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张纯心中压抑,再也没了往日的无忧风光,甚至连士卒们围在一起说话,他都觉得是在谋划想要割取自己头颅。
那些乌桓将军们似乎也转了性子,闭口不谈进攻汉军的事情。每当张纯问起,都是答非所问,亦或是缄默不言。
张纯知道,他们都有退路,唯独自己没有。
汉军攻城在即,要么死守,要么弃城。
只有这两条路,别无他选。
可人心都散了,又该怎么守
更何况来者不是平凡之辈,乃是克敌无数的飞将吕布。光他往城下一站,随便高呼一声,估计到时就会有无数的人为之倒戈相向。
那种场景,张纯不愿细想。
他写了信令人飞马去右北平报与张举,告诉他吕布来势汹汹,自个儿抵挡不住,还请早做打算。
信简写完,张纯便下了决策,他决定撤离广阳郡,暂避锋芒,把这座郡城池拱手相让。
撤离之前,张纯下了狠手,坚壁清野。
城中近十万的穷苦百姓被他无情抛弃,储存的粮食全部搜刮带走。不仅如此,连带城池周围以及撤走途中所有的麦田谷地,也全都践踏干净,不给汉军留有丝毫。
如此一来,即便汉军拿下广阳城,也得头疼好一阵子。要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百姓饿死,要么就发粮救济百姓。只是这样一来,吕布的行军势必会受到影响,为之缓慢,想再来进攻渔阳,就得重新筹备计划了。
事实也确如张纯所想,吕布在约定的时日,统率大军而来。
被张纯留守城中的将领根本没作任何抵抗,直接高挂白旗,让人打开城门迎吕布入城。
吕布入城之后,迎接他的是一群面黄肌瘦的褴褛百姓。他们饿了两天,向吕布投来无辜和祈求的眼神,眼巴巴的望着。
张纯撤离之时,恐百姓暴动,便哄他们说吕布仁慈,只要等到吕布入城,肯定会给他们发放食物,绝不会见死不救。
没被逼到绝境,百姓们心中就存有希望,告诉自己,忍一忍,等到汉军入城就好了。
面对这样的烂摊子,吕布也是颇为惆怅。杀异族人他可以罔顾一切,心狠手辣,但要眼睁睁的看着数万汉民死在自己眼前,吕布如何也狠不下心。
无奈之下,只好拨出部分军粮,暂缓燃眉之急。
随后,吕布派人速去涿郡飞报刘虞,问他这些百姓如何安处。
刘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刺史,在幽州广具威望。他自是不会见死不救,但眼下的幽州已经筹措不出这么多的粮食赈济,于是便向冀、青两州的刺史写了书信,请他们拨些粮草过来。
冀、青两州刺史收到书信,碍于刘虞是皇室宗亲的缘故,多少也得卖他些面子,合计拨了五万石粮食运往幽州。
刘虞收到回信,亲自去了趟广阳,安抚郡内百姓。
冀、青两地距此距离遥远,粮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运到,吕布也只能暂时将队伍驻在广阳,等粮草到了之后,再做打算。
逃亡渔阳的张纯也因此得以喘息。
…………
并州,五原郡。
自鲜卑人南下高阙以来,战火在这片土地上,已经蔓延了三月有余。
鲜、匈联军在广牧会师之后,往东开进,猛攻五原郡的门户西安阳。
第三九七章 略备薄礼,请将军笑纳
中平三年,十月。
汉军将领高顺于大城塞击破匈奴骑军,斩首匈奴单于须卜骨都侯。曾经的匈奴右贤王于夫罗趁势收编须卜骨都侯残部,成为新任单于。
南匈奴横生变故,反戈一击,始料不及的轲比能遭受重创,强攻不下西安阳,只能灰溜溜的北退而去。
至此,并州北境危机,得以解除。
幽州,广阳郡。
爽朗的笑声在吕布的临时府邸响起,一袭黑色裘服披身的吕布大笑而来。
“将军,何事如此高兴”坐在炭火炉前的戏策烘烤着双手,笑着问道。
庭院里黄忠陈卫等人正在斗武,听得吕布笑声,纷纷停下比试,全都走了过来。
吕布扬了扬书中竹简,极为开怀:“方才收到的书信,二哥和高顺在并州力阻鲜、匈联军,使其止步西安阳外,没能踏足五原一步。不仅如此,高顺更是取下了须卜骨都侯的首级,新任单于于夫罗向大汉称臣,宣誓世为汉臣。”
书信的末尾,高顺也不忘提上一笔,少帅军的那些小鬼头们,也都表现卓越,大显身手。
捷报传至朝廷,天子大为高兴,恩赏锦缎万匹,有功之士,尽皆封赏。
高顺战功卓著,杀死叛乱的须卜骨都侯,促使匈奴再度俯首称臣,从校尉直接晋升为使匈奴中郎将,负责对北方异族相关的监视事宜。
因为之前与吕布达成的合作关系,张让这回倒未从中作梗。
高顺立下如此大功,一跃成为中郎将。黄忠陈卫等人听了,羡慕的同时心里俱是斗志满满,摩拳擦掌的请命说道:“将军,给了渔阳叛军两三月的喘息时间,我们也该重新发起进攻,夺下渔阳郡了!”
吕布摇了摇头,暂否了这个提议。如果当初张纯没有坚壁清野,或许他们早已攻下了渔阳,甚至是结束了这场叛乱。
然则现在即将步入凛冬,已经过了领兵攻进的最好时节。幽州这里的气候,远比并州更为寒冷冻骨,不到万不得已,少有人会选择在寒冬腊月的季节作战攻城。
原因在于,冬天行军会受到暴雪所带来的行军阻碍,积雪不仅会影响士兵的行军,同时也会造成后勤给养运输的困难。而且在很多北方的战争,尤其是中原王朝对更北方的少数民族战争中,寒冷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阻碍。
陈卫黄忠他们这些高阶实力的武夫,倒是不惧这点严寒,但底层的士卒,身体是承受不住这股寒冷天气的,冻伤风寒,屡屡可见。
除此之外,幽州刺史刘虞也已经派人前往辽东,劝说丘力居看清局势,只要他肯归降,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招降计划在吕布看来,是可行的。刘虞在北方各族间素有声望,他肯担保的话,丘力居归降也不是没有可能。没了乌桓作靠山,张举张纯只有死路一条。
注意到信简的落款时间,戏策微微皱眉:“怎么是一个月之前的书信”
书信落尾时间,中平三年十月十三。
吕布倒是习以为常,他写家书的时候,往往都要一两月的功夫,才能传到妻女手中。
幽州这里,道路难行,消息蔽塞,不管是外面的消息传进,还是里面的消息传出,都需要费上许长一番时间。
此时,府门看守的士卒来报:“将军,府外有人想要见您。”
“何人”吕布面有疑色,如果是麾下那些个将军,守门的士卒应该认得出来才是。
“属下问了,那人没说,手里提着个方方正正的木箱,说要见到将军之后,才会说明来意。”士卒恭声回道。
“相貌如何”戏策收卷起信简,开口问了声。
“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短须男人,面容稍显邋遢,穿着厚厚长衣,看起来无甚出众的地方。”士卒脑子里回想起
第四百章 本将,吕布
右北平,肥如城。
这里是叛军贼首张举定下的都城,他本以为可以安心的守着这里,过完下半生舒坦的帝王生活。
哪曾想,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就在昨儿个,各地的噩耗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先是张纯被人刺杀在渔阳城内,接着就是乌桓豪帅丘力居决定收回兵马,不再支持于他。这两件事,无异是断了张举双臂,然而就在刚刚,探马再度来报,说吕布的大军已经靠近了这里。
张举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基本上是凉了,那可是杀人无数的吕布啊!
乌桓人都不敢同其争锋,更何况是自己。
张举心里看得透彻,他自己个儿有多大能耐,再也清楚不过。他这个皇帝,纯粹是靠着张纯和丘力居的扶持,才坐稳了这么些时日。
现在两人,一个死了,一个撤兵。
他这皇帝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闻知吕布带兵前来,张举心中虽然慌乱,却也没有立刻下令开城投降。
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既然当初选择了反叛,张举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朝廷肯给他一条活路,投降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个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张举令人叫来大将军陈仁,吩咐于他:“爱卿啊,近两日朕要去往辽东一趟,同峭王商量一些国家大事,这里就有劳爱卿镇守了。”
峭王,便是张举封给丘力居的爵位。
担任大将军的陈仁眼睛一亮,张举一走,岂不是说这里,就属他最大了。
想到这里,陈仁自是喜上眉梢,抱拳打着包票:“陛下放心,有臣守在这里,任他来多少兵马,都休想攻破。”
张举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算是安心了不少。等到陈仁兴高采烈的下去之后,张举便开始吩咐仆人收拾行囊。
他可没想过,要留下来给他的‘三公九卿’们陪葬。
收拾完包裹行囊,张举踏上车驾,仅带了二十余名心腹侍卫,在城中将军公卿们的目送下,往北而去。
两日之后,吕布率着一万北军将士,抵达肥如城下。
城头守卒见来了敌军,赶忙飞报大将军陈仁。
此时的陈仁还在府内和手下将军们大摆酒宴,喝得醉气熏熏。张举不在,他这个大将军,就是城内最高的领导人,哪怕是三公九卿,都得往后排。
士卒通报之后,陈仁甩了甩脑袋,令人给他换上衣甲,随后带着众将,去往城头观望。即便城内的乌桓将士已经撤走,他也照样不怵,有他这个勇猛无敌的大将军在,试问天下间谁人可以攻破此城
城下,传令的文稷大声吼道:“城上叛军听着,我家将军要张举出来答话!”
醉眼惺忪的陈仁打了个酒嗝,瞅着下方,浑不为意道:“你家将军呵呵,他算哪根儿葱,也配同我们陛下交谈。”
有人看轻自家将军,文稷哪还能忍,正欲怒骂之时,吕布昂首,语气淡然:“本将,吕布。”
此话一出,城头守卒顿时骚动起来。
很显然,吕布这个名字,他们都不陌生。
“慌什么!”
陈仁见到士卒们面露惧色,怒哼一声,正好这时候酒劲儿上来了,他将胳膊压在墙头,皮笑肉不笑:“吕布嘿嘿。世人都说你是天下无敌,老子偏不信邪,你敢不敢跟我,一对一的打上一场!”
只要赢了吕布,整个塞北都将记住他陈仁的名字。
陈仁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同时他又自恃武艺,对此信心满满。
难道天下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不存在的。
面对陈仁的叫嚣挑衅,吕布几乎没作任何犹豫,就应了下来。他看得出此人在贼军中的身份不低,在攻城之前,杀鸡立立威,打击下守军的士气也好。
“区区蟊贼,何须将军动手,某这便去斩了他的头颅,以献将军。”黄忠抱拳请命,有他们这些下属在场,何须主公阵前杀敌。
吕布微微摇头,否了黄忠提议。
 
第四零四章 去,把吕卿叫回来
诏书一出,可谓是平地起惊雷,朝堂内的大臣们差点惊掉下巴。
立储之事,天子居然没透半点风声,也不找他们提前商量,就这样……定了
这可是关乎整个大汉朝未来国运的事情啊!
“陛下,请您三思!”时任司徒的许相高呼一声,走出朝臣队列。对于刘宏的这个诏书,他不敢苟同。
“陛下,三思啊!”有了带头人,身后的群臣俱是跪地,叩首磕地请求刘宏收回成命。
尽管之前已经想到群臣会出来劝阻,但看到他们跪了一地,刘宏心中仍旧是抑制不住的火气高涨。
“朕在诏书上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怎么,你们想抗旨”胸中的阴戾之气上来,刘宏脸色愈发冷漠,根本没有丁点儿改变主意的想法。他是个独断的君主,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陛下,小皇子年幼,恐难当国之重任。更何况大皇子已经年满十一,又无过错,按照祖宗规矩,立储立长。即便要立储君,也应该立皇子辩才是,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切莫心急筑成大错。”司徒许相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后面的一众朝臣也都是随声点头附和。
“大错”
刘宏哼哼冷笑起来,指着跪下的群臣勃然怒斥:“朕的江山,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指点点!谁再敢让朕收回成命,直接以忤逆罪论处,拖下去,杖毙!”
不得不说,刘宏在群臣心里还是极具威严,他这一发话,九成九的朝臣都噤声不敢再言,识时务的选择了闭嘴,唯恐再触怒天子。
刘宏的脾性,他们都清楚,绝对的说一是一。谁敢跟他唱反调,死去和流放的官员,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人了。
许相直起身躯,同他并列的太尉崔烈见状,似是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赶紧轻拉了下他的衣襟,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再去触天子霉头。
许相朝着这位昔年的好友报之一笑,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头上的朝冠摘下,平整的放在殿内的灰墨地板上,他叩头再拜:“陛下,即便要杖毙老臣,老臣也依旧不会同意。臣为三公,当为百官模范,臣非为一己之私,为的乃是我大汉朝的江山社稷,还有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臣民。如果杀死老臣可以平息陛下心中之怒,收回成命,老臣愿意赴死。”
说完,许相重重的叩了一记响头,双手伏在地面,再也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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