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此番父亲擅自改变作战方略,马超猜想,定是受了奸人挑唆,才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引兵入关。他相信,只要自己亲自前去劝说,父亲就一定会意识到错误所在,改过自新。
毕竟,他是父亲最为自豪的儿子,也是受羌人尊敬的神威天将军!
“若是你父亲执迷不悟呢”吕布反问一声,深吸口气,调和心境,重新坐回了位置。
马超愣了一下,沉默稍许之后,继而咬了咬牙,最后做出极为艰难的决定:“若是父亲执意与主公为敌,末将唯有将其缚至主公面前,全凭主公发落!”
听得马超如此信誓旦旦,吕布脸上的怒容和缓了几分,看着笔直跪在地上的倔强青年,叹息口气,抬了抬手:“孟起,你先起来吧。”
马超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主公,马超之言,不可信也!”
此时,路过帐外的从事王楷听得此话,登时也进到帐内,大声呼喊,向吕布进言:“马腾未经请示而踏足关中,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要是马超也趁此机会反叛,加入到马腾的军队之中,只会是令叛军如虎添翼。”
吕布眼眸低颔,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马超身上。
“主公,请您务必三思,他们俩可是连心的父子啊!”见吕布仍在踌躇,王楷再次大声说了起来,恳请吕布多加思虑,马超此去,定是放虎归山。
“那你以为如何”吕布将目光从马超身上挪开,询问起王楷。
王楷倒也胆大,什么都敢说。
他看了眼这位曾被主公器重的青年将军,也不
第九五六章 幽州陷落
东阳城内,得知马腾调转矛头指向关中,身穿莽龙袍的新帝刘辩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尤为开怀:“吕布这厮后院起火,真是天助我也!”
虽然不知是谁在暗中出了手,但能把马腾这头西北狼招来,也够让吕布头疼好一阵子了。
刘备等人得知此事,亦是面有喜色。
高兴之余,刘辩也不忘命人把这件事情散播出去,最好是搞得天下皆知。吕布麾下不少将士都是从关中和西凉带出来的,现在那边出了乱子,谣言一起,势必会导致军心不稳。
这便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陛下,鲜卑、匈奴人牵制着吕布北方,马腾也有图谋关中的心思,加上南边荆州牧刘表的施压,眼下正是吕布势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对峙了这么久,咱们也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果不其然,殿内站立的百官之中,有人出列奏禀,力主与吕布决战。
这也是刘辩的心思所在。
之前,双方在兖州边界对峙了这么久,雷声大雨点小,骂战无数,真正的交锋屈指可数。而现在这个时期,由于各方的牵制,吕布几乎调动不了其他地区的兵马,这对关东的朝廷而言,的确是最佳的作战良机。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
马腾能够入主关中,或是匈奴、鲜卑人能够攻破并州还好,倘若他们没能成功,等吕布缓过这一阵子,到时调集其他地区的兵力奔赴兖州,那可就麻烦了!
“曹卿家,你以为如何”
刘辩淡淡询问起来,并没有直接挑明要与吕布开战,而是将目光投向在下方那个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身上。
朝会的宫殿里,百官看似配置齐全,但作为天子的刘辩心里清楚,其中很多都是干吃白饭的庸才,真正具备发言权的,其实就那么几个。
可即便如此,刘辩也不能把他们废掉罢黜,毕竟还指望着他们各自背后的家族出钱出力。
没有这些大家族的支持,刘辩可养不活这么多的军队。
“陛下,臣以为,当下还是应先清除伪帝袁术,再图吕布。”
曹操知道刘辩的心思,却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些年,曹操的心态虽然有所改变,但始终还是把自己摆在汉臣的位置上。
关中的刘协也好,关东的刘辩也罢,不管谁当皇帝,总归是皇家的血脉,而袁术,不过是一介外人,仅凭一通毫无根据的瞎诌,焉能令天下人诚服
“陛下,臣不敢苟同曹将军的意见。”因扶龙之功而封为司徒的刘备上前两步,轻压手中笏板,表示有所异议。
“哦皇叔有何意见,尽管说来。”坐在帝位上的刘辩显得尤为大度。
刘备稍直身躯,不慌不忙的叙说起来:“伪帝袁术固然可恨,可数月前,吕布就已经出兵攻打淮南。若此时咱们再派人去,万一撞上吕军,岂非又要大打出手到那时,三方势力混战,受苦的只会是淮南一带的百姓。所以,臣并不赞同出兵淮南。”
刘备说得有理有据,且言语之间表明了心系百姓,一切尽是为百姓着想。
刘辩微微点头,不由赞许一声:“皇叔心系黎民,实乃大汉之福也!”
“陛下谬赞,当今天下,唯有陛下才是圣君。”
两人互吹一波。
此时,有新的急报从北方传来。
刘虞所率的并州军,偷渡黑山北部,攻入幽州以西与并州交壤的代郡,继而翻过黑山,轻松夺去上谷。
踏入幽州之后,刘虞一路高歌,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攻城拔寨,加上刘虞之前在幽州累积了大量民望,幽州百姓纷纷响应,各地守将无不望风而降。
短短月余时间,幽州大半郡县落入刘虞之手。
倒是平日里喜好阿谀奉承的公孙瓒长史关靖不断调集兵马,积极抵抗刘虞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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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七章 恨铁不成钢
目光从兖州地区挪开,眼下中原各地战乱不止,北方边境异族人更是虎视眈眈。
纵观整个大汉王朝,也仅剩下一处安宁之地,大汉西垂、天府之土——益州。
“你们就别在逼我了。”
肃穆的州牧府内,大堂下方侯立着数名蜀地官员,而坐在主位上的益州牧刘璋却是满脸愁苦之色。
“主公,鲜卑、匈奴人南下,马腾改道入关,荆州、豫州、淮南等地,如今全都打成了一片。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万望不可弃之!”
堂下,一名约莫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出列。
只见他身穿一件栗色提花绡长袍,腰间绑着一根月白色松纹大带,一头乌黑的头发,有着一双黝黑深邃的朗目,身形修长,当真是仪表堂堂神采英拔。
此人姓法名正,字孝直,乃名士法真之孙,如今在刘璋麾下任职军议校尉。
他本是关中扶风郿县人,昔年关中遭难,加上吕布蛮横削弱世家,所以他便与好友孟达一起入蜀依附刘璋,想在刘璋麾下大放异彩。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
法正入蜀之后,刘璋只给了他一个新都县令,许久之后,才擢升为军议校尉。再然后,法正就在这个位置上,一直熬到了现在。
眼下中原各地烽火四起,法正通晓兵法,又熟知军略,所以很敏锐的就嗅到了其中战机。
数月前,汉中张鲁从居庸关东出,本来想偷袭张绣的老巢南阳宛城,却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战败遭俘。
如此一来,汉中便大可图之!
一旦拿下汉中,蜀军就可沿子午道奇袭长安,打关中军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此时的关中军,已经被马腾牵制在萧关一带。蜀军忽然杀入,至少能有九成胜算!
这简直就是上天白送的机会,天要助刘璋成就霸业的啊!
于是,法正就联合了一些主战的官员,天天往州牧府跑,试图令刘璋改变主意,发兵汉中。
天天看法正他们往自个儿府上跑,刘璋心里面也很惆怅啊!
兴许是当年在长安当人质当得太久,亦或是亲眼见证了吕布的铁血手腕,刘璋骨子里对那个面如虓虎的男人,有着一种深入灵魂的畏惧。
他的两个兄长倒是硬气些,结果到现在都没能脱离长安。
“我说了,我不想与吕布为敌。”
面对法正的恳请,刘璋再一次选择了拒绝。他只想守好父亲留下的基业,然后尽到一个州牧该有的责任,保护好蜀地的百姓,使他们免于灾荒兵祸。
至于中原地区的战事,刘璋不想掺和进去,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吧!
眼见刘璋不上道,法正是真急得不行,声音里焦急万分:“主公,您再好生想想!”
他是真替刘璋着急,明明有着可以与天下争雄的实力,却偏偏甘心于偏居一隅。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袭取关中不成,汉中之地,至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凡能有一点野心的人,这个时候,都会毫不犹的选择出兵扩张版图。
可刘璋对此压根儿没有丝毫兴趣,他摆了摆手,正值壮年的脸庞上满是疲惫:“汝等不必再说,我实在是累了,尔等退下吧!”
年初,巴中郡守赵韪发动叛乱,蜀地多处响应。然而身为益州牧的刘璋因性情柔弱宽容,缺乏威信谋略,致使叛军声势日渐壮大。好在之前收容荆州、三辅流民建立的“东州兵”拼力死战,才得以平息叛乱,杀赵韪于江州。
现如今,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刘璋实在是不愿再起兵事。
“主公……”法正还欲再劝。
“下去!”刘璋低喝一声,眉宇间隐隐有了怒气。
宽容温和,不代表不会生气。
这个不识时务的法正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尽说些他不爱听的话,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一州之主的刘璋。
见到刘璋动怒,法正知道再说下去,只会增加这位州牧大人的反感,于是叹了口气,拱了拱手,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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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八章 暗流涌动
三人缜密商量了一番,浑然不觉暗地里,有一对眼珠子于光线昏暗的拐角处,阴森窥视着这里。
关中,长安城。
距大将军府邸不远,挂有‘戏府’匾额的深宅大门外,驻守着五百持戈披甲的将士,个个身躯健壮,威武不凡,乃是从长安城外调来的一支嫡系精锐。
期间,不断有官府的差吏来来往往,将一箱箱密封的箱子从马车卸下,运至府内。
箱子放在前庭,衙役们老实退出府外,没有一字一句。
每天皆是如此。
较为宽阔的青石平道上,下了早朝的王允有意绕道路过此地,跟在他旁边的,还有当今的国丈伏完。
远远望着戏策府邸,王允捋起白花花的胡须,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眼眸眯了起来。
细细算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那位先生了。
数月前,戏策对外宣布闭关辟谷,谢绝一律会客拜访。至于府内大小事务,则由他那位大弟子郭淮代为处理。
眼下正值军事吃紧,作为吕布心腹的戏策,却这个时候选择了闭关
谁会相信!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很清楚,这不过是个欲盖弥彰的幌子。
直至数日前,长安城内渐渐流言四起,说戏策已经病逝于床榻,故而向外宣称闭关,为的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
于是,获悉此讯息的长安官员纷纷携礼登府,名为拜访先生,实为试探虚实。
这些心怀鬼胎之辈,自然是被甲士阻在门外,之前上级下过死命令,不准任何人踏足戏府,哪怕皇亲贵胄,也不得越线半步。
有人不信邪,想要强闯,结果被驻守的军官一刀斩落脑袋,吓得众人无不退散。
此事之后,戏策身亡的消息,传得越来越凶,不少人都在猜测,戏策到底死了没死。
一些暗中培植的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司徒公,你觉得戏策这厮是在故布疑阵,还是真的早已经身陨人亡”伏完压低了声音。
当初,他也曾去拜访过戏策,尽管他作为当今天子的老丈人,可镇守府外的甲士也一样没有给他面子,将他驱逐开来。
伏完对此是恨在心里,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悻悻而退。
“戏策若是死了,那这关中也早就翻了天了!他那大弟子郭淮固然有几分本事,却毕竟年少了些……”王允微微摇头,语气很是笃定。
话是这么说,可若非他那义女貂蝉透露,他指不定还真以为戏策已经死了。
至于箱子里的东西,王允估摸着是校事署从各地搜集来的秘报军情。
“没死的话,那为何要调集军队镇守府宅”伏完面色凝重,对此尤为不解。
“这个么,据说是怕死……你也知道,关中近些时日不安稳,谣言四起,难免会有人心生歹心。吕布和他的妻女俱是不在长安,所以作为吕布心腹而掌握着关中兵权的戏策,就成了刺杀的上上之选。”
王允说得自信,仿佛对戏府里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
别人进不去戏府,但有人能进!
“您是说,戏策演这一出,是故意想引鱼上钩”伏完听完豁然开朗,神情颇为惊讶。
王允微微颔首,认可了这点。
随后,伏完想起一件事来,又与王允说道:“前两日,在淮南战场的马超突然返回了长安,去了戏府,但没过几日又快马出了长安。我估摸着他会不会是去萧关对抗他的父亲马腾,所以,咱们要不要提前知会韩遂一声,免得他措手不及。”
王允人老成精,哪会料不到这点,早在马超返回长安时,就已经派人通知韩遂去了。
离开之时,王允勾了勾手指。
暗中显出一道身影,在阳光所照射不到的阴暗屋檐下,只露出半个脑袋,语气恭敬道:“主上,有何吩咐。”
“好生盯着这里,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第一时间来报。”王允将抚须的老手放至身后,眼眸里似是阴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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