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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第六百七十七章 人马
    泥泞的小道上一男一女牵着马停在路边,喝着腰间挂的水囊,吃着干粮,一边走一边吃着。

    不少经过的路人不管或急或缓,经过时却大多会往这里瞧上一眼,原因无他,这一男一女生的好看,尤其是那个男的,风尘仆仆也不掩其光芒。

    不过,被围观的男人大抵早已习惯了,毕竟生的好看,素日里也时常被人看,早见怪不怪了,坦然的同一旁的女子说话。

    “明日就到凤鸣山了,人手早已备好了,我们过去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裴宗之说道,“毕竟是太宗留给祖孙后代以防不时之需的,不会留什么陷阱。”

    卫瑶卿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胸口:“我的伤已经好了,明日把太宗的大礼拿走,我们便立刻返回长安!”

    裴宗之道:“自然如此,我还要向陛下复命。”

    卫瑶卿正要接话,脚下地面震颤,一抬头便见十几骑向这边而来,清一色的高头大马,这是战马,既是战马,那么这些人必来自军营。

    战马带起了尘土飞扬而来,气势汹汹。

    身边寻常的马匹被这气势汹汹的战马吓到了,瑟缩的缩在一旁,不肯前行一步。

    “怎么办”裴宗之看了眼被吓到的马匹,回头看她。

    卫瑶卿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莫以为她不知道,回头看她的意思不就是让她来解决这件事么

    两人站在路边,这一列气势汹汹的战马不仅气势十足,马上的人也是难得一见的御马好手,夹着马肚,在狭窄逼仄的小道上疾驰而过,溅了一旁路人一身的泥浆,却又不碰到旁人分毫,至于被吓到自己摔倒的,那关他们何事他们是战场上一对多的高手,这些胆小如鼠的鼠辈与他们何干

    裴宗之上前把摔倒的人扶了起来,卫瑶卿伸手抚上了那两匹被吓坏的马,唇齿未动,眼中异光流转。

    虽说靠气势将路人冲撞的人仰马翻,但其实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一列十几人呼啸而过,很快便将这些老弱病残的行路人抛到了脑后。

    原以为不过是行路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岂料疾驰出一段路程的人马突然却在此时突然停了下来,准确的说,是为首的那个突然拉起了缰绳,正疾驰的战马被拉,前足高高跃起,发出一声嘶鸣,却及时停了下来,身后的一行人见状不由分说也拉动了缰绳。

    一瞬间嘶鸣声此起彼伏,小道上一瞬间泥浆四溅,激起一阵浑黄的云雾。

    此时,为首的人开口说出了他突然驻足拉马的缘由:“刚刚路边那两匹马你们看到了么”

    身后传来回应。

    为首之人又道:“马不奇怪,奇怪的是人。那个女子的手势很奇怪,安抚说不上安抚,拍马又说不上拍马的,而且她身上有种味道。”

    “一种……熟悉的……在那位先生身上才有的味道。”

    他们这十几人为重任而来,可以说是军中

    身手顶尖的人物,不同于军中单单的外家功夫,他们还修习了内家功夫,感觉也比寻常人要敏锐的多。就譬如擦身而过的瞬间,察觉到了那个女人身上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也不是靠闻的,也只有如他们这般修习了内家功夫,感觉远胜于常人敏锐的人才察觉得出来。那位先生说过这种味道是常年于阴阳两界中行走,沾上的另




第六百七十八章 截杀
    为首之人看了过来,准确的来说是看向那个滚入农田中的少女、

    滚了一身的泥污,裴宗之嫌恶的看了一眼此时泥人似的自己,看向一旁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少女:“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怎的又要对你动手”

    这副仿佛在看扫把星的眼神看的卫瑶卿回了他一个白眼:“我不认识他们,这些应该是陈善的人马!”

    陈善的人马凤鸣山附近应当还不是陈善的地盘吧!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的弩箭雨他可没有忘,那几个可怜的路人连同两匹马被射成的刺猬状还在一旁呢!足可见对方装备精良。

    装备精良、武艺高强、又是军中一等的战马,这十几骑不用说,定然是有重任在身了。

    这里有什么值得陈善出动人马的方圆百里之内不过是些小城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要塞之地,只除了一处,那就是不过几个时辰路程的凤鸣山。

    死去的延礼太后是将消息卖给了裴行庭以苟活,但这并不代表陈善就不知道此事,只是被陛下抢了先而已。太宗留下的大礼,又不会设下什么陷阱,那为什么不拿裴宗之此刻也能理解陈善的心理了。就算抢先找到那三个关键之人又如何,大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东西总要运出来的,到时候在要道守着,截杀便是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十几骑应当就是陈善派出,在他们事成之后准备的截杀的人马了。当然,以陈善的手段,人马不会只有这十几骑,后续应该还有接应。这十几骑只可能是截杀的队伍,看他们所装备的箭怒等物,一看就是军中先锋的好手。

    有如此重任在身,却还能引得他们半路跑过来截杀她裴宗之看了她片刻,暗暗称奇。按理说她的相貌也算不错,怎的偏偏在路上随便走走都能引来截杀

    “陈善的人马为什么要对你动手”裴宗之很自然的问出了这个该问出的问题。

    卫瑶卿:“……”她怎的知道她又未在脸上写着“我与陈善为敌”六个大字,天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对她动手!

    那十几骑当然不会任由他二人在这里聊天,弩箭不能再用了,腰间长刀出窍,御马气势汹汹而来。

    这气势恁地惊人,仿佛一瞬间要将他们踩于脚下一般。只是可惜……农田里因一连几日的大雨,都是水,早已混成了黏腻的泥浆。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连人带马重重的踩到了农田里,而后……而后马蹄子拔不出来了!一只蹄子抬了起来,另外三只陷了下去,寻常所见的农田一时间生生被作弄出了陷入流沙中的感觉。

    战马嘶鸣,别说追人了,就连走都不好走。

    两个“泥人”自然不会同他们硬碰硬,左右马匹都被他们射成刺猬了,那就弃马而逃好了,两人在农田里走的飞快,追击之人不过略一迟疑,便翻身下马,且将马留在那里拔蹄子,人也跟着追了过来。

    裴宗之看了不远处炊烟升起的地方:“有村庄,要去避一避么”

    “算了吧!”卫瑶卿却拒绝了这个提议,“这些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要是见到的,不管是路

    人还是村民,不管无辜不无辜,他们手起刀落都不会手软。”

    裴宗之脚下走的飞快:“那怎么办”

    “怎么办”身旁泥人似的女子眼神一转,带出了几分厉色,“干掉他们!”

    说罢便猛地回身,此时,她人距那些追过来的人马不到十步了,右手高高抬起的瞬间,单手结印,方才还算晴好



第六百七十九章 善后
    幻象中以往军中独当一面的高手一个一个倒下,甚至刀锋斩下的瞬间,连人影都未看到,对方已经隐入了浓雾之中,动手的这个人是单打独斗的高手。

    在军中受训时,也曾遇到过单打独斗的高手,彼时,他们是如何应对的团结!集合在一起,以一对多,便是单打独斗的高手,也是不惧的。

    但今日是怎么了那个布施阴阳术的女人干扰他们,浓雾中分辨不出彼此,彼此眼下都是对敌的状态,身上带了浓重的杀意,因看不到彼此,为了不错杀自己人,他们分散开来,却被人逐个击破。

    来人身上不带半点杀意,仿佛杀人也不过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般,这种人……令人生寒。没有杀意,那是不是说在他眼里杀人也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来不及细想和研究对方,他人影在幻象中穿搜,借由施展阴阳术的女孩子的帮忙遮掩,在这农田之中,取人性命如同拔除杂草般简单,手起刀落,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他们杀人,手上染过无数人的鲜血,昔时战场敌人、无辜行人眼中的刽子手如今成了被杀的那个。以往不觉如何的血腥味竟让人生出惶恐来,战战兢兢,心急惶惶,直到看到刀锋斩来的瞬间,他们已经被杀了。而陷入黑暗前最后所见,无一例外的是劈头斩来的刀锋以及喷薄的血雾。刀锋是那个身上没有半点杀意的男人的,血雾是自己的。

    在女孩子手指缭乱的手势间,浓雾散去,还是那般晴好的天色,不远处的小道边,十几匹战马正在努力的拔着蹄子,近前,零零散散躺在农田里的是先时坐在战马上的人。这些人俱是劲装打扮,隔着衣袍也能依稀看出几分对方粗犷结实的肌理,是些厉害的练家子,一拳挥下来,力量惊人。只是可惜眼下已经是死人了。

    躺在地上的人相貌各不相同,死状却出奇的相似,不,不仅是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皆是兜头斩下的一刀,她伸手以手指比了比,这一刀力道、方向没有任何偏差,相似的不仅是执刀者,还有被杀者的表情,一样的茫然、不可置信与惊恐。

    这些人站位不同,所以自不可能排列在一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若是将这些人排列成一排低头看去,定然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看了片刻这些人的模样,她转头去看一旁蹲在一旁的裴宗之,他安安静静的蹲在一旁用布擦拭着刀面,神色坦然镇定自若。若是可以,他绝不会杀人,看着十足的良善慈悲,但若是真到了要紧关头,需要杀人,却也没有半点惊慌,一切如常。

    她与他虽然出身大族,一个是张家嫡长女,一个是裴家的嫡长子。世族最看重的嫡与长,他们都占全了,本该是吟风弄月的公子小姐,却因着自身际遇的缘故流落江湖。所以,他们不是那些寻常的世族小姐、世族公子会谈风月唱诗词,与这些收割生命的残忍无关。相反,杀人这种事,他们都做过。出生世族,长于江湖的不止有她,还有他。

    擦干净了刀面,将长刀放入刀主人的手中,裴宗之站了起来,走向那十几骑战马。

    往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战马眼下可笑的拔蹄子确实有些滑稽,他回头看向走过来的女孩子:“我们要两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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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迟了一个时辰没有收到那些亲兵的消息,负责这一次任务的统领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路人与两匹寻常的马匹被弩箭扎成了刺猬倒在路边,农田边上不少马蹄印,统领很快便猜了个大概:战马陷入农田之中,亲兵下马追击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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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开启
    原本安排好的布局因为这十几个亲兵的死尽数被打乱了。

    除了眼下正在操练的官兵之外,不少官兵都暂且放下了手中的事,向这边望来,地上鳞次栉比的排放着十几具亲兵的尸体,排列整齐之后,这种荒谬到两人胆寒的情形更为明显了。

    两个官吏屈膝半跪在地上,以手指比划着伤口,他们不是仵作,他们也不需同寻常仵作一般弄清楚这十几个亲兵死亡的具体原因。他们要做的,是跟据这些伤口,推测那两个人到底有何等可怕。

    “一模一样,不差分毫。”官吏说道,看着那些亲兵面上残存的僵硬的一模一样的表情,打了个寒噤,他们也是手染过性命的官兵,也是杀了不少人的杀人者,正是因为自己是杀人者,才更能体会到其中的可怕。

    “一刀下去,力道也不差分毫。”手指在亲兵的伤口中拨弄着,“至于动手之人厉害不厉害……这就不消我说了吧!”官兵说道,一摊手,“反正我是做不到的,你们谁能做到”

    围观的官兵们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统领蹙眉:“那到底是什么人能下如此手段!能让战马背弃而去!能让亲兵不惜暂缓重任也要折回来杀之!”

    没有人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周围的官兵却因着他的疑问,微不可见的生出了几丝惧意。尚且不知身份的、厉害的高手就在暗处,一出手便折损了他们十几骑的亲兵。

    有人在一旁请示他:“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埋伏么”

    统领眉头早已打成了结:这种时候,回去请示侯爷必然来不及了,所以判断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身上,是继续这个已经不完整的计划,待到那些人拿走了藏在凤鸣山上的宝贝而后设陷阱埋伏还是现在就撤离现在就撤离毫无疑问的不会折损剩下的人马,但是就这么放弃了侯爷布置的重任,这是否可惜了呢可若是不撤离,对方毫发无伤的出来,对上他们这群人,他们真能讨的了好,顺利截下么莫忘了那两个人或许也在其中。

    略一迟疑,统领摇头,做出了决定:“我们撤吧,回去同大军会合!”撤离必然要受军法处置,但若是不撤离,他们要面对的或许是白白的牺牲,而且,凤鸣山这里的事物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算了……就如此吧!

    ……

    总算到了凤鸣山,眼前乌凄凄的一片人头,一眼望去尽是官兵。卫瑶卿粗粗扫了扫,许有千人之众。凤鸣山方圆数十里的村落、民众已经被转移清空了,乃至将行至此地的路人也早被引至新开辟出的另一条道了。

    如此的准备啊!卫瑶卿看的不由眯起了眼:真是太充分了!

    裴宗之摸出自己身上的那一枚其上纹路怪异的铁片,同另外两块铁片合在了一起,这是一把形状古怪的钥匙,打开的应该是一个藏了四百年的秘密。

    裴宗之看向官兵,沉默了片刻:“随我来吧!”

    传言古怪,听起来玄之又玄的凤鸣山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危险。

    ……

    “我相信天地阴阳有平衡,万事万物此消彼长,是不可能凭空生物的。”

    裴宗之走在最前面微微侧身一边走一边对她道:“传的如此玄乎,仿佛真有天兵相助,我总归是不相信的。”

    “所谓的天兵,应该只是谣传。”

    “对于太宗到底留下的是什么,我觉得或许只有一样事物。”

    卫瑶卿解下腰间的荷包在他面前晃了晃,里头银两、铜板发出了一阵零零碎碎的响



第六百八十二章 两人
    “那是因为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裴宗之神色波澜不惊,对上那群激动惶惶的官兵,道,“愣着做什么”

    官兵回过神来,是了,这一次他们前来是有重任在身的,那就是将这座重见天日的“国库”运出去。

    看着忙碌着运进运出的官兵,裴宗之撒手站在一旁,对同样收手在一旁干瞪眼不做事的卫瑶卿道:“此行真的没什么危险的,我并未骗你。”

    少女紧着一张脸瞟了他一眼:“你忘了路上的那十几骑了,那还是你亲手宰了的。”

    裴宗之抄手立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官兵与渐渐缩小的宝物山,道:“我是动手者,你是协助者。”

    帮凶笑凶手这不就如五十步笑百步嘛!

    少女拍落了身上的尘土,也不与他做口舌之辨,转身:“行了,赶紧出去吧!都出来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她提及“家里人”时脸色温柔了不少,有时看她乖戾嚣张,却也有柔软的时候。

    官兵护送在后,他们二人却不需跟随了,先行一步,回京向陛下复命也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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