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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哄闹声起,有人跟着李修缘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只有一个人啊!民众大失所望,“这是谁啊”

    随即有人认了出来:“这……这是老怀国公大人。”

    人家只有一个人,就不能说他们狎妓了呀!毕竟一个人,自己对自己干什么都成,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闹事者失望不已。

    挤在围观百姓中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目光闪了闪:不对!那间屋子里不止一个人,但眼下只出来一个。他们是想暂且安抚民众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做什么卫瑶卿想,她一定会等无关的民众退开之后,再将剩余不愿走的人抓起来,一一审问。没办法,她考虑事情总是会往最恶处想,万一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打的就是反抓她的主意了。

    虽然说这个猜测没有证实,但惜命要紧,更何况,有老怀国公这个人,已经足以说明李修缘背后果然有人了,其中一位就是老怀国公薛行书。

    见好就收吧!卫瑶卿挤出了人群。

    这一晚上也有些累了,临

    到卫府时,却见卫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伯父卫同远正从马车中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同僚,似乎想在晚上商议什么事情。卫瑶卿脚步一顿:都已经小心一次了,也不在意再小心一些了。于是她没有立刻回府,而是转头去往天师道的方向。

    今日不是什么休沐日,所以进去时,偌大的裴园活人只有裴宗之一个。

    他似乎正在打包行李,这一次倒是没有大包小包,只是轻装简行,准备了两个包袱。

    “你要出门”卫瑶卿问道。

    &




第六百九十二章 凶手
    夜风吹的树枝“唰唰”作响,发了一会儿呆的卫瑶卿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方才说完便开始发呆了,不知不觉头发都已经吹干了,她起身准备离开,却还是问了一句:“明天就走么”

    裴宗之点头:“明早就走!”

    又一次沉默了下来,卫瑶卿摸了摸腰间,什么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她是去跟踪的,中途出了变故,不得已转成了杀人,但不管跟踪还是杀人,身上都不会带什么要紧事物。

    摸了一空,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明早要走,我原先想送你些东西的,现在却什么也未带。”

    裴宗之下巴抬向那两件血衣的方向,证物早被烧成了灰:“你带了那个来给我。”

    呀!会怼人了啊!卫瑶卿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他未必是真的想怼人,只是出于本能反应说了一句事实,偏偏此情此景,听起来有些埋汰人的意味。

    不过,她却没有生气,只是朝他抬手施了一礼:“那便送你两句吉言,此一去,你必马到成功、一路顺遂、早日归来!”

    裴宗之嗯了一声。

    卫瑶卿转身,手挥了挥:“那我走了,反正你也总是要回来的,就不作依依惜别之态了。”

    ……

    此时已是深夜了,围观的好事者早已走的差不多了,这个点,除了青楼还开着门之外,其余的店铺多已打烊了。

    今日有些特殊,这座开在黄天道上的茶楼之中还有不少人在。

    二楼那间死了人的包厢里,仵作已经检查完了,林立阳站在门口,踮着脚往里看,倒有几分翘首以盼的味道,可惜翘首以盼的人太过高大,没有半分美感不说,还有些滑稽。之前他口中还热乎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地上的血也已经擦拭干净了,那根致命的簪子被平放在尸体的旁边。

    老仵作一边摸着胡须感慨,一边叹道:“老夫就说好完整的死相吧!除了这一处致命伤,身上没有别的伤口。”

    有人问:“衣袍上的血从哪里来的”

    “凶手的。”老仵作道,“凶手受了伤,论武艺,凶手与死者应该差不多,甚至,死者或许还一度占了上风,但没办法……”老仵作摊了摊手,“致命伤啊!一击致命,一下子就死了。”

    林立阳听的云里雾里,难得明白了一回:“所以这个凶手应当身上有伤,而且还是那段时间进出过茶楼的人”

    老仵作点了点头:“而且此人的衣袍上也应当染了不少血,可以说穿了一件血衣进出的茶楼。”

    几位大人神色各异,他们对王宁的死兴趣并不大,他们感兴趣的是谁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想要接近他们。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脸茫然的伙计还是摇了摇头:“若是穿血衣进出,早被人看到了,但真没有这样的人。”

    这样啊!何太平想了想:“不止。这么多的血,这个人身上应该还有浓郁的血腥味,没有人闻到么”

    伙计还是摇头:“小得不算鼻子有多么灵,至少也是正常的,如果真有这么重的味儿,没理由闻不到的啊!”

    何太平沉凝了半晌,“如果这样也没有的话,那便只可能是这个人身上有别的味道掩盖过了血腥味,你那段时间可曾遇到过身上味儿特别大的人”

    “味儿特别大的人”伙计一怔,突然反应过来:“有!一个莫名其妙要跑来我茶楼里做说书先生的少年人,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

    何太



第六百九十三章 三问
    怀国公沉默了片刻,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

    护卫的职责本就是护主,老实说王宁死,这些在座的大人没有什么伤心的,最多也不过感慨两声“还算尽责”,真正让他们紧张的还是那个凶手,凶手的目标不是王宁,是他们。只是现在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也不知要往何处寻找。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凶手若不是易容的话,应当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若是易容的话,那就更不确定了。他身上有伤,应变之能极其厉害,知晓如何煽动民意。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无比狡猾的凶手。

    眼下对凶手一筹莫展,在座的大人也有时间静下来思虑自己的事情了,也直到此时,才有人发现凶手一环扣一环的反杀之后,为他们带来了无尽的隐患。

    这个茶楼往后是不能用了,如今的陛下不比以往,心性大变,他们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不是说一个怀国公出面就能打消陛下的疑虑的,现在又值敏感的时候,若是陛下生疑他们有不臣之心,那才是麻烦的地方。

    这群民众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倒是热闹看够了,却因为这样的阵势已经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明日早朝之上,陛下势必发难。

    “此凶手的手段后招真是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剥去一层还有一层。”怀国公摇了摇头,起身,“罢了,天色已晚,我等先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好了。”

    何太平没有阻拦,看向地上躺着的尸体看了片刻,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这一次尸体的死相确实挺完整的,若是不细看不过是一位有人躺在地上而不是死了。其实论惊悚的话,何太平不由自主的抬眼目送怀国公离开:倒是不久前薛家那三小姐众目睽睽之下跳楼的场面比这个要慑人的多!

    ……

    行李早已备妥,烧好的水被人半路截了胡,等到重新烧完水,裴宗之洗完澡准备入睡时,有人敲响了裴园的大门。

    这么晚了登门拜访,还如此君子的敲门他不喜欢。

    不过虽是不喜欢,人却还是要去开门的。

    门被拉开,裴宗之抬头看向这个半夜扰人清梦的人,穿着常服,裹着一袭斗篷,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口。

    当朝左相裴行庭。

    裴行庭抬高了手里的灯笼,照出了裴宗之的模样:“宗之,老夫有一事想要问你。”

    裴宗之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门口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而做车夫既等待着裴行庭,又守着这里不让旁人靠近的是族中这一辈排行第二的裴羡之。

    看来是极其重要的事情,所以,裴行庭只出动了自家的晚辈。

    “何事”裴宗之问道。

    裴行庭低声道:“几个时辰前黄天道一座茶楼里死了一个人。”

    死了人啊裴宗之垂下眼睑:想到那个杀了人往他这里跑,又在他面前毁灭证据的少女,便嗯了一声。她自是不会胡乱杀人的,倒不是说她心慈手软什么的,而是不必要杀的人,她根本不会动手。眼下看裴行庭半夜上门求教,可见这件事或许有些棘手。不是死掉的那个人棘手就是死了那个人随之引来的麻烦棘手。

    裴宗之问:“谁做的”

    “不知道。”裴行庭压低声音道,“老夫来寻你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裴宗之心道他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若是眼下裴行庭问他“你知道凶手是谁么”,他一定会说实话的,毕竟她不曾要求他保密,但是裴行庭会这么问他么

    裴宗之默然了一刻,道:“你问吧!”凡有所问,他定然回答,只是裴行庭会不会问这么关键的问题,他就不知道了。

    裴行庭叙述了一遍过程,而后道:“如此厉害的凶徒,你可有什么推测”

    裴宗之摇头,他都知道是谁做的了,还要推测做什么。

    裴行庭随后眉头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一起
    鸡鸣过后,已到寅时了,天还未亮,他站在巴掌大的小院里,小院一侧搭了个简易的葡萄架,眼下已没有什么葡萄了,除此之外,还有几株寻常的观赏花草,再加上必备的石桌石椅,除此之外,别无旁物。

    他站在院中迟疑了片刻,便向屋子走去,刚刚推上屋门,便察觉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灰蒙蒙的天色下几根涂抹的墨线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一推门,触动了某个机关,当下一物连一物的开始运作起来,这机关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但这并不妨碍它能骗到人。墨线上滚动的空心圆珠向下滚去,撞击到早已悬挂在那里的铜球,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声音并不大,不至于传出院子,却也足够警醒入睡的人了。

    “谁”屋内的女声响了起来,随即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大抵是披衣在往外走。

    他还未说话,便察觉到身边仿佛带了一阵风,当下便反应过来,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手腕是抓住了,但指间夹的银针却在此时离他的双目不到一寸的距离。

    银针针尖发黑,显然是淬了毒。

    认出他来,披着外袍的少女有些惊讶:“裴宗之,怎么是你”说罢她看了看天,“寅时了吧,你跑到我这里来作甚”

    裴宗之松开了她的手腕,少女收回了手,把银针收了起来,看着他,似是有些不解:“你不是一早便要走么”他身上包袱也没拿,临出发前却跑到了她这里来。

    夜探闺房么听起来倒是让人浮想联翩,但想到裴宗之这样的人,卫瑶卿就自动敛去了方才的胡思乱想,看着他道:“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问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哈卫瑶卿身上的睡意瞬间全无。

    ……

    天刚蒙蒙亮,皇城的御道上已有两人走在其上了。

    “你真的想好了么”少女低声问道,一双眸子灵动的看向四周,“这是第二次了。陛下必然会生疑,到时候,便将你我算作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上了贼船要下来可不容易了。”

    她倒是一点不介意这么说自己,裴宗之心道,但脸色未变,只是嗯了一声,道:“想好了。”

    “哎呀!”少女揉了揉额头,脸上多了几分得逞的笑容,“不太好意思呢!”

    裴宗之瞥了一眼一旁口中道“不太好意思”,眼神却亮晶晶的少女:“你昨天杀了人,其他都可以遮掩,这伤是遮不了的。没有证据也无所谓,你不知道什么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么”

    卫瑶卿摊手,无奈道:“我原本就想偷偷看一看,是那个护卫心里有鬼,一见面就想杀我,而且还不吭声,这不是心里有鬼见不得人是什么况且我也受了伤,只是运气好了些,死的是他而已。”

    裴宗之看向前方:“那就奉旨离京躲一躲好了,前后的时间,足够你养好伤了。”

    卫瑶卿问他:“我猜昨日茶楼里有不少金銮殿上的熟客,是不是”

    裴宗之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也不知道。”昨日,他并不在场。

    朝堂之上错综复杂,那么多官员出现在那里,



第六百九十八章 谣言
    “这倒是不巧了。”周老夫人叹道,“六姐儿出门了。”

    杨老大夫捻须点头:“也罢,等六小姐回来,老夫再……”

    周老夫人想了想,问道:“可是什么要紧事若是没甚要紧的,杨老大夫,您不如留个条子,老身回头交给六姐儿便是了。”

    杨老大夫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要紧不要紧的,只是不大方便说而已。”

    周老夫人表示了解:“私事的话,杨老大夫您就不消说了,没得往后真有了什么事,反成了您的不是了。”

    杨老大夫“哈哈”一笑,道:“那老夫人待六小姐回来同她说一声,让她自来寻老夫便是了。”

    周老夫人再次谢过杨老大夫,杨老大夫这才问道:“方才老夫来时,看到二夫人似乎面露不悦,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杨老大夫若说往常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可一来与卫家混熟了,而来这卫家六小姐时常来寻他,两人素日里有一茬没一茬的闲聊,期间也聊过不少家长里短的小事,大抵是被带出了话瘾,杨老大夫便多问了两句,左右卫家没那么多规矩,多问两声也不要紧。

    周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老身这个媳妇就是那么个人,心地也不坏,就是比起她那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女儿有些不开窍。诺,她私下在帮六丫头相看人家,老身说了她一通,让她退回去了。”

    杨老大夫也笑了:“六小姐莫看着面上乖巧,内里却是是个有主意的,看也没用。”

    周老夫人叹道:“老身也是这么想的,便让她退了,什么长史家的、都尉家的、殿中丞,也不知道她哪儿寻来的,人家哪是跟她一见如故,人家那是贪图她小女儿的名声罢了。”

    杨老大夫跟着笑了两声,忽地“咦”了一声:“老夫人,你方才说的是哪几家”

    周老夫人愣了一愣,随即又说了一遍,而后从桌上扒拉出几张纸推到杨老大夫面前:“都在这里了。”

    杨老大夫“啧啧”了两声,眯眼凑近细看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才抚掌道:“老夫就说有些眼熟呢!除了方才老夫人你说的那几家,再加上这纸上的几家都找老夫看过病呢!”

    周老夫人脸色微变:“杨老大夫,莫不是这些人家的哥儿都身子不大好,看中我家六姐儿要冲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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