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九宫二人见黄龙两个异常紧张,预知不妙。
当下,四人同时散功,慌慌张张冲天飞去。
殷立大急,杀一个少一个,多好的机会!他不愿错失良机,本尊和化身同时把胳膊往上一挺,将三座山推向半空。而后化身回窍,本尊跃到山体上方,举起刀把山劈成了两半。最后,瞄着九宫四人划空而去的方向,随意选择一方,拔步追赶。
典星月抢步上前,拦他“别追了。”
殷立伸手推她“你谁啊,别挡道!”
典星月薅他手“刚刚,从天上划来两个仙家,就站在山顶盯着你们。你这么冒冒失失的追上去,恐怕凶多吉少啊。当务之急,应该提高警觉,保住性命要紧。”
还有仙家么!殷立后背心一阵发凉。
他不会干纯粹冒险,毫无意义的事。
当即把刀插背,暗呼可惜,打消了追念。
等收拢心神了,他才意识到刚才的话音好熟悉,于是把两只眼睛蹬在典星月的脸蛋上,左看右看。看明白了,一声惊呼“哎呀,见鬼了!”
典星月转过身去“不好看,就别看,干嘛说我是鬼。”
看到典星月,适才殷立的失落感顿时一扫而空,他捞头干笑“没说你不好看,你这样打扮也挺好,好像越看越好看吔,呵呵,呵呵。哦对了,你怎么来了还有谁来了不对啊,我中午的时候才向大教宗求救,你就算插上翅膀会飞,也没这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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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太子想成人之美
典星月指向不远处的花娘“不是大教宗派我来的,我是跟师尊来的。”
殷立去过几次御名楼,却从没见过花娘“你有师尊了吗她是谁啊”
典星月怔了一下,道“哦是的,你没见过她,她是御名楼花掌柜啊。”
殷立微作震惊,看看典星月,又看看花娘“花……花掌柜!你竟然拜她为师了,这是怎么回事她能收国子监的学子做徒弟吗嘿,管这么多干什么,给她当徒弟划算,划算的很,她有的是钱,哈哈,哈哈哈。”
笑毕,典星月领他过去跟花娘见礼。
两人初次见面,竟是一点也不陌生。
扯了几句咸蛋,三人又去跟广寒等人汇合。
龙族士兵们望着花娘,馋起口水,好大啊!
敖仓朝花娘和典星月点头,没有什么杂念。
月池见到典星月,只觉花容失色,自叹不如。
而广寒呢,像小妾见原配,自觉褪去了光环。
花娘跟殷立说,九宫、黄龙四人散功逃去,虽说调息日才能缓过神来。但周边依然有强敌环伺,目前的处境并不乐观。她提议不要再荒郊野外逗留,应该即刻上路,前面一百里有个集市,可先赶到集市修整。
计议拟定,一众奔走夜路,天亮时来到集市。
奔袭半夜,颇觉疲累,大家在茶馆打尖休息。
敖仓派五十名士兵到集市去采办吃喝用度。
他自己则悄无声息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隔一会儿,茶水喝得多了,月池去后面茅房方便,却迟迟不回。殷立叫广寒去后面看看,结果月池不见了。茅房后面的菜园子挂有月池的衣料布条,而且还留有脚印。从脚印的长短分析,不是月池留下的,应当是男子的鞋底脚印。
从种种迹象判断,月池八成是被人掳走了。
幸好,时深时浅的脚印一直延到集市外面。
这些脚印就像别人刻意留下的线索似的
集市外有一片林子,脚印到此就没了。
殷立领着大家寻进林子,走到山脚边。
山脚有一间破屋,听着里面有些气息。
殷立推门一看,竟是月池!她给龙须绳五花大绑的捆着,嘴里塞物蒙布,说不了话。破屋里除了月池,并没有发现其他人。龙族士兵机警,在四周展开搜寻。殷立给月池松绑,问她“看到抓你的人是谁了吗”
月池道“没看见,我让人封了神识。”
殷立分析,月池是一品牧星境,只有比月池修为更高的人才能封印她的神识。当然,有本事把月池掳走,此人修为必定高强。一开始,殷立认为这是某个仙家针对他的手段,但细细琢磨,又觉不对此人修为如此之高,何以留下脚印线索这事不太符合常理。
总之,是一场虚惊,只要人没事就好。
……
回到茶馆没多久,敖仓闻讯赶了回来。
他满身酒气,脸上带着些许沮丧之色。
听了月池被掳的经过,他表现出极大的悲意,嘴角是连连苦笑。
敖仓请殷立和月池借一步说话,三人来到茶馆旁边的巷子口边。
敖仓朝殷立抱手鞠躬“此番回程多灾多难,承蒙殷世子仗义施援,两次救我于危难,敖仓在此谢过了。世子功法高强,奇谋百出,敢与仙家争锋,敖仓不如你。世子屈尊降贵,甘愿为公主牵缰执镫、守护左右,敖仓也不如你。”
甘愿为公主牵缰执镫、守护左右!这话说的,恐怕是误会了吧
殷立解释“其实是公主护我,不是我护她,你听我解释……。”
敖仓罢手打断他话,嘴角轻抿,微微笑道“不用解释,一路上我看明白了。不管是她护你,还是你护她,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们俩交情匪浅。敖仓惭愧的很,我比世子大了整整五岁,却不能像你一样护己护人,致使公主陷入危境。刚刚公主被劫,世子即时带人搭救,而我却在酒楼里喝酒,我想我配不上公主。”
月池摇头“你别这么说,一路来你对我够好的了。”
敖仓苦笑“可我保护不了你,我觉得你们俩才般配。世子,我和公主的婚事就到此为止了吧,我想把她交给你,至于婚约的事我会想办法妥当处理。”
月池暗喜,接着又是一悲,她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一路上,敖仓对她有礼有节,方方面面照应极好。
如果拿敖仓和殷立比较,敖仓对她的好处处用心。
月池不忍心辜负敖仓,故而喜悲交集之余,也很气愤“太子,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跟殷立是有交情,可那……那也只是朋友之谊。”
敖仓道“是你误会我了,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太子,有几句话,我想单独跟你说,请借一步说话。”殷立引手巷口,等两人走到巷子深处,殷立低头看了看敖仓的鞋,笑道“你说你在酒楼在喝酒,可你的鞋底全是泥巴,公主是你掳走的吧你掳公主目的就是为了把她交给我,是不是”
敖仓怔了一下,他没料到殷立能够识破他“殷世子,你……。对,是我掳了公主。我看得出,公主并不开心,她有心上人了。我不愿强人所难,你带她回日向帝国吧。”
殷立道“你错得离谱了,公主心里没有别人。”
敖仓质疑的看着殷立,放佛再说,不就是你吗。
殷立暗暗抹汗“好吧,你不相信,那你过来。”
他把敖仓又领到月池身旁,问“公主,太子想成人之美,你肯不肯跟我”
月池轻咬嘴唇,狠心摇头。殷立忙道“我怎么说来着,公主心里没有我。太子,你真是多心了,往后待公主好点,空闲的时候我会去东海探望你们。你们俩说话,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了。”话罢,拱手离去。
走到茶馆门边,稍顿脚步,扭头看看月池。
他轻叹,不管怎么说,她比长公主要幸运。
敖仓的脾性和司徒浪仁非常相似,都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殷立跟敖仓接触不多,但却对他颇有好感,这份好感正是来源于司徒浪仁,故而他不想夺人所爱。何况,人家有婚约在先,殷立更加不敢心存幻想。
第320章 人和妖的产物
午时,敖仓和月池上路,殷立四人没有同行。
殷立清楚,自己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雷。他的行踪暴露,倘若继续混在龙族迎亲队伍里,迟早会害死月池。他只把月池和敖仓送出集市,远远的眺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心里面百感交集。月池掀着后车帘,依依不舍、且行且远的看着他。
等敖仓和月池走后,四人去了赌坊。
她们知道在荒郊野外赶路,不比市集安全。
据估算,大教宗派来的援兵今晚午夜会到。
因为此次赶来的援兵乘的是大教宗的坐骑“大荒鸟”。此鸟原是妖族之物,三千年前随妖族大军南侵,后来被仙翁降伏,一直关在国子监的锁妖谷。之后大教宗武乙执掌国子监,对其多作驯化,此鸟才渐渐归正,甘愿供大教宗驱使。
大荒鸟体大如鲸,翼展二十余米,日行万里。
从帝都太昌到此,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五千里。
乘此神鸟就算前半夜到不了,后半夜也必到。
在援兵没来之前,花娘不敢冒然带着殷立三人上路。因为她感应到一股比黄龙等人更强大的气息始终围绕着她们,她坚信这个气息必是昨晚矗立山头观战的两个仙家发出来的。强敌在侧,她一人难敌四手,不得不定下心来等候援兵。
她知道大教宗的《五子遁元锁仙阵》抵得过仙家之力。
只要援兵及时赶到,施以阵法配合,花娘便无惧强敌。
时下,午时刚过,市集人多,那两个仙家才隐而不现;等到天黑之后,市集上没人了,或许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大事。所以花娘不得不提前做些安排,她之所以把殷立三人带到赌坊,是因为赌坊后面有条深巷子,穿过巷子就是客栈。
花娘要殷立、典星月、广寒顺着巷子摸去客栈休息。
她自己则撸起袖子,在赌坊里一掷千金,努力输钱。
听说赌坊来了个娘们把把输钱,好多人赶来跟她赌。
一时间,赌坊是人满为患,熙熙攘攘,动静很大。
花娘心想,动静越大,诱饵越香,你们就上钩吧。
……
赌坊对面有个面食摊,面食摊坐着一个黑袍女子。
从花娘四人进入赌坊开始,此人就坐在面食摊了。
她罩着袍帽,吃了一碗面,之后便一直坐着不动。
这女子皮肤煞白,睛如蛇眼,嘴似吐信时不时的舔舐嘴唇。
面摊老板见她一脸阴气,不敢唤她离开,任由她空占位子。
天昏时分,面摊又来了一个黑袍男子,问老板下了一碗面。
那黑袍女子问“侯爷,去了大半天,别告诉我你没杀成。”
那男子语调平淡“寻了半天,正要下手,兜天忽然赶到。”
那女子微微动容“来的真是时候,老头子没有看见你吧”
那男子道“没跟他打照面,我躲在暗处,他想发现却难。”
这面食摊的老板也算是倒霉到家了,没招谁没惹谁,本本分分的做着小买卖,偏偏遇上两个煞主,他刚下完面端去给那男子,接着噗通一声就栽倒了。原来是那黑袍女子使的手段,此女叫“名器”,原是兜天道祖的徒弟,判出师门,投身月影阁。
名器是人类播种,美人蛟所生,天生善使毒雾。
严格来说,她爹忒穷酸,娶不上媳妇看上蛇妖。
就这样,她爹一哆嗦,就生了她这么一个人妖。
此刻,她施了法,十米范围全是淡黄色的毒雾。
这毒雾带有极强的麻醉效果,沾即醉,闻即倒。
面食摊老板、街上行人、赌坊里的赌徒全倒了。
那黑袍子男子在沐浴在毒雾里,照旧吃他的面。
名器抹去袍帽,露出针尖般的短发,瞪着赌坊。
赌坊内,花娘突道“朋友,不如进来赌两把。”
名器伸出尖尖的舌头舔着嘴唇,缓缓起身,迈过街道,进了赌坊。赌坊里躺了至少一百人,名器在花娘对面坐下,一对蛇眼笑而阴狠的瞪着花娘,十指敲桌“明明四个人是一起进屋的,其他人呢”
花娘道“不如赌一把,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名器道“听说你逢赌必输,好,跟你赌一把。”
她薅起骰盅摇了摇骰子,问花娘是大是小
“不赌这个,我忽然犯了棋瘾了。咱们出去,以地为盘,以石为子,你若赢我,我就把人交给你。谁都知道我花娘跟人对赌从不赖账,怎么样,跟不跟我赌”花娘拿手扒开骰盅。她是以拖延时间为目的,只要名器跟她弈棋,她能把这盘棋下三天。
名器焉能不知她的意图,大怒“你耍我!”
从衣袍内拔出两把绝刃双刀,朝花娘刺去。
花娘没有接招,冲破屋瓦,去了屋顶之上。
名器紧跟在后“把人交出来,绕你不死!”
花娘移目下方,瞄了瞄正在面食摊位嗦面条的黑袍男子。此人气息之强直逼大教宗太乙,花娘禁不住打个冷战,但她却没有畏惧之心,朝名器说道“明明知道有人跟着我们,我又怎会傻到把人留在这里呢,我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门把人送走了。”
名器道“耍了我一整天,我看你是找死。”
她蛇眼珠子缩成一点,忽又扩开,极具阴沉。
那冰冷的杀气通过瞳孔向外展现得淋漓尽致。
气氛陡转而下,花娘紧捏拳头全神戒备起来。
花娘不认识名器,却在很多年前听说过她爹娘的英勇事迹,故而对名器相貌和手段略知一二。通过那双独一无二的眸子,她猜到了名器的身份。此人继承了部分魔兽的特性,在修炼一途异于常人,她没有入道就晋升到了洗髓境,之后没有悟道又晋升到了太虚境。可以说,名器的身世是个奇迹,是她爹娘勇于创新的产物;而她的修炼历程,无疑也是修炼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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