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第六一八章 破城之策
竹简打开,映入眼帘的第一句便是:君侯亲启,下官曹孟德拜上。
光看这开头,曹操就已经自降了许多身份,以臣下自居。
顺着往下继续看去,多是颂扬之词。
“遥想君侯当年,驱逐蛮夷,平叛西凉,深得先帝倚重……后虎牢显威,力战天下群雄,至今思来,犹如昨日……”
看到这里,吕布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冷笑,抬头问向李典:“曹孟德何时也成了阿谀奉承之徒”
“大司马,我家主公敬重于您,您又何必出言相伤。难道说,大司马的肚量也如妇人,小肚鸡肠”
听得吕布讥讽自家主公,李典硬着头皮回怼了一句。
尽管这话可能会触怒吕布,甚至让他连军营都走不出去,但李典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说吕布讥讽自己,李典可以忍,但吕布要讥讽曹操,作为曹军使节的他万不能忍。
“你小子找死么!”
听得李典这般放肆,帐内不少脾性躁烈的武将直接围将上来,作势就要将此人狠揍一番,让他知道这里究竟是谁的地盘,该由谁说了算。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得莽撞。就算要教训李典,也是将来在战场上,现在出手,即便重伤了李典,也会让天下人耻笑。
既然吕布都发了话,诸将也只好退回到各自位置。
倒是曹性极为嚣张,用手指着李典,威胁性极重的同他说着:“小子,以后别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李典只当曹性是在示威,未曾放在心上。
这一小段风波过去,吕布继续浏览起竹简上的内容。
“陈留不过弹丸之地,孟卓仁厚,远非君侯敌手,万请君侯高台贵手,莫要为难孟卓。君侯若肯离去,操愿奉上十万石粮草,以为薄资,请君侯三思。”
最后,署名曹操。
“数年不见,曹孟德当年刺董的勇气,难道都被消磨光了吗”
看完竹简的吕布嗤笑起来,昔年的宿敌,如今却主动低头。换作是谁,心中都会有升起一股虚荣而自负的快感。
随后,吕布将竹简传了下去,给帐内诸人挨个阅览。
书信中,曹操态度谦卑,这使得不少将领皆是大笑起来,趁机挖苦起李典:“让曹操把兖州让出来,咱们就走,哈哈哈……”
其余诸人,亦是跟着哄笑起来。
“你们!”
受此侮辱嘲讽,李典面如猪肝,气得浑身颤抖不停。要不是人单力薄,双方实力悬殊太大,他早就同这些家伙拼命搏杀了。
吕布略作轻咳,帐内的笑声渐渐小了下去。
收起方才的轻慢态度,吕布直挺起身躯走至李典面前,以上位者的姿态低头俯视。李典整个人都被吕布的身影笼罩,庞大的威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回去告诉曹操,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
语气里透着破釜沉舟的霸道与决心,意思不言而喻。
他和曹操,此番必须分个高下。
…………
待到李典走后,吕布重新召集诸将于帐中。
“传我将令,即日起撤走四面围城的将士。”坐回帅位的吕布果断下达起命令。
此令一处,帐内将领们俱是愕然,不明所以。
自围城以来,已有月余,城内守军士气所剩无几,最多再耗上十天半月,必能轻而易举的攻破陈留。
如今若是撤走四面城门处的将士,岂非等同于白白放他们出逃
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不是全都白费了力气。
“主公,为什么!”新入伙的方悦出列抱拳,
第六一九章 使君,大事不好了
翌日晌午过后。
陈留郡,西边城门。
负责镇守此地的黄忠轻夹胯下黄骠马,往前缓缓行进,身后五千将士亦是踏动起步伐。
轰轰轰
整齐的步伐声闷沉似雷,城楼上打着瞌睡的守卒们陡然惊醒,慌乱握住手中兵器,死死盯着城下向城墙渐渐靠拢的军队,睡意全无。
一个多月以来,吕布军都只是围而不攻,他们也都习惯了这样消磨的日子。
没曾想,今天竟有这般大的动静。
难道说,他们要开始攻城吗
城楼上的士卒们心中摸不着底,脸上所浮现出的神情,俱是警惕十足。
在距护城河二十丈的位置处,黄忠勒马停留,身后将士亦是脚步一顿,重重踏在地面,发出‘轰’的巨大声响。
这使得城楼上的一种将士,俱是舒了口大气。最起码这意味着,敌军并没有要强行攻城的想法。
“吾奉大司马之命,兹告尔等。”前面的黄忠缓缓开口。
“吾奉大司马之命,兹告尔等!”身后五千将士齐声吼道。
“秋收已至,念城中百姓无过冬之储粮……”
“秋收已至,念城中百姓无过冬之储粮……”
黄忠在前面每说一句,后方的将士便跟着重新复述一遍。
一个人的声音也许难以传入城中,可五千人的声音呢
足以震天。
听着下方传来的巨大信息,城楼上的士卒们,表情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先是戒备,继而狐疑,到最后,皆是面有喜色。
大司马要给百姓让道,准其出城收割麦谷,并保证不会伤害他们一根毫发。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可以跟着混出城外,然后逃离这里。
与此同时,其他三面的城门外,俱是在上演着相同的一幕。
城内,郡守府。
“不好了使君,不好了使君……”郡功曹唐成一边高喊,一边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府邸。
本就焦头烂额的张邈听得这话,心中更为烦躁,见到气喘吁吁立在堂外的唐成时,没好气的道了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到底出了何事”
如今的张邈再也不复初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憔悴了许多,厚厚的眼袋,缺乏精气神的面庞,疲惫十足。
因为城池被围的缘故,他时常都在担心吕布会不会突然发起猛攻,以至于心理承受压力过大,导致常常夜不能寐。
再加上斥候派不出去,也不知道曹操晓不晓得自己被困在了这里。
多重压力之下,张邈可以说得上是心力交瘁。
“使君,您请过目。”唐成将手中的素布递交过去,在素布的上面,透穿有一个细小的孔洞,与箭竿尺寸相同。
张邈将素布在桌面平铺摊开,只见上面写有许许多多的文字。
一番阅览下来,张邈的眉头几乎拧成了麻绳,他双手撑在案桌,只有脑袋微微抬起,沉声问向唐成:“有多少人看到了这个”
唐成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吕布军连续攒射了好几波进来,可能逾越千份。”
书信上的内容,与黄忠等人口头传达的话语,几乎如出一辙,甚至煽动性更强,乃是由蔡邕弟子、时任记室令史的段石所起草。
“城内百姓,是不是都已经传开了”张邈叹了口气,问起这话的时候,心中根本没有半分底气。
唐成闻言,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可这是事实。
除了这些被射进城内的书信,还有吕布麾下将士的呼吼,城内百姓很难不知道这些消息。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座郡城。
听得这个答案,张邈踉跄的跌倒在座位上,如似苍老了十岁。
“传令下去,告知城中百姓,此乃吕布所设诡计,为的就是想故意要引诱我等出城,千万不可信之!”
缓了缓神的张邈微微摆手,示意唐
第六二零章 混子曹性
扑通。
听得这话,张邈脚步往后一退,却没能站稳,整个身躯趔趄的跌坐在地。
唐成赶忙上前,想要来扶,张邈却摆了摆手,面若死灰的吩咐于他:“去开了城门,放百姓出去吧。”
随后往外挥了挥了,示意堂内这些通报的士卒,都可以下去了。
“可如此一来,就正中了敌军下怀啊使君!万一吕布派手下将士乔装混入城内,来个里应外合,那陈留岂不是……”唐成急切的大声说着,想要劝张邈三思而行。
看着唐成的焦急模样,张邈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起码在这个时候,还有人向着自己。可眼下大势所趋,城内百姓俱已不再相信于他,再熬下去,终生内乱。
与其等到百姓们暴动,还不如放他们出去。
既然吕布无意为难这些百姓,那就让我来承担吕布的怒火吧!
张邈心中如是想着,遂摇头婉拒了唐成的好心提议。
城门打开,百姓们如潮水一般涌出了城外,带着扁担箩筐,奔向自家的田野。
与此同时,吕布军驻营。
“头儿,张邈已经开了城门,咱们是不是该行动了”曹性在得知情况的第一时间,就以最快的速度,冲至吕布帐内,急不可耐的询问起吕布意见。
毕竟在陈留当了快两个月的门神,谁都想活络活络筋骨,捞些功勋回来。
吕布微微摇头,将手中兵书放下,道了声:“现在还不是时候。”
曹性不解,吕布便同他讲解起来。
城门打开,陈留郡城的戒备和城门处的盘查,必定十分严格,想要混入,绝非易事。而且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势必会重新关上城门,
所以,要等到城内的戒备放松之后,才是混进陈留的最佳时机。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呢”
“后天。”
吕布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后天是他给城内百姓的最后一天期限。
在那天,只有东边的城门未被封锁,许多百姓都得挑着麦谷绕道东门。到那时,入城的人数暴增,就是浑水摸鱼混入城内的最好机会。
曹性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随后,吕布教训起曹性:“你啊,别老是整天吊儿郎当的到处晃荡,有空还是多看些兵书,对你没有坏处。”
“你看汉升、文远他们,就不会来问我此事,就只有你,连最基本的作战视野都没有。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以后让你独当一面……”
吕布有些怒其不争的训斥起来,要是曹性肯努力,他绝对会毫无保留的进行擢升提拔,倾囊相授。
毕竟他和宋宪是最早就跟随着自己的弟兄,又忠心耿耿,肯为自己赴汤蹈火。但重点在于,曹性本身不去努力,若是让其统军,只会害了其麾下将士。
曹性挠了挠头,对此不以为意,散漫说着:“我才懒得当什么大将,我这一辈子都愿意做头儿的小弟,跟在你身旁摇旗呐喊。这样,就很心满意足了。”
见到吕布那一副要吃人的眼光,曹性顿时将后面那句话咽回了肚子,嘿嘿讪笑起来:“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兵书那劳什子玩意儿,我认得它,它又不认得我!”
吕布对他寄予了厚望,曹性知道,可是他性格摆在那里。癞蛤蟆还知道杵一下跳一下,可面对吕布的时常鞭策,曹性压根儿一动不动。
知道吕布又要碎碎念上一番,曹性胡乱找了个借口,赶紧溜了出去。
接下来的时日,每隔一天,便会有一面城门重新被封锁起来。
到了期限的最后一天,东边城门处,早早的就已经排起了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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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章 别来无恙
郡守府内,张邈坐在堂内小憩。
“使君,这是最后一天期限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加强城中戒备。”功曹唐成走来,试探性的提出建议。
顶着两道黑眼圈的张邈神情疲惫,也不睁眼,只是在座位上摇了摇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尽管张邈下令打开了各处城门,放百姓出城收割麦谷。可百姓们却不会记得这些,不仅不会感恩戴德,反而还会在心中唾骂,骂张邈没有早些放他们出城,以至于少收了许多粮食。
这就是人性。
与此同时,以吕布为首的一众不速之客,站在了府外街道。
“尔等何人,来郡府作甚!”
守卫在门口的士卒大声叱喝,当瞄到这伙人居然腰间带刀时,更是‘唰唰唰’的拔刀出鞘,与其对峙。
“告诉张孟卓,就说昔年老友,前来拜访。”吕布走出在众亲卫的前方,很是平静的朝那些个如临大敌的门卫说了起来。
门卫们见吕布器宇轩昂,谈吐间俱是有着上位者的气势,便知其不是一般人物,赶紧差了人进去通禀。
未出小会儿,纳闷儿的张邈走了出来。
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会有谁来看我呢
张邈着实想不出来,当他走至门口,还未迈过门槛,整个人便如同雕像般石化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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