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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卫瑶卿奇道:“难道当地官府不管吗我记得先前也闹过,不是被镇压了么”说是镇压,其实是趁还没有闹起来的时候就将带头的一些人当场斩杀了,以威吓镇压,按理说就算闹也没有那么快再次掀起来啊!

    “因为事情闹大了,没有及时镇压,等陈善派去的官员准备镇压的时候,愤怒的百姓把官员关起来了……”

    “哈哈哈!”一阵愉悦的笑声响起,王大将军看向没忍住笑出声来的女孩子,道:“大天师,您就算真想笑也忍一忍。”

    女孩子捂住嘴巴点了点头,待到终于忍住了,才正色道:“这绝对是背后有人插手了,否则没有那么快。”

    王大将军点头:“不错,但不知什么人下的手……”

    ……

    ……

    “也不知是什么人下的手……”长安城的茶馆中说书先生正说的醒木连敲,听客听的如痴如醉,叫好连连,说的正是这几日幽州、庆堂这些地方闹事的事情。

    “最早是听说樊城、越县、洛城这些地方的流民跑到幽州、庆堂这些地方了,其遭遇引来当地文人的愤慨,才闹起来的。”王栩将一杯茶递到王老太爷手边道,“当地官员正要镇压出征前夕,不知被什么人灌了药扔进了铁笼子里,钥匙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那铁笼子也不知是拿什么做的,坚固无比,吃喝拉撒都在里头,人都出不来,没人管,事情就这样闹大了。”

    “跟玩笑似的。”王老太爷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地搁在了桌上,抬眼看他,“你最近很忙啊!”

    王栩干笑了两声,道:“我和崔璟都忙!”又不止他一个。

    “还有谁”

    “很多人。”王栩道,“您放心就是。”

    “怎么放心的了”王老太爷一声冷哼,敲了敲桌子,道,“你们不会只在幽州、庆堂这几个地方闹吧,西南府的城闹了吗”小辈做的事情还不到难瞒得住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地步。

    陈善未反前封侯西南,整个西南府又是大楚三十六府中最大的,整个大楚西南都归属西南府管辖,零零散散统共十八座城池,因此又叫西南十八城。

    “当年陈善拥兵百万,军中一令,谁人不从也只除了边境戍守官兵与他没打什么交道之外,这大楚的兵说一句陈善私兵都不为过!当年就有人传他要反,先帝惧怕,为了安抚他,便将他封侯西南,将西南十八城尽归他名下。整个西南府就连所需上交的赋税都与旁地不同。”王老太爷说着摇了摇头,“先帝不敢与他翻脸,想拖一拖,陈善也想稳一稳再动手,不知不觉就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这些年陈善在西南养兵,又自收赋税,同那些曾经被削去的藩王有什么区别”王栩摇头,“先帝错了,这样一拖,就拖成了daa烦。”

    “迟早的事。”王老太爷说着瞥了眼王栩,“不要打岔,你们的人有去西南十八城闹吗”

    王栩脸上的神情有些凝滞,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闹了,但没闹起来。西南府陈善的拥沓太多,才刚发声就险些被街上的民众打了,十八城无一例外。”平素里看起来那些百姓与旁地的百姓也没什么不同,但只要涉及陈善,只要有人说他一个“不”字,这些人就像疯魔了一样,当街动手。当然,这也与当地官员的有意纵容是分不开的。

    “这哪是什么西南府,都快成陈善一个人的私府了。”王老太爷摇头道,“西南府的百姓快忘了他们是大楚人,他们上交的赋税本应该流进国库而不是流进陈善的兵库,这是前两任先帝一手养大的祸患,怪谁”

    “有果必有因。”王栩道,“不过现在追究也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是啊,已经发生了。”王老太爷道,“听说最近有个人闲着没事做跑去刺杀陈善,还丢脸的失败了,那个人还活着么”

    这话说的……祖父明明是关心,却还要这么说。王栩失笑,忙道:“她啊,好着呢!王大将军说了不过几日已能下床,如今也活蹦乱跳的了。”

    “算她命大,跑去刺杀陈善,还真够能的!”王老太爷说着瞟了王栩一眼,“还好没将你放去跟在她身边。听说了么陈善的人去了实际寺,实际寺那个装模作样的大师提前得了消息出去云游了。他们也就一个破寺庙,舍了也不可惜,我王家生意遍布南北,可没工夫跟他们瞎闹。”

    王栩听的只想笑,又道:“那几个江湖术士前些日子也找到了她……”

    “动手了么”

    “没有,听说说了会儿话就走了。”王栩道,“具体说了什么,除了他们之外也只有王大将军一个人知道了。”

    “真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王老太爷嘀咕了一句,摆了摆手,“不用去理会那几个江湖术士了。”

    王栩应声:“是。”

    王老太爷又道:“西南府那边……做坏事收着点,莫要让人发现了,知道了么”

    王栩点头道:“祖父放心。”

    ……

    ……

    “大哥,我就说过你不能去洛城!”西南军的主营里有人扬声道,神情是以往没有的激动。

    说话的是陈礼。

    几个主帅并未看着他,而是看着站在舆图前的陈善。陈善此时正低头看着桌上的舆图,并未出声。

    “等拿下天下,区区一个洛城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怎能因小失大”陈礼激动道,“如今大楚军连下三城,形势急转,幽州、庆堂这几个地方的百姓竟敢公然关押官员……”

    “我西南十八城没乱吧!”盯着舆图并未做声的陈善突然抬起头来打断了他的话。

    陈礼不由怔了一怔,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没……没乱。”

    “没乱就好。”陈善点了点头,复又低头看向桌上的舆图,陈礼气急,“大哥!”

    “事情既已经做了就莫要再纠结这件事本身了,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陈善说道。

    陈礼不忿:“可是大哥……”

    “就像你同匈奴人结盟这件事我也未追究你一样。”陈善说道。

    这一句让陈礼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与匈奴人结盟是他的错,他以往也并非没有犯过错,但像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大哥斥责还是头一回。

    察觉到众人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陈礼猛地转身想要走出营帐。

    “三爷。”才走了两步,便被人拦了下来,拦住他的是一个军中主将,此时正沉着脸朝他看了过来,“三爷早不是孩子了,莫要耍什么性子。这件事归咎到底就是你做错了,侯爷可以为你善后一次两次,却不能善后一辈子……”

    陈礼“哼”了一声,摔帘冲出了营帐。

    夜风寒凉,在帐外站了一会儿,陈礼总算冷静了下来,转身想要折回营帐,才走到帐门口便听谈话声从帐内传来。

    “三爷素日里也多有差错,哪一次不是侯爷善的后”

    “今次倒是埋怨起侯爷了!”

    “若非侯爷,他又怎会有今日的地位”

    “连失三城怎么了哪一座城是他打下来的”

    “侯爷,三爷年纪不小了,您不能护一辈子!”

    陈礼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发抖。

    一阵杂七杂八的抱怨之后,陈礼抬了抬手,众人的抱怨之声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帐外那道熟悉的身影,顿了顿,终于开口了:“他是该清醒清醒了。”钟黎的事,他还没有完全查清楚,纵使有洛城百姓的证词又有营中官兵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但他还是觉得以陈礼的手段,未必布的下这样的局,所以,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但是陈礼藏起那张钟黎的生辰八字,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怎么说,他这个三弟的所作所为都没有那般清白。

    这句话就是有意说给他听的,果然那道身影在听到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略略一顿便不见了。

    陈善微微摇了摇头,继续看向众人:“莫用管他,我们看舆图!”

    ……

    一队巡逻的西南军经过之后,经过片刻淅淅索索的声音之后,几个身着西南军甲胄的人从草丛里探出头来。

    “中间那个……就是陈善的吧!瞧这人影,这么晚了里头还有那么多人啊!”说话的人忍不住捋了捋长须,“他们打仗的人不睡觉么”

    “你是不是傻他连丢三城哪还睡得着觉就像你丢了钱袋睡不着是一样的。”

    “我们的目标不是陈善。”容易老先生接过了话头,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另一座营帐,“那个……就是陈礼的营帐。”

    说话间,便见陈礼出现在了门口,略略等了片刻,便有两个西南军向他走了过去,而后跟在他的身后进了营帐。

    “动手吗”有人激动的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里头就两个人,要绑人太容易了。”

    “不要急。”容易老先生连忙叫住了他们,“大天师说了,现在不要动手!”

    “那什么时候动手”

    容易老先生目光微凉:“那丫头说她在陈礼和陈善之间埋了颗钉子,等这颗钉子开始戳人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




第一千零四章 动作(4K)
    “我想了想,这件事大哥的反应很古怪。”相比主帐之内的热闹凝重,陈礼的营帐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从他不顾反对要去洛城这件事开始就很奇怪,所以,我很好奇洛城发生了什么”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西南军也在随行跟着大哥去洛城的官兵之中,他们定然也知道些什么。

    陈礼的目光落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三爷,军令不可违!”两个西南军对视了片刻,终于有人先一步站了出来,开口却是这么一句。

    陈礼抿唇冷笑: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军令不可违就是大哥的意思不可逆,不说是因为大哥下令过。这也没什么,他也一直是这样‘军令不可违’的,只是现在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

    ……

    夕阳西下,女孩子站在城墙边向下望去,入目所见,还没有半点入秋的迹象。

    “还不到收获的时候啊!”女孩子抓着石砖感慨了一句。

    裴宗之从石阶上走了下来,她转头望去,见他手上空空如也,便问:“我的药呢!”

    “没熬。”回答了这两个字的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到她身边。

    女孩子哼了一声:“有些人啊前两日还跑前跑后端茶煎药的伺候,今天就变了样……”

    “你已经好了,不要乱吃药。”裴宗之瞥了她一眼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急着走么”女孩子白了她一眼,“嫌王大将军招呼不周”

    “留在这里也没事做。”裴宗之道,“临鲁关日常练兵也忙得很,不方便招待我们。”

    卫瑶卿的目光掠过他腰间扁扁的荷包上:“不止这个原因吧!”

    “那是自然。”被她毫不留情戳破的裴宗之点了点头,解下腰间的布袋放到她手里,“我有好几日没吃了,早就空了。”

    临鲁关可没有蜜饯干果这些东西。

    卫瑶卿见状不由哼了一声:“走走走!我们还是回济南府打扰叶大人吧!留在这里打乱王大将军他们的练兵确实不好。”

    裴宗之收回荷包点了点头,道:“补些东西再上路。”

    “再喜欢吃,吃多了也不好。”卫瑶卿看了他一眼,道,“去向王大将军辞行吧!”

    ……

    “叶大人,你不要不懂事!”这话一出,说话的王大将军和出来相迎的叶修远便同时愣了一愣,这话太耳熟了吧,这是第三次说了吧!

    王大将军愣过之后,不等他先一步开口了:“大天师前些日子可是重伤而来的,莫要再说什么让她护送你家夫人回京的事情了。大天师身上身系国之重任,这种时候,可不能替你乱跑。”他们武将就是直来之往的,想来叶大人也是能够体恤的。

    叶修远神色尴尬,半晌之后,无奈道:“内子不走了,准备待得战事安定再走。”

    “安定”王大将军玩味的重复了一声这两个词,半晌之后,看向他,道,“顺利的话到确实离安定不远了。”

    现在陈善拿下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西南府,但凡叫得上名号的大城都在闹事,民心不稳啊!

    说到底就是引匈奴人入关这件事做的惹来了天怒人怨。

    叶修远没有打过仗,其中缘由倒没有那么清楚,只是听世族的老太爷们这么说,便深信不疑。

    王大将军说完那句话便转身拉来了身后的马车,卫瑶卿同裴宗之两人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将人送到济南府衙门前之后,王大将军翻身上马,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向叶修远,道:“大天师伤重,我便暂且将大天师与裴先生交给你了,你千万莫要不懂事啊!”

    又一句“不懂事”脱口而出。说罢还不等叶修远驳斥,他便调转马头,扬鞭而去。

    叶修远有些不是滋味:他有那么不懂是吗

    王大将军前脚才走,那边的女孩子便捂住唇咳了两声,道:“快!快扶我这个柔弱女子进去歇着!”

    裴宗之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别处,显然持反对意见。

    叶修远无奈上前:“大天师,可要下官……”‘派人扶您进去’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见女孩子哼了一声:“不用你扶,我自己进去!”说罢伸手拉着裴宗之就进了府衙。

    叶修远看的目瞪口呆:感情大天师变柔弱女子时还是要看人的啊!

    ……

    大天师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济南城里一切如常,修建的张家祠堂也已初具雏形了,那位“柔弱女子”每日挽着裴先生的胳膊在济南城中巡视,叶修远一开始还跟了两天,后来干脆不跟了,左右这两人每天做的事都差不多,逛街、吃饭、听说书、看热闹,日子过得惬意舒适。

    至于那个每日被迫被挽着手出门的裴先生,叶修远一开始还婉转的表示过要不要帮忙劝一劝大天师。但看他装聋作哑的样子,也明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人高兴的很。一个“柔弱”女子,一个“被强抢”的男子,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挺配的。

    只是,才感慨完没什么特别,那两个文弱的就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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