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吕布单人匹马,如同旋风,席卷了整个战场。
“啊……啊,吕布……吕布来了!”
联军士卒惊恐大呼,对视上吕布那双可怖的血眸,吓得肝胆俱裂,扔掉手中旗帜,向后逃命。
身后负责督军的徐广见状,当即砍下一名想要逃离战场的士卒脑袋,在其他逃兵惊恐的眼神中,左手提起那颗血淋漓的头颅举在空中,虎声吼道:“敢有撤退者,斩!”
横竖都是一死,这些逃兵又只得硬着头皮,重新顶了回去。
“曹卿,局势不妙啊!”
刘辩凝望战场,眼神中添了一抹阴郁。
曹性的死亡点燃了吕布胸中的愤怒,他纵横驰骋,犹如鬼神乱舞,典韦、许褚、赵云三将接连退败,整座战场,已是无人能够限制吕布行动。
再这般任他疯杀下去,联军这边必败无疑!
可……他们已经没有能拿得出手的猛将了。
曹操心头同样很不好受,他的豹骑在陈卫所率骑卒的冲杀下,折损许多,虎骑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坠落下马,遭到吕布士卒的围杀。
这支骑军,耗费了曹操无数心血,如今就这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减少,曹操比谁都心疼。
但他不能下令撤退,若是退了,士气必定大受打击。
哪怕是撑,也要撑到胜利为止!
“除了近卫队,把所有剩下的士卒,全部推上战场!”
曹操脸色一狠,大有孤注一掷的搏命。
刘备听闻此话,略作犹豫,也点头吩咐下去。
今天若不能重创吕布军团,他们早晚会为其所败,既然如此,还不如全力一搏。
“好,既然两位卿家都压上了全部身家,朕今日便和吕布赌命!”
刘辩眼眸发狠,当即喝道:“徐达,把你麾下的督战队,还有其他一切可以作战的士卒,全都带上战场,给我狠狠剿灭敌军!”
“末将领命!”
面容粗犷的徐广大声应下,随即朝麾下士卒大吼起来:“儿郎们,随我杀!”
杀!
士卒们山呼海啸,扑向前方战场。
联军装备士气皆不如吕军,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
双方将士拼杀在一起,刀子捅进心脏,长枪刺进头颅,无数的热血抛洒在这片大地,士卒们大吼厮杀,掩盖过了呻吟与哀嚎……
此时,联军后方的遂山,一支人数约莫三万人的队伍正在绕后。
为首的将领躯体雄大,面阔短髯,身穿轻甲,正是从泰山郡赶来支援的臧霸。
他站在山头,眺望而下。
借着地势,辽阔的战场很清晰的映入眼眸,臧霸读过兵书,腹有韬略,战场形势不过盏茶功夫,他就看得尤为透彻。
山下战场分作了好几块区域,士卒们如细小的黑蚁耸动,吕布军的后半段遭到幽州骑兵截断,与前方将士首尾难顾。
而冲在前头的吕军士卒则个个奋勇当先,想要突破联军防线,继而擒杀叛军众多贼首。
“将军,双方现在僵持不下,彼此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们的到来,可以说是关乎着整场战争的胜负存亡。”
一名头戴赤红巾帻的中年将领走来,拱形眉,八字须,光是面相便已然令人觉得有几分不喜。
他同样望向下方,言语中意有所指。
“昌豨,你想说什么”
臧霸淡淡瞥了昌豨一眼,开门见山。
昌豨,原名昌霸,泰山群贼之一,后败于臧霸之手,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贼聚合兵众,归附臧霸。又以臧霸为统帅,屯于开阳一带,并对周遭贼匪进行吞并,一时间势力极大。
后来吕布亲自去往泰山招降,以武震慑群贼,臧霸深感其恩,遂降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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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五章 我们都输了
大战落下帷幕,残阳西沉山坡。
吕军将士开始清理战场。
受伤的士卒,不论敌我,皆被抬至伤病营进行医治抢救,而那些断臂残肢的士卒,即便救活,也将永久的告别军营,再也无法踏上战场。
一具具失去生机的尸体被士卒抬起,放进挖好的土坑里,进行掩埋。
“阿兄,阿兄,你醒醒,醒醒啊!”
一名满脸是血的年轻士卒带有哭腔,双臂用力摇晃着面前死去多时的稍大青年,他此刻多么希望,兄长可以从沉睡中醒来,笑着同他说上一句:阿弟,为兄无碍。
可惜,他再也听不见了。
旁边不远,也有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卒泪水滚滚,看他的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本该青春美好的时光,他却满脸悲伤,怀里搂着名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少年心如刀绞,止不住的嚎啕:“父亲,你不该为孩儿挡刀啊!”
此种悲凉。
整座战场,比比皆是。
“主公,咱们赢了!”
包扎完伤口的华雄跑来吕布身旁,浑然不觉痛意,大笑说着。
吕布背对华雄,负手而立,他的眼眸中淡漠近乎悲凉,喃喃道了声:“其实,我们都输了。”
一将功成,不外如是。
不久,吕布的帅营搭建完毕。
吕布端坐大帐,清理完战场的臧霸带着手下诸将入帐拜见。
“末将臧霸,参见大将军!”
臧霸纳头便拜,语气里恭敬无比。
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将见状,亦是随之单膝跪地,抱拳见礼:“我等拜见大将军!”
吕布手臂轻抬,示意臧霸等人起身。
“宣高,今日若非你来的及时,此战胜负,未可知也。”
吕布脸上尽量露出温和的笑容,看向臧霸的眼神里,透出欣慰与器重。
“主公谬赞,末将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即便没有末将,以主公之雄威,亦能击退贼寇。”臧霸表现得尤为谦逊。
吕布心中暗自点头,对臧霸的好感度直线提升。
臧霸亦是大将之才,虽然赶麴义还差了些许,但绝对比麴义会为人处世。
麴义本事是有,就是心肠太狠,做事完全不留余地,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
就拿击破袁绍来说,掘浊河水淹七军,此计固然不错,可一场大洪水,淹没了两个郡城,三四十座县地,还有数十万无辜百姓,因此丧命。
吕布初闻此事,心中惊怒交加,好在平息之后,却也没说什么,反而还在回信中,夸赞麴义统兵有方,立得大功,不负重托。
话是这般说,可吕布心里已经对麴义打了个大大的x。
他给麴义的路,也只留了两条:其一,等平定天下,让校事署的人暗中除掉麴义,给他的子孙封侯挂爵,显赫门楣。其二,让麴义离开大汉朝的疆域,率兵去攻打包括大秦、贵霜在内的异族王国,直至达成真正的世界一统。
“主公,此战伤亡已清点完毕。”
雷虎入帐,抱拳禀报起来。
单论资历,他可以称得上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所统帅的冲骑营,也是追随吕布最早的一批部下。
“念。”吕布头也不抬,淡然道上一声。
“是,主公。”
雷虎点头应下,顿了顿语气,随后大声汇报起来:“此战,敌军阵亡将士四万五千七百人,俘虏七万余众,我军阵亡两万八千人,伤兵六万余……”
小半柱香后,雷虎汇报完毕,其中包括了俘获的马匹、物资,以及兵器、号角等一些列东西。
“敌军动向如何”
 
第一千零二六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驻营休整数日,待到麾下士卒恢复行动体力,吕布大手一挥,兴师向东武阳进军。
《汉书地理志》中有载:东武阳,禹治漯水,东北至千乘入海,过郡三,行千二十里。莽曰武昌。
瑕丘之战大败,刘辩在曹操与刘备的护送下,一连奔逃数日,才回到东武阳城。
出征时,二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信心,他日必定凯旋而归。
如今归来时,却不过万余人,就连天子刘辩,也都一脸衰败。至于那些跟在后头的将士,更是耷拉着脑袋,旗帜凋零,衣甲破败。
见此凄凉景象,不用问就知道,这场仗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留守城内的官员也都垂低着脑袋,老老实实的分立街道两侧,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唯恐触了天子霉头,会被当场诛杀。
刘辩心情低落,没心思再去笼络这些士人的忠诚,直接打道回了皇宫。青龙死了,麾下将士死的死,逃的逃,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这个打击可谓不小。
他想静静。
刘辩往皇宫去了,曹操在前来迎接的百官中,望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荀家叔侄。
刘辩登基之初,他以国家匮乏人才为由,软磨硬泡的从曹操手里‘借’出了荀家叔侄,然后升官加爵,以安其心。
荀彧封了侍御史,仅次于三公一线,荀攸也被封作侍郎,负责协同。
至于此番出征讨吕,刘辩故意将二人留在城中,就是为了使他二人与曹操生疏,然后再派人从中挑拨,好化为己用。
刘辩看得出来,荀彧固然很欣赏曹操,可他骨子里还是忠于汉室。
拿捏住了这点,想让荀彧效忠,也就有了可能。
只是数日前的那一场大败,兵败如山倒,让刘辩彻底失去了信心,几乎一蹶不振。
“曹公,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荀彧来到下马的曹操身旁,低声询问起来。
他对曹操的称呼,也从之前的主公,换为了‘曹公’。
在荀彧看来,当今天子聪慧过人、又懂权谋机变,行军布阵,兵法韬略,皆是有所涉猎,实乃难遇之明主。
估计是历代先帝显灵,要他中兴大汉。
刘辩既有如此之才,所以荀彧才觉得,哪怕落败,也不可能会输成这样。
听得昔日‘子房’唤自己曹公,曹操心中百感交集,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他知道,荀彧忠心为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曹操牵着马,漫步在清凉街道,与荀彧说起了这场仗的全盘始末。
最起初的时候,联军声势浩大,占尽优势,通过八面掣肘,将吕布所率的大军牵制在兖州动弹不得。以至于吕布后来身边无将可派,只得将两个儿子推向北方……
胜利的天平,曾一度的倾向于刘辩阵营。
可架不住盟军坑爹啊!
袁术反水称帝,这就是败亡的开端。
随后,西凉、匈奴、鲜卑、幽州、豫州……各地战线崩坏,亡的亡、退的退,最后导致刘辩所率的大军,不得不正面去和吕布展开决战。
决战那日,双方厮杀血流成河,无数将士倒在了战场之上。
刘辩出动了所有底牌,曹操也压上了虎豹骑,却仍旧未能一举击溃吕布,反倒被吕布拖住时间,引泰山贼为援,袭取联军后方,前后夹击之下,刘辩军团大败。
“可惜了。”
荀彧叹息一声。
值此一战,怕是天下士族,要对刘辩失望了。
曹操与荀彧道了别,回了府上。
“阿爹!”
得知曹操归来,
第1009章 坚壁清野
十月晚秋,麦田金黄,秋风拂过脸颊,已无炎夏燥热,多了几缕清凉和舒爽。
各地百姓趁着大好天气,秋收麦谷,在田野间挥动起镰刀,汗流浃背,却也格外高兴。
今年看起来,收成似乎不错。
一担担满满的箩筐,盛着稻谷、小麦,农夫担着浑不觉累,露出开心淳朴的笑颜,述说着丰收喜悦。
然则当吕布率大军行至东武阳附近几处县地时,田野间的谷物空空荡荡,就连麦秆也被大火焚烧一空,仿佛当年的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当地百姓眼巴巴的坐在田坎,眼神空洞,叹了又叹。
“陈卫,且去问问出了何事”
骑坐赤菟的吕布目露凝重,打发陈卫前去询问。
不出小会儿,陈卫带了个穿麻布衣的老农回来。
“小老儿给将军磕头了。”
老农不晓得吕布身份,见他端坐大马,威武不凡,便知道眼前之人是个比县令老爷还要大的天大人物,他丝毫不敢怠慢,惶恐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行礼。
吕布微微抬手,陈卫从旁扶起老农。
“老伯,你们这里怎么回事”吕布问道。
老农听吕布语气和善,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不少,躬身行了个大礼,然后恭敬说着:“小老儿回将军的话,前一阵子,咱们这里突然来了伙强盗,骑马带刀,人数极多。这伙强盗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不仅劫掠了附近各处县地乡野,还放火烧了田野间的粮食,数万顷的良田,全都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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