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不过相比之下,郑郅所受的创伤明显更为严重。他的脸几乎被腐蚀大半,一双眼睛也基本废了,看不见东西,整个世界,到处都是一片黑暗。
“狗贼!”
“狗贼!”
郑郅愤怒大吼,发了疯似的在原地胡乱挥砍。
如此剧烈动作,自然加速了腹部处的鲜血流逝。
李肃在一旁急剧喘息,双目却死死盯着郑郅,现在他两都受伤颇重,接下来就比谁的耐力更好了。
“出来,给我出来!”
“你这杂狗碎!”
郑郅在林间乱窜,挥砍着手中剑,依旧怒吼不断。可比起之前,气势上明显弱了好几个层次。
任由郑郅如何大骂,李肃就不上当,也不作声,在一旁静静看着,虚眯起眼睛,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
不出小会儿,血液的流失,使得郑郅不得不停下了挥砍。他也清楚,再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砍到李肃,自个儿就先流血至死。
然则就在这思量之间,李肃弓身箭步,咬牙忍痛一个前冲翻滚,顷刻间贴至近前,双手抓住插进郑郅身体的刀刃,猛地一拔。
哧!
一声轻响过后,郑郅身躯猛地一个抽搐,继而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四肢和头颅摆成一个大字。
被抽掉刀刃的伤口处,鲜血直流,像是决堤的泛滥洪水,汹涌而出。
郑郅倒地,看样子像是死了。
可李肃并未急着上前,而是等了好一会儿后,见郑郅确实是没了动静,不似诈死,才小心翼翼的摸上前来。
来到郑郅的尸体前,李肃伸腿踢了下郑郅手臂,然后迅速向后急退两步,见郑郅仍旧没有反应,他这才确定,这个家伙是真的已经死了。
既然死了,李肃自然没有再害怕的理由,他抬起脚,往尸体流血的腹部狠狠跺上两脚,发泄着胸中愤恨。
要不是郑郅方才大意了些,可能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李肃从地上捡起刀,照着郑郅的脖颈间,一刀斩下。
他现在已经没力气再去追杀王允了,料想着,把这家伙的脑袋割下来,也应该可以回去复命。
提着鲜血淋漓的首级,李肃另一只手捂着包扎好的胸口,拖着极为沉重的步子,慢慢向戏府中庭走去。
另一边,王允听从了郑郅的方案,沿着东面一路逃至通往府外的院墙。
此时的王允早已不复来时的精神矍铄,头发蓬散的搭拉在头顶,身上衣袍也被沿途的树枝挂烂了好几处,看起来格外狼狈。
站在院墙前,王允抬头向上望了一眼,这红泥瓦转砌成的院墙起码有两丈高,他一个年过六旬、腿脚还不利索的老家伙,不借助外力,根本翻不过去。
想起之前郑郅说得话语,王允左右看去,然而并没有发现所谓的矮洞。
他只好提着烛火黯淡的灯笼,在院墙边慢慢摸索起来。
没走几步,王允脚下似乎踢到个软毛毛的东西,他低头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去,居然是一只正趴着睡觉的流浪犬。
流浪狗所蜷缩的地方,有着个不算大的狗洞。
难道说,这就是郑郅所谓的矮洞
 
第六卷 第九三五章 白夜叉(新年快乐!!!)
电光火石之间,马超单手勒住胯下里飞沙,宝驹通灵,发出一声振奋的鸣啸,前蹄虚空连踏,倚靠强健的后腿斜空站立。
右手攥握的长枪凌空递出,枪杆前端打造着一樽金色的虎头,虎嘴里含着枪尖,在这刺出的一瞬,金芒大盛。
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凌厉攻势,梁纲心中陡然一个突突,仿佛心脏被一道极为锋利的飓风穿透,身子不自觉的在马背上打了个寒颤。
尖锐的枪尖一往无前,如同捅窗户纸般轻松穿透梁纲胯下战马的脖颈,血水还没来得及溅出,便接着穿透了梁纲的咽喉。
连人带马,一枪贯之!
腾跃半空的战马重重摔在了里飞沙扬起的前蹄之下,双腿夹着马腹的梁纲也一同随之坠地,本来放要斩杀马超的他,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说,咽喉处更是鲜血狂涌。
“你、你……”
梁纲抬头仰望起高坐的马超,声音里透着恐怖惊骇的沙哑,他拼命的用手堵着溢血的咽喉位置,可仍旧没能说完一句,便咽气身亡。
仅仅一合,梁纲战死。
马超瞥了一眼地上的敌将尸首,脸上表情很是失望,袁术好歹也是一方大佬,怎么就派了这么个弱鸡将领统兵。
他还没有过瘾,敌将就已经死了。
好不容易才等来袁术军,马超哪肯就这样收手,他望向迎面杀来的袁军士卒,手中长枪斜握,卯足体内气机,猛地大吼一声:“马超在此!”
袁军士卒听得这声大吼,想到刚才梁纲给出的承诺,顿时蜂拥而来。后面冲锋的步卒根本还不知道,他们的将军梁纲,已经折在了这员小将手上,而且连一合都没能撑住。
望着滚滚冲向自己的敌军,马超稍稍活络两下肩部,眼眸中兴奋之色大涨,长枪一转,跃马冲向前方。
疾驰的里飞沙冲进敌阵,好似一名游泳健儿,猛地栽进翻滚激流的海浪里,溅起一大团雪白浪花,撞飞了一排排接踵而来的袁军士卒。
长枪所至之处,血雨翻洒。
根本无人可当。
三千羌骑跟在马超身后,将突破的裂口越撕越大。
袁术军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敌军的可怕之处,他们虽有万人,可根本架不住羌骑的突杀。几个来回冲锋,便将他们的阵型打乱,切割成了十几小股,致使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左右也被打乱成散沙。
阵型一乱,又少了大将指挥,袁军士卒眨眼间就开始溃散败亡。
“不要乱!给我顶住!顶住!”
袁军中的校尉们大声呼吼,想挽救败势。
然则此刻,哪还有人愿意听他们指挥,三千羌骑不断来回冲锋,收割着鲜活的生命。就像是一群饿得嗷嗷叫的野狼在羊群里肆虐,手中的兵器,就是他们最为尖利的獠牙。
“别让这些家伙逃了,给我杀!”
马超见袁军呈溃败之状,哪肯就这样轻易的放他们逃走,当即大喝起来。就算不能全歼袁军,也至少要给他们在灵魂深处,烙上一道难以抹去的阴影。
袁术军在前方逃亡,马超率军在后方狂追。
由于马超从战马到甲胄兜盔,皆是雪白,驰骋的身影好似一阵激进的漩涡飓风。所以在此战之后,马超声威大震,在袁术军中,被冠以了‘白夜叉’之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到军营,羌骑们在归途中,俘获了不少辎重物资,通通带回军营。
下了马背,马超将兜盔交于亲兵拿着,接过递来的凉水大饮了两口,脸上满是快意舒坦“痛快,哈哈哈……痛快!”
这一仗没能俘虏多少敌军将士,究其原因,是马超懒得俘获那些倒地哀嚎的伤兵。这些人带回军营里不仅耗费草药,还得搭上许多口粮,马超认为实在没有必要。
最后还是逄纪坚持,
第六卷 第九五四章 幕后主使
话分两头。
从北地快马赶回长安,郑郅并未像之前他对马腾说的那般入宫回禀天子,而是等到夜深人静时,才从司徒府的后门偷偷溜入。
避开巡卫的家丁,郑郅潜入王允的书房。
蹑手蹑脚的推开书房木门,郑郅进去之后,又转身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
书房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坐在书桌前的老司徒见到郑郅进来,苍老的脸庞上未曾有半分惊诧之色,反而淡然的饮了口茶水,不轻不重的问上一声:“事情办得如何了”
“马腾已经接了所谓的圣旨,不过他会不会入京勤王,我可不敢保证。”郑郅寻了个位置坐下,看他的谈举止,似是对这位当朝的司徒公并未有太多的尊敬。
当年,郑家满门被灭,年仅五岁的郑郅死里逃生,后来被王允暗中救下收养,并且将他训练为一名合格的心腹刺客。
郑郅当时虽小,可当亲眼目睹亲人落得灭族的下场之后,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间生根发芽。
值得一提的是,郑郅的父亲,便是当年想要袭击吕布的横都校尉郑攸,结果事情败露,遭吕布一戟挑死。
“既然接了旨,马腾肯定会来长安。”王允放下茶杯,露出祥和的笑容,对此深信不疑。
“司徒公何以如此肯定”郑郅不解,从他那日宣旨的情形来看,马腾对吕布仍保持着一定的忠诚。
王允缓缓道来,枯瘦的面庞在摇曳的烛火下添了几许阴沉:“之前马腾来长安述职时,老夫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此人外表敦厚实诚,气焰却格外嚣张,仗着有平定西凉的卓越功勋,除了吕布,完全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你说,这样的一个家伙,怎么可能没有向上攀爬的野心”
“所谓的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人呐,最是善变,尤其是在尝到权力的滋味儿之后……”
说到这里,王允的神情似乎有些悲凉。
曾几何时,他也是敢同十常侍硬刚的忠直人物,只是后来的一场大难,使得他性情大变,变得隐忍、极具城府。
“那咱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郑郅询问起来,他虽然自负聪慧,身手也同样不俗,但他同时也很清楚,自己远不如王允这头老狐狸老谋深算。
所以在对付吕布这件事上,他一直都在听令于王允的差遣。
至于其他事情,郑郅没有兴趣,他只想弄死吕布,以报当年郑家的灭门之仇,以及慰藉父亲、族亲的在天之灵。
既然郑郅问起,王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说起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眼下大汉各地都处于战备或是交战状态,吕布更是在兖州抽不开身,否则也不至于让两个儿子领兵,增援河东。
王允便打算引马腾入京,戏策一旦得知这个消息,势必会调集大量军队去抵挡马腾。
到那时,关中防备空虚,王允便暗中差人怂恿皇权派的官员以及各地对吕布不满的士族,发动叛乱,逼出戏策埋在暗中的棋子。
等戏策落子结束,就该王允摧枯拉朽了。
这个计划,可谓天衣无缝。
王允隐忍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等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约莫十余天后,镇守萧关的守将传来急报,马腾率大军兵临关下,自称是奉了天子圣谕,打着勤王的旗号,要求入关。
“马腾!”
任城的吕军大营中,传出一声怒吼,随之便是阵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主公这是怎么了”
听得帐内动静,外边的巡逻士卒窃窃私语起来。
旁边的士卒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一名颇有消息的青年士卒则张望了四周一眼,继而压低声音,神秘莫测的说着:“听我姐夫说,好像是征西将军马腾临时变卦
第六卷 第六九一章 你可真叫我失望
亏待
马腾叹息一声,微微摇头。
当年若不是吕布施手相救,估计这会儿他还不知道在哪儿颠沛流离的卖着柴火。
后来从军之后,马腾一路高升,其中固然有他自己的本事,可世上怀才不遇者,比比皆是,他能从底层升到权柄一方的征北将军,大多是萌了吕布的福荫。
马腾自己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些,但这世间有的人吧,并不是都愿意像黄忠、高顺、张辽他们一样屈居人下,甘心情愿的为吕布赴汤蹈火,纵死不辞。
马腾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年的升迁,使得他的野心渐生。他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贫瘠的西凉,想要爬得更高。
何进、董卓、吕布……
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破土而出的野草,在马腾的心间疯狂滋生增长。
“或许为父是愧对了大将军,但眼下却是我马家崛起的千载难逢之机。”
马腾一扫内心愧疚,目光灼灼。
见父亲仍旧执迷不悟,马超拿起水壶,大灌了两口发干的喉咙,然后继续劝说:“父亲,这些年马氏族人早已摆脱贫瘠,人人衣食无忧。记得小时候,我们家穷苦,孩儿每天都要早起上山拾取柴火,父亲您也常常担着上百斤干柴,天不亮就动身,走上几十里路去长安市集变卖……那样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为何还要升起谋乱的心思”
“小时候,你常常教诲儿子,受人恩惠,当记千年,哪怕是滴水恩情,也当涌泉相报。这些,您都忘了吗!”
马超的真情流露,令马腾陷入了沉默。
仔细想想,现在比起当年的困苦生活,确实好上了无数倍。
至于为何会想着入主关中,兴许这便是人性的贪婪。
“父亲,你醒醒吧!”
时间流转,马超陡然一声喝道。
主公麾下能人无数,就凭父亲的头脑眼光,即便这次运气好能够夺取关中,可不出数月,关中势必会再度易主。到那时,整个马家必定会落得身死人手、举族覆灭的下场。
那是马超所不愿见到的光景。
主公曾与自己说过,朝堂上的争斗没有硝烟,却远比战场厮杀来的更加头破血流。
战场上死也就死了,可朝堂上一旦输了,你的妻儿、父母,甚至整个家族都得与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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