚在茶楼二层的窗边,显得不伦不类。不拜也就算了,她们还手指半空中的兜天道祖,对其极尽嘲讽;关键是,嘲讽就嘲讽吧,偏把声音说得那么大,楼下的百姓听见了,齐齐朝她们投来敌视的眼光。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信徒们气愤的是殷立的宠物。
大泼猴不开眼,爬上茶楼楼顶,朝道祖捶胸怒吼。
它雄壮的身形烙在刚刚升起的月影中,令人悚惧。
“吭”吼声如雷,显然是对道祖的挑衅。
跪在地上的万千信徒,看看道祖,又看看泼猴。
所有人都在想,孽畜捣乱,道祖何以不出手呢
殷立见状,损他两句也就行了,你怎么还跟他杠上了他跳上屋顶,去去去的几声把大泼猴赶了下来,然后朝空中的兜天道祖扬扬手,干笑“误会,误会。”
兜天道祖抚须哈笑,投下两颗金丹,一晃而灭。
这下麻烦大了,道祖连话也没说,就这么没了
百姓们大怒,杀气腾腾的纷纷朝茶楼杀了过来。
要知道,兜天道祖在每年这一天显灵的时候,都会兜授道义。今天的庙会也是加曼帝国百姓和道祖接触的唯一途径,而殷立把庙会搞砸了,百姓们岂能绕他。
看到几条街的百姓都涌了过来,广寒不由悚然。
“殷立,众怒难犯,你还愣着做什么,快逃。”
“娘的,牛鼻子老道故意害我”殷立搀起广寒,从窗口窜上屋顶。而后朝悬浮在老祖庙上空的两颗发光的金丹,跟百姓们喊话“与其追我,你们还不如不如,哎呀老泼猴,你干什么不要碰金丹,快回来”
他这声喊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金丹。
只见大泼猴弧跃而去,朝两颗金丹捣了过去。
不知道大泼猴怎生回事,今天一点都不安分。
它薅住金丹,落在老祖庙屋顶,咧开嘴大笑。
最后把两颗金丹抛进嘴里,像吃花生米似的嚼了起来。
这场景把前来参加庙会的百姓们看蒙了,有的人张大嘴巴做吃惊状“这怎么可能,金丹附有纯阳紫火,只有对道祖最虔诚的人才能摘取下来。这猴子居然”
也有人捏拳大怒“居然个屁,孽畜偷吃金丹,杀了它”
殷立知道这个众怒犯的太大了,当下跳到老祖庙屋顶。
他责斥大泼猴,可大泼猴不以为然,叽里咕噜的辩解。
大泼猴独特的表达方式,也只有殷立听得懂,反正广寒是一脸懵逼,它问殷立大泼猴刚刚说了什么殷立道“它说,这金丹本来就是它的,以前它有很多这种零食。哎,这家伙也学会胡扯了。”
广寒道“你没带个好头,它还不是跟你学的。”
殷立道“总之这祸闯大了,赶紧走,快快快。”
这时,月池纵上屋顶,薅住殷立“不许走”
殷立道“今晚的事我是无心的,你让我走。”
月池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挺剑说刺就刺。
殷立不想还手,往后退,落到老祖庙的内堂。
哪知,月池不依不饶,追下来还要刺杀他。
殷立把广寒推给大泼猴“老泼猴,带她先走,一路上不许杀人。”
大泼猴吃了两颗金丹,精神倍爽,此时听令,蹬足借力弧跃而去。
等大泼猴去远,殷立不再一味的闪避,而是闪到月池身后,用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将其制伏。月池虽被制伏,但庙中道士以及王宫侍卫却冲了进来。殷立不想因为闯祸而杀人,于是喝叱“都给我出去,否则我杀了她”
道士和侍卫见公主被劫持,均不敢造次,退了出去。
殷立把月池劫持到一间卧房,关上门,才松开月池“我毁了庙会,你不刺我没法向道祖交代,这我能理解。但这间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你就别演了行不行”
月池舞剑又刺“谁跟你演了,看剑”
殷立薅住长剑,伸指点她额头,封了她的神识。随后,把她搀到床上躺下“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没完没了了,难道我今晚真的很过分吗好吧,我不让你为难,不就是个庙会吗,这个锅我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自言自语说的慷慨,可这事慷慨不起来。
无缘无故的背口锅在身上,实在是冤枉。
很明显,今晚的事是兜天道祖耍的伎俩。
第295章 公主死了
伎俩对对对,牛鼻子老道耍这伎俩所为何来
殷立提高警觉,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一阵冷意。
他捋了捋整件事,从午时开始,月池的辇车打从他身上过去,那尊小金像突然睁眼看他,这似乎是勾起他好奇心的手段,由此他尾随月池来到了老祖庙。之后,兜天道祖显灵,这牛鼻子好像能掐会算,就像知道大泼猴会有过激反应似的,趁大泼猴嘶吼之际,刻意留下两颗金丹消失了。
整件事联想起来,就不像伎俩了,更像是陷阱。
今晚的庙会毁在殷立之手,百姓必会攻击于他。
这么一来,殷立自卫的话,就难免错手杀人了。
就算殷立逃走及时,百姓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势必满城搜捕。因为百姓长久以来活在道祖的俯视之下,他们早就成了一帮疯子,找到殷立是迟早的事。届时,官兵和百姓一起杀来围攻殷立,死得人可能就更多了。总而言之,道祖不仅仅想给殷立按上一个破坏庙会的罪名,他还想给殷立冠上一个杀人之罪。
“真不愧是道祖,阴谋玩的都比别人高明。”
殷立清楚,道祖布局下套,定是为了菩提灵骨。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祖恐怕早就心痒难耐了,硬来不行,就来阴谋。殷立不傻,他评估利害,认为破坏庙会这点事,还有挽救的余地,这个锅他决定背了。
于是打开房门,把道士和侍卫叫到院子里来,说道“我是日向帝国国子监到兜天府进修的学子。听说今天贵国庙会,道祖会显灵说道,二教宗派我过来聆听教诲,没成想坏了规矩。烦劳各位出去给外面的百姓说说,这个罪我认了,我这就回兜天府向道祖认罪,你们叫百姓别再追我。”
殷立这么说,等于是反将了道祖一军。
道祖本意是想让官府百姓定殷立的罪。
可是殷立却把这球一脚踢还给了道祖。
以道祖的身份,还不至于向殷立问罪。
所以,殷立说兜天府向道祖认罪,纯属瞎扯蛋。反正锅背了,错认了,只要把百姓们安抚好就够了,至于道祖那头,即使殷立不回兜天府认罪,道祖也拿他没辙。
听了殷立的话,道士和侍卫总算敛了杀气。
有个侍卫道“把公主交出来,一切好说。”
殷立指向身后屋门“她在里面睡觉哩。”
几名侍卫踢开屋门,冲将进来营救公主。
但,紧接着屋内传出一声悲嚎“公主”
殷立感觉不太对劲,也冲进屋去。可是游目一看,顿时吓傻了眼。床上的月池身上插着一把长剑,满身是血,已经死翘翘了。殷立鼻子一酸,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环扫在场诸人“凶手一定就在你们当中,谁站出来”
有个道士冷哼“哼,你不就是凶手吗”
殷立怔了一下,对啊,凶手不就是我吗
他劫持月池进屋,屋里没有第三人,可不就嫌疑最大吗。时下情形,他是有口难辩。关键是,死的不是别人,而是月池,他心里止不住难过。眼看侍卫们拔刀围攻过来,殷立一边退步一边晃头“我不是凶手,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查明真相。”
侍卫们不听,只说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身处窘境,殷立更不愿杀人,只想查案。
逼于无奈,他只得闪到床边,按住月池的小腹,挟尸威胁“你们再苦苦相逼,我就一掌震碎她的尸体想她完完好好的,就听我号令,你去把仵作请来,你带人封锁现场,你去报官,其他人都退到一边,不得破坏现场。”
他挟尸发令,亵渎月池的尸身,心里却愧疚之极。
可是为了查明真相,替月池沉冤,也只能如此了。
他心中已有初步判断,此事绝非道祖所为。
因为道祖神通广大,他杀人绝无匆忙之理。
月池死于自己的佩剑,从死状上看,凶手应该是匆忙下手,匆忙离开,整个行凶过程显得紧张和慌张。凶手显然是想嫁祸殷立,但由于慌张,他的嫁祸之计显得漏洞百出,首先凶手拿剑刺杀月池之后,在房梁上留下一个血手印却不自知。
殷立断定,凶手是从天窗潜进来杀人的。
线索明显,等官差到来,便可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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