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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那商贩受不了酷刑,一个劲的哀嚎惨叫。

    殷立和广寒来到牢房,看见商贩被打得血淋淋的,两人都不由一愣。殷立跟侍卫长说道“我是让你逮他,没让你打他呀。嘿,你啊你,下手真够狠的,活生生的一个人让你整成人模鬼样了。”

    那侍卫长道“拷问犯人不都是这样吗”

    殷立问他“你打了半天,问出什么了”

    侍卫长苦笑“他一直说他冤枉,问不出来。”

    殷立道“那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作何营生,这些总该问得出来吧”

    侍卫长道“这些他都交代了,这人名叫汪瑞林,家住城南,做的是衣料皮革生意。他生意做得还挺大,经常贩货去加曼帝国。他刚才交代,少商王子请他过府,是给府中妻妾量制身段尺寸,打算回去赶工,裁制衣衫。说什么少商王子一再嘱咐,后天太后寿辰的时候全家都要穿上新衣去贺寿,令他务必赶工裁好,不能误了时间。”

    殷立点头,把侍卫长单独邀了出去,悄悄交代。

    他派侍卫长去京兆府查阅汪瑞林的的户籍资料。

    通过户籍资料顺藤摸瓜,查一查他的亲朋九族。

    等侍卫长领命去后,殷立嘴角挂起一丝狡笑。

    回到牢房,令人备好一桌酒菜,然后把广寒和所有侍卫统统请出审讯室。最后关紧牢门,解开商贩汪瑞林,薅住他手,盯着他手臂上的烙印“这应该是奴市的符号,你以前是奴仆吧符号让你烙没了,看来很早之前,就有人帮你消了奴籍。”

    商贩汪瑞林道“是又怎么样,犯法了吗”

    殷立请他上桌“喝吧,多喝几杯压压惊。”

    商贩汪瑞林不理解“一会儿打我,一会儿请我喝酒,你到底想怎样”

    殷立道“是我让人把你抓来的,我没想到侍卫们会对你严刑逼供,这是我的疏忽,平白让你受了一场大罪,摆桌酒菜就当是赔罪了。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想问你什么。”

    约莫半时辰之后,侍卫长从京兆府徐徐赶回。

    他告诉殷立,京兆府案室起火,资料全烧了。

    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这时起了一把火。

    殷立的第一反应,这火定是贼人放的看来此人是破案的关键。

    京兆府案室起火,户籍资料付之一炬,这就很明显,贼人想销毁的是汪瑞林的户籍资料。汪瑞林身上到底含有那些秘密殷立隐隐察觉,在少商王子和广寒之间,还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而这个黑手八成就是帮助少商谋划全局之人。

    可惜户籍资料焚毁了,想查阅汪瑞林的详细背景,已经不可能。

    为今之计还有一途,或许地下城奴市的交易资料还能查到线索。

    当下更不多想,叫侍卫长挑选几个身手好的跟随他去了地下城。




第276章 幕后之人
    昨晚的大屠杀,激起地下城百姓的强烈不满。

    当殷立领着侍卫到来之时,百姓不让他们进。

    有好些人拿刀持棍堵在入口,跟殷立僵持着。

    广寒冷笑“穷山恶水出刁民,你进不去的。”

    “是吗”殷立也冷笑,把手按在广寒的后背心“我是来找管带的,不是来杀人的,请大家让让,行吗昨晚的事跟天子和太后无关,都是她自作主张,我把她交给你们,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说罢,手上运劲,把广寒推了出去。

    广寒怒喝“殷立,你又算计我”

    殷立奸猾一笑,领着侍卫进城去了。

    他没有通知邹忌,就直接去了奴市。

    今晚奴市整顿,停业一天,他把看场子的地痞赶走,闯进檔室。

    殷立估算商贩汪瑞林的岁数大概是四十岁上下。于是细作分析,大户人家买卖男奴,一般选定八岁至十岁的男童。一来,男童好管束,也好喂养,养大之后对主人家依赖极深,不易生出二心;二来,男童岁数虽然小,但也能干得粗活。

    所以,殷立从三十五年前的交易记录查起,一直查到三十年前。

    期间,邹忌闻讯赶来,极力阻拦,好像生怕殷立查到什么他不知道殷立是什么人,竟敢阻拦,殷立对待不相干的人,一脚踩死都不为过,何况他还自己送来人头。殷立当然不客气,顺理成章的叫侍卫把他给拿了。

    卷宗繁杂,殷立和侍卫一起查阅,足足查了两个时辰,才查到。

    原来汪瑞林是十岁时出售,记录显示,他是被卖去了大司马府。

    众所周知,当年的大司马正是刚刚辞官归田的三朝元老阎松

    这下,殷立一通百通,全明白了。难怪侯景、广寒、颜忌、边塞军士都甘当驱使,搞了半天幕后之人是阎松阎松在朝中领袖百官数十年,根基深厚,即使辞官归老,威望依然存在。如果他想密谋造反,铲除太后和天子,匡扶少商继承帝位,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得到有力证据,殷立让侍卫押解邹忌回宫,将案情禀奏太后。

    他自己则慢悠悠的走在后头,鬼头鬼脑的探望着地下城出口。

    确定广寒不在出口,他才暗舒口气,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小王八蛋,受死”

    哪知刚走出来,广寒就从树梢上跳下来,手持短剑,朝他劈砍而下。

    殷立侧身躲开,探手拿住短剑剑刃“又想杀我,你就那么恨我”

    广寒道“我陪你查案,你转手就把我卖了,我不杀你,我杀谁”

    “好,追得上我,我就让你杀。”殷立一掌将她震开,提步就跑。

    广寒怒火难消,哪里肯就这样放他,带着满腔杀气穷追不舍。

    两人踩瓦踏虚,从北城一直奔到东城,跃过城墙,窜出城去。

    广寒见追不上他,喊道“别跑了,是男人就跟我打一场”

    殷立回头笑道“正因为我是男人,所以好男不跟恶女斗。”

    广寒边追边道“臭小子,你抓了颜忌,为什么不抓我”

    “说到正题了,你站住别动,我就跟你说说我为什么不抓你。”殷立顿下步子,转身朝广寒扬手作罢,令她止步。紧接着又道“你不是怪我卖你,你是想找个借口杀我灭口对不对都说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也没说错。我带兵封了少商王府,又抓了颜忌,却不抓你,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想替你遮掩吗。”

    “谁要你遮掩我们布局一年,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眼看就能诛杀妖后,结果全坏你手上了。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那我日后可得天天防着你,真是个大麻烦。”

    “嫌我麻烦,就跟我打一场,不用替我遮掩。”

    殷立搔搔头,苦恼之极“你以为我就那么稀罕你,可我不遮掩不行啊。你、左先生、吴导,你们三个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是我逮了你,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跟他们怎么不清不楚了,你别胡说八道”

    “噗噗,要没关系,你干嘛给吴导泼洗澡水。”

    “你你这嘴巴,你别想造谣,毁我清誉”

    “好好好,我不造谣行了吧。去,掉头回去。”

    “哦。”广寒让殷立三言两语带出相搏相杀的泥坑,结果又陷入了谣言的泥沼。她真听话,掉头就走。走着走着,醒神过来“臭小子拿话绕我我是来杀人灭口的,我走什么走”

    没错,殷立是绕她了,在她掉头时,殷立就欺到她身后了。

    “杀个屁啊。”见她警醒,殷立提气拍她后脑,将其打晕。

    他没把广寒丢在荒郊野地,而是把她就近寄在了一户农家。

    之后,直奔牧马秦庄。

    “大司马,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牧马秦庄里,宋大中惊悚的矗在大堂,直面阎松。

    看得出,他面色慌张,被当前的形式吓破了胆子。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败了就是败了,太后的亲兵可能一会儿就到,老夫刚把家人都遣散了,现在只不过是坐以待毙而已。你也快走吧,免得被牵连进来。”即使到了绝境,阎松依然气定神闲,端坐主席,品着茶水。

    宋大中没好气道“早知这样,当日您就不该骗我。”

    阎松歉声道“老夫不光对不住你,更是对不起大家。”

    宋大中道“您诱骗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会上你的船吧。”

    阎松摇头“算不上骗你,我只是想帮你。当日你我初见,你跟我说荒古结绳,公直无私,不贵不贱,义或然也,当时老夫驳你,其实老夫也向往古时,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我以为我能帮你,哪料我筹谋一年,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是我对不住你,没有帮上你。不过你放心,除了我和侯景,知道你是暗桩的人全都死了,我跟侯景已抱必死之心,不会出卖你的。你走吧,赶紧走。”

    宋大中不甘心的嘿了一声,拱拱手,转身离去。



第277章 只想把谣言弄清楚
    殷立来到牧马秦庄,在门口跟宋大中撞个正着。

    两人没有开口说话,稍顿脚步,就各投他方了。

    宋大中对殷立有了些许厌恨,他没什么好说的。

    而殷立不说话,则是因为此时尴尬的身份。他是兵,而宋大中是贼,他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默不作声,暗暗维护。尽管殷立有袒护之心,但他心里却不舒服,以前的宋大中耿直爽朗,对他没有秘密可言;但此刻的宋大中却是一副全新的面孔,有城府,甚至可以说有些深不可测。

    “哎。”殷立叹了口气,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阎松站在大堂门前看着他,负手而立,表情坦然。

    他身边除了管家,再没旁人,显得又无比的凄凉。

    殷立带上院门,上前拱手“晚辈见过大司马。”

    阎松抚摸白须,浅浅眯笑“比我预期来得快。”

    殷立问“大司马把家人都打发走了吗您自己为什么不逃”

    阎松轻轻打哈“哈哈哈,老夫筹划一年,布了一个局中局,太后花了大半年都没能破案。可你一来,仅用了两天就破了老夫布下的局面,你这么大本事,我逃去哪里,你都能找得到。与其这样,老夫还不如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殷立道“你若不用厄尔曼人,晚辈也没有借口插手这个案子。”

    “你不了解太后,即使没有厄尔曼人,太后也能编个合理的理由宣你下山插手案子。再说,厄尔曼人并不邪恶,老夫并不认为他们是妖人。厄尔曼人其实与我日向帝国原本是一脉。四千年前,妖族南侵,祸我百姓,混混沌沌乱了近千年。直到三千年前,仙翁修得一套大结界之术,在边境架起结界,乱世才算完结。由于这道结界,厄尔曼部落被屏蔽在外,自此被划成妖族。那北域妖地是苦寒之地,没有物资供给,他们能够繁衍下来,极是不易。所以,三千年来,他们向朝廷请求南迁不下数百次之多,可每一次都被朝廷无情拒绝。”

    “所以,您想帮他们南迁,对吗”

    “老夫的计划本来用不着他们。是他们自己想在我的计划里扮演角色,他们想要效忠新帝,争取南迁。所以,老夫就布下了一个案中案。可惜谋划不成,反倒害苦了少庸和少商两位王子。”

    阎松的一席话,听得殷立由衷起敬。

    因为阎松有一颗最纯真的慈悲之心。

    殷立从来不屑于做什么救世主,但对救世主的阎松,却无比敬佩。

    他低头沉默片刻,劝道“大司马,趁太后没来,您赶紧逃吧。”

    阎松笑笑“两位王子因我遇难,身为老臣,怎么能独善其身。”

    殷立叹道“看得出来,您有慷慨赴死的决心。可晚辈就不明白,谋反是杀头的大罪,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因为我爹和太后的谣言,所以你要反她或者说,这些谣言是真的晚辈今晚过来,只想把这个谣言弄清楚。”

    是啊,这个谣言威力太大,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这两天他之所以卖足力气查案,全因谣言之故。

    他怕谣言属实,他怕太后遇难,殷室跟着遭殃。

    如果证实天子并非殷室血脉,日后就没有必要做个傻缺,任由太后利用了。

    “你爹和太后是同窗,她们俩关系匪浅,这一点连先帝都清楚。至于说,这谣言属不属实,老夫不敢下这个结论。不过你爹确实挺怪,经常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时候他会不顾场合,跟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让人很难理解他的行为。正因为他脾性怪异,有些人就难免臆想了。”

    “既然是臆想,既然不确定,那您为什么还要谋反”

    “哈哈哈,谣言止于智者,老夫只说不敢下结论,但老夫同时相信,你爹还不至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老夫起事并不是因为谣言。或许你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进出皇宫那么多次,却从来没有见过天子,对不对这就是老夫起事谋反的原因。天子是在襁褓中登基继位,由于天子幼小,十四年来一直是太后坐朝主政。但是,在主政期间,太后从来不让天子坐朝旁听,学习理政,老夫曾多次谏言,太后蛮横霸道,不肯采纳。她把天子藏在后宫,这未免让人怀疑她有窃政之疑。所以,老夫要反她。”

    殷立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他从来没见过天子的面。

    难道真像大司马担心的一样,太后不想归政于天子

    想到这儿,转念又想,管她归不归,跟我有屁关系“谣言止于智者,晚辈知道怎么看待谣言了。大司马,您好生珍重,晚辈告辞。”

    离开牧马秦庄,走在河提边,瞅见大队士兵奔袭过来。

    他远远看着,看着士兵冲进庄子,看着阎松被押出来。

    这件案子总算尘埃落定,但殷立心里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感不适。或许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好人,而大司马阎松却是个情操高尚的真善人,他不该这样死去,故而为之伤感。

    回城后,他进宫向太后复述案情,算是甩手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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