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离我远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阴阳本色
就算温言知道风眠不是她杀的了,依温言的脾气也不会对她屈打成招,但是她给羽仙山招了这么大的麻烦,温言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
说不定五十年以后,温言还会找别的借口再继续折磨她,到时她是真的想跑都跑不了了。
温言:“”他的形象在白悠悠心中就这么差吗
好笑的看着白悠悠,垂眸想了一下,道:“放心,你留在我身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每日打扫一下化羽殿就好。”
白悠悠直接转身蹲在地上,背对着温言,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感觉。
温言嘴角一勾,道:“每三日一直烤鸭,不变。”
白悠悠准头眨眨眼,心下犹豫了一番,道:“那我也要回魔道一趟,我要找君泽师父。”
温言眉头一皱,嘴微抿,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身道:“我既没有逐你出师门,那你就还是我温言的徒弟,没我命令不得出羽仙山半步。”
言罢,直接甩袖离开。
君泽,君泽,一心一意想着君泽,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的喜欢难道就是一直想着君泽吗
“碰”!
门被大力的关上,白悠悠一愣,瞬间就炸毛了:“喂!臭温言!你生什么气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好不好你给我把门打开!放我出去,你个混蛋!把门打开!”
怒拍着门,可是封印在房间上,依白悠悠着毫无灵力的身躯,根本不可能撼动半分,声音都传不出去。
见温言是真的走了,怒气冲冲的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扫到了地上。
看着屋里空空荡荡的,连床都碎成了渣渣,不由得觉得心里更委屈了。
不喜欢,放我走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让我每时每刻心如刀割,你就这么开心吗你就真的不为我着想半分吗
臭温言!臭温言!
你喜欢你的小徒弟,我就认认真真的扮演着,结果你现在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白悠悠,你是不是看着我在你面前装孙子就可别开心
什么言如君子,温其如玉,分明就是个混蛋!当年就是她年纪太小,被温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给骗了!
长廊之外,伽雪青蝶看着紧闭的房门,转头又走向厨房。
在厨房的一侧,温言正在烤烤鸭,脸上却写满了不开心。
伽雪青蝶犹豫再三,道:“尊上,你这样关着姐姐,姐姐会越来越生气的。”
她现在也糊涂了,尊上知道晚悠就是白悠悠,却还是留在了身边十多年,日日宠着,夜夜惯着,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是这一次为什么该做的这么残忍和往常一样,哄哄就好了不是吗
温言沉默不语,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为什么还要关着白悠悠
其实他也不知道,明明白悠悠现在没有灵力,放出来也跑不了,出不了化羽殿,可是他就是生气,就是想关着她。
他也知道白悠悠会生气,可是,他呢他的心又何尝不疼
白悠悠左一句找君泽,右一句找君泽,心里眼里完全没有他的影子。
“先关着吧,风轻尘不日就到,以前悠悠和南岛结过梁子,现在在外界看来风眠又是死在悠悠手中,虽然有我罩着,可是却保不住风轻尘会不会暗地里做些什么。”
看着已经流油的烤鸭,叹了口气,道:“一会儿你把烤鸭端给你姐姐吧,我就先不进去了。”
伽雪青蝶闷闷的点头,道:“吾知道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温言,欲言又止,咬着下嘴唇,纠结万分。
温言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伽雪青蝶小声道:“尊上,姐姐刚从阴阳山出来时就喜欢你,也一路跟着你,姐姐那么善良可爱,也一直对你表露心迹”偷摸看了眼温言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才说道:“那尊上呢尊上喜欢姐姐吗”
温言沉默良久,道:“一句喜欢和不喜欢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世上有多少人都会喜欢另一个人,也表露心迹,可是呢到了最后,又有几个人能在一起”
一句话,可以随风而逝。
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八十七敌对
浮玉殿中。
朝南在药房里研磨着药草,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以往都是风眠陪着他采药,制药,炼丹,和师父出去义诊,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她独自和师父出去,却再也回不来了。
外面都传疯了。
说是白悠悠杀了风眠,昔日风眠年幼时,不过说了几句不恰当的话,白悠悠就可以把一个小女孩直接扔进南海中,这么狠心,如今又怎么不会杀害风眠呢
而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活波可爱的人居然就是往日魔女白悠悠,依他对晚悠的映像,白悠悠怎么都不会是那种随意杀人的魔女。
可是
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刁蛮小女孩,就这么惨死在了无名之下。
虽然温言尊上一直为白悠悠开脱,甚至将白悠悠关在化羽殿中,不许任何人附近行动,但是师父说的很明确了,他们亲眼目睹,无名从风眠心口处落下。
皱着眉,心中也有些不甘,风眠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呀。
虽然嘴毒心硬,可也没有故意想要害人的想法。
“大哥!大哥!不好了!”玄玉急匆匆的跑进药房,却不见浮玉的踪影。
朝南被玄玉从走神中唤起,连忙给玄玉行了一个礼:“玄玉长老。”
玄玉道:“哎你师父去哪了我都把浮玉殿找遍了也不见他踪影。”
朝南指了指后面药圃,道:“师父最近总是在药圃里呆着,也不准我们靠近,所以还请玄玉长老亲自去找吧。”
玄玉点点头,就准备去后院的药圃,路过朝南身边,忽然瞄到了桌子上朝南研磨的“药草”,道:“你这药草都没有晒干,你没看见吗你也不怕你师父发现后严惩你。”
浮玉虽和善,可是却见不得别人糟践药草,记得起初就因为他踩了一株药草,就被浮玉拿着银针追了好几天呢。
害得他躲到羽仙殿,被时疯时凶的花月白欺负了许久。
朝南在玄玉的提醒下才发现药碗里尽是药汁烂叶,也才慌了神,连忙将水和叶分开。
道:“多谢玄玉长老提醒,下次会注意的。”
玄玉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看着心不在焉的朝南,道:“你是在想你师妹的事”
朝南低着头,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了,道:“玄玉长老说的没错,弟子就是在想这件事情,明明众位亲眼所见,可为何尊上还要一再袒护白悠悠那是个魔女呀!为何不相信是她杀了师妹”
玄玉回忆了当时的景象,慢悠悠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心中也是漠然,他相信白悠悠其实是的,他总感觉这其中有猫腻。
白悠悠不可能傻到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掉风眠,依他对白悠悠的认知,肯定是风眠先招惹了白悠悠,白悠悠便要吓唬风眠。
可是风眠所致命的伤确实是无名所造。
便看向朝南,道:“你也和白悠昔日的晚悠接触过,你认为当时的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朝南犹豫了一下,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养虎为患必凶险,魔狡猾,伪装之术更是精湛,其实弟子现在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信。”
玄玉点点头,道:“你所想也是我们几位长老所想,对魔道,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朝南皱眉,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长老的意思是”
“哎!这可不是我们的意思,这是尊主和尊主的师兄的意思哎呀!尽和你说话了,都快忘记了我是来找大哥的!”
想起此行前来的目的,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连忙朝后院药圃跑去:“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朝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看着玄玉衣服老态龙钟的样子,跑的这么有活力,丝毫不逊于年轻人时,他的心是颤着的。
生怕脚下一滑,摔了玄玉那一身的老骨头。
“尊主的师兄青莲祖师不就只有尊主一个嫡传弟子吗”
朝南想了想,却越发的迷糊。
“大哥,你怎么躲在这里我给你讲,那个戚宴来我们羽仙山了。”
玄玉一进后院就发现了浮玉坐在泥地里,手上拿着水瓢,呆呆的,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
便踮起脚尖,悄悄头走到了浮玉身后,探头看浮玉究竟在干什么。
只是看了之后,玄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浮玉:你看着这株干了吧唧的小破花做什么还看的这么入迷,我叫你你都没听到。
干脆就蹲在浮玉身边,冲着浮玉耳边一大喊:“大哥!出事啦!”
“”浮玉淡淡的转头道:“出什么事了”
“”玄玉见浮玉没有被吓到,还这么淡定,又些生气:“原来你知道我来了呀,我还以为你看着朵破花看入了迷呢。”
浮玉嘴角上扬,道:“你最好有事,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兄弟情面了。”
“嘿嘿,大,大哥你别生气,我有事,我真的有事找你。”见浮玉笑的这么和善,玄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道:“戚宴来我们羽仙山了。”
浮玉将视线又挪回那朵小花的身上,道:“他是圣灵尊者的徒弟,来便是自己人,他若是入住羽仙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是什么大事你如果再乱嚎叫,小心我银针不长眼。”
青莲祖师和圣灵尊者本就是师出同门,虽然戚宴在外面流浪多年,可是终归是一家人,回羽仙山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想到玄玉因为这件小事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便又是头疼万分。
一副老者模样,做的事情却连八岁孩童都不如,老顽童也就这般模样了吧。
玄玉下意识看向浮玉的手指,生怕多出那么两根银针,虽然现在浮玉已经对他宽容许多了,很久没有真的用银针扎他,可是那种感觉他此生难忘。
“嘿嘿,哥,大哥,我的亲大哥,不嚎了,不嚎了。”
乖乖顺顺蹲在了浮玉的身边,看着那株已经枯萎凋谢的花,有些疑惑。
浮玉可是很宝贝这一片药圃的,平时里多了一根杂草都不行,现在居然还在里面种起了花,还是一朵枯萎了的花。
没有观赏性,更不是什么奇珍异草,实在是不明白有什么看头,种了有什么用。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浮玉的脸色,道:“大哥,你种着这株死花有什么用呀还不如种一颗树呢,夏日炎炎时还能树下成阴。”
浮玉白了眼玄玉,道:“你最近可是太闲了风轻尘还有两三天就到了,你不想想怎么解决,还管起我来了”
“大哥不也没想解决的办法,还悠闲的种起了花,你知道我脑子笨,还叫我去想。”
玄玉说完之后就觉到了身边忽然阴风阵阵,打了一个寒战,顿时后退倒爬,远离浮玉,道:“大哥,我错了。”
浮玉温柔一笑,转过头道:“你在前面就大声嚷嚷说什么大事不好了,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右手拿出三根银针,眼神轻瞄,道:“我这银针可是许久没有见过血了,怎么你是准备迫不及待的试试了”
“大,大,大哥,三思,三思,而后行,我不是故”玄玉忽然一拍大腿,猛的弹起来,看着浮玉,道:“不是!我开始想说尊上快和戚宴打起来了!已经尊主已经被打傻了!”
浮玉挑眉:这就打起来了
他以前还挺好奇温言为何会对晚悠百依百顺,宠爱入骨,可是在湮山之上,白悠悠的身份暴露之后,他才彻底明白,温言心悦白悠悠。
而白悠悠复活于女娲石,恐怕也并非偶然,只是白悠悠不知道而已
“走吧,去看看热闹。”
玄玉:“”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操武场上,戚宴脸上魅惑尽显,周围的女弟子看的心花路放,戚宴像是在炫耀似的,嘴角一勾,眼神挑衅的看着温言。
看吧看吧,你在这羽仙山几百年,我这不过刚来片刻,你们都没见过你们门派中女弟子的这一花痴模样吧。
温言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满眼花痴的女弟子,人群中的躁动瞬间平息。
再好看又如何皮囊而已。
可是心中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嫉妒了,记得当初在回仙城中,白悠悠出次见到戚宴,眼中可以是犯过花痴。
而是他却从来没呃好吧,有过。
浮玉和玄玉走到台阶之上,看唯真也在这里,便觉得有些稀奇,这两天因为温言护着白悠悠,以至于唯真心生不满,把自己关在惩戒堂里生闷气。
理由是:不该顶撞尊上。
没想到这就出来了。
玄玉欠兮兮的凑上去:“哈哈哈,唯真,真有你的,你不是要惩戒自己关自闭吗怎么这才两天不到就出来了”
唯真严肃的脸上也出了一丝龟裂,像是还在生闷气,摆袖,冷哼一声,不理会玄玉对他的嘲笑。
“咳咳咳。”玄玉凑到唯真身边,随意了眼武场上的两人,收起刚刚那副贱样,严肃道:“这两号大人物都要打起来了,你怎么还这么淡”
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刚刚看见了什么,瞬间把头又转回去,指着温言大腿上的人道:“尊,尊主!我们不是他关在羽仙殿里了吗怎么怎么出来了!”
浮玉看着花月白揉揉脑袋,有些头疼,现在两人之所以没有打起来,估计也就是顾及温言大腿上挂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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