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殷立细细的听,只觉像听演义故事一样,绝境自能逢生。他望着那女子,隐隐察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面孔却又如此陌生他问那女子“你是哪方人士”
那女子欠着身,嗲嗲说道“奴家是宋人。”
宋人殷立愣了一下,这女子居然是宋人
当下又问“杀你的凶手,你认识吗”
那女子听他发问,突然勾头垂泪,哭将起来。哭了半晌,方才泣道“认识,他他是奴家的小叔。这位小官爷,您别拿他问罪,这不是他的错,奴家该死,他杀我没错。还有,他也他也不会勾结什么妖人,这当中肯定是有误会的。”
殷立道“你还替他求情,他叫什么”
那女子小声道“他他叫宋大中。”
此话一出,左屠和殷立的反应都很大。
左屠哈了一声“搞了半天原来是他。”
殷立这边更是失声惊呼“你是金莲”
没错,这女子正是宋大中的大嫂金莲。
金莲听到殷立叫出自己的名字,迷惘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奴家的名字”
左屠替殷立答话“他何止知道你,你们全家他都知道。我说世侄,看来这案子可以破了,宋大中弑主谋位,犯了天子大忌,他必是猜到太后不会轻易绕他,所以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宋大中这个人不简单,他远在帝都,仍能操控宋政,他想调集人手策划个谋反,并非难事。总之,目前为止,只有宋大中既有动机,又有实力。”
刚才的信息量太大,殷立还没有消化掉。
他晃了晃手“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左屠道“事实俱在,还用得住多想吗。”
殷立一边想一边道“不对。如果说有动机,有实力,我不反驳。可这时间对不上吧。厄尔曼人是从一年前开始陆陆续续潜伏下来的,而那时候宋大中还没来帝都赴考,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就算抛开时间不说,他也没有本事跟厄尔曼人扯上关系吧。很显然,谋反另有其人,与他没有关系。”
左屠想了想,道“你说的对,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参与。你想,老兵、雷风尚、宋大中为什么搅在一起这不就是嫌疑吗。假如这真是一起预谋已久的谋反,那么就不是一个人事,这当中必定牵扯了很多人。宋大中弑主篡位,为天下人竖立标杆,名头很响。假设我想造反谋害天子,像宋大中这样的人,我一定会去拉拢。”
殷立道“这仅仅是推测,算不得数。”
左屠道“所以要查,查他个底儿掉。”
殷立脑子飞快运转,想着应对之策。宋大中为何与老兵、雷风尚接触,其中的玄妙他不是看不懂。殷立是什么人,他摆明就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这事要是查到别人头上,他恨不能一脚踩死;但牵扯到了宋大中,他可就不管什么是非了。
总而言之,他想替宋大中遮掩“人言可畏,没有确凿证据,这些话不能乱说,兴许说着说着就成真了。总之,宋大中的事我会去查。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肃清地下城的潜伏势力。我认为不能一网打尽,这样只会弄巧成拙,断了线索。”
左屠点头“没错,一网打尽只会阻断源头。”
殷立运思谋篇,略作分叉的红瞳突然缩成一点“我有一计,既可最大限度的降低地下城潜伏势力的威胁,又不至于阻断源头。”
左屠和颜忌面面相觑,奇问“计从安出”
第265章 十二金钗
殷立绝对是作死,他居然想着出售广寒。
他没敢跟左屠说实话,只说京兆尹派给他的女将让雷风尚下毒掳走,并且将在今晚的奴市公开叫卖,京兆府可以拿这个作为借口出兵,抓捕作案的相关人员。
这么一来,有两大好处,籍此可控全局。
好处一,兵伐地下城,势必引起一阵骚乱,届时,左屠便可趁着骚乱调配御名楼二百名好手秘密潜入,分别蹲守监视厄尔曼人的几个窝点,令其无所遁形。
好处二,官兵抓捕人犯之时,雷风尚一定会将罪行推给手下,到时正好顺水推舟不去追责。但,售卖女将之事终究是悬在雷风尚头顶上的一把利剑,他若心急焦虑,作为别人手底下的棋子,未必不去找那执子之人寻求庇佑。那时,只需要跟踪他,就可以溯本求源,找到新的线索。
左屠和颜忌听罢,连连点头,只呼好计。
就连颜忌的三个手下也忍不住大声呼妙。
殷立嘱咐“颜老,到时候官兵问你,你可以推脱不知,把戏演好。”
颜忌大笑“管保不会演砸,老夫被人软禁这半年,天天都在演戏。”
殷立掏出京兆令交给左屠“左先生,去京兆府调兵就拜托给你了。这边的奴市马上就要开市了,我不放心,怕那女将军被人侵害,我得赶过去瞅着。”
左屠接下京兆令,卷起地下城的全景图。
而后两人跟颜忌匆匆拜别,朝沿路返回。
殷立化身而去,逢左屠,见颜忌,商议大计。
等到返回奴市的时候,台面上刚刚敲响金钟。
他投向广场,挤进人山人海里。帝都汇集天下财富,有钱的大户人家多不胜数,每晚下来逛奴市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来的有钱人多了,出价的金主自然也就多。
此刻金钟敲响,广场许多看热闹的跟着起哄。
奴房里十二个女奴像待嫁的姑娘排好了队形。
广场的人踮着脚尖往屋里瞧,却啥也看不见。
这时,售奴员走上台面,嘴巴利索的打开话匣子“诸位,肃静肃静天地有尽,日月有终,唯我奴市花季常开,金钗不老。正所谓,人生苦短,需当及时行乐,我奴市每晚售出女奴十二个,正是为此,祈为大众解忧。今晚的十二金钗相貌如何呢,待我慢慢揭晓。下面请出一号金钗,但在请出金钗之前,先请她表舅的姨妈隔壁的老婶子上台来,给大家讲讲金钗的成长。”
“去”
售奴员话没说完,台下之众捡起石头就砸。
哎呀我的妈的售奴员撒腿就跑,逃进奴房,伸出半张脸求饶“别砸别砸,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我谁都不请了,下面直接进入正题,有请今晚的一号金钗上台。底价十金,请大家踊跃竞价。”
话落,排在第一的女奴咬动嘴唇走了出来。
此女既羞又怕,勾头扯衣,全身打着摆子。
不过她这样子,实如含苞待放,惹人怜爱。
有人趴在台面上仰看“细皮嫩肉,好货色。”
有人接口“是么,那我买了,我出十一金。”
有人奚落“十一金加不起价就别丢人现眼,看我的,本公子出二十金”
也有人道“去,本大爷打赏叫花子都不止二十金,都听好了,我出一百”
更有人道“奶奶的,当老子是摆设吗,这娘们老子要定了,老子出二百”
这个出价两百金的是个络腮壮汉,敢情是山大王下山,凶神恶煞,满脸横肉。关键他还摇动纸扇,做公子哥打扮,看着让人别扭。他一口气加价两百,这是志在必得的节奏。
要知道,一个女奴的价钱到两百就已经是极限了,除非是国色天香的极品。
很显然,眼前这个女奴细皮嫩肉,颇有姿色,但却称不上国色天色。
大家清楚,眼前情形多出一个铜子都是冤大头,故而没人再肯加价。
然而,不显山不露水的殷立突然举手喊道“我出二百一”
那络腮公子大怒“谁他奶奶的不开眼,敢跟老子抢女人
殷立怕别人认出他是官差,抓了把泥灰涂在脸上,然后才道“用不着那么大声,这儿是奴市,比的是口袋里的钱,不是嗓门。你要实在喜欢这个女奴,不妨继续加价。”
广场上有些多事的起哄“人家说对,没钱就别瞎嚷嚷,丢人。”
那络腮公子哥把钱袋子往台上一拍“我会没钱,我二百二”
殷立不肯相让,依旧抬价“二百二十一。”
络腮公子持续僵持“奶奶的,二百三”
殷立喊“二百三十一。”
“奶奶的,每次加一块,你消遣老子么”那络腮公子彻底被激怒了,挤开人群,伸手成爪抓起殷立胸襟“我当是谁,原来是个粗布麻衣的穷小子,就你这么个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抬价,你有钱吗你大家都看好了,是他消遣我在前,老子今天非废了他不。”
嚣张跋扈之言还没说完,就让殷立截胡了。
殷立摸出一张存票“这样够资格了吧。”
有人眼利,看清存票额度“四千金”
络腮公子听清额度,脸颊抽搐松开殷立,把袖子一挥,转身走了。
时下,出价已经到了二百三十一金,这样的价格完全超出了女奴本身的价值,人家只当殷立不懂行情,是个冤大头,谁也不愿傻不拉几的跟他抬杠。
售奴员朝台下问“没人愿意出价了吗”
他连问三遍,都没有人答话,于是宣布“好,既然没人愿意出价了,那我宣布一号金钗就归这位公子所有了。公子,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这是规矩,莫怪我催你。”
殷立走上前,把存票递到台面“找钱。”
“好呢,稍等。”售奴员取走存票,辨识真伪,然而打开一个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张三千的存票和一张七百的存票,另加六十九个金币。最后连同女奴一起找给了殷立。
那女奴下台,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殷立身后。
第266章 出售广寒女官
事实上,殷立购买女奴,实是无奈之举。
殷立家里有个刘婶,洗衣做饭是个好手。
他对女奴没有任何需求,他之所以出价,无非是想争取时间。
因为在大兵没来之前,奴市不能散场,只有保证奴市正常开卖,大兵到时才能人赃并获。因此,接下来的十一场,为了拖延时间,他同样与人抬价,仗着财大气粗把另外十一个女奴全买了下来。然而,他的这一举措,震惊了全场。
要知道,在帝都,家有五千金的就算是小富人家了。
而家有万金的,即便不是大户人家,也是官宦之家。
虽说帝都的富庶人家多不胜数,可像殷立这样败家的真不多见。
看着十二金钗乖乖的杵在殷立身后,场上无不羡慕,无不嫉妒。
有人禁不住猜道“这小子该不会是御名楼和夜冥堂的人吧”
有人点头接话“我看像,除了他们两家,谁这么财大气粗。”
有人叹息“哎,瞧瞧那个,媚眼桃腮,樱桃小嘴,可惜了。”
有人笑道“可惜什么,明天就是窑姐了,有钱照样是你的。”
十二金钗全部售出,奴市今晚的交易额高达两千八百金,创下半月以来的新高。奴市即将结束,售奴员做闭幕结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废话,最后拿殷立开涮“公子,提醒你一句,一刻值千金是没错,但重欲伤身啊,切记切记。好了,今晚奴市就到这儿了,大家都散了吧。”
广场众人正要散去,突然从奴房之内飞出来一物。
大家瞪大眼睛,飞出之物竟是个国色天香的尤物。
这女子被绳捆着,昏睡在地,安安静静更添美色。
没错,此女不是别个,正是太后的贴身女官广寒。
广寒为什么从奴屋里飞出,其实是殷立本尊所为。
刚刚售奴员作闭幕结语之时,负责看守殷立和广寒的三个地痞正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无暇他顾。殷立本尊看准机会,闪电出击,一脚就把广寒踹飞了出去。本尊和化身互相配合,可谓相得益彰。
此时,广寒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
那不带半点胭脂水粉的脸,看着就令人欲罢不能。
场下情形激动,以为这是奴市给大家制造的惊喜。
“奇了,这么好看的娘们,居然会出现在奴市”
“看情形,这女奴烈得很,不然怎会五花大绑。”
“管她烈不烈,老子一品大乘境,我还怕她烈。”
“不对,这女子好像被下了药,估计是劫来的。”
“废话,天下间的女奴十个有八个都是劫来的。”
“对,造个奴籍,画上押就行,奴市老这么干。”
“喂,我说你们奴市,这是给大家的福利吗”
“这这这”台上的售奴员尴尬的杵在哪里,面对场下顾客们燃起来的激情,一时无法应对了。只得把奴屋里正在喝酒的三个痞子喊了出来,指着昏睡在地上的广寒,小声斥责“你们是怎么看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痞子一脸懵逼,揉着醉眼,傻傻说不出话来。
那售奴员轻斥“傻愣着做什么,快把她弄进去。”
三个痞子酒醒了大半,慌慌张张把广寒抬了起来。
什么情况,又要抬进去这下可就炸开锅了。
有人趴在台面上拿手遥指“给我放下”
有人直接怒骂“奶奶的,拿人开涮么”
也有人质问“混账把我们当什么了”
在众人骂骂咧咧之际,几个老金主跳上台面,拦住了三个地痞。
这几个老金主都是官宦子弟,其中一个三十来岁中年男子更是直接把广寒搂抱在怀了。这中年男子是父终子继,在军部挂着参将之职,人称马参将。他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你们奴市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那售奴员苦声道“那依马参将之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