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文人们大多骑术不佳,再加上此去路途遥远。吕布就临时弄来四辆马车,并委派百骑护卫四周,以策安全。
某处车厢里,正传出阵阵极为愤懑的抗议声。
“喂,戏志才,我都说了不去并州,你居然还用这种下作手段诓我!”白狐脸的小鬼才张牙舞爪,充满灵气的眼眸里,散发着不甘和愤恨。
听说戏策今天要回并州,郭嘉大清早就叫上了徐庶赶来送行。
值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期。
结果倒好,郭嘉还未走至城门,半道就挨了闷棍,等到醒来时,就已经躺在马车里了。
如此一来,傻子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是以资质著称的郭嘉
“好嘛,我真心拿你当朋友,你倒借此算计我。”
“真是厉害了你,戏志才!”
“就算你将我人虏去北方,我也照样会想尽办法的逃回来!”
面对少年郭嘉的喋喋不休,坐在对面的戏策则似老僧入定,眯着眼睛琢磨着他自个儿的事情。有了颍川这伙人做班底,再加上吕布本身麾下就有的高顺、魏木生等人,手下文武,也算是初具规模。
下一步,就是找准机会,吃掉丁原,或者将他逐出并州。
只要能够得到严、张两家的支持,这件事应该不算难办。
郭嘉见戏策并不搭理于他,心肺都快要气炸。他掀开布帘,窗外的徐庶骑在高头骏马上,神色颇为兴奋。
徐庶出身贫寒,又不喜读书,整天就想着成为闻名天下的豪杰游侠,可没匹好马又怎么驰骋四海
如今马匹的价格节节攀升,尤其是在南方,就算有钱也难以买到良驹骏马。
“徐元直,你为什么不出手救我”郭嘉透过窗帘,满是责备的问了起来。
徐庶侧头望向郭嘉,无奈的摆手耸肩:“戏志才不让我动手,他说这是为你好。”
“屁!”
小鬼才粗俗无比的骂了一声,随后徐庶也没能逃掉被喷的命运:“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
瞥了眼郭嘉气急败坏的模样,戏策嘴角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开玩笑,怎么可能把你这个小妖孽留给曹操
至于为什么不把荀家叔侄也一块儿弄去,倒不是没那手段,只是因为荀家势力广及各地。贸然掳走荀家公子,这两尊大神肯不肯出谋划策还不一定,但肯定的是,吕布必然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没了名声,就同过街的老鼠无二,人人喊打。
戏策还不想吕布这么快就沦到那般田地。
骑御赤菟的吕布压缓了行进速度,这引来了将军们的不满。他们可都是等着返京受赏,哪能在这里跟着一帮子低贱奴役贻误大好时机。
吕布便趁机上前,向朱儁提出分道的建议。
奖赏册上没有他的名字,吕布自然也没有去洛阳的必要,更何况妻女都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盼着他早日归去。
第二六三章 木钗与铃铛
“给我来三根胡瓜吧。”
吕布咽了咽发干的喉咙,递给摊主百二十钱后,拿起三根胡瓜,分别递给了身后的陈卫和魏木生。
走之前,他仍不忘瞥了眼板摊上蒲陶。
别看吕布如今是个将军,一年俸禄相比普通人,的确多上不少,但要拿来买蒲陶尝鲜,那就真的成败家玩意儿了。
更何况,他手上的确没有闲钱。
贩马的生意在苏双张世平的奔走下,赚得盆满钵满,走卖私盐还未大肆进行,不过照他岳父严老爷子的意思,利润肯定比贩马还高。
如此多的钱财在手,吕布却依旧穷得叮当响。
练兵、置甲、兵器、粮食、抚恤……
没有一样是不花钱的,而且样样都是大开销,更多的时候,还在入不敷出。
“将军,你说都是解渴的瓜果,怎么价钱就差那般多呢”魏木生望着手中通体幽绿的胡瓜,想起方才被那摊主低看,心中略微有些不爽。
汉王朝抑商,致使商贩的地位极其低下。
魏木生如今好歹也是个校尉,身份比起那商贩,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他狠狠咬下一口,胡瓜在嘴里咀嚼打转,发出脆嘣脆嘣的声响。
“可能就像战马的良劣,有好有坏吧。”吕布也咬了口胡瓜,咀嚼的同时,给出个合乎常理的回答。
两人都吃得有味儿,唯独作为吕布亲卫的陈卫倒没急着动口。由于那胡瓜表层冒有不少的细小毛刺,他先是用手上下套弄起来,兴许是左手使枪惯了缘故,这一套动作搞得很是熟手。
待到那些毛刺尽除,他才张大嘴巴,在猛然咬下的那一刻,余光瞥到的魏木生浑身一个冷颤,只觉胯下一凉。
兜转小半圈后,吕布出了东市,剩下的那些摊铺他也懒得再逛,这里面的东西基本不适合他。
本想给薇娘买个玉钗,结果商主开口就要价十三万钱……
看来没有个百十万来万的身家,还真别来这东市。
出东入西。
相较东市的奢华,西市这边明显更贴近百姓日常的生活家用。各种平日里常用的起居物品、蔬菜食材、衣衫鞋袜,总能在这以极为低廉的价格获取。
商贩蹲在路边来往吆喝,夸耀着自家商货,买主们为一两枚铜钱讨价还价,争论得面红耳赤……
一切都显得那般真实而自然。
吕布在拥堵的人群里,行进缓慢。
高挺的身材使得他能看到前方尽是涌动的人群,熙熙攘攘。同时也为此头疼不已,纵使他有强横的武力,此刻也如陷泥潭,使不上劲儿。只能随波逐流,挪动脚下步履,缓缓往前边走着。
不久,吕布就在一处饰品摊前,蹲下了身躯。
摊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妪,裹着褴褛的破袄,满脸皱纹,垂搭起眼皮,像是快要睡着。
那些木钗末尾,雕刻着不同的花叶飞鸟,栩栩如生。
薇娘见了,定会喜欢。
吕布心中有了计较,便出声询问起来:“老人家,你这木钗价几何”
“一支十钱。”
老妪嘴唇蠕动,张开的嘴里,仅剩两三颗尚未脱落的老牙。
很廉价了。
吕布认真挑选起来,前前后后一共挑选好五支木钗。
正当他准备付钱时,老妪问了声:“后生,可是买给娘子的”
吕布点头,递出手里的铜钱。
“拿回去吧,不要钱,待你家娘子好些。”老妇人推回吕布递钱的手掌,笑容里满是慈祥,反正闲来无事,雕些小玩意,也没指望靠这个养家糊口。
 
第二六七章 姜是老的辣
“早就听闻吕将军神勇盖世,将北方鲜卑人打得胆战心惊。昨日更是于城下连斩叛军六将,威震关中。但今日怎么在市集里,同这些小兵小将闹腾起来。”
司马防瞅了眼地上滚爬的衙役,还有被揍成猪脑袋的长安市丞,口中略微带了些责问语气。就算许邮出了过错,也该是由他京兆尹来惩处,至少轮不到吕布动手替他清理门户。
再说了,这许邮一向恭谨听话,不像是会主动招惹是非的人,所以司马防以为是吕布闲得无聊,率先挑起的事端。
世家大族对这种仗着功勋而爬起来的边塞武夫,大抵都没有过多的好感。
“这件事情,最好先问问您的两位属官。一个要杀我,一个要拿我,尤其是这位京辅都尉,还将本将军定罪为凶盗恶匪,甚至是杀人重犯。若不是吕某懂些毛皮武艺,恐怕倒在地上痛苦叫唤的就是我了。”
吕布冷笑一声,倘若司马防有意包庇属下许、陶二人,他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些,最好将皇甫嵩、董卓等人也通通招来。
论起官职,吕布的度辽将军银印青绶,秩二千石,比起京兆尹,也矮不了多少。
司马防听吕布这口气,便知道祸事全是身后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捅出来的,回头看着属下两人,压低起横挑的眉峰,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
两人唯唯诺诺,这回算是踢到了真的铁板,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两要早知道吕布身份,打死也不会来惹这樽活阎王。
“还不如实招来!”
司马防见到这二人的软怯模样,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如果此事闹大,他妥妥的会背上一个治下不严的名声,这对将来入朝为官的仕途可是大有影响。
“诶,使君不必急躁,问问这些市集百姓,不就知道这两位的‘辉煌’业绩了”吕布劝说起司马防,此刻的他神情悠闲,倒是显得悠哉无比。
本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两个家伙却偏偏要往独木桥上横插一脚,那我就只好也毁了你们的阳关道。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有了吕布在这坐镇撑腰,市集的百姓很快就七嘴八舌的将这二人平日的搜刮剥夺和作威作福,叙说得淋漓尽致。
司马防听完,气得脸色潮红的怒骂了一声:“混账!”
扑通扑通
先后两声,许邮和陶摆接连跪倒地上,连忙磕头认错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卑职知错,万望使君宽恕饶命!饶命!”
司马防冷哼一声,“犯下如此大罪,居然还有脸奢求宽恕,本官岂能饶你二人!”
这毕竟是官家的事情,再者说司马防的态度已然到了,况且司马朗还曾帮助过吕布一回。于公于私,吕布都不想让这位京兆尹当众下不来台,遂又说道:“使君,市集人多口杂,此事关乎朝廷声威,还是暂先带回府衙,慢慢再审吧。”
吕布给了司马防一个台阶,可这位京兆尹似乎并没有借坡下驴的意思。他望向市集中百姓们投来的殷切眼神,果断拒绝了吕布提议,义正言辞道:“没什么好避嫌的,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处。今天就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来公开审理此二人的罪行。”
司马防说做就做,就地摆案设堂,不过坐审的并不是他这位京兆尹,而是旁边的那个年轻人,郑地的县令杜畿。
杜畿在案前落座,惊堂木一拍,提审许家父子与京辅都尉陶摆。
在三人跪于地面后,杜畿也不啰嗦,直接传唤作证的百姓,以及魏木生等几名当事人。待他分析完事情经过,很快就开始给三人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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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遇袭
“将军好意,布已心领。不过眼下战乱未平,某也无心儿女情长之事。”
吕布借着平叛的幌子,给了这位汉阳太守一个台阶。如果直接拒绝,肯定会让盖勋觉得失了脸面。
“好好好,吕将军胸怀天下,那等这场叛乱结束了再说。”
盖勋心中对吕布的好感可谓是噌噌噌的往上窜,这个青年后生不仅不慕名利,也没有攀附权势的心机,只想着报效国家。
像这样真性情抛热血的小伙儿,已然不多了。
要是老夫也有个未出阁的闺女……
盖勋神游天外,不自觉的想到了很长远的以后。
走在前方的两位将军牵马缓缓而行,脑海里料想着自个儿事情。浑然不觉前方的密林深处,已有数千双冒着幽光的眼睛,盯了他们许久。
“首领,汉军来了。”副将不蒙泰压低声音,同身前的魁梧男人恭敬说着。
唔
滇吾闷沉的应了声,将手指向河边牵马的吕布,同身边几位将领叮嘱起来:“那个个子高高的汉将颇为扎手,先前房当瓦奴都败给了他。你们也需多加注意,要么避开他,要么就上前合力,共同围杀。”
“首领放心,羌族儿郎没有惧死的种。吾等定能斩下此人头颅,替死去的将军们报仇雪恨,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不蒙泰等人纷纷抱拳,说得坚定无比,眼中杀机弥漫。
前进的汉军已经进入到了冲锋的范围,滇吾扬起手掌,口中开始倒数:“三、二、一!”
在‘一’字出口的同时,滇吾将右手狠狠压下,胯下战马急突而出。
“呜啊杀!”
屏声静气的羌卒们在听见命令下达的瞬间,一个个面色发狂的呼喝大吼,拍马朝着汉军狂冲而来。
羌人到汉军的位置距离,相隔了仅仅半里。
战马的冲击速度迅疾如飞,犹如借势的滚石奔雷。汉军这边才刚听见林中响动,羌人转眼就已杀至近前。
哧哧
一杆杆刺出的长枪,于枪尖绽放开耀眼寒芒,狠厉无比的捅进了汉家士卒的胸膛。许多骑卒还未来得及上马,就被急冲而来的战马撞得口迸鲜血,往后倒飞出去。
“不要自乱阵脚,列阵反击!反击!”
久历战场的盖勋大声呼吼起来,然则充斥周围的全是战马嘶鸣声,还掺杂着羌人兴奋的杀喊。他的声音还没传出,就立马被彻底淹没于洪潮之中。
汉军毫无防备之下,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步卒们慌乱四逃,脸上浮现的表情,惊恐而又畏怯。
当初在野外被羌人追撵着打的阴影,再度浮上心头。
更是有不少步卒在面对那一匹匹来回冲杀的西凉战马时,选择直接丢了兵器,跳入渭水,想要游到对面,逃离这场蓄谋已久的猎杀。
当然,也有不少的硬强莽汉,本着豁出性命换你两个的想法,抄起家伙,就地跟马背上的羌人干了起来。
“汉将,纳命来!”前方羌将大吼,攥紧枪杆朝着吕布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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