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呛呛呛
迎面碰上的瞬间,两杆兵器便已交锋多次。
吕布拨马回头,一记大圣劈挂,重戟砸下,力求一戟毙命。
察尔特心头一惊,左手连忙滑至三叉戟杆的末端,向上横向一挡。
铛
与刚刚清脆的金属声相比,这一声就显得沉闷了许多。
“这厮好大的气力!”
察尔特看着虎口处裂开的血口,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双臂发麻之余,连同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吕布在一戟砸下之后,似乎并没有起戟的意思,而是通过方天画戟不断的往下施加压力。这令察尔特苦不堪言,被压得死死的他只能选择被动抵抗,同吕布斗力。
在力气上,鲜卑第一勇士蛮赫儿都未必斗得过吕布,更别提察尔特了。
画戟一点一点的往下渗透,察尔特额头上渐渐生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他根本腾不出手去擦拭,只能脸色可怖的咬着两排钢牙,拼尽一身力气来抵挡上方所施加的压力。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徒劳无功。
察尔特眼睁睁的看着那画戟的月牙刃尖一点一点的靠向自己肩头,然后扎了进去,伴随着肩膀处传来的巨大疼痛感,肩甲处很快就浸红了一片。
“啊啊啊,老子要杀了你!”
察尔特暴怒的吼叫着想要推开那杆泛寒的画戟,可是任他如何拼命用力,吕布都将他控制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半分。
生死存亡之际,察尔特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咬牙切齿的大吼起来:“你是,飞将吕奉先!”
第一一三章 负荆请罪
击退了鲜卑三千骑,狼骑营又在周围的山岗挖了数十处大坑,将这些战死的冲骑营士卒尽数埋葬,入土为安。
吕布收整了一下队伍,带着残兵败卒一路往西,总算是安然的回到了汉军大营。
而此时的军营大寨里,同样是哀声四起,士卒们面色惨淡,愁眉苦脸,不少人的身上还都挂着伤口。
瞧见这幅场景,马背上的吕布眉头蹙起,难不成这里也遭到了鲜卑人的袭击
吕布在寨门口下马,令狼骑营先找处地方扎营,一切都等他回来再说。
狼骑营得令之后,吕布径直去了秦兆的主将营。他要去质问秦兆,为什么事先约定好的伏兵不知所踪,冲骑营因此差点全军覆没。
当初临行的时候,冲骑营两千士卒信心满怀,如今呢,剩下的已经不余百人,最重要的还是被自家主将出卖,这怎能不令人心寒。
吕布阴寒着脸走进主将营帐,四顾之下却不见了秦兆的踪影。他找来附近巡逻的士卒,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秦兆趁着鲜卑骑兵出城袭击吕布之际,带人突袭广衍城。谁料到鲜卑人早有准备,待到秦兆入城,就锁住了城门,城头上万箭齐发,将秦兆射杀于马背,就连带去的五千人马,回来的也是十不余一。
自以为黄雀在后的秦兆,至死也没能瞑目,城头上的卡祁才是那只黄雀,而他,甚至连捕蝉的螳螂都算不上。
经此一役,连同长谷之战在内,广衍城外的汉军元气大伤,损失人马将近七千,主将秦兆阵亡,一同前去的十四名将军,也仅有两人逃出生天。
参军顾俞立马写下书信,令人星夜飞传正领着大军往此处赶来的主帅张懿。
秦兆死了,准备兴师问罪的吕布也只能就此作罢。
回到营帐,帐内诸人全都站起身来,纷纷将目光投向吕布,并出声询问起来:“头儿,那厮怎么个说法”当得知吕布被秦兆卖了一道,这些个跟着吕布出生入死的家伙,第一反应就是带人去把那秦兆抓起来,先吊打一顿再说。
“死了。”吕布的语气平淡,眸子里没有半分喜悦。
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曹性却拍着手表示大快人心,“死了哈哈,死的好,死的好……这也省了咱们弟兄动手,想来是这厮坏事干得太多,连老天爷都不肯放过于他。”
诸人纷纷点头,以为的确如此。
吕布走到主位处,示意众人坐下后,才又问道:“你们不是在有溪村吗,怎么也到了这广衍,还恰巧来得这般及时。”
“还能为啥,嫂子担心你呗。”曹性把玩着手里的小匕首,随口接了一句。
平日里较为沉默的宋宪也跟着点了点头,补充起来:“戏先生说这广衍城不似往处,想要拿下并非易事,所以让我们前来相助。”
吕布刚刚就觉得差点什么,经宋宪这么一说,他才想起,帐内诸人之中并没有看到戏策的身影,不禁问了起来:“先生呢”
“先生他身子骨弱,又没上过战场,自然比不得我们这群糙汉,估计抵达这里,还须个一两日的功夫。不过有胡车儿在他身边,想来出不了岔子。”宋宪如实回道。
吕布听完,微微颔首,胡车儿的实力不弱,护卫戏策的安全应该算不上难事。
此时,守在帐外的狼骑营士卒入帐禀报,说是有人求见。
吕布应允之后,从帐外走进个赤条着上半身的汉子,打着赤脚,后背系有一捆二指粗的树枝。
吕布一瞧,此人居然是雷虎,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雷虎,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雷虎也不管帐内还有曹性等人在场,径直朝着吕布跪了下去,抱拳大声说道:“雷虎瞎了眼,不识飞将军真面,不仅处处针对,还怂恿大伙儿排斥将军,罪无可恕,请将军责罚!”
听着雷虎这番真挚的道歉,吕布抬了抬手,“起来吧,我不怪你。”
雷虎仿佛没有听见,只是跪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说着:“将军,你拿这藤条狠狠的抽我吧,你不抽我,我睡不踏实。”
这番憨实的话语,引得帐内诸人皆是忍俊不禁,曹性甚至还走到雷虎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揶揄了起来:“你这家伙,别人都是讨赏,哪有你这样求着受罚的。还有啊,你欠我的酒,什么时候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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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三天
平定县,县衙府。
张懿端坐在县令的位置,头顶上方是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方左右坐着近三十余人,甲胄鲜明。除开张懿的几名心腹,其余的则是河内军的主要将官。
张懿套了件黑色武官袍,脸上神情凝重。
作为此次天子钦点的北伐主帅,张懿自然是卯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可他毕竟是文官出身,这些年也全靠行贿十常侍张让等人,才能一路顺风顺水。至于行军打仗,他真的是一窍不通,于是便委派了在军中素有威望的明威将军秦兆担任先锋,结果秦兆也不负所望,一路势如破竹的打到了广衍城外。
张懿得知后是大喜过望,高高兴兴的准备向朝廷奏写捷报,结果奏折才写了开头,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又从前线传来,秦兆战败身亡,我军折损将士近七千人。
七千条性命于张懿而言,无关紧要。但重要的是,两军主力还未交锋,便折掉了这么多的人马,若是被朝廷知晓了,难免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加以利用,届时肯定会降下大罪。
深知官场之道的张懿还是写完了那份捷报,让人飞报朝廷。
至于秦兆战败的事情,张懿只字未提,只是星夜加急的带着数万人马,赶到了平定。
得知张懿抵达,从广衍之战中侥幸逃生的两名将军趁夜赶来求见张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事情经过,并将一切罪责全部推脱到吕布身上,说吕布为了独掌兵权,教唆秦兆冒然攻城,才导致秦兆中了鲜卑人的埋伏,被乱箭射杀。
又是吕布!
张懿闻之后怒不可遏,立刻着手让心腹去将吕布召来,如若吕布不来,就地格杀不必多问。反正张懿早已将吕布划为张仲党羽,不能为己所用,除掉也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此时,从县衙大堂之外走进一人,身披战甲,足有九尺,他抬起墨纹白底靴,脸色冷漠的迈过门槛,甲胄上的鳞片哗哗响个不停,引得在场诸人频频侧目。
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走进府衙大堂,吕布余光扫视了一眼在场诸人。论官职地位,随便拎一个都比他这小小的校尉要高上许多,吕布微微欠了欠身子,抱拳朝众人行了一礼,“扬武校尉吕布,见过刺史大人,见过诸位将军。”
张懿最不喜欢的就是武夫这种自大到不将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表情,但他好歹也是久历宦海的人物,强按心中火气将惊堂木一拍,沉声问道:“吕布,你可知罪”
吕布在来的途中就猜想到准没好事,如今这大堂之内又坐了这么多的高级将官,看情形大有一股三堂会审的意思,吕布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何事。
等到张懿这么一问,吕布愈发的想不通透,再次抱拳道:“某不知,还请刺史大人示下。”
“哼,真是鸭子死了嘴壳硬,若不是我熟知一切,还真让你蒙了过去。”
张懿心中冷笑连连,在他看来,吕布摆出这副毫无所知的态度,无非是在装傻充愣,想瞒天过海逃脱罪责。张懿可不想给吕布丝毫翻盘的机会,抽出案桌上的一枚令箭,掷在地上,口中喝道:“大胆吕布,你唆使明威将军秦兆冒然攻城,致使主将阵亡,七千汉家儿郎尽数折损,你真以为本帅不知如此大罪,本帅又岂能饶你!来啊,给我将吕布拿下!”
听着张懿噼里啪啦的一阵怒骂,吕布稍微有些愣神,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是受害者之一,如今张懿怎么就将这天大罪过,强行扣在了自个儿身上,难道是准备先下手除掉自己了么
随着张懿的发号施令,事先就埋伏在堂外的二十余名刀斧手一窝蜂的涌了进来,想要上前擒拿吕布。
“呵,原来早有准备。”
吕布的嘴角露出不屑,他转过身毫不为意的瞥了这些个刀斧手一眼,眉峰扬起,连带尾角的眉梢也随之自动斜挑,微微有些粗宽的眉毛在这一刻犹如狼顾,这种眉形在记载中有个很有趣的称呼,贪狼。
仅仅一个眼神,那二十余名刀斧手心中同时‘咯噔’一下,竟不自觉的开始后退,从他漆黑眸子里散发出的阴寒,就像是一头恐怖凶兽蛰伏在黑暗中的窥视一般,令人胆颤心寒。
与河内军的一无所知不同,他们对吕布的战功可是一清二楚,那可是只身就能破掉鲜卑人六千铁骑的存在,仅凭他们这些个杂耍把式,真的能够擒下此人吗
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谁要敢第一个冲上前去动手,肯定会立刻被干掉撕成粉碎的。
没有人会傻到去充当炮灰。
精心安排的刀斧手们一个个望而却步,堂堂北伐主帅下达的命令居然没有一人执行,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河内将官的面。
倍觉失了脸面的张懿怒不可遏,以至于忘了去拿面前的惊堂木,直接用手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大声斥责道:“吕布,你还想反了不成!”
吕布看向堂上的张懿,直起身躯,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刺史大人,吕某做过的事情自然会认,若没做过,就算是刀斧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点头。”
“难道周汤王崇两位将军,还会构陷你一个小小的校尉不成”张懿冷哼道。
周、王二人曾是秦兆的心腹,从
第一一四章 三天
平定县,县衙府。
张懿端坐在县令的位置,头顶上方是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方左右坐着近三十余人,甲胄鲜明。除开张懿的几名心腹,其余的则是河内军的主要将官。
张懿套了件黑色武官袍,脸上神情凝重。
作为此次天子钦点的北伐主帅,张懿自然是卯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可他毕竟是文官出身,这些年也全靠行贿十常侍张让等人,才能一路顺风顺水。至于行军打仗,他真的是一窍不通,于是便委派了在军中素有威望的明威将军秦兆担任先锋,结果秦兆也不负所望,一路势如破竹的打到了广衍城外。
张懿得知后是大喜过望,高高兴兴的准备向朝廷奏写捷报,结果奏折才写了开头,一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又从前线传来,秦兆战败身亡,我军折损将士近七千人。
七千条性命于张懿而言,无关紧要。但重要的是,两军主力还未交锋,便折掉了这么多的人马,若是被朝廷知晓了,难免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加以利用,届时肯定会降下大罪。
深知官场之道的张懿还是写完了那份捷报,让人飞报朝廷。
至于秦兆战败的事情,张懿只字未提,只是星夜加急的带着数万人马,赶到了平定。
得知张懿抵达,从广衍之战中侥幸逃生的两名将军趁夜赶来求见张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事情经过,并将一切罪责全部推脱到吕布身上,说吕布为了独掌兵权,教唆秦兆冒然攻城,才导致秦兆中了鲜卑人的埋伏,被乱箭射杀。
又是吕布!
张懿闻之后怒不可遏,立刻着手让心腹去将吕布召来,如若吕布不来,就地格杀不必多问。反正张懿早已将吕布划为张仲党羽,不能为己所用,除掉也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此时,从县衙大堂之外走进一人,身披战甲,足有九尺,他抬起墨纹白底靴,脸色冷漠的迈过门槛,甲胄上的鳞片哗哗响个不停,引得在场诸人频频侧目。
不是吕布,又是何人。
走进府衙大堂,吕布余光扫视了一眼在场诸人。论官职地位,随便拎一个都比他这小小的校尉要高上许多,吕布微微欠了欠身子,抱拳朝众人行了一礼,“扬武校尉吕布,见过刺史大人,见过诸位将军。”
张懿最不喜欢的就是武夫这种自大到不将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表情,但他好歹也是久历宦海的人物,强按心中火气将惊堂木一拍,沉声问道:“吕布,你可知罪”
吕布在来的途中就猜想到准没好事,如今这大堂之内又坐了这么多的高级将官,看情形大有一股三堂会审的意思,吕布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何事。
等到张懿这么一问,吕布愈发的想不通透,再次抱拳道:“某不知,还请刺史大人示下。”
“哼,真是鸭子死了嘴壳硬,若不是我熟知一切,还真让你蒙了过去。”
张懿心中冷笑连连,在他看来,吕布摆出这副毫无所知的态度,无非是在装傻充愣,想瞒天过海逃脱罪责。张懿可不想给吕布丝毫翻盘的机会,抽出案桌上的一枚令箭,掷在地上,口中喝道:“大胆吕布,你唆使明威将军秦兆冒然攻城,致使主将阵亡,七千汉家儿郎尽数折损,你真以为本帅不知如此大罪,本帅又岂能饶你!来啊,给我将吕布拿下!”
听着张懿噼里啪啦的一阵怒骂,吕布稍微有些愣神,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是受害者之一,如今张懿怎么就将这天大罪过,强行扣在了自个儿身上,难道是准备先下手除掉自己了么
随着张懿的发号施令,事先就埋伏在堂外的二十余名刀斧手一窝蜂的涌了进来,想要上前擒拿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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