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是个奸诈角色,既然你这么爱装,那我就得好好整整你。”郑升看见丁冲,丁家的公子哥,依旧是在地上装伤,惨叫着,心里顿生一计。
但还没有来得及使用,就看见远处,那曹嵩老爷子,脚步缓慢,如同一个蜗牛,姗姗来迟。
他一见面,便不由分说,也不问情况,就是一巴掌,朝着曹操脸上一个掴。
清脆一响,曹操给弄得无比气恼,但却不得发作,嘴唇颤抖,似是要杀人。但碍于情面,伦理纲常等等,反正他是不敢又任何反应。
曹嵩却火冒三丈,大骂道:“你个逆子!逆子啊!真是闯祸鬼!今天怎么把丁冲公子给打了!还不快给他道歉!”
地上,那躺着,哀嚎的丁冲,用手挡住脸,嘴角得意地一笑。
郑升看见,有些义愤填膺,后头的牛斗就要发火,上前教训那位。
“别,先不要轻举妄动。”郑升拉住他,劝阻道。
等过了一刻,丁家宅院里,就陆续出来些长辈,以及宗族里的人。
都是身着绸缎的,即便有几位是寒酸点,衣服破旧点,也是绸缎。
郑升目光左右横移,扫视了一遍,确定里头没一个有什么气势,或者长相出众的,他就确定这家族大约也就是籍籍无名罢了。
“丁家八成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宗族,应该是出不了什么大人物,长相都是大众脸,且似乎儒雅气质都没有。”郑升心里腹诽道。
丁家的为首的应该是个老头,嘴唇上,鼻孔下,八字胡,他说起话来时,胡子一动一动。看上去有些滑稽。
这位道:“巨高,不知你儿子打了我儿子,该怎么讲呢?”
郑升知道曹嵩字巨高,他俩估计平辈,因而以字相称。
“没什么,小儿无能,多有冒犯,现在我要他给你赔礼道歉。”说着,曹嵩这个老头,就一把踢了曹操一脚,要他给人道歉。
“阿瞒,还不快道歉!”曹嵩脸色严厉,有些凶狠。
曹操不为所动,就是一言不发,直视着地上的那位丁冲。
丁冲依旧是阴笑连连,嘴角那是一个得意洋洋。
“还不快道歉!”曹嵩又是一巴掌掴来。曹操没有躲闪,给打红了脸。
他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但就是一动不动,像是一根树桩,一根柱子,顶天立地一般。
丁家的老者却阴阳怪气,眼神轻蔑,语气嘲讽道:“唉,就不要打了,让他给我儿子跪下就可以了。我儿子都这样了,你儿子下跪一下应该可以吧?”
曹嵩闻言,就是为虎作伥,帮腔造势,他恼火道:“还不快跪下!阿瞒!”
曹操眼睛里,顿时杀意陡增,他狠狠瞪了地上丁冲一眼。
丁冲却还是嘴角上扬,更加得意。
曹嵩见曹操不跪,更是被火上浇油一样,他怒火中烧,道:“逆子!真是不孝啊!”
他又是一巴掌,要掌掴,就在这时,郑升忽然就从手里,将一点辣椒粉,给不易察觉地朝地上那位扔了过去。
辣椒粉进到他身上,立即散开,部分钻进他衣服里。古人衣服不好,不怎么透气,一旦进去什么虱子一类,估计抓挠都得半天。
郑升这一举,立即就把丁冲这个王八蛋,给弄得浑身难受。
他一下子脸上那得意笑容就凝固了,迅速,辣椒粉的灼烧感蔓延开来,在身体上,就如同几十只跳蚤一起骚动,直把他搞得脸色紫红。
再过去一瞬,他就忍受不了,终于像是被几十只蚂蚁一起撕咬一样,他猛地腾起身,然后大叫:“好痒!”
手舞足蹈,活蹦乱跳,哪里有病人的样子。
所有人一看见这场景,全都大惊失色,丁家老者是丢尽颜面,就感到无地自容,想要遁去。
曹操并不觉得欣喜,内心更是气愤,想要宰了对面。
曹嵩发现自己又一次冤枉儿子,有些羞愧,但立即,脸色又是一硬,铁着脸道:“我们走吧。”
叫他承认错误,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所有人都看见,逮个现形,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曹嵩对丁家老者道:“看样子,似乎是令郎的错,那我就带着儿子走了。”
说完,他就挥手,示意他们散去,便转身往曹家走去。
他步子缓慢,身形有点佝偻,如一只老骆驼,郑升见这个老顽固,真是厚颜无耻,这都不肯给自己儿子道歉,完全就是一副铁石心肠。
他内心道:“估计今后他要是死了,曹操会非常开心。”
郑升随即就带着牛斗往后退去,他冲曹操轻声道:“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不过还是得提醒一句,就是丁家有什么阴谋,正想要扳倒曹家。”
曹操闻言,本来满目愤恨,一下子就化解开来,知道是郑升给他解围,显得有些感动,他扭头对郑升感谢道:“多谢郑兄。”
“不客气,我现在要走了,回去跟家师复命,以后咱们还会见面的。”说完,郑升就带着牛斗往偏僻地走去。
93.记忆年轮
大概郑升走远后,曹仁走过来,靠近曹操,拍了拍他肩膀,宽慰道:“阿瞒,我想你要是生气的话,那就变强自己,不然今后这样的气事会有更多。咱们不够强,就得任人欺凌。”
曹仁算是他的要好族内兄弟,是个有头脑,有见识的人,一番提醒,让曹操茅塞顿开。
曹操道:“真是多谢了,经你提醒,我是彻底醒悟了,以后势必要铲除掉与我作对的,来增强自身。”
接着,他又欣慰道:“幸好有你们这些兄弟在,我才能一直安然无恙。”
野心,在曹操,受到屈辱的他的内心深处不断滋长,蔓延,迟早要茁壮成为参天的树。
另一边,时间基本上耗尽的郑升带着牛斗往偏僻地带走,他道:“牛斗,我现在大概是确定了,丁家世没有什么能人的,几乎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因而我们只要拿下那位老者,应该就能化解掉这危机。”
牛斗听到这些,无法插嘴评议,就只好点头支吾。
作为一名倾听者,起码他还是合格的。
两人坐下,片刻,时间节点到了,一阵波动袭来,将二人震荡涣散,就带了回去。
归到家里,郑升见电视机上,那掉落在桌面的电池物体,像是失魂落魄般,他就心里郁闷。
他不禁想道:“这要是一直如此,只能穿梭三小时,我光是赶路,就花去两小时,哪里还有时间去结交英豪,欣赏大好河山。”
郑升感到些许懊恼,垂头丧气起来。
他在思考该怎样延迟时间,或者缩短路途。
牛斗见他沉闷,郁郁寡欢,问道:“怎么了?”
他关心自己的兄弟。
郑升摆手,无奈道:“只是觉得赶路时间太长,三小时,两小时用来走路,真是浪费机会。”
牛斗一想,也确实如此,他也开始想主意,但想不出来,确信自己没有办法后,便放弃了。
他道:“我想我这个笨脑子是绝对想不到主意解决问题的,只好先离去,将这个耗费脑子的交给你了。阿升,你是我们的智囊,希望你能解决问题吧,我得走了。明天咱俩盖好房子。”
“好,明天见。”郑升朝他挥手再见,二人作别。
牛斗便迅速出屋离去,朝自己还能暂时住的出租屋里。
屋内,徒留郑升一个人苦思冥想,来针对这个,思考着对策,想着办法,解决问题。
“该如何延长穿梭时间,这是个问题。”郑升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觉得天色已经暗下来,见不到五指,就干脆作罢,不再想了。
“还是以后想吧,这个问题,留着以后解决。”郑升心里道。
他又得开始准备热水,洗澡更衣,同时还有一大堆琐事要做。
“今天的营业额,到底是多少,还不确定呢。”郑升并没有轻点数目,只是大概知道自己收取了得有五六百块。
他现在就将全部钞票,以及硬币取出来,开始了清点。
手指迅速,点钞如同剥瓜子,马上就完成了。
“总共五百五,真是一个好数字。”郑升喜悦道,内心满是成就感,充实感。同时对未来的希冀,也更加浓烈美好了。
“必须得将成本算清,我今天卖去的都是些日用品,以及零食饮料,大概成本就是一半了,也就是说扣去成本,我只是赚了两百块钱。”郑升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爽,这挣的还不如卖菜,以及凉茶收入呢。
“但仔细想想,我今天新店开张,也只是卖了一下午,要是以后全天经营,同时生意渐渐步上正轨,那么估计一天都有一千以上的毛收入。”郑升转念一想,又觉得美好了不少。
毛收入,就是不扣除成本的收入,扣除成本,叫纯收入。
郑升将一切思索完毕,就开始清洗,准备休息。
他洗完澡,又烧水给老伯准备,再将老伯唤来,让老伯自己洗完,给他换下衣服。
脏衣服自己等下洗干净,给老伯,郑升今天下午,买了身全新的衬衫短裤,是更加清凉贴身的。
因为衣服材质好,透气,所以穿上去,非常舒爽,而材质光软,又给皮肤触感很是弹好,这大概就是最为温馨舒适的时刻了。
老伯穿好后,觉得浑身清凉,无比爽快,惬意地露出来享受表情。
他面带微笑,道:“大哥哥,你人真好,我以后一定要给你帮忙。我可不是吃干饭的。”
老伯对于帮忙这事耿耿于怀,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助郑升,是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好人。郑升想,自己没有帮错人。
“好,以后带你去看店,你会收钱,计数吗?”郑升宽慰地问道。
老伯点头,无比兴奋:“数数,我最擅长了,我的运算能力非常强。”
郑升一听,似乎发觉了什么,他想要追问,但又怕老伯发病,于是就压制住,不去问,只是表扬道:“很好,是个乖宝宝。”
老伯却摇头:“我不是宝宝,本宝宝早就不是宝宝了,我可是一个七岁的小学生了!”
“小学生七岁”郑升不解。
老伯却振振有词,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道:“我印象里,脑子告诉我,我今天七岁了,并且出现了一堆记忆,似乎是七岁的记忆。”
郑升被这话给炸醒,他内心一片涟漪,翻江倒海一般,升腾起无数的疑问。
他总算不去压抑,直截了当地问道:“老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记忆在不断恢复”
老伯脑袋上下摆动,像是一个拨浪鼓,道:“是的,我好像在大哥哥你的照顾下,记忆在不断地恢复,我记得昨天我还是六岁的宝宝,今天就记忆一下子涌出来,告诉我我七岁了。我七岁的记忆全部恢复了。”
这一番话语,包涵着无数信息,透露出来了很多希望。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老伯在恢复,记忆在恢复,且似乎是按照一岁一岁来的,就像是一个游戏,又或者是在爬楼梯。
一个阶级,一个阶级地朝上面爬。
现在,老伯解锁了七岁的记忆,就可以运算自如,那么,要是老伯解锁到成年,那岂不是一个天才!
“恐怖啊,仅仅只是恢复了七岁的心智,智力就如此高,异于常人。估计老伯没失去意识前,应该是一个科学家,学者之类,智商秒杀普罗大众。”郑升内心道。
他愈发地想了解老伯的过去,也愈发地想解开谜团。
同时,似乎老伯给他带来的裨益也越大,伴随着记忆不断地恢复,年龄的解锁。
94.人体宝库
对于老伯的这一变化,郑升显得无比开心。
他心里不由地激动道:“假如老伯的记忆不断恢复,伴随而来的就是他那些记忆里的知识涌现出来,因而老伯会获得很大的提升,对于我的帮助也更加大。”
人体就好像一个保护,记忆如同宝库内最为珍贵的宝藏,年龄越大,记忆越多,学识越丰厚,阅历越广阔。
七岁的儿童的知识量,只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而十七岁的少年,则懂得所有的基础知识,七十岁的学究,更是一个博古通今,无所不知的人体百科全书。
现在,对于郑升而言,老伯就是一个宝库,一片学海,知识的汪洋。只要他不停地唤醒老伯的记忆,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增强自身。
“真是让我开心,一方面可以救治老伯,另一方面,我也并不是徒劳无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郑升心里欣慰道。
接下来,他展开思索,延伸地将思维展开。
“现在就好比一个解锁游戏,老伯目前解锁的只是七岁的记忆,但已经可以运算自如,那么今后,解锁到老伯的实际年龄,应该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同时坐拥一个学海。”郑升内心考量道。
他又向老伯投向关怀是眼神,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面庞。
单看外貌,脸上的褶皱,郑升估计老伯大概有七十岁大,但只是猜测,有可能老伯比较显老,只有六十也说不定。
“即便老伯有七十岁,我也可以好好赡养他,直到他全部记忆恢复,这个过程应该并不漫长。七岁的心智到七十岁的心智,七岁的知识量到七十岁的知识量。”郑升内心语重心长道。
结束思索,他对老伯说了声晚安,将老伯送回隔壁,之后就回屋躺下,开始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