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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蠢蠢凡愚QD




第919章:基金会
    在回家的一路上,李宪都在想着王洁丽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不得不否认的一点是,这个黄皮白人对于国内的形势,有着很深刻的理解。拥有近未来二十年的记忆,从后面往现在看,王洁丽的那个劳什子“政治经济学”,倒是对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大部分决策内因起到了很好的总结。

    但是他偏偏就不信这一套。

    这可能跟他的性格有关系。

    身在这个国家,作为这个国家的公民两个时代,他见识过阴暗,但是更多的时候却相信一切都走在阳光下的道路上。

    就如同他大学的时候看过的那部电视剧里所说的一样,“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吸入灰尘,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做得更好一些。”

    作为一个骨子里还算是乐观的人,他不喜欢自艾自怜,更不喜欢别人用价值观来侵入自己。

    他有自己的准则。

    在回来的时候想了一道,回到了家里时,他已经从少许的负面情绪之中走了出来。

    通过刚才和王洁丽的一番谈话,李宪意识到自己应对这一次合资风波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所以在回到了家中,在苏娅殷切的目光中匆匆吃了顿早餐后,他也没把昨晚通宵失去的觉补回来,而是略加洗漱后便拿着自己的公文包,乘车回到了集团。

    按照集团的年假计划,九到初十开始轮休放假,正月十一正式开工。今天是正月十四,集团已经开工了三天。

    集团虽然开工,但执行的还是年节工作制;也就是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三点下班。早晚各让出一个小时。北方过年一般都是吃两顿饭加夜宵,这么安排实际上也是为了照顾员工的年节安排。但是当李宪来到集团之后发现,已经到达了工作岗位的员工们精神状态相当不错,一路走来所见的工作岗位上,在岗员工都没有丝毫的懈怠。

    不光是没有放假之后开工的懈怠,反而一个个看起来龙精虎猛,有一种e,吃了兴奋剂的感觉。

    到了办公楼顶层,见到了薛灵,李宪在拜了个晚年并将准备好了,但是因为自己没有上班而没送出去的的开工红包递给了自己的大总管后,将集团的工作气氛夸奖了一番。

    薛灵倒是没想到还能从李宪平日这么不着调的老板这拿到开工红包,排出红包多少的问题,这种上司额外的关怀还是让刚刚上班就忙了一个焦头烂额的薛灵蛮开心的。

    听李宪夸了员工们的工作状态,薛灵将红包夹在了自己的文件袋中,笑吟吟道“去年集团的效益不错,分红和奖金都达到了咱们新北集团成立以来的最高点。咱们集团的员工构成你也不是不知道,一部分是之前北林和邦业老厂跟过来的,一部分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家里面的环境都一般,咱们新北这样的工资待遇,他们回家过个年,在亲戚朋友面前那就是顶尖尖儿的。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是政府企事业单位,就算是那些公务员跟咱们新北比起来能怎么样而且这不今年社会上大搞甩包袱下岗嘛,这一次过年回来,我听到挺多员工都在庆幸能在新北工作,不用担心生活”

    薛灵说的兴致勃勃。

    新北现在发展的很好,几个主要业务板块在去年都取得了相当耀眼的成绩。和东北这面的大型国企普遍的萧条不同,可谓是沉舟千帆。

    员工们身为集团的组成部分,通过这一次的新年通过横向的对比,对集团的归属感和荣誉感更加高涨,对于她这个管理者来说,是好事。

    可她还没说完,就被李宪伸手拦下。

    今天,按照本来的计划李宪是不准备上班的。

    他想等过了十五,把亚布力企业论坛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再来的。

    之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为的,就是下岗这个事儿。

    “薛总,我想以唯你卫生巾的名义,搞一个针对下岗女工的扶持基金会。”

    “基金会”

    听到这个词儿,刚还满面春风的薛灵立刻警觉了起来。

    听着

    似乎是好费钱的事情啊

    “李董,大过年的,你可别逼我哭穷年前你要投资项目的时候,公司的财务状况我可是都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了。”

    李宪摆了摆手,笑了“此一时彼一时,这不都已经是年后了嘛。”

    “你别想打酒业和保健品分公司的主意”

    李宪刚荡漾起来,薛灵就立马封住了他的嘴。

    李宪想的什么,薛灵可是太知道了;新北现下的业务里,有两个先进奶牛。一个是酒业,酒业公司和保健品公司两个节日销量之王,靠着春节销售黄金期实现了营收暴增。

    其中酒业在年前一个月拿到了四千万的进账,而且在春节后聚会和家庭宴饮高峰的一个月里,预计还会有大约三千万进账。至于保健品那面,则是凭借年前推出的几款新产品,一举拿到了叁仟伍佰万的营收。在账面上看,保健品略逊于白酒,但是在纯利润上,保健品可是还要高出一截的。

    年后第一季度结余,靠着这两只现金奶牛,新北不出意外会阔一波。

    但是薛灵太知道李宪的性子。

    自家这个老板从来是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不是在投资就是在投资的路上。新北一路走来发展到现在,赚得不少,但是账面上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紧张的状态。

    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位花钱大手大脚的。

    要是正经的投资,她没准儿趁着公司有钱还能研究研究,可是一听李宪说要搞个针对下岗职工的基金会,还是慈善性质的。薛灵立马就给否决掉了。

    她可不是什么深闺里的大姑娘,太知道眼下下岗浪潮的厉害的。

    这就是个无底洞

    公司要是跟这个时代的大趋势扯上关系,多少钱扔里面都砸不出个水花来

    “李董,咱们唯你为了品牌形象,做的慈善可是够多的了。光是去年一年,咱们为全国女性健康,省内乡镇农村妇女的妇科疾病医疗条件提升,还有经期护理卫生知识的免费普及,一共砸了四百多万进去。除了这些之外,妇联那面时不时的过来打秋风,零零碎碎的咱们还贴补了二百多万。这可不少了说句发牢骚的话,这些钱都够咱们在央视买个广告位置的了。都这个程度了,你还想往慈善里面投过了啊。”

    面对薛灵的苦口婆心,李宪却眼前一亮。

    “你刚才说,妇联去年打秋风打了二百多万”

    “对呀就在年前那段时间,省妇联的从主席还在我的办公室好几天,说是工作上有困难,到了年底一些贫困家庭的妇女慰问资金没着落,死皮赖脸的从咱们这儿刮了五十万走了。我”

    “你现在,马上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要见他一面。”

    李宪狠狠的搓了搓手。

    妇联啊

    用好这一层关系,可就是一张免死金牌

    之前咋就没想到呢



第920章:我看谁还敢动?
    妇女联合会主席丛文魁的这个年过的并不好。

    从去年二月份开始,龙江省的国营企业改革序幕正式拉开,国进民退政策开始施行,大量老早就处于破产边缘甚至是实际上已经停产许久,只差了一纸号令就可以解散的国营厂,终于迎来了最终的命运。

    按说,这种经济层面的决策,跟妇联这种部门没啥关系。

    但是由此催生的大量下岗家庭和下岗妇女,一下子为风平浪静的联合会增加了莫大压力。

    妇联是干啥的

    往大了说,团结妇女投身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四化建设,让妇女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发挥积极作用。代表妇女参与国家和社会的决策监督和管理以及各项法规的制定。

    往具体了说,则是维护妇女和儿童的社会合法权益,法律和生活上的必要帮助。

    说白了,就是妇女同志们的“娘家”。

    在此前对社会的普及宣传之中,妇联就是这么说的。

    但是现在真正的有了事儿,丛文魁才发现自己这个“娘家人”不好当

    别的不谈,就说大年三十当天。

    本应该上一上午班的丛文魁被百多个妇女同志拦在单位里要求给安排工作,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才把人支应走冒着鹅毛大雪坐最后一班火车回了位于呼兰的家中。

    见他回来,家里的狗狂叫了五分钟后才反应过来。

    这人看着怎么这么像家里的男主人

    等丛文魁抄起棒子打了顿狗进了屋才发现,年迈的老爹老妈都已经吃过了饺子睡下。而自己的妻子屋里,则是传来若有若无的男人鼾声。

    要不是大过年的,丛文魁差点儿就拿着菜刀进去拼命了。

    坐在卧室门口抽了足足半包烟,丛文魁起草好了离婚协议进了卧室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安然入眠。

    双人床上没有男人,自己的位置上放着一台四四方方的录音机。

    那其中循环播放着的,是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录的,自己夜里睡觉时发出的鼾声。

    那一刻丛文魁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忙得足足七个月没回过家。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城市的万家灯火之中,丛文魁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蹲在客厅里吃着惊喜莫名的妻子给热的饺子抹了一宿的眼泪。

    可他还没来得及用年假的机会来弥补对家人的愧疚,初一一大早,几个此前就知道他家住址的妇女就登上了门。

    在接到薛灵电话的时候,丛文魁正在跟妇联的几个干部开会,商量着最近下岗人数最多的牡丹江地区妇女生活保障的问题。

    妇联的工作不好做。

    不好做在哪儿

    没钱没权啊

    其实说白了,妇联就跟信访是一个性质,只是起到一个中转的作用。妇女同志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他们十有是解决不了的。

    那怎么办

    只能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反应,去协调。比如妇女需要法律援助,妇联给法院打电话。妇女需要酒业,妇联跑去劳动局磋商

    而在下岗浪潮之下,这种磋商和协调换来的,往往都是敷衍和搪塞。

    说白了,国家一下子释放出这么多的闲置劳动力,所有的政府服务机构都面临了巨大的压力。各个部门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家的屁股都来不及擦,哪有心思去管别人上厕所带没带纸

    所以,一听说新北集团那个年轻的董事长想跟自己见一面,丛文魁当即终结了工作会议,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新北集团。

    集团里,李宪刚刚跟张大功和陈树林等一众老伙计碰了头。一碗水端平,各自发了开工红包之后,大家伙又闲唠嗑似的将新年的工作部署大略聊了聊。

    这边儿正聊着呢,带着两个随员的丛文魁便在集团前台小妹的带领下进了门儿。

    见到坐在会议室主位上,未着西装,未打领带,两只白衬衫袖子高高挽起的年轻人,丛文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跟前。

    一把,就抓住了李宪的手。

    “李董你好你好新年好”

    李宪此前没见过丛文魁,以至于当这个留三七分头,浓密的头发上散发着一股头油味儿的精壮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都惊呆了。

    这尼玛,哪儿来的跑腿子啊

    再打量了丛文魁身上那皱巴巴,似乎是糊了一层烟油的棕色皮夹克,李宪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来。

    “您就是妇联的丛主席吧”

    “没错没错,李董,虽然咱俩没见过面,但是对你我可是神交已久啊”

    “嗯,这话丛主席说的不假。年前李董没在家那会儿,丛主席在咱公司熬了五六天。前台接待小王那会都说,丛主席把咱新北的部门架构树图整个都背下来了,咱集团分公司副总以上的干部,丛主席认的比她还全哩。”

    坐在李宪身边的陈树林忍不住吐了个槽。

    李宪知道,他说的就是年前丛文魁在新北打秋风,死皮赖脸额走了五十多万赞助的事儿。

    对这,他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这一次叫丛文魁来,可就是要主动送上门儿给他打秋风的,可不能怠慢。

    李宪狠狠瞪了嘴欠的陈树林一眼,在丛文魁尴尬的笑容之中,让会议室里的众人各自忙去。

    待众人离去之后,让接待员重新换了茶水,亲自端到了丛文魁面前。

    “丛主席,老陈就是一张破车嘴,别理他胡咧咧。来,喝点茶水。”

    丛文魁双手接过,笑的有点儿干,“李董这是哪里话,也不赖陈总这个赞助的事儿说起来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去年前前后后我们妇联没少麻烦咱新北。说白了吧,像咱们新北这样能掏钱的,那就属实是给我们面子了。”

    李宪笑着摆了摆手,“丛主席也不容易,之前赞助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通过薛总跟我说了之后我倒是对丛主席你的印象不错。打丛主席能拉下这么大的面皮为群众解决问题看来,我们这赞助费啊,就给少了。”

    “唔”

    一听李宪这话,丛文魁等三人齐齐的瞪圆了眼睛。

    咋地

    听这话的意思,这是要再给点儿

    眼见着面前三人面面相觑,眼珠子转的叽里咕噜,李宪也不打机锋。

    直接将双手按在膝盖上坐正了身子,将过年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家里的事情,包括韩小娟大年夜带孩子偷看电视以及街坊妇女们上门儿求助都说了一遍。

    “唉,李董,这是我们妇联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啊。没办法解决妇女同志的实际问题,实在是惭愧”

    本来满怀希望的丛文魁听到李宪所述,心里凉了半截儿。

    心说敢情不是来给赞助的,八成是这位年轻的富豪被街坊弄得烦了,想把包袱推过来让老子解决。

    心里虽苦,但是丛文魁嘴上却愈发的客气。

    毕竟,新北还是金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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