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对了,是在荥阳城外的泥道上!
陈宫想了起来,那一年,蛾贼叛乱,恰巧也是他受朝廷所征赶往洛阳。
途中,他见到了许许多多南下平叛的汉军将领,其中有一人印象最为深刻。
约莫是此人给了逃难小姑娘食物,让她在流离中存得一口生机。
陈宫觉得此人心中有善,便过去和他攀谈了稍许。不过两人也就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直至分别,也都是不晓对方姓名。
本以为萍水相逢,今生再以难见,却不料在这繁锦洛阳城中,再度相逢。
唯一令陈宫想不通的是,两人只见过一面,为何吕布在唤他之时,脸上浮现出的欣喜表情,就和见到失散多年的好友亲朋一般。
不过既然吕布主动同他打起招呼,陈宫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拱手还礼说道:“将军,好巧。”
吕布走了过去,看着比记忆中要年轻许多的老伙计,露出欣然笑意。
回想上一世,他败亡于下邳,受擒于白门楼,最后陪他走到生命尽头的也不过两人而已,高顺、陈宫。
侯成宋宪等人先后背叛,张辽降曹……
吕布不怪他们,他反思过无数次,上一世的自己,性格缺陷太大,纵使不死在曹操手中,也绝不可能笑到最后。
陈宫一介文士,在生死之际,却推掉了曹操拉拢,宁愿陪自己赴死。
这份情,很深。
所以吕布从见到陈宫的那一刻起,就下定了主意,要将他再次拉回到自己身边。
得知眼前青年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上军校尉吕布,陈宫的脸上有过短暂的惊愕,吕布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这几月他耳边听到过响起最多的名字。
陈宫原以为此人不过是个和张让一样靠阿谀奉承上位的谄媚人物,却不想,竟是昔日所见的善心将军。
“公台欲往何处”吕布出声询问。
陈宫没作隐瞒,如实回道:“领了朝廷诏令,去往中牟任职。”
吕布一听,陈宫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听取陈宫建议,肯定也不会那么早就退出争霸舞台。
如今陈宫只去当个小小的县官,未免太屈才了。
想到此处,吕布遂出言说道:“公台一身才学,只做区区地方县令,未免太过于大材小用。不如暂且跟随于某,布必将视公台为座上宾,门中客。”
陈宫面有狐疑,他和吕布的身份可谓相去甚远,一个是深受圣宠、掌有实权的上军校尉,一个是落魄出京的地方县令。
要讨好,也应该是他讨好吕布才对。
再说了,吕布怎么知道自己一定就有真才实学。
吕布有记忆,陈宫却没有。
吕布无缘无故的对他好,反而令他生出了几分警惕,以为吕布存有别的心思。
“将军的好意,宫心领了。不过既然受了朝廷旨意,定然是要去中牟上任。”陈宫婉拒了吕布提议。
听到陈宫的拒绝,吕布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为了弥补上一世的主臣情谊,而急着想将陈宫收为麾下,以至于陈宫认为他心路不正,反倒弄巧成拙。
强扭的瓜不甜,而且陈宫是个什么性子,吕布比谁都清楚。他也不想强迫陈宫,遂歉意说道:“是布失礼了,公台日后若有困难,尽管来找我便是。”
随后,吕布似是想到什么一般,走到一处贩卖字画的摊
第三七五章 交易
进府入堂,张让吕布各自落座,府内仆人很快将瓜果食物端上了桌面。
这些果物皆是从西域番邦进贡而来,其中还有当日在长安市集所见价值上千钱的‘蒲陶’。
“张常侍,此番请某过府,不知所为何事”
吕布出声询问,顺带摘下一粒葡萄,放入口中品尝咀嚼,酸甜可口,回味无穷。随后他又摘下两粒,递给站在身后的陈、黄二人。
两人恭敬接过,吕布能够事事都想着他们,这令二人心中自是感动不已。
“咱家慕将军威名已久,早有心结识,奈何小人从中挑唆,使咱家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将军。今儿请将军过府,就是想当面给将军赔个不是。”穿着紫色绸袍的张让语气和善,脱下了宫廷宦官服的他,看起来就和城内普通的富家老翁无二。
“张常侍,有话就直说吧,吕某是个粗人,没那么多的弯弯肠子。”
吕布沉着语气,张让几次三番的想弄死自己,他怎么可能凭这假惺惺的一两句话,就既往不咎。
张让也不生气,轻拍手掌,门外仆人捧着个方方正正的红漆木盒,走进堂中,放在吕布面前的案桌。
吕布看向张让,张让冲他笑着,做了个请他打开的手势。
陈、黄二人恐这其中有诈,一左一右上前,两人各自握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箱。
吕布起初以为张让是想通过送礼的方式,来抹去他们之间的恩怨,所以这里面装的应该是价值连城的古玩珍宝,或者是稀奇古怪的西域宝物。
然则打开之后,吕布面上微有诧异,里面装的并非金银玉石,而是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吕布久历战场,杀过的人数不胜数,区区一颗人头,自然吓不到他。
他所诧异的是,盒子里装的这颗人头,居然会是张里。
张里本不姓张,他投靠张让之后,为了讨好主子,才特意改的姓。至于原来姓什么,已经无从得知。
这个曾在宛城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家伙,估计做梦也没想到,会死在他最想讨好的主子手里。
吕布瞥了头颅一眼,便挪开了目光,问向张让:“张常侍,这是何意”
“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先前曾多次阴害将军,险些置将军于死地。”
张让故作痛心,细数起张里的过往劣迹:“这还不算,后经咱家派人查实,他竟谎报功勋欺上瞒下,把将军的功劳全都揽到了自个儿身上。此等小人,咱家断然是留他不得!”
不管三七二十一,张让一股脑儿的把所有事情全都归到张里头上,让他替自己背锅,反正张里已死,这会儿也开不了口。
张让能够从普通宫廷内侍混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厚黑的心计与手段,手下依附的那些个党羽徒众,只要有必要,他一样可以随时杀死抛弃。
如今为了表示与吕布和好的诚意,前两天特地派人去刺杀了张里,又快马将其人头运往洛阳。
在吕布看来,他和十常侍的仇怨,光一个张里的人头可不够。
吕布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吕某有一事,张常侍若是能够帮我完成,以前的过往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
张让听得这话,面色重视起来:“将军请说。”
天子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张让比谁都清楚。
他是希望能够把吕布拉到自己这条船上,为己所用。这样一来,即便今后何进强行发难,凭吕布的实力,要保住他们,也不算难事。
“我想让五原郡守严信,出任并州刺史。”吕布开
第三七六章 天子之怒
两日之后,皇宫明光殿内,司空府呈来奏简,请天子过目。
刘宏不常早朝,并不意味着他不翻看群臣奏折,尤其是三公府呈上的奏简,刘宏多少还是会阅览一些。
近些时日,天子陛下的心情颇好,正如当空的艳阳红灿。
原因很简单,前些日子身边的小黄门给他弄来了壮阳的药方,据说药性刚烈。刘宏服用过后,重拾男人雄风,杀得妃妾是丢盔弃甲,连连讨饶。
刘宏自是高兴无比,当即擢升了小黄门为黄门侍郎。
打那之后,刘宏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要服用一次,在后宫妃嫔之间,以显帝王之雄。
得知司空府有加急奏简,心情不错的刘宏便让人取来一阅。
然则奏简还没看完,天子的脸色倒是变得阴沉如霾。再看了两行,刘宏更是直接将手中竹简扔到了地上,随后猛地将桌上的奏简全都掀落于地,起身一脚,当场把摆放奏简的桌案踢翻。
“反了!反了!反了!”
明光殿内,充斥着这位大汉天子的愤怒咆哮。
殿内的侍官们低头瞥着那散落一地的竹简,没人敢上前去捡,皆是噤若寒蝉,心怀忐忑,不知道是谁又惹了陛下生气。
咳咳咳咳咳
愤怒还未消停,殿内又响起了一阵剧烈而又急促的咳嗽声。
天子身旁的近侍赶忙上前,从袖袍内掏出绢帕,小心翼翼的递给天子。
刘宏接过绢帕,捂嘴咳了好一阵子,觉得舒坦许多之后,便将绢帕扔给了那名近侍。
近侍看着绢帕,呆若木鸡。
刘宏见他神色异样,冷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近侍胆颤,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扑通’跪在地上,口中喊着‘陛下饶命’。
刘宏夺过他手中绢帕一看,白色的丝帕上面,有着一小口猩红的血。
霎时间,刘宏整个人如遭雷击,宫殿里的人和物也都变得天旋地转起来,他想挪动步子,却觉得浑身使不上力气,刚迈出一步,身子便往后倒了下去。
“太医,快传太医!”
…………
不知昏睡了多久,刘宏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张让那一张充满关切的干瘦老脸。
“陛下,您醒啦。”
见到刘宏醒来,张让的眼中多了几分欣喜。得知天子昏倒的那一刻,张让直接撂下了手中事务,疾步走来。
“是阿父啊,你怎么来了。”刘宏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手拄着床榻。
张让见他想要坐起,便将软枕靠在榻上,随后扶着天子,慢慢靠坐龙榻。
从刘宏十一岁登基起,张让就一直服侍着他,可以说是看着刘宏从一个小娃娃,一步步的成长为喜怒无常的大汉帝王。
他是个无根的男人,也注定了不会有后人传宗接代。
除了利用天子加官进爵,或许张让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阴黑的骨子里,对刘宏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亲情。
“朕这是怎么了”
刘宏问向张让,他今年还未满三十,正是人这一辈子中最身强力壮的时候。突然间的晕倒,再加上绢帕上的血,令他心里有着股说不出的惊慌。
“陛下安心,太医们已经诊过脉了,说是天气渐热,陛下心火过重,再加上怒急攻心,才会晕倒过去。只需好好调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张让替刘宏舒着胸口,随后又补充了些许:“太医们还说了,陛下近些时日最好控制**,少动肝火,这样有利于调节病情。”
“朕知道了。”
得知自己个儿并无大碍后,刘宏舒了口气,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然则张让却没有照实以说,经太医诊测,天子晕倒的主要原因,皆是因为近些时日纵欲过度,再加上多年的沉迷酒色,早已掏空了身体,导致腑气内虚,加上方才急火攻心,才导致晕厥。
如果再继续放纵下去,身体恐怕会严重负荷,承受不住。
第三七七章 代朕往长安
正在西园校营练兵的吕布听说天子召见,放下军营事务,去了宫内面圣。
明光殿内,换了一批新的侍官,天子坐在大殿中央的殿台,手衬着脑袋,似是有些疲惫。
吕布通禀之后,迈过宫殿门槛,走到大殿中央,抱拳朝天子行礼:“臣上军校尉吕布,参拜陛下。”
“吕卿,你来了。”刘宏坐直身躯,语气里透着慵懒,抬手免去吕布礼仪。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谓何事”吕布恭声问道。
刘宏从侍官们收拾好的案桌上拿起一卷竹简,近侍会意,恭敬的接过竹简,下了殿台,交到下方的吕布手中。
“吕卿,你先看看这个。”
吕布遵命将竹简打开,缓缓阅览起来。
“大汉天子在上,臣董卓拜言:
蒙陛下之厚爱,使臣镇守关中,至今已有数载。前日,朝廷征臣以少府卿之任,位列九卿高位,此乃陛下之圣明显照也!感激涕零,纵死亦难报天恩。然,臣掌戎多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久,恋臣畜养之恩,乐为国家奋一旦之命,乞将之州,效力边陲……”
吕布看完,眼中升起凝重之色,随后将竹简卷好,回呈给天子。
本来是想利用少府卿之职将董卓调离关中,但令吕布没想到的是,董卓这厮胆子真的够大,即便面对天子调遣的圣旨,也都敢违抗不遵。
在大汉疆域之内,天下人都知道,天子发下圣旨,奉旨之人不管是有什么理由,只要没死,那就得以天子之令为尊,否则,视为叛逆之贼。
比如之前,天子两次召吕布入京。
纵使吕布万般不愿,也同样只能奉诏前来。
董卓倒是敢想敢干,别看奏简上写得诚惶诚恐,但谁又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什么心思。
吕布之前就见过董卓数次,别看其外表粗熊,大大咧咧的像个莽夫,实则有着极深的城府与胸襟。
如果不将董卓调离关中,那么三年之后,一旦天子驾崩,九成九都会按照上一世的历史重演。
到那时,又将会是一场生灵涂炭。
吕布脑海推演,这时候,天子发话了:“吕卿,你以为广武将军这奏简如何”
这让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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