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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主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行空漫笔

    “怎么可能!那你......”张青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墨离。

    “李钧见了我就怒斥,质问我为何临阵脱逃,我苦苦哀求他带我一起去密道,他怕耽误时间,勉强答应。后来在密道中逃亡时,我看着他背着你,师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陈墨离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我当时就在想,师父为什么最后会选择他带你走呢就因为他是凌州李家的公子因为他爹是凌州首富他能时常得到师父的亲自教导,所有的同门都围着他转,小师妹你眼里也只有他这么一位师兄;论武功,论资质,论勤奋,我哪一点不如他可最后师父却选择将你和紫青双剑都交给他,他可以理直气壮地怒斥我,而我只能低三下四地祈求他带我一起逃生。”

    “凭什么”陈墨离神情变得狰狞起来,“在师父眼里,我这样的人就只能留下来当炮灰,而他却可以带着最好的东西逃生那条密道很长,出了那条密道,他依然可以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而我却只能是一个宗门被灭的丧家犬,说不定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我贪生怕死,这辈子我都只能像在密道里那样跟在他后面跑,背着你的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张青青拼命地摇着头,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个从未如此陌生的师兄。

    陈墨离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诡异又可怕,“师妹,你知道吗,我事后无数次地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刺出那一剑吗......我会!如果没有那一剑,我怎么有机会和你朝夕相处我怎么有机会握住这把紫玉剑我怎么有机会,真正站在你面前”

    “陈墨离!”张青青泪流满面,拿剑指着他,颤声道:“你,你这个衣冠禽兽!”

    似乎是被触碰到了伤口,陈墨离表情一下变得狰狞起来:“张青青!灵虚剑宗已经没了,张景也已经死了,你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五年了,我悉心照顾了你五年!你要习武,我没日没夜地陪你练剑;你要打探朝守义的消息,我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潜入朝帮;你要报仇,我明知九死一生也一样陪你去绑架朝春秋;而你呢你有一次对我动过心吗有吗”

    “我......我一直......都拿你当师兄。”张青青哭着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陈墨离癫狂地笑了起来,“好一个师兄!你可知道你那位李师兄是怎么死的”

    “你别过来!”张青青手臂颤抖,几乎拿不稳剑。

    陈墨离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一步跨出,紫玉剑刺了过去,和张青青手中的青霞剑接触的瞬间,他手腕翻动,一个搅剑式,就将张青青手中的剑击飞出去,然后上前一步,左手捏住张青青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撞在梁柱上。

    “你知道吗,你那位李师兄,当初就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过他,他说他可以将你还有紫青双剑都给我。”陈墨离死死地捏住张青青的脖子,眼神狰狞,“可是我为什么要他给我呢我可以,自!己!拿!”

    陈墨离加重手上的力道,张青青脸涨红,已经喘不过气来,她拼命地拍打着陈墨离的身体,她也是练窍境的高手,手中力道并不小,然而陈墨离竟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身体打得砰砰作响,他的左手如同铁铸,掐住张青青的脖子,纹丝不动。

    杨溯一脸惊悚地看着这同门相残的一幕,只觉得这个叫陈墨离的男人瞬间化身成地狱里的恶鬼,那恶意如同亭外的风雨,正卷席着一切。

    “嗡——”像是珍珠落入玉盘,清脆的剑吟声吸引了杨溯的注意,他这才发现张青青手中那把青霞剑正落在自己面前。

    当杨溯把目光转向青霞剑时,能明显感觉到剑身的震颤更加剧烈了,剑吟声变得急切起来,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鬼使神差一般,杨溯一把握住了地上的青霞剑。

    几乎在触碰到青霞剑的一刹那,一股刺骨的凉意遍布全身,杨溯只觉得连灵魂都冻僵了,然后凉意瞬间瓦解,一股强烈的吸引从灵魂深处蓬发出来。

    杨溯抬头看去,看见背对自己的陈墨离,还有他手中那把震颤不已的紫玉剑;张青青此时挣扎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小,剑吟声也愈加急切。

    脑海中闪过‘原著’中关于紫青双剑的那些描述,回想起刚刚陈墨离杀死老杨的画面,一咬牙,杨溯持剑刺向陈墨离!

    “王八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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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威远镖局
    通州和凌州之间隔了一片广袤的山脉,被称为太行山脉,两州之地想要有来往,要么穿过三个州,绕上一大截路,要么就直接从太行山脉中通过。

    为了节约时间,许多行商都选择走太行山脉,也因此,太行山脉中山贼悍匪层出不穷,谋财害命的事时有发生;虽然两州官府组织过几次大规模的剿匪行动,但成效甚微;太行山脉地势复杂,随便找个山旮旯一躲就能躲几个月,所以太行山脉的匪患一直都没办法根除。

    鉴于此,行走两地的商人们要么自己请护卫保护商队的安全,要么就花钱请有名望的镖局代为押送货物。

    威远镖局作为通州老字号的镖局这些年逐渐有了江河日下的迹象,原因在于几年前的一次押镖途中遇上了一帮悍匪,镖局的人死伤惨重,虽然那趟镖没丢,不过镖局内的老镖手和几位镇场子的客卿,死的死,伤的伤,青镖里又暂时没有能扛旗的角色,于是威远镖局就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许多大单子都只能忍痛推掉,毕竟一家镖局的声誉需要几代人付出无数心血才能建立起来,一旦出现丢镖,哪怕只是一次,都可能毁掉整个镖局。

    然而无论哪一行,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威远镖局一味示弱,就只能被别的镖局将生意慢慢全都抢走,所以威远镖局这一次凭借总镖头多年积攒下来的情分,从福翔商行咬牙接下了一单‘大买卖’,也算得上是破釜沉舟了。

    沈飞霞是威远镖局总镖头沈震的女儿,也是这次行镖的领头人。威远镖局是沈飞霞爷爷创立的,到了沈震手里,威远镖局已经是通州数一数二的大镖局了,可惜到了沈飞霞这一代开始走下坡路,而偏偏沈震只有沈飞霞这么一个女儿。

    无奈之下,沈震也只能将这个女儿当成接班人来培养;此次行镖,沈震没有出马,一方面是他年纪确实大了,不再适合长途跋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沈飞霞。

    这次行镖若是成了,既能为威远镖局打开新的局面,也能为沈飞霞日后接掌镖局积累足够的声望,所以出发之前,沈震语重心长地和沈飞霞谈了一次,讲清楚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鉴于此,沈飞霞一路上都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好在她也不是第一次行镖了,再加上队伍里几位和沈震有过命交情的老镖手照应着,一路行来,都没出过什么乱子。

    直到她遇上了杨溯和张青青。

    两人走出凉亭没多远,张青青突然呕吐起来,并且不停地出汗,四肢乏力;杨溯猜测这是她体内的离心蛊死掉后,身体在排毒。

    无奈之下,杨溯只好将张青青放下来让她吐个够,等她缓过来了,再继续背着她前行。

    两人走走停停,一个时辰后,在路边遇上了威远镖局的车队,累得实在没有力气的杨溯赶紧开口求救。

    若是平时遇上这样的事,沈飞霞并不介意帮一把,但这次走镖事关重大,沈飞霞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打算拒绝时,车队里的韩管事却突然出面了。

    韩管事是福翔商行的一位大管事,这次行镖由他代表福翔商行出面走这一趟,所以他算是威远镖局明面上的雇主,他的意见整个队伍都必须认真听。

    “您刚才说您叫李玉,可是李家的大公子”韩管事来到杨溯面前恭敬地问道。

    “没错,我是李玉,我和表妹这次出行遇上了劫匪,表妹为了护住我,受了些伤,烦请诸位帮忙,载我兄妹二人一程,事后我李家必有重谢!”杨溯面不改色地说道,其实心跳得厉害,他不敢直接说自己是朝守义的儿子,毕竟朝守义在江湖上的仇人实在太多了,他怕万一这队人里也有仇家,那可真是送货上门。

    于是杨溯回想记忆里朝春秋的那些狐朋狗友,借用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身份,也就是李家的大公子——李玉。

    要知道以朝大公子的身份,能和他做狐朋狗友的,家世背景自然也是通州城里一等一的,杨溯现在冒充的这位李玉所在的家族,是通州有数的豪阀之一,李玉在通州城也是有名的大纨绔,而且他还有一个在通州名气更大的表妹。

    李玉的表妹李兰,长得国色天香,但偏偏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性子,自幼舞枪弄棒,一身武艺非凡,喜欢行侠仗义,最见不得别人仗势欺人;早些时候,通州城里的大小纨绔们,大多都被这位李兰揍过,就连朝春秋也不例外,所以朝春秋的记忆里,对这位李兰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后来这位女侠觉得在通州城里揍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意思,便经常只身单剑去太行山剿匪,有一年还真被她一个人杀穿了一个山寨,带回来一串人头都是官府通缉榜上鼎鼎有名的悍匪,于是立马震动了整个通州城。

    此时杨溯和张青青一男一女出现在太行山,模样狼狈,张青青又身负双剑,气若游丝,所以杨溯临时编的这套说辞还算通顺,只要别遇到见过李玉或者李兰本人的人就行。

    好在李氏兄妹的名气虽大,但威远镖局和两人几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还真没人见过这对兄妹,韩管事同样没见过本人,但他对李氏兄妹的那些传闻自然是有所了解的,最关键的是福翔商行和李家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准确地说是福翔商行仰仗李家的关系,在通州做了些生意。

    所以对韩管事来说,倘若杨溯真的是李玉,那只要能让李家大公子欠下一份人情,简直比



第十一章 拦路
    于威是威远镖局收养的孤儿,他还在襁褓中时就被狠心的爹娘仍在路边,被路过的威远镖局武术教头于生捡到,带回了镖局;稍大一些就认了于生为义父,跟着姓了于,至于名字则从威远两字中取了一个‘威’,希望他能铭记镖局对他的恩情。

    于威骑马来到义父于生旁边,嬉皮笑脸地问道:“老爹,你说马车里那位李小姐真的能单枪匹马杀掉一个山寨的悍匪我看着一点都不像啊。”

    武术教头于生两鬓斑白,背负一把牛角巨弓,刀刻般的脸上神情严肃,撇了于威一眼,骂道:“你才练了几天武懂个屁!”

    于威不以为意,抬起手中的宿铁刀说道:“老爹你这话说得就不讲究了,整个镖局里有谁练武比我更刻苦”

    威远镖局的马匹数量并不多,这次行镖一共拉出来六骑,于威能成为其中一骑,靠的是实打实的马战实力;他手中这把宿铁刀,作工精细,异常锋利,一刀可砍断三十层札甲,是战场上的杀人利器;镖局所有的制式武器都要在官府登记在册,增添一件折损一件都需要详细报备,像这样的宿铁刀整个威远镖局也只有八把,于威能获得其中一把,可不仅仅因为他有一个当武术教头的义父。

    于生看了一眼于威手中的宿铁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正如于威所说,他习武异常刻苦,加上在刀术上有几分天赋,后来被总镖头沈震赐下一把宿铁刀,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时时刻刻刀不离手,练得很疯魔。

    于生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就把于威当成自己亲儿子在养,看见儿子出息,哪个做父亲的都会觉得欣慰,不过在嘴上于生是从来不会助长于威的威风的,“李家那位小姐是真正的武学天才,练一天顶的上你练十天,人家今年还未及冠,肯定已经是练窍境的高手了!”

    于威听了这话也不恼,而是握紧刀柄,眼神坚毅:“一步比我快,不一定步步都比我快,早晚有一天我会追上去的!”

    于生暗自点头,这次没有出言打击他,习武之人,只要有这份心气在,比什么天资都重要。

    “老爹,车里那位李小姐看上去可不像是受了重伤,倒像是染上什么疾病了,都练窍境了还这么脆弱,会不会是假的啊”于威问道。

    显然车里的动静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没人多问。

    于生回头看了那辆马车一眼,摇摇头:“练窍分九品,只要还没换髓到达圆满境界就还属于**凡胎,生病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觉得这位李小姐到了练窍几品啊”于威好奇问道。

    于生皱起眉头:“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于威讪笑道:“我这不是好不容易见到一位传奇人物,好奇嘛。”

    “回你的位置好好守着去!”于生呵斥道,于威撇撇嘴,骑马回到了装货的板车旁。

    队伍最前方的沈飞霞回头看了看,犹豫一下,然后骑马来到于生旁边,开口问道:“师父,您说收留那对兄妹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对待沈飞霞,于生就不像对待于威那么严厉了,脸上神情和蔼了几分,“姓韩的想搭上李家这条线,我们没办法拒绝;听那位公子哥的意思,他们应该是杀退了敌人,只是那位李小姐受了伤,需要休养;那位李小姐约莫有练窍七品的实力,既然她都能护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逃出来,就算他们招惹上的敌人追上来,我们也能应付,所以不必太担心,倒是如果这次真能搭上李家,对镖局可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沈飞霞点点头,神情放松了几分,有了些笑意,“若真是这样,师父您老人家走完这趟镖就可以享福啦。”

    “哈哈哈。”于生难得地开怀大笑,他加入威远镖局之前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游侠,性情耿直,得罪了许多人,后来被仇家追杀,是沈震救了他,并邀请他加入镖局;于生便在威远镖局当了二十几年的武术教头,这期间许多仇家找上门来,都被沈震借用镖局的名头挡了下来。

    于生念这份情,也一直尽心尽责地教导镖局里的青镖们,他本身武艺不俗,刀术马术还有弓术都很了得,为镖局培养了许多好手,可以说威远镖局能一直走到今天,于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去年沈震本意为于生举办金盆洗手的仪式,让他退下来在镖局里好好养老,但于生拒绝了,说还没到享福的时候。

    沈飞霞知道于生这是想再护着自己走一程,心中感激,此时这样说,也是想宽于生的心。

    两人聊了几句,于生突然皱眉看向前方,沈飞霞也很快听到了动静,抬头看去。

    前方,有马蹄声传来。

    片刻后,众人前方出现一队人马,大概三十余骑,人人手持刀剑;于生挥手示意车队先停下来,然后和沈飞霞一起来到队伍最前头。

    在太行山脉里,山贼数量虽多,但能有马,称得上来去如风的马贼却并不多,毕竟一匹马价格昂贵不说,养马也颇为不易,眼前这队人竟然能有三十多匹马,太行山脉什么时候多出一股这么有实力的马贼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于生双手抱拳高声说道:“通州威远镖局于生,向诸位好汉借道!”

    眼见前方没有动静,于生咬牙从怀中拿出两袋银子,扬声道:“孝敬太岁钱五十两白银!”

    沈飞霞看了看于生,没多说什么,一般来说像这种‘借道’的太岁钱,只要二十两左右就够了,太少了不好打发,太多了自己损失大,还容易把对方越养越贪,二十两是威远镖局和这条行镖路上各路山贼们约定俗成的数;一家镖局除了自身的信誉,最重要的就是开发出一条安全的行镖路线,镖局需要和这条路上大小的地头蛇们打点好关系,哪些可以拿捏,少给些钱,哪些需要放低身段,多说些好话,这中间的尺度怎么拿捏,要怎么保证能用最少的代价安全地通过这条路线,这就是一家镖局的生存之道。

    本来之前附近这地带的山贼头目名为彭大海,早些年受过于生的恩惠,所以每次路过这里双方都会寒暄几句,太岁钱也只需要象征性地给点就行,没想到这么快这里就换了新主人。

    眼看于生拿出五十两白银对方依然无动于衷,赶上前来的于威勃然大怒,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宿铁刀,就要破开大骂,被于生狠狠地瞪了回去。

    前方领头一人披黑袍,戴着一个纯黑色的面具,腰间跨一把环首刀,气势凌然,在一群衣着凌乱的马贼中显得鹤立鸡群。

    黑袍面具人没有开口,他身旁一位手持开山斧的壮汉扬声说道:“太行山现在是我们黑风寨说了算,从此以后,这里的规矩得改一改,要从这条路过,就得买一面黑煞旗,买了旗,保管你们之后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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