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于是,吕布给出两个没有实权的虚衔,让他二人继续在军中任职。
…………
兖州以北,浊河以南。
麴义利用浊河的地形优势,在沿岸驻起了长长一条防线,夯土垒堡,尤为坚固。
去年,袁绍尽起二十万大军南下,在双方兵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几番交战之后,麴义被迫撤离东郡,渡河南下。
渡过浊河之后,麴义稳住阵脚,并未向吕布方向撤离,而是毁坏了所有桥梁,不让袁军渡河。
其后,麴义下令在浊河沿岸修建堡垒,大有死守不退之势。
自去年秋冬起,双方在此已经展开了长达数月的对峙。
期间,麴义优哉游哉,浑然没事儿人一般。
巡营、布防、侦查等一系列事务,他通通交给了张郃,每天除了翻阅志怪杂文,就是带人去山中狩猎,全当消遣,完全没有一点儿敌我对峙的紧张和忧虑。
只要袁军敢派人修桥,麴义立马就是下令一通乱射,进行长期骚然,这使得袁军修桥渡河的计划彻底泡汤,袁军寸步难行,唯有破口骂娘。
这一日,巡视完防御工事的张郃快步赶来,他步入帐内,向麴义抱拳见礼之后,把刚刚获悉的情报如实相告:“将军,袁军似乎按耐不住了,正收拾起家当,似乎准备往清河郡方向移动。”
言语间,似乎有些着急。
麴义听得这个消息,并未有丝毫惊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刘辩的正面战场打成那个样子,若是得不到袁绍的增援,败亡不过早晚的事情。而攻取幽州的刘虞和司马懿磨枪霍霍,冀州菊花不保,袁绍能不着急么
“那……我军是否也要向东迁徙,对袁军进行有效阻击”张郃犹豫了一下,询问起麴义的意见。
熟料麴义哈哈一笑,很是自信道:“追他作甚,我巴不得袁绍立马去到清河郡,然后安营扎寨,着手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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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痛击我方田丰
沿着浊河往东,袁军行军已有半月。
在这半月时间里,袁绍几乎每天都要面对田丰的狂轰乱炸,快要发狂。
听个一次两次,还觉得新鲜,毕竟忠言逆耳嘛,忍忍也就算了。但要是有个人天天在你耳边说你决策错误,你心态能好
田丰的脾气吧,怎么说呢
说好听些,叫性情刚直;往难听处说,就是又臭又硬。他可不管袁绍爱不爱听,只要袁绍出现了战略性的错误,他就一定非要指出来不可。
只有这样,才算是尽到了臣属本分。
在此之前,田丰也曾多次提出新的战略计划。
既然拿下了浊河以北的东郡诸县,完全可以进行巩固之后,西击河内,继而进犯河东,将并州与关中的联系横刀斩断。
并州此时战事正急,与鲜卑人打得如火如荼,只要从后背反击一波,并州军必败无疑!
幽州的刘虞和司马懿得知后,势必率军回援,哪还有心思南下寇犯冀州。
如此一来,冀州之危自然迎刃而解。
大好的计划,偏偏袁绍就听不进去。
先后折了颜良、文丑两员爱将,袁绍心里头窝着火,他非要让吕布军付出惨痛代价,才肯罢手。
而田丰平日里为人刚直,得罪过不少同僚,政治立场上不同的死对头比比皆是,所以郭图、许攸等人就时不时的从旁煽风点火,使得袁绍愈发不待见这位当初亲自登门,从乡下请出山的首席谋士。
袁军行入清河郡内,田丰再一次跑来求见袁绍。
“不见!”
听得田丰来了,袁绍把脸一板,直接闭门谢客。
这厮仗着自己之前对他的器重和信任,恃宠而骄,胆大妄为,袁绍近些时日,反正是不想再见到田丰那张严肃而寡淡的脸了。
然而,袁绍的命令,似乎并没起到作用,田丰还是闯进了帐中。
当着亲兵士卒,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自己脸面,袁绍这回是彻底怒了,不待田丰开口,他便大声怒斥起来:“田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面对袁绍的愤怒,田丰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是一个劲儿的苦口婆心:“主公,您就听我这一回,停止向河间进军,否则,必败无疑啊主公!”
袁绍冷着眼眸,似乎在极力压制心里头蹭蹭上窜的怒火。
“麴义这厮心眼儿里憋着坏,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完全没有感情的冷血屠夫,主公,这种人比毒蛇还要可怕……”田丰的脸色很是郑重,继续说个不休。
“你给我闭嘴!”
袁绍很不耐烦的怒声呵斥,在此之前,他可是数次击败麴义,更是令其丢了东郡,仓皇渡河南逃。
麴义固然有几分带兵打仗的本事,但远不是自己对手。
袁绍心里颇为自负,但田丰屡屡鼓吹麴义,这就令他很不爽了。
“主公……”田丰还欲再说。
可袁绍已经不想在听到他的声音,右手握拳猛地锤在桌上,发出‘砰’的巨大声响,当即朝着帐外亲兵呼喝一声:“来啊,别驾田丰胡言乱语,扰乱军心,给我拖下去,关押起来!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两名五大三粗的亲兵进帐,话不多说,直接从左右架起了这位昔日最得宠的谋士。
“主公!主公!”
田丰挣扎着大声呼喊,神情激动,浑然不敢相信当初礼贤下士,来到家中恳请自己出山的主公会这般待他。
袁绍望向田丰,挥了挥手,这一挥,便断了多年的君臣之谊。
亲兵左右架起
第一千零十章 大雨
哗!
滚滚闷雷之后,大雨倾盆而下。
如豆大的雨珠从天空急坠,打在人的脸上生疼,落在浊河里,叮叮咚咚,哗啦啦响成一片。
大雨一连下了数日,地面泥泞,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泥潭,难以行军,不仅如此,浊河水面涨高了两三丈,波澜汹涌,惊涛拍岸,卷起无数巨大水花,发出低吼的咆哮。
“这雨,怎么还不停歇!”
袁绍站在帐门处,望着外边响个不停的雨声,愁眉不展,心中很是烦闷。
“主公,暴雨急骤,致使河面水流湍急,如今咱们处在浊河下游位置,须小心浊河水溢出泛滥,殃及三军。”审配眼神凝重,在旁小声提醒起来。
袁绍微微点头,道了声:“正南,随我去堤坝走走。”
雨小了些,袁绍与审配撑伞来到浊河堤坝。
原先较为平静清澈的河水,此刻变得无比浑浊。
袁绍伫立堤口,见到那奔流不息的滚滚河水,自西向东卷起泥石河沙,奔腾不止。而河岸边上的将士,此刻渺小得如同一粒粒细小尘埃,仿佛一个浪头打来,就能将他们尽皆吞没。
嘶
袁绍心中扯了口冷气,他想起之前田丰的种种猜测,要是浊河堤坝真的垮了,那么连自己在内的二十万将士,全都难逃一劫。
现在道路泥泞,天空又下着大雨,拔寨撤离,速度和效率都会大打折扣,事倍功半。
而且,袁绍也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撤走。
“淳于琼。”
袁绍低喝一声。
负责巡守堤坝的虬髯将领拱手抱拳:“末将在!”
“从即刻起,带人给我加固加高清河郡一带的堤坝。还有,对各处决堤口加强防卫巡守,务必不能给麴义军任何可趁之机!”袁绍果断下令,性命攸关,再无半点优柔寡断。
“主公放心,麴义那厮要是敢来,末将第一个砍下他的狗头!”
淳于琼回答得信心百倍,底气十足。
…………
浊河对面,麴义军大营。
“这几日,袁军动向如何”
张郃进帐,麴义微微抬头。
“禀将军,因这几日的连续降雨,袁绍大军临时筑起了营寨,似乎是想等到雨停之后,再作行军。不过袁绍似乎有所察觉,已经命麾下大将淳于琼,率领士卒,进行加固堤坝。”张郃如实回答起来。
麴义听闻此言,嗤笑一声:“难道这厮觉得我会蠢到派人去掘河堤让他尽管加固去吧,我之前吩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张郃恭敬答道:“经过将士们的努力,十二条堰渠已经全部堵上,蓄积了大量河水,只需将军一声令下,立马就能开闸放水。”
当年,吕布为了治理浊河水患,在浊河以南修建了十二条主堰渠,用以分流灌溉地方农田。
如今,连天大雨,河水上涨,麴义又令人堵住渠口,为的就是将积蓄的大量河水,全都灌进浊河,继而冲垮浊河堤口,引波涛汹涌的浊河,一举摧垮袁军大营。
如今,时机已到。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今夜听我指挥!”麴义将手中竹简搁下,目光灼热。
张郃抱拳,末将领命。
夜,微风习习。
到了深夜,河坝上有些冷。
站在高处,可见河堤北岸,巡夜的袁军士卒擎着火把来回走动,巡视河堤。
“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要是有个闪失,谁都别想活命!”
巡视完一圈的淳于琼撂下狠话,回营歇着去了。
过了凌丑时晨,聒噪的虫鸣蛙叫安静下来,四周静悄悄的一片,除了流淌的河水,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巡守堤坝的袁军士卒有些乏了,不断用手拍着嘴巴
第一千零一一章 水淹七军
“发大水了!”
“发大水了!”
“快逃啊!”
袁绍在一阵极为嘈杂的呼喊声中,猛地惊坐而起。
“怎么回事!”
听得外边众多将士的惊恐呼喊,袁绍的脸色很不好看,心里头涌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莫名的尤为烦躁。
“主公,浊河突然涨水,冲垮了堤坝,正扑向咱们的大营!”帐外的亲兵跑了进来,神情焦急无比。
什么!
听得这个消息,完全不亚于一场晴天霹雳。
袁绍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了,打着赤脚就往外跑,掀开帐帘一看,巨大的洪水掀起狂澜,扑向了营寨,四处肆虐。
那些还在营帐中睡熟的将士,顷刻间葬生海底,一些醒来的士卒,想要与洪水搏斗,可一个浪头拍过来,帐篷、人、战马,全都没了……
袁绍的营帐搭在后方较高的位置,他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陷入洪水之中,这股大自然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得了。
袁绍面色惨白,脑子仿佛遭受重创,双目空洞,怔怔的张合着嘴巴:完了,全完了!
我的二十万将士啊!
“淳于琼呢!他是干什么吃的!”
眼看着士卒们在洪水中痛苦挣扎,袁绍心中阵阵发痛,面目好似要吃人一般。在此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让麴义军掘了河堤,没想到还是失策了。
“主公,请您赶紧撤离此地!”亲兵万分着急的劝说起来,那股洪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奔涌而来,很快就会淹没此地。
再不赶紧走,他们也逃不掉了!
袁绍气得脑袋发昏,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保住性命要紧。
狠狠咬牙之后,他翻身骑上亲兵牵来的马匹,招呼其他小部分还没遇难的将士,呼喝一声:“儿郎们,随我撤离此地!”
哒哒哒!
哒哒哒!
马蹄阵阵,洪水在身后肆虐追击,穷追不舍。
袁绍马不停蹄,一路向北逃走。可洪水的冲击速度远比想象中的要快,袁绍快就明白了,这样根本逃脱不了,好在他急中生智,临时改变了逃跑路线,招呼起身后将士:“往大山上撤!”
泛滥的河水固然凶猛,但总不至于将巍峨的大山也一同摧垮吧!
于是,袁绍使出浑身解数,冲向最近的山峰,终于在被大水吞没前,爬上了山顶,及时躲过一劫。
奔流的洪水从山下狂涌而过,咆哮冲向了清河郡内。
翌日,连降多天雨水的天空,升起了朝阳,久违的金灿光芒再一次洒向了人间大地。
袁绍站在山头,这位昔日的北方霸主,此刻看起来尤为憔悴,头发杂乱,身上的衣服也染满了泥泞。
山下的洪水依旧汹涌,未有停歇之势。
而追随在袁绍身边的将士,仅存不到千人,个个狼狈不已。
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其中的愁苦滋味儿,只有袁绍自己能够体会。
现如今,他们被困山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有慢慢等洪水退去。
否则,就只能砍木头造船,划回冀州了。
洪水肆虐数日,才渐渐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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