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火麒麟没那么容易溺死,快……快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功力耗尽,我背你走。”
“不行,出口太远,去……去陨镜世界躲躲。”
“好。”殷立背起齐宛柔,跑到镜前,开启陨镜之门投了进去。
……
陨镜世界的入口是个石室。
石室看上去很普通,既没有殷墟古墓悬挂在天的魅力,也没有阿修罗界豢养灵的恐怖气息。
殷立清楚,这个地方看似普通,但绝不简单。
他陪护在齐宛柔的左右,没敢随随便便乱走。
齐宛柔功力耗尽,打坐调息,恢复很慢。
她调息半,衰哀之色才渐渐有了生机。
这半来,她入定极深,不知道自己调息了多久,醒来睁眼,发现殷立蹲在她面前,正近距离的偷窥他。她病怏怏的脸不一红,双手撑地往后挪移:“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你这么偷偷摸摸看人的。”
殷立道:“我偷偷摸摸明明是你叫我。”
齐宛柔一边想一边道:“没……没有吧”
殷立道:“嗯,我知道了,你刚说梦话哩。我说你也真行,真是个天才,盘膝打坐还说梦话,说梦话就说梦话吧,你还一个劲的叫我救你,你连做梦都消遣我吗。”
“我说梦话了你……你胡扯。”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就当我胡扯吧。喂,你藏得够深的,有压箱底的功法,还藏着捏着,你怕人家抢啊。我问你,你还没有晋升到牧星境,你怎么会高级战技你是怎么修练的,是不是有什么窍门”
“你不也老早就修练了高级战技,你有什么窍门”
“我那是咱家的镇墓神兽猪幼蝶帮忙,我才练成。”
“那我们差不多。其实二教宗做事也不是不着调,他把什么事都考虑到前面了,他怕你一个人进来有事,所以就打发我进来跟你一起历练,我进来之前,他耗损功力帮了我,你……你不会介意吧”
“他喜欢帮谁,那是他的事,我介什么意。”
“你不是他徒弟吗,我就怕你心里不顺畅。”
“得了便宜,你就受着吧,哪来这么多顾虑。”殷立捧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靠到墙边坐下:“看你样子没什么大碍了,那我睡一会儿,什么时候能走了,你叫我。”
齐宛柔嗯了声,把眼一闭,继续打起坐来。
殷立睡了会儿,醒来时发现齐宛柔不见了。
他暗呼糟糕,难不成是让什么妖魔掳走了
当下暴跳而起,顺着石室通道寻找下去。
石道尽头是一座荒废的神,神历经岁月,早就
第228章 仙翁之死
殷立和典星月面面相觑:“仙翁么”
看到大泼猴也学人样朝尸体下拜,殷立就更加确定了。
相传几百年来,仙翁一直在陨神之殿静修,避不见人。可殷立却记得,陨神之殿里面根本没有人,那时他就怀疑仙翁隐居静修之说必是大教宗和二教宗炮制出来的谎言,所以殷立当时就想了,既是谎言,仙翁恐怕早已逝世。
等武乙见完礼起身,齐宛柔问:“二教宗,他真是仙翁吗”
武乙点头:“没错,你们带出仙翁遗体,我给你们记功了。”
齐宛柔道:“啊真……真是仙翁!这这这……,学生不明白,他老人家不是在陨神之殿静修的嘛,怎么会来这儿又怎么忽然仙逝了学生发现里面有打斗的痕迹,还……还看见一个太虚仙家封印在水下,难道……难道仙翁是让人谋害的”
武乙沉默半晌:“仙翁之死可能是聚众谋杀。”
殷立忍不住插嘴:“聚众谋杀什么意思”
武乙凝眸回忆,将仙翁逝世的因由说了。
……
原来这事还得从八百年前魏国发生的一起自然灾害说起。那场灾害的源头就是小镜湖,当年小镜湖火山爆发,一股灵气随着火山爆发泄露了出来。仙翁感应到灵气,料知是菩提灵骨,于是带着太乙和武乙赶到小镜湖查探。
他们师徒三人深入血蝠窟,发现了一个陨镜世界。
通过对灵气的感应,仙翁断定菩提灵骨必在陨镜之内。
师徒三个本想进去探查,哪知妖族、月影阁忽然而至。
三方人马一照面就打了起来,这场搏杀从地底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下,可谓相斗激烈,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后来道祖、佛祖、龙祖均先后赶来,加入战团。
当时场面混杂,太乙和武乙独自为战,顾及不到仙翁。
但这场混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息止了,弄得毫无征兆。
月影阁阁主、佛祖、道祖、龙祖追杀妖帝而去。
然而只有仙翁迟迟不现,太乙和武乙预感不妙。
于是下探血蝠窟,却发现底层被人施了屏蔽命星的妖法,并且添了许多妖兽。太乙和武乙被妖法屏蔽命星,修为从太虚降至大乘,加上那时候两人已经是二百多岁高龄,失去命星的养护,他们变得很衰弱,根本进不去。
当时,太乙和武乙推测仙翁可能坐化仙逝了。
仙翁逝世,必定会引起日向帝国百姓的恐慌。
所以,他们二人封锁仙翁的死讯,秘而不宣。
八百年来,太乙和武乙无时无刻不想把仙翁的遗体带回国子监,怎奈毫无办法。直到殷名的出现,他们才看到希望,因为殷名是《双命星体》。
但可惜的是,殷名没有开启陨镜之门的能力。
当然,太乙和武乙也曾想过派大泼猴襄助殷名,可是血蝠窟有妖帝散布的混沌之气,恰恰大泼猴恐惧这种妖气,很显然,这个法子行不通。
让太乙和武乙没想到的是,殷名之后还有殷立。
殷立不仅是双命星体,同时兼备《双瞳赤金睛》。
……
听完仙翁逝世的因由,殷立恍然大悟。
他想,怪不得探到血蝠窟底层,两颗命星其中一颗与本尊失联,原来血蝠窟是被人施过妖法的。这种妖法委实恐怖,居然连大教宗和二教宗这样神通广大的仙家都束手无策。殷立心道:“难怪老头子打我主意。难道说除了我跟我爹,世上真就没人进得了血蝠窟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
以齐宛柔为例,在血蝠窟如果没有殷立随同左右,即使过得了水下囚徒这一关,她也必定死于蝠王之手。没错,在下探血蝠窟之前,她学会了高级战技,可她修习高级战技的目的是为了襄助殷立。事实已经证明,她修为不到火候,施展战技不能长久,溺不死火麒麟,也就溺不死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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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徒债师偿
“噗。”
看见殷立慌不择路,跑到仙翁旁边盘坐,齐宛柔捧着嘴巴噗了一下。
这一老一少坐姿一致,表情相同,齐宛柔看着,心里难免有些臆想。她想,殷立怎么那么搞笑,坐在仙翁旁边,真像一对爷俩不过笑归笑,看到殷立疼痛,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走过去,搭着殷立的肩膀,将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缓缓输出。
殷立得寒气相助,体内的炙热缓解了下来。
他眯开眼睛抬头看了看齐宛柔:“谢了。”
齐宛柔道:“好好调息,不要分心。”
如此调息了半个时辰,殷立才把麒麟血彻底的吸收掉。
等到殷立恢复如常,穷凶放他的血,放了整整一大盆。
殷立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穷凶仍不叫停。他急道:“喂喂喂,穷凶前辈,你是铸刀呢还是杀人哟。够了吧,铸把刀没必要放我这么多血吧
穷凶饥渴的盯着血盆子,笑道:“再等等,再放一点。”
殷立顺着伤口使劲赶:“看看,血流光了,赶都没用。”
穷凶哦了一声:“好吧,暂时就这样,你包扎伤口吧。”
铸个兵器把血都快放干了,简直就是活受罪。殷立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虚弱无力的瘫坐着,他想上药止血,可是双手哆嗦,上不好。齐宛柔有些不忍,过来帮他涂药,包扎伤口。然而穷凶就有些过分了,他舀了一碗血放在桌上,然后端起盆子就喝。
殷立急喊:“喂喂,你搞什么,干嘛喝我的血”
穷凶咧开血嘴笑笑:“铸刀只需要一碗血足矣。”
殷立没好气道:“你说什么!那你放我一盆血!”
穷凶道:“哦,这盆血是你应该付我的酬金。怎么,二教宗没跟你说吗,我帮人铸造兵器不收金银,我只收人血。哦对了,你的血挺好喝,你先休息休息,一会儿再挤点。”
殷立朝武乙道:“老头子,你非坑死我不可么。”
武乙干笑,可不是,都只剩半条命了,穷凶真够狠的。他叫穷凶别贪心不足,赶紧喝,喝完干活。穷凶嘿嘿两声,咕噜咕噜的把一盆血喝了个精光。
这时候,殷立的大刀已到熔点,熔成了铁水。
穷凶放了点元磁玄铁,把那碗血倒进去搅拌。
隔一会儿将铁水浇灌入刀范,俟其冷切,凝固成刀。
然后再把刀抠出来,拿到一旁反复锻打,修治加工。
他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铸师,屁大点材料,愣就打出了一把重达千斤的大刀。刀宽面厚,跟殷立的身子板一样大;刀背有血槽,两边开着双刃,刃口有齿,像个活物;刀面刻录花纹,纹路鲜红,像几朵鲜花。他把刀举起,顿时电闪雷鸣。
殷立看得呆住,暗呼:“好刀!”
穷凶把刀抛去给他:“试一试。”
殷立大喜,接刀在手,细细端详。心想,此刀一出,电闪雷鸣,看来放了一盆血,总算物超所值。可是端着端着,笑脸不由一沉:“不对啊,你这什么纹路!我一个男的,你给我刀身上搞几朵花像什么样子,真是的。”
穷凶笑道:“不过是个标记而已,不必在意。”
殷立把刀丢在桌上:“我不要,你给我改改。”
穷凶咧开兽嘴干笑:“改不了了,除非熔炼了重铸,如果重铸的话,还得放你的血,我怕你不肯。再说了,每个铸师都有自己的标记,这穷凶花就是我的标记,你找我铸刀,就得留下我的标记,这是规矩。来,拿去试试,管保好用。”
说时,把沉甸甸的刀拿起,又递去给殷立。
殷立脸颊抽搐,接下大刀,随手那么一砍。
刀气舒展,火焰怒张,顿将石楼劈成两半。
 
第230章 老不正经
北郡城墙高二十米,城头火把燎亮。
殷立到城下喊话,要守城士兵开门。
城头上的人回话说,北郡已被齐军攻克,叫他离开,否则就要放箭射他了。
殷立大怒,北郡既被攻克,就无需遵守规矩了,当下跳上城墙将喊话之人揪了下来。本要举掌杀之,这时齐宛柔从后面奔来:“别杀人!你冲动什么,等我进城找我爹说说,要是说不好,你再厮杀不迟。二教宗,您跟殷立暂先在城外等等,学生去叫我爹出来迎你。”
齐宛柔这一去,就去了一个时辰。
等她开门出来时,天色已到深夜。
“修图迎驾来迟,请二教宗责罚。”齐国公齐修图随同女儿出来迎驾。他知道迟来的迎驾显得不够诚意,于是拜再拜。武乙不是仗势欺人的主,他自然有怪不怪,把齐修图搀了起来。
之后,齐修图把武乙和殷立迎进城,安排他们住在郡府后院。
天亮时分,武乙找府中下人要了两坛好酒。
他把酒装进葫芦,然后说要出去闲逛闲逛。
“天刚亮,没哪家澡堂子这么早开门的。”
知师莫若徒,武乙那点小嗜好,殷立一摸一个准。
晚上住进郡府,殷立知道自己脏,洗了个澡;就连万年挂空挡,万年不洗澡的大泼猴也爱了一次干净;偏偏号称有洁癖的武乙就是不洗,倒头就睡。当时殷立就猜到了武乙心里的小九九了,料他早上必出。
听到殷立的提醒,武乙拍拍额头,一阵恍然。
“是哟。这可咋整,我有洁癖,痒得难受。”
“好办,隔壁有女人洗澡,要不你去挤挤。”
“混小子嘴巴别太损,上回挨打还不够么。”
“上回我是给你背的黑锅,你还好意思提。”
“好困,我再睡睡。”武乙不接话茬了,拍拍嘴巴打了哈欠,往床上一倒。躺下没多久,齐宛柔忽来敲门,说前院大厅预了一桌酒菜,请他们过去吃早。武乙、殷立、大泼猴稍作梳洗,随齐宛柔去了前院。
齐国公齐修图笑脸盈盈的矗在厅外迎侍。
他不敢以主人自居,只说暂借郡府安身。
故而他把武乙推上主席位,以证己言。
席上,大家喝酒吃菜,无有异状,唯独殷立不肯持筷。齐宛柔喊他下筷,他却道:“我受天子厚赐,统辖北郡,贵客到来,理应由我做东,现在鸠占鹊巢,这顿饭不明不白,我不吃。”
齐修图哈哈大笑:“殷世子是在责难我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暂借郡府安身。宛柔都跟我说了,魏仕骁不顾同窗之谊,害她重伤,是你和二教宗救了她一命,这份恩情我得记着。所以我决定了,三日之后我会挑个属下与你比试,你若胜得过他,我便撤兵回国,把北郡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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