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回头大宝剑
戏策将手从袖口内伸出,拾起一节木枝,往那蛤蟆背后戳了一下,“那你就努力往前爬,爬到足以扭转这个决定的位置。”
吕布没再搭腔,看着他那神俊脸庞上流露出的失落,戏策心中悠悠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着:“你方才说曹孟德诈取阳翟失败,被人识破,还中了一箭”
吕布点点头,下午在县府的时候,夏侯惇将曹操在阳翟失利的情况,已经向皇甫嵩做了全面汇报。
在场的不少人尝到胜利甜头,都怂恿着皇甫嵩趁着士气高涨,一鼓作气的夺回阳翟。
这些人说得轻松,皇甫嵩可不是傻子。
阳翟城作为郡治县,城池防御极厚,城前还有宽广的护城河,只要城内的蛾贼死守,凭他手上这些兵马,要强攻下来,估计得拿过半士卒的性命去填。
整个汉王朝叛乱的蛾贼,可不止颍川一处。
故而,皇甫嵩也绝不会走这最下之策。
“或许我有个办法
第二三零章 有趣的家伙
在天子的回复诏书下发之前,皇甫嵩明确答应吕布,可以暂且不动这些俘虏性命。
吕布心中的大石算是落地,在他看来,陛下稍有宽仁体恤之心,便不会要这些俘虏性命,毕竟他们都曾是大汉的子民。
眼下当务之急,应是迅速出兵支援曹操,并且夺取阳翟。
攻取阳翟的计划,吕布昨夜已经给出。
皇甫嵩觉得可行,便让吕布领军去同曹操汇合,并要二人齐心协力从蛾贼手中,夺回城池。
吕布抱拳接下任务,领着两千骑出了新郑,飞奔阳翟。
站在城头送行的朱儁望着匆匆远去的两千骑军背影,有些不解,他问向皇甫嵩:“义真,你为何如此信任此人”
两人相识多年,所以朱儁很清楚,吕布并非皇甫嵩的亲朋后辈,也不是他皇甫家的门生故吏。
皇甫嵩收回目光,悠长的叹了口气:“公伟兄,你我头上皆已生出白发,还能熬得几年”
大汉朝的江山,终究还得靠这些拔萃的年轻后生双肩来扛。
新郑到阳翟,百余里的路程。
吕布麾下骑军尽是鲜卑人的良马,在当天的黄昏日落,就已赶到阳翟城外,同曹操的队伍聚合。
正在同夏侯渊商讨事略的曹操听说吕布率军前来,丢下手头事务起身,满脸笑容的亲自相迎,爽朗笑着:“哈哈哈,奉先,居然是你。”
曹操比吕布大上五岁,叫吕布奉先也不无过错。
只是这样的称呼,只有长辈或者关系较为密切的友人才会如此。
两人关系有这么亲近吗
吕布并不这么认为,当初在新郑城门口,他可是差点就要了曹操性命。
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射进曹操的眼眸深处,似是想看出几分带有掩饰的端倪。
对视之后,吕布下马走到近前,瞥了眼曹操右臂缠着的巾条,出声问道:“骑都尉,胳膊无碍吧”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罢了。”
说着,曹操摆摇两下胳膊,脸上带笑的应答起来。
然而在他心里,却有股极为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看似平和沉静的飞将军,对他依旧藏有浓浓的警惕和防备。
至于为什么,曹操想不清楚。
他没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吕布也不会说。
关于攻取阳翟的作战计划,吕布倒是同曹操一五一十的全盘说了。
“别等明日了,就现在,趁着天色尚晚,他们更不容易辨出真假。”听完计划的曹操决策果断。
吕布同样有此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即刻整合队伍,往着前方的城池出发。
军队行至城外半里地时,曹操从马背下来,对着身旁的夏侯惇吩咐道:“元让,去拿根粗绳子来。”
夏侯惇也没多想,既然曹操要用绳子,想必自有他的道理。
粗绳取来,又听得曹操说道:“来,将我捆上。”
“哈”
夏侯惇满脸发懵,脑筋一时间转不过来,这是要闹哪出
吕布眼角微缩,他大概能够猜到曹操的用意。
“做戏嘛,就得毫无破绽才行。”这是曹操的原话。
夏侯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将曹操双手捆上,并将绳索的另一头,交到了波才手里。
一行人,很快抵达阳翟城下。
夜间的城头燃有火把,现在还未至深夜,加上天上高挂的明月,守城士卒自然远远的就发现了这一股形迹可疑的队伍。
有人去通禀了守城将军何仪,等到何仪来到城头时,城下的队伍已然逼近至了护城河前。
“开门开门!”走在前方的波才,大声嚷道。
何仪觉得这声音似是有些熟悉,但有了上一次汉将诈城的经历,他不免警惕了许多,探头问道:“城下何人”
“何仪,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本帅都不认识了吗!”波才大声喝骂起来,他抬起头
第二三一章 鞭笞
悬于半空的吊桥在铁链拉索的哗啦声中,缓缓架在护城河的上方。
城门打开,波才轻夹马腹,领着身后的数千兵马鱼贯而入。
入了城中,夏侯兄弟下马替曹操解开双手。
曹操活络两下手腕,朝向吕布说道:“吕将军,你去城中解除蛾贼们的夜间警备,我带人去城头,擒捉贼将。”
由于曹操所带的皆是歩卒,而吕布麾下又全是骑卒,如此分工,最为妥当。
吕布点头应允,在内城门口与曹操分兵两路,率领骑军往城内驰去。
下城迎接的何仪走到城梯半道,便撞见了上城的曹操。
“是你!”
何仪手指着来人,神色震惊,仅在这短短刹那,他已然明白一切。
夏侯惇不待曹操开口,箭步上前,眼中杀机凛冽,手中长枪直接攻向何仪要害。
曹操急呼一声:“元让,留他性命!”
夏侯惇闻言,在那泛寒枪尖即将刺进何仪胸口之际,角度往上一抬,抵在何仪咽喉,并低声喝道:“想活命,就别乱说话。”
跟在何仪身后的几名小卒,哪经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全都怔在原地,没了主意。
何仪是死是生,其实于曹操而言,并未有太大影响,但他始终有些地方想不明白,便问何仪:“说说看,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刀斧加身,何仪不敢有丝毫隐瞒,就将当日郭嘉所言,尽数告知曹操。
曹操合上眼角,眯起了他独有的小眼珠子,审视着何仪,随后又问:“这是你想到的”
“不是,是个弱瘦小子。”何仪很老实的便将郭嘉供了出来。
“他人呢”
“就在城上。”
“走,带我去找他。”
擒住了何仪,在曹操的恩威并施之下,城头的黄巾军纷纷弃械投降。
然则搜遍整个城头,却连郭嘉的毛都没摸着一根。
城内很快有了响动,四处惊噪声起,传遍了整座城池。
吕布差人守住各处门口,进行强势镇压,除了极个别的顽固分子,其他人都很识时务的放下兵器,选择了归顺。
兵不血刃的拿下阳翟,吕布差人赶往新郑,将此事报知左中郎将。
收到吕布传来的喜讯,皇甫嵩心情大好,往朝廷写了捷报。于五日之后,又率着一帮子世家大户,以及两万士卒成功抵达阳翟。
好在这回世家老爷们总算通了点良心,杀猪宰羊,犒赏此番作战有功的勇猛将士。
城中的驻军营地,皇甫嵩还特意给吕、曹二人,开了场庆功宴。
自南下平叛以来,这么多天的苦熬,不单单只有士卒身心疲乏,他们这些主帅将军,也从未有过一天安稳,时刻都在提防蛾贼的突然来袭。
今夜,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踏实的好觉。
军营的主帐中,觥筹交错。
将领们脸上泛起红光,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胡话连天。
“中郎将,那些俘虏都还好吧”被灌了不少酒的吕布想起了这事,举盏问向皇甫嵩,言语间略有醉意。
此话一处,帐内热闹的氛围陡然直降,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如同被施中魔法,定身变成了哑巴。
众人的反应已然说明一切,吕布又不是傻子呆瓜,如何会猜不到问题的答案。
他将酒盏里的满杯酒水狠狠吞下,借着那一股直冲脑门的灼辣烧心感,拍桌起身手指皇甫嵩,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受而又失望的情感混杂在一起,满是苦涩。
不是答应过我,不杀降的吗
“奉先,你喝醉了!”曹操最先反应过来,强行按下吕布抬起的手腕,给夏侯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架住吕布就往外拖。
出帐之时,曹操也不忘回头说道:“诸位将军,你们接着喝,我先带吕将军出去透透风,给他醒酒。”
走出大帐,酒劲冲头的吕
第二二八章 杀降
收降完黄巾军,皇甫嵩率着众将士返回新郑。
城内的世家老爷们听说皇甫嵩得胜归来,脸上带有伪善笑容,称赞着皇甫嵩统兵有方,不愧是汉王朝的中流砥柱。
日落西头,天色渐暗,用过晚饭的吕布被传唤去了县府。
唾唾唾
咀嚼着饭粒的曹性吃到沙子,连吐好几口后,用手中竹箸往碗里捣弄几圈,沉于碗底的饭粒顺着旋涡,漂浮上来。
“他娘的,宋蛮子你看看,老子们昨天还在替他们卖命杀贼,今天就让我们吃这个这他娘的叫饭米汤还差不多!”
曹性将碗伸到宋宪面前,一个劲儿的嚷嚷,心里还不忘骂了声:狗日些没心肝的畜生!
世家大户明明囤积有大量粮食谷物,可就是不肯拿出来救济赈灾,他们宁可发霉烂掉,也不愿留给别人。
替这样的混账玩意儿守城冲锋,想想都是一肚子的火气。
骑卒营中,有道蹲着的粗硕身影,不说话,也不竖耳探听,只顾埋头喝着碗里的汤粥,与众人显得格格不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俘投降的昔日大渠帅,波才。
他麾下的黄巾军被安排去了俘虏营,唯独他,被吕布带到了自己统率的骑兵营中。
曹性往这边走来,蹲下双腿,拍了拍波才肩膀,仿似看透世间沧桑的感慨,语重心长的说着:“老子算是明白了你们为啥子要反,换作是老子,老子也得反!
波才抬头望着曹性,不明白他说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是何用意。
不远处的宋宪闻言,立马将目光甩了过来,沉闷口气里充满警告的意味:“曹性!”
“切,说说不行啊。”
曹性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说着,倒也没有再提起此事。
不过他对波才倒是格外上心,这不,他又出声询问起来:“怎么样,从大渠帅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波才并没有搭理曹性的意思,脚下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不是废话么
任谁从一方大佬,沦落成砧板上的鱼肉,心里必定都是充满了愁苦辛酸。
照目前形势,大贤良师名义下的三十六方大渠帅,除了马元义比他惨,落了个五马分尸,其他的大渠帅都还在各自的地盘上,喝酒玩女人,意气风发。
这么一想,波才心中就越是惆怅起来。
曹性作为一名曾在九原县颇有名声的无赖混混,他自然也有幻想过将来哪一天,可以制霸一方,成为道上有名的那些‘大人物’。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大人物,下场似乎并不太好。
所以曹性对波才如今的境地表示十分惋惜,摇头说道:“也是你运气不好,撞上了我家头儿。别说你们这帮子虾兵蟹将,就算是草原上嗷嗷叫唤的鲜卑崽子,也不照样被我们干趴得抬不起头。”
听到这话,波才脸上的愁苦浓重,心中抽搐了好一阵子:我要知道吕布有这么凶残,我还来打个锤子,直接先退回南阳避避风头得了,瓜皮蛋才来寻这晦气……
他有把握在五合之内放倒眼前的痞气青年,却没一丝底气,能够独自杀出这骑兵营外。
波才不说话,曹性就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他又问波才:“你说,你会不会死”
“将军答应过我,只要我降,便不会要我性命。”
波才终于开口,于他而言,所谓的信仰,就是活着。
曹性无奈的耸耸肩,“这是头儿说的,但这里官阶最大的可不是他。”
波才霎时间脸色剧变,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最大的错误。
不过事情的进展,还真被曹性这乌鸦嘴给说中了。
此时的县府里,正争吵得不可开交。
“什么!你想要饶这些俘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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