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落尽负流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鹤十亿
……
将军府。
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府里人群躁动,一问才知花笙丢了。
“我家小姐从早上出门就没回来,这可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岚月焦急的向奉七诉说,花笙回来不过换个衣服的功夫,她那时正与奉七在后院,谁也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只知她从未回来过。
“已经让人去找了,别着急你再想想她还能去哪”
府上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小厮们又分头出府去找,虽然明面上不曾说过,但大家都知道这姑娘对将军有多重要,所以也很是尽心竭力。
陌言歌在书房内,表面看似静坐看书,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中却是焦急如焚,脑海中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些画面,后悔不已。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起身向门外走去,见着慌乱的岚月,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我家小姐不见了,今天出去就没有回来!”
“我去找!”
陌言歌只留下了简单的三个字,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向府外走去。
……
柳云巷花家。
夜深人静时,花家门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抬起手准备敲门,顿了顿又放了下来,犹豫片刻又准备敲门,最终来来回回几次终是放弃了。
透过门缝向里看,院内漆黑一片,似是无人在内。
陌言歌出了府门便直奔这里而来,一路上总有一种感觉在指引着他向这里而来,可此刻看来,她或许并没有回来这里。
就在陌言歌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朝着这边走来,便转身躲了起来。
远处男人走路一摇一摆,许是喝了不少的酒,待男人走近,掏出钥匙去开大门,却发现门上并没有锁。
“我的锁呢!谁偷老子家的锁了!”男人对着寂静巷子大喊了两声,除了巷子深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再听不到其他的回应。
顿了顿,男人整个人趴在了门板上,手在门上一下两下的扣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阿兰!阿兰!给哥开门!哥回来了,还给你带了鸡腿!阿兰啊!”
花笙此刻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门外有男人敲门的声音,听着声音,似乎是花不为。
陌言歌在院侧面的墙头上看着,只见得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突然凉起了一盏烛火,不一会儿便从房里走出来了一个小人儿。
第一百一十七章:杀人灭口
再看到她瘦弱的身体时,陌言歌只觉得心中有些疼痛,说不出来的压抑痛苦。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今日对她所做的事,只觉得羞愧万分。
“谁”
小人儿将耳朵贴近在了门上,透过门缝向外望了望。
“你哥!阿兰快开门,一会儿鸡腿凉了!”
“花不为”
听着声音,除了花不为还能有谁!
花笙刚将门打开来,只见得一个男人猛的倒了进来,还好她躲闪的快,花不为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花不为许是喝的太多,摔在地上也不觉得疼,看着上方站着的人儿,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了花笙手里:“阿兰,快吃鸡腿,哥怕凉了,一路揣着跑回来的……”
花笙接过油纸包,拿着烛火在他脸前照了照,只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这脸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
花笙刚问出口,只见地上的男人委屈起来,粗糙的手抓住花笙的一个衣角,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阿兰,他们都说你死了!哥才不相信他们的话,我的阿兰这不好好的,他们都是骗子……”
花不为哭着哭着,慢慢就没声了,想必是睡着了。
“…………”
只听得他那一句话,花笙便觉得眼眶有些湿了。
即便他对她再不好,至少对她娘是真心疼爱的。
“哎起来了!回屋里睡,躺地上干什么啊!”
眼看叫不醒花不为,花笙将油纸包的鸡腿和烛火放在桌上,转身回去扶花不为,可谁曾想他实在太重,花笙非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将他扶起来。
“你是吃了头猪么,怎么这么重!”
就在她用尽全身力气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再一看,一个人影将花不为从地上扛了起来,径直扛进了屋里。
“咦………”
花笙看了看打开的院门,将门大敞开来,万一那人是坏人,她也来得及跑。
陌言歌进了房间,将花不为丢在床上,转身又出了门,朝着院中花笙便走了去。
“你阴魂不散啊!”
就在花笙看到陌言歌时,突然间瞳孔放大,转身就跑。
可还没跑出两步,就又被陌言歌给抓了回来,并且将敞开的大门关了起来,堵住了门口。
“我告诉你啊,这可不是将军府,你若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可就喊人了!”
陌言歌看着面前哆哆嗦嗦的小人儿,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花笙秒怂,有些结巴的道:“你你你你你!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杀人灭口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今日所作为,我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我不说出去就好了嘛!你……”
还不等花笙说完,陌言歌将匕首的刀刃转向自己,将刀柄递给在花笙面前,诚恳真挚的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你若还生气,便捅我一刀解解气,只要你能原谅我!”
“…………”
一见画风不对,花笙立刻收起了委屈的模样。
这是来求饶的啊!那她刚刚那么怂岂不是很丢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分道扬镳
花笙看着眼前的匕首,在寒夜里就着烛火反着光。
“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原谅你!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做从没认识过!”
花笙说罢,再不去看他,而是将手指着门外的方向,冷漠道:“我的话已经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请吧!”
她又不是傻子,陌言歌是谁安阳国大将军,别说她打不过他,就是打得过,光是这个地位,谁敢碰他一下。
再者说,若是他趁机碰瓷,她又该当如何
所以,她定是不能伤他的。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陷入了一片寂静,片刻,一只大手握住了花笙的手,将匕首放在了她的手中。
还不等花笙反应过来,便觉得手上力度变大,握着匕首的手猛的刺出……
“啊!”
花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手中的匕首直刺入陌言歌的肋下,鲜血顺着匕首渗出,浸湿了锦缎衣衫。
“你干什么!”
花笙吓得连忙松开了手。
只见陌言歌亲手将匕首拔了出来,刀刃上的鲜血足足有一寸长,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将匕首收进腰间的刀鞘。
“你捅也捅了,气也该消了吧!能原谅我了么”
“又不是我自愿的,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面对花笙,陌言歌嘴唇有些苍白,脸上露出邪魅的淡笑,看着花笙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刺伤一品大将军,可知该当何罪”
“我……你够狠!我原谅你还不行么!”
花笙无奈,这男人果然就是来碰瓷的吧,只不过这瓷碰的未免也太划不来了些,若是换做她,她就拿一把假的匕首,也不至于真的伤到自己。
听到花笙的回答,男人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上前拉过花笙的手,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去吧!”
手上感觉到花笙挣脱的力气,男人手掌略微用了点力气,低声威胁道:“你刺伤了我,若是再挣扎让我的伤口挣大,你可付的起这个责”
花笙只得在身后老实跟着,可却在心里暗骂了陌言歌一万遍混蛋!
一路上,花笙与陌言歌同乘了一匹马,一言不发。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陌言歌将下巴埋在了花笙的肩里。
其实,若不是今日看到她手腕戴着的镯子,他或许会对她说:笙儿,我不介意你与别的男人有过什么,只要你今后都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可他今日才知道,她是他永远不能奢望的,他原本想就这样随她去吧,可自她离开后,他的心便空落落的,疼痛难忍。
半晌的沉默过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爱他么”
“谁”
“…………”
陌言歌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就这么直接问你爱不爱沉央么
爱能如何不爱又能如何
沉央爱她,这就已经注定了他不能再向她靠近了。
顿了顿,男人开口道:“安子祁!”
花笙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也仅仅只是朋友而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大秀身材
“既然不喜欢,就该疏远些,省的叫真正爱你的人难过。”
“是!我知道了,将军!”
花笙翻着白眼,无奈的说着,只当陌言歌的话是耳旁风,听听就过去了。
回了府里,刚下了马便有人迎了过来。
“将军!您怎么受伤了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伤将军,我这就带人去全城搜捕!定当将他绳之以法。”
奉七说着,转身就要去集合府兵,被陌言歌拦了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刺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着府里走了去,徒留奉七在原地懵逼。
自己刺自己,他家将军疯了
陌言歌迈了几步,发觉花笙没有跟上来,这才停下了脚步,冷淡的声音传来:“还不跟上!过来给我包扎!”
花笙左右看看,拍了拍奉七的肩膀道:“叫你过去呢!”
就在奉七抬脚跟上的时候,男人怒道:“花笙!过来!”
花笙一脸疑问:“我”
合着把她带回来就是为了包扎伤口的这将军府是没人了么
“不然还能是谁!”
“好……”
花笙瘪瘪嘴,无奈的跟在了陌言歌的身后,她严重怀疑陌言歌就是上帝派来折磨她的。
入了陌言歌寢殿,屋内就只有她们两个人,一想到今日发生的事,花笙心中便有些担忧,讪讪的道:“将军,我这就去找军医来给您换药!”
花笙说着,脚步连忙向外跨。
“不用那么麻烦,你替我换就行,药就在桌子上,拿过来吧!”
“将军……我笨手笨脚,要不我还是去找奉七来吧。”
“你来!”
“将军……”
“怎么刚才奉七的话你没听到么莫非你是想要我将你刺伤之事说出去嗯”
呵!
花笙无奈又想笑,真想拿一瓶毒药给他敷上算了!也少了那么多事了。
花笙转身去拿药,心想:不就换个药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能把我吃了!
走到桌前端起药盘,转身越过屏风向里走去,只见陌言歌已经在脱衣服了。
花笙吓得连忙转过身道:“将……将军!您怎么还……还脱衣服了啊”
“不脱衣服怎么换药”
“…………”
对啊!不脱衣服怎么换药呢当然要脱衣服啦!
这话挑不出一点毛病,有道理!十分的有道理!
花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会问出这么个智障问题。
待转过身来,花笙看着眼前这一幕,陌言歌脱去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坚实的肌肉。
花笙一时有些看呆了,虽说这男人是讨厌了点,可这身材也太棒了些吧。
花笙看着看着,默默咽了咽口水。
“还不快过来!”
“好嘞!来啦!”
看着这一副好身材,花笙突然欢快了起来,正所谓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嘛,这摆在眼前的好身材,不摸白不摸呀!
看着花笙突然转变的脸色,陌言歌反倒有些担忧了,一把将她手中的药瓶拿了过来,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定没有问题才有递给了她。
她如今的这幅模样,看起来实在太像在药里下了毒了。
第一百二十章:与你不同
花笙先用清酒将他的伤口边的血迹清洗干净,又为他上了药,最后为他缠上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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