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同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夫人不幸真被搜到,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妻女被人带走。
到时候,就只能下狠手将这些人全部灭口,然后再护送夫人少主,通过秘道逃去城外。
最后一队士卒来向蹇硕汇报之后,这位左校尉明显皱起了眉头,忖着下巴思索:难道,真的没在府中
搜不到人,蹇硕也找不到理由发挥,只能哼上一声,甩动袖袍,带着手下士卒离去。
蹇硕走后,赵庶等人赶忙将夫人和少主从秘道接出。
宋宪去了趟城南的崔府,戏策临走之前说过,如果遇到麻烦的事情,可以去崔家找崔绪商量。
当天晚上,张让得知白天的事情之后,一张老脸几乎阴沉得滴出水来。枉他千叮万嘱,没想到蹇硕这厮居然胆子大到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这个昔日里对他万般讨好的小黄门,如今仗着天子的气势,已经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真是小人得志!
张让心中有气,令人将蹇硕叫来,狠狠训斥了一通。
蹇硕表面上点头哈腰,说着知错悔改,心里却是怀恨在心。
如今的张让已经不能对蹇硕出手,一来天子委以他重任,二来,现在的宦官手中,只有蹇硕这一支可以指挥的队伍。
如果把蹇硕给废了,他们以后连支像样的军队都拿不出来了。
以前他们呼风唤雨,靠的是天子的宠信。
可万一,天子倒了呢
这种事情,张让以前没想过,可现在,不得不好生想想了。
翌日,栖泉宫外,跪了一地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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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哎呀呀,我说诸位大人,你们就别执迷不悟了,陛下是不会见你们的,都回去吧。”昨夜还盛怒的老宦官,此时又换上了以往绵里藏针的和善笑容。
“陛下不见我等,老臣便跪到陛下肯见为止。”率领百官而来的头号重臣,便是被崔绪怂恿而来的太尉崔烈。
前些时日,在朝堂上同天子针锋相对的司徒许相,已被罢免官职,贬为了庶人。
崔烈知道触怒天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可他还是来了。侄儿崔绪说得很对,如果作为三公的他都不敢出言,那朝堂之上,还有谁敢仗义执言呢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中百姓,家破人亡。
 
第四零九章 乱的却是朕的江山
“还没呢陛下,诸位大人似是铁了心,都在殿外跪着,都已经跪晕过去好几人了。”张让走至天子近前,压低着嗓音,小心翼翼的回答起来。
“哼,一群老匹夫,居然也敢来威胁朕!他们喜欢跪,就让他们跪着罢,跪死最好!”天子‘啪’的一声将手中笔杆折断,满脸阴戾之气,怒火腾腾。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收了曹嵩好处,张让自是要帮着他说话,他瞄了眼心情正糟糕的青年天子,出声谏言:“陛下,老奴以为,这样干耗着并未良策,假使传了出去也会有损陛下圣威。倒不如把殿外的那些个臣子招来斥责一番,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天子略作沉吟,尽管脸上依旧阴沉,却也应了下来:“阿父说的有理,他们这样跪在殿外,朕看着也是心烦,便如阿父所言,叫他们进来吧!”
张让躬身应命,去到殿外,瞅着那些个跪得双腿抽抽的老臣,心中鄙笑,面上却是和善说着:“诸位臣工,陛下有旨,宣尔等进殿。”
群臣一听,终于舒了口气。
曹嵩致谢的看了眼张让,后者亦是对他微微点头。张让能办的已经办了,至于事情能不能成,就全看曹嵩等人自己的造化了。
后方的几名中年朝臣先行起身,上前左右搀扶起崔烈。这位老太尉也是过了半百的人,跪了这么久,身子骨也应该快要到了极限。
一行人拖着极为疲乏的躯体进入到大殿,见到中央高坐的天子,忍着浑身酸疼,再度躬身行礼,齐声呼道:“臣等参见陛下,陛下千秋。”
刘宏瞥了眼这些人,摆了摆手:“免礼吧。”
群臣直起身子之后,太尉崔烈最先出来,双手合捏拱起笏板,出声说着:“陛下,臣有事……”
不待崔烈把话说完,天子便直接打断了他:“如果是为了城北的事情,就无须开口了,朕懒得听,也不想听。”
天子这番笃定的语气和态度,无疑是将所有人腹中原先想好的话,统统都封死在了喉咙。
“纵使陛下不想听,臣也必须得说!”
崔烈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丢官罢职,甚至于下狱问审,他也要把心里的话通通讲出来。
“我大汉自开国以来,历代贤君皆是以仁孝治天下,以礼法服人,不妄开杀戮,屠杀无辜妇人……”
“太尉,听你的意思,朕就该是昏君了,对吧”崔烈在那慷慨陈词,刘宏听得是肝火大动,脸上不怒反笑的问向那些没吱声的臣子:“还有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朕和桀、纣无二,而你们就是那拼死谏言的关龙逢,或者是那剜心的良相比干”
天子这番尖酸挖苦的语气,群臣当然听得出来是特意用来讽刺他们。若是普通平民说这话,估计直接就被拖下去问罪了,可说这话的人乃是当今圣上,他们心里就算再不舒坦,也只能强压下去,纷纷躬身低头回道:“臣等不敢。”
“不敢”
刘宏‘嘿嘿’干笑起来,不顾天子威仪,右手指着群臣,声音里的怒气像是随时都能爆炸开来:“你们还有什么不敢跪在殿外一排排,都差没直接点名叫朕滚出来了。我看你们呐,真是威风得紧!你们眼中,可还有朕这个天子!”
刘宏指着群臣的手猛地往桌上一拍,‘嘭’的巨大响声,响彻了整座殿内。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群臣们被天子的气势所震慑,像是认错般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将脑袋埋在伏地的双手手背,嘴里呼喊着:“臣等万死,请陛下息怒。”
群臣喊得倒是诚恳,然则刘宏早就见惯了他们这副作态。即便再是火大,也不可能下令把他们全都拖下去砍了。
刘宏这回没让他们起来,目光凌厉如刀,从每个人的身上刮过,语气如同彻骨之寒:“你们求朕放过那些妇人,想做铮臣、谏
第四一零章 拿起剑来,杀了他
“何进他来做什么”
刘宏狭猝的眼眸细眯,起身准备离去休息,却因何进的求见,再度坐回帝王位置,微直起身躯,淡然的道了声:“让他进来。”
很快,宫殿的大门开启,迈进个矮胖的身躯,步步往殿内走来。
令人颇为意外的是,何进的身旁还跟着个身穿墨黑色服饰的锦绣少年,容貌清秀,肤色白皙。
百官见到这个少年,脸上虽有诧色,却无不躬身垂首。
“臣何进拜见陛下。”
“儿臣,向父皇请安。”
一胖一瘦的舅甥同时向天子行礼。
刘宏的目光从何进身上挪到了旁边,上次狩猎之后,他已是许久不见儿子。如今再见,似乎又长高了许多。
“父皇,儿臣听说您病了,满心担忧,万望父皇保重身体,莫要太过劳累。”刘辩提高声量,将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百官心中为之点头,对这位少有见面的大皇子印象拔高。
刘宏亦是觉得心中一暖,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在得知父亲抱恙后能够赶来探望,能有这份孝心就已经很不错了。
心中虽是这样想,刘宏的脸色却并未露出丝毫的欣喜,依旧冷漠的看着下方,用一种近乎审问的语气问道:“辩儿,谁让你来这里的”
这个时候,刘辩应该还在广成苑的道观寄养,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敢擅自偷跑出来。
负责炼丹的史道士也没那胆量敢放刘辩出来,那么问题就来了,是谁去的广成苑将刘辩接了出来
何进么
刘宏瞥了眼那位矮胖的当朝大将军,他倒是没看出来这个杀猪的还有这份胆量,面色阴冷的笑着:“大将军,朕的御林苑你都敢私下前往,朕这个位置,要不然让你来坐”
何进听得天子之言,赶忙出声澄清:“臣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擅闯陛下林苑,望陛下明鉴。”
未得天子许可,臣子私入皇家园林乃是重罪,没人担待得起。
何进的模样不似说谎,刘宏信了几分,便又将目光移到刘辩身上。
“儿臣听闻父皇近来身子不适,古圣人云‘百善孝当先’,故儿臣想在父皇身前尽孝,以……”刘辩低着头,说得有条不紊。
“抬起头来,看着朕说!”
天子的一声冷喝,惊得刘辩浑身一个激灵。他慢慢抬起头来,似乎鼓起了生平的所有勇气,看着这个极为陌生该叫‘父亲’的男人,四目相对仅仅只有一刹,刘辩便迅速躲避了与父亲的对视,口齿打颤:“以……以……
‘以’了半天,也能没想起下半句来。
内心的紧张、惶恐,压迫着少年的心,对于执掌江山的父亲,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害怕与畏惧。
见到儿子这般模样,刘宏眼中的失望明显。知子莫若父,他虽然和儿子的见面次数不多,但刘辩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他再也清楚不过。
如果真是刘辩豁出胆量,跑来这里,或许刘宏还会对他高看不少,至少他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胆识和魄力。
然则,这件事情的背后,九成九是有人在暗中教导唆使。
刘宏心中看得透彻,他宁愿儿子当一辈子的安乐王爷,也决不让他成为别人手里的操纵傀儡。
那种滋味儿,刘宏比谁都清楚。
如果接刘辩出来的不是何进,那这普天之下,就仅有一人有这胆量了。
刘辩的生母,皇后何氏。
刘宏对何氏极为宠爱,哪怕她曾犯下过无数次的大错,刘宏也纵欲多年,喜新厌旧,换过的妃嫔无数。
但这么多年过去,在刘宏心中,最为喜欢的女人,始终只有何氏一个。
这种喜欢,他也说不清楚。
既然是皇后让人接回的刘辩,那这件事,便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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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一章 哀其不幸
耿宜听得这话,双腿直接给吓软了,跪到地上,也不敢出声求饶。因为他很清楚,求饶怕死,只会让天子更加厌恶,他只能偏转回头,目光求助的看向大将军何进。
太傅的官职虽好,前提是他得有命去享。
刘宏殿上杀人,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起初还有许多忠良之臣劝谏,然则得到的结果,不是天子的回心转意,而是徒增更多性命罢了。
“父皇,我……”
刘辩表情怯懦,看着前方那把被扔在殿前黑玄色的佩剑,迟迟不敢上前。
“拿起剑,杀了他。”何进唇齿不动,胖乎的冬瓜脸上多了一抹横戾,声音从牙缝中传了出去。耿宜投来的求助,他直接视而不见,这个时候的何进倒是果断得很,为成大事,死个把不相干的人,有何不可。
当了这么多年的臣子,天子的性情不止是张让等宦官近侍清楚,殿内的何进以及百官亦是心中明白。皇子刘辩若是敢拿起剑,当廷杀了耿宜,那他的储君之位,起码会有很大希望,若是他不敢,那想成国之储君,就难了。
刘宏最不喜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拿起剑,杀了他!”
见刘辩杵在原地,何进的神情略微焦急,声音不由加大了几分。自己这个外甥,常年寄养在道观之中,别说亲身经历,就是连见都没见过杀人时的血淋场景。
可这个时候,就算以前没杀过,也必须得狠下心来。
旁边的不少官员都听到了何进的唆使,他们虽鄙夷何进的翻脸不认人,却也没人出言点破。
想要消灭张让等阉宦集团,刘宏在位时几乎很难办到。因此他们只能将目光寄托到下一代君主的身上,大将军何进同十常侍水火难容,所以他的外甥,也就是皇子刘辩,成了士族党人心中的希望。
更何况,自古以来都是立储立长,名正言顺。
刘辩在何进的催促下,迈着慢腾腾的步子,终究是上前将剑捡起,握在了手中。他朝着跪地的耿宜走来,一步一步,踏在木板上发出轻咚的脚步,踏在了殿内每个臣子的心间。
来的时候,母后交代过他,凡事听舅舅的话。
可舅舅和父皇,都要他杀人!
握剑的右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刘辩的内心矛盾万分,他生来就不是个好斗的性子,虽说以前在道观的时候,他也用脚碾死过一些虫蚁蚱蜢。
可如今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真的要杀了他吗
刘辩在脑海中反复挣扎,在他面前的耿宜,神情满是惊恐胆惧。
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脚步停下,手中的天子佩剑高高举起,却迟迟没能落下。
何进使了无数个眼色,示意外甥快些动手,他离皇储之外,就只差这一步了。如果可以,何进真想抢过刘辩手里的利剑,帮他利索的解决掉耿宜,但他现在,仍旧没有这个胆量。
何进很怵刘宏,那种臣对君的畏惧,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就像兔子和老虎,纵使老虎已经奄奄一息,兔子也依旧不敢上前,逾越半步。
杀了他!
这一刻,大部分的朝臣心中皆如此想。如果单单牺牲一个耿宜能够换来刘辩的储君之位,那对他们而言,无疑会是利益的巨大化。
何进可以壮士断腕,耿宜未必就有乖乖受死的念头。此情此景,他肯定是要求活,一个劲儿的用哀求眼神向刘辩求饶。
刘辩本就性格怯懦,此时见到耿宜这副可怜模样,更是心有不忍,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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