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怪不得刘表这老东西会沉迷于蔡氏的美色。
刘辩心中腹谤一声。
随后他还发现,在蔡氏身旁,紧挨坐着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
不过这少女的相貌实在不敢恭维,别说与蔡氏这样的
第八九七章 噩耗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大汉朝出现了难得的和平。
当世的几大诸侯,袁绍在冀州重整队伍,公孙瓒在易京城自娱自乐,曹刘终究还是没能出兵成功,袁术躲在淮南准备伺机称帝,小霸王孙策在江东磨刀霍霍,操练水军,荆、益两州安稳得如同一潭死水。
吕布在洛阳修墙造屋,休养生息,顺便磨练起收编不久的黑山军。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建安四年。
初春刚过,惊雷乍响。
有噩耗从并州传来,严老爷子病逝于上党。
吕布听得此消息,心中大惊,当即放下一切事务,带着儿女,从洛阳快马加鞭,连夜急奔上党。
抵达严府时,从大门到府内的各处庭院,四处都是雪白的缟素一片,人头耸动,哭泣抽噎声从未间断。
吕布在府外下马,小铃铛和吕骁一左一右的跟在旁边。
“姑爷,您回来了。”
在府外迎客的老管事躬身行礼,吕布微微点头,带着儿女大步迈入府内。
吕布的出现,令许多前来吊唁的宾客为之侧目。他们主动退避一旁,见礼的同时,也不忘让出一条大道,供吕布前行。
可以说,他们来此,不仅仅只是为了给严老爷子吊唁,更是为了能够在这位权柄滔天的大将军心中,留下几分好的印象。
所以,并州各地的郡守来了,郡守治下的各地县令也差不多到齐,世家乡绅都有派出代表。不仅是他们,就连长安城内许多素不相识的贵人都送来了吊唁的挽联。
究其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正厅大堂里,摆放着一棺黑色的大灵柩,使得堂内的气氛格外低沉压抑。严老爷子静静的躺在里面,脸上很是安详。
十几位地仙法师在堂内诵经作法,超度亡灵。
堂内左右,是一身缟素的严老夫人以及儿子女儿,孙子孙女,还有严家近亲的族人跪在地上,替老爷子守灵。
在得知父亲病故的消息,作为长子的严礼当即辞了九卿大司农的官职,从长安回来守孝;在西凉秣马厉兵的严义也同样回到了家中;作为并州牧的严信,也是放下了手里的一切事务,从太原最早赶回。
除此之外,吕布还在守孝的人群中,见到了妻子严薇,还有大儿子吕篆。
严薇穿着孝服,脸色看起来极差,毫无血色不说,还透着一股病态的惨白,神色黯然。与之前在长安离别时相比,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了许多,原本十分好看的明眸,此刻也摞起了厚厚的眼袋,双眼肿胀,想来应该是哭过很多场了。
吕篆默默的跪在娘亲身旁,低着头,一直处于沉默之中。
吕布走进堂内,在灵柩前跪下,向躺在棺木里的老丈人磕了个头,小铃铛和吕骁跟在父亲后面,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父亲的动作。
磕完头后,吕布站起身来。
作为妻子的严薇主动上前,替夫君和儿女换上了麻服,头顶戴上了白色的孝布。
“娘亲,我好想你!”
小铃铛扑进母亲怀中,眼泪花花,诉说着心中思念。
多日未曾展颜的严薇听得女儿的诉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她伸手宠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言语间尽是母亲的温柔:“小铃铛,娘亲也很想你。”
这些年,夫君在外南征北战,她无时不刻的不在担心着这对儿女,怕他们饿着,冻着,怕他们在战场上流血受伤。
儿行千里,总是母在担忧。
如今见到儿女安然无恙,当娘的心里也总算落下块大石。
两年没见,小铃铛长高了,也长大了。
昔年的长安小魔头,如今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长成了娉婷婀娜的美貌少女。
第八九八章 守夜
夜晚,阴风呼啸。
挂在严府门外的灯笼摇摆不停,前来吊唁的宾客已经散去,只剩下严家的嫡系亲属,留在堂内守夜。
所谓守夜,亦叫‘守灵’,它是活着的人对去世亲人的一种纪念。
古人认为,人在死去之后,灵魂并不会立刻去往阴间地府,而会在阳间逗留数日,回到原来的家中看上一看。
人们害怕灵魂在回家的途中迷路,所以会点一盏油灯,放在去世人的遗体旁边。为了防止油灯熄灭,而使去世的亲人找不到家,于是家属就会彻夜守候在停放尸体的灵堂,保证那盏指路灯一直燃烧。
守夜七天。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夜已深沉,灵堂内除了燃着的烛火,四周静悄悄的一片。
精神憔悴的老夫人被扶去了休息,尽管老夫人嘴里一直说着不困,可严礼还是命府中婢女将母亲扶回了房里。
老爷子的离世,对老夫人的打击丝毫不亚于山崩地裂。
两位老人相伴了人生数十载,可如今老爷子走了,老夫人独自存活于世,留给她的,只会是无尽的孤独和思念。
以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更何况在古代,丈夫便是女子的天。
老爷子撒手一走,老夫人的‘天’,便塌了。
送走了老夫人,吕布让人取来外套。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到妻子身后,把外套轻轻披了上去,尽管已是十几年的老夫老妻,吕布的声音却一如年轻时候的温柔:“薇娘,你带篆儿和小铃铛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尽管眼皮子打架,瞌睡得厉害,严薇却是如何不肯。
这也是多年以来,吕布第一次见到妻子的固执。
“薇娘,听话!你已经熬了好几宿了,再不去歇着,你的身体哪吃得消!”
吕布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本来妻子体质就弱,前些时日好不容易才治好了隐疾,要是再落下个什么病根,可就得不偿失了。
严薇仍旧不肯,只是摇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睡不着,每当我闭上眼,眼前就是父亲生前的模样。他是那般的疼我,从小把我当做宝贝心肝的捧在手里,可我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我真是不孝……”
严薇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尽管老爷子生前已经原谅了她当年的忤逆和弃家,可在严薇心里,一直都觉得,愧对父亲多年养育。
“那就去房间里陪陪娘吧,老爷子刚走,娘肯定也睡不着,你去陪她说说话,兴许会好些。”吕布伸手轻刮去妻子即将溢出眼眶的泪珠,语气又变得缓和下来。
“我们也去陪陪娘吧!”
严家的几个媳妇儿也都起身,纷纷说着要去陪陪老夫人。
严薇这才答应下来。
此时的堂内,只剩下严家三兄弟,以及吕布这个严府的姑爷。小铃铛和吕骁以及其他的严家三代子弟,也已经安排睡下。
“三位舅哥,你们要不要也去睡会儿毕竟后面还有好几宿呢,这里有我看着就行。”吕布将目光看向跪在对面的三人,出声询问起来。
“四弟,你去歇着吧!这些天就属你忙里忙外,最为操劳,且休息一夜,明天再接着守吧。”大哥严礼同老四严信说着。
老爷子去世后,严信最先赶回家中,在他的操持下,一切丧事的大小事务,俱是有条不紊,井井有条。
同样,这也极为耗费心神,到今天晚上,他已经六天六夜没有合眼了。
严信的确是乏了,一连熬了六个通宵,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
听得大哥这般说了,严信也没有故作矫情的推辞,而是点头说了声:“如此,便有劳大哥二哥和妹夫了。”
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格外怪罪。
严信走后,灵堂里就只剩下吕布
第八九九章 下葬
“什么狗屁道理!”
吕布眉宇间有了怒意,有功赏有过罚,我没犯错,天子凭什么杀我!
“妹夫,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局势吗你手中的权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天子,这是臣子的大忌!朝廷里暗潮涌动,多少人在等你露出破绽,他们想让你死,想让你万劫不复……”
严礼苦苦相劝,“妹夫,你就听我一句,将权归还天子,然后卸甲归去,以你此生荣华,几世也挥霍不尽。”
“如今关外诸侯贼心不死,你让我解甲归田”
吕布冷着脸庞,心中对他这位大舅哥的印象,直线下跌。
本来严礼私下培植党羽就已经让吕布有些生气,但他念在妻子和严礼往日的情分上,一直没有拆穿。本想等严礼自己主动坦诚,没想到反而来了这么一出。
“二哥,你以为呢”吕布问向跪在对面的严义。
“我不懂你们说的这些,我只是个武夫,但我知道,大家都是兄弟,应该一致对外,不应该伤了和气。”严义很耿直的说着。
也正是这番话,保住了他镇西将军的位置。
“还是二哥明白事理。”
吕布与他笑了笑,然后看向严礼的时候,吕布说了句饱含深意的话语:“大舅哥,你累了。”
“妹夫,你听我说……”严礼试图挽救一下。
“老爷子生前是个体面人,喜欢人多热闹。守孝期间,你不防也叫上严家的子弟族人,一同来守孝三年。至于空出来的位置,大可不必担心,我自会向天子奏报,请朝廷派遣新的官员来任职顶上。”
吕布从老爷子的灵柩前,轻轻提起即将燃尽的清香,然后又换上新的,嘴里淡然说着,不经意间便狠狠砍了严家一刀。
严礼神情一怔,跪得笔直的身躯陡然间松散了下去,整个人的面庞在这瞬间,似是苍老了许多。
“老爷子,你不要怪我无情。”
换好清香,吕布心中默默说了一声。
随后几天,吕布与严家兄弟很少说话,即使交流,也不过只言片语。
时间来到三月初八。
这一天,是严老爷子入土下葬的时间。
天还没亮,唢呐声已经在严府奏响。
“请家属上前,再看逝者最后一眼!”蓄着山羊须身穿道袍的地仙将灵柩推开一角,扯开嗓子,与披麻戴孝的家属说着。
众人依次上前,向里面看去,老爷子躺在棺内,很是安详。
老夫人舍不得走,挣开大儿媳的搀扶,趴在灵柩上老泪止不住的流。见到母亲这般模样,严家的妇人们也是跟着哭个不停。
时间将近,严礼上前劝说着母亲,将她从棺木处拉开。
随后,道士们上前合上灵柩,拿起木锤敲打起棺钉,将棺材牢牢钉上。
又过了盏茶功夫,地仙掐指算了算时辰,然后眉眼一张,高喊起来:“吉时已到,请老爷子出殡!”
严礼、严义、严信以及吕布位列棺木四角,在地仙话落之时,同时扛起横担,将老爷子的灵柩抬离了地面。
由当朝大将军、大司农、镇西将军、并州牧亲自抬棺,可谓显赫至极。
地仙和道士们在最前方开道,撒着纸钱,口中念着晦涩难明的经文。
长孙严简则一身黑色丧服,双手在怀中捧着老爷子的遗像,走在灵柩前方,其余家属则走在后面,手里举着木杆,上面挂着缟素白布。
除了严家亲属,并州各地的大小官吏也几乎同时到齐,还有之前受过严家恩惠的百姓,也都自发的紧紧相随。
如此一来,这支送葬的队伍,竟多
第九零一章 兄弟相搏
兄弟两人相隔了三丈,吕篆手里握着出鞘的倚天,吕骁手中提着亢沉的帝喾。
春风刮过脸颊,仍有几许寒意。
“你是大哥,我让你先出手。”吕骁望了过去,摇动脖颈,活络着肩骨,脸上表情好似浑不在意一般。
吕篆知道他这个弟弟的厉害,也不推脱,嘴上道了声:“好,那你可得小心了。”
说罢,急攻上前。
见到这边的两兄弟开打,许多路人也都围拢了过来,坐等吃瓜。
吕篆的起手式便是一招探云刺,他怕万一刺伤了弟弟,所以只是试探性的进攻,剑尖避开了吕骁的要害,而是刺向肩头。
然则于吕骁而言,切磋本身就等同于战斗,只有胜负,没有退却的理由。
带着寒光而来的剑尖破开空气阻力,在吕骁的眼眸深处绽放,他不避不躲,抡起手中巨剑,猛地从上方砸了下去。
嘶
围观群众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然没见过吕骁手里这像黑铁块一样的兵器,但它所散发出的威势,仿佛山峰断裂,巨石坍塌,令人心中很是发闷,几乎快要窒息于此。
要是被这玩意儿磕上一下,估计不死,也得在床榻瘫上好一阵子。
这一式,名为山崩。
吕篆见状,还未交锋,便已然感受到了那股蛮霸十足的气势,眼神惊骇,脚下急忙回掠,同时撤回刺出的剑刃,斜向上方挡去。
锵!
两把兵器磕碰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鸣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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