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要登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冬月南风
听说因为若儿病了,佟毅他们无法与大军同行,燕于飞也为佟毅感到遗憾。若儿需要静养,确实不能与大军同行。燕于飞嘱咐佟毅好好照顾若儿,病好后,尽快赶上来。
佟毅和张大力回到芪州,和沐兰一起继续照顾若儿。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退热之后,若儿又躺了三天,身体才渐渐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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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守护
本站:佟毅顶着雨,去伙夫那里要到一块生姜,亲自熬了一罐姜汤,送到沐兰帐中。佟毅又嘱咐了沐兰几句,便退了出来。
半夜里,雨停了,气温变得很凉。佟毅裹紧了被子,迷迷瞪瞪地处于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忽然,外面有人在叫:“佟毅,佟毅,你在睡吗”
是沐兰的声音。
佟毅腾地坐了起来:“沐兰什么事”
“佟毅,你快起来,赶紧去看看吧。若儿浑身发烫。”沐兰急促地道。
“啊”佟毅大惊,“糟了,一定是被雨淋的。”
这是在古代,没有打针输液,一次感冒真的会要人命的。佟毅赶紧穿上外袍,登上靴子,踉踉跄跄地跑出帐外。
沐兰紧跟在后面,边跑边道:“昨晚上,喝完姜汤后,我们就睡下了。半夜,我无意中碰到若儿的脸,感觉好热,再一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到了沐兰的帐中,佟毅借着蜡烛一看,若儿直挺挺地躺着,小脸通红。佟毅将手背挨上去,嚯,真的好烫。凭感觉,差不多能有四十度,很明显这是高烧了。
佟毅呼唤道:“若儿,若儿,你醒醒,醒醒呀。”
沐兰道:“我唤了半天了,没用,她眼皮都睁不开。刚才还说了几句胡话。”
佟毅道:“你先守着若儿,我去叫医官。”
医官随佟毅赶到帐中,诊看后,道:“殿下,如你所说,小姑娘这真是被雨淋的,病因不复杂,应该很好治愈。”
医官的话让佟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道:“那给她用些什么药呢”
“我那里有上好的去热的药草。”医官道,“我这就去盯着熬药,一会儿便送过来。”
这个时候也没地方弄冰块,佟毅只好用凉水浸泡毛巾,拧干后,敷在若儿的额头上给她降温。
沐兰带着哭腔自责道:“都怪我,昨天就不该带若儿去城里。”
“怎么能怪你呢突然降雨,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佟毅道,“也怪我,太宠溺她了。”
汤药送来了。佟毅扶起若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沐兰用木勺一边吹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喂给若儿。
“沐兰,你没事吧你的脸颊怎么这么苍白”佟毅看沐兰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可能是刚才急的。”
若儿喝了小半碗药,佟毅扶她躺下,又握住她的手,在虎口处轻轻按摩起来。
“佟毅,你这是做什么”沐兰好奇地问道。
“这是合谷穴,按摩这里有助于退烧。”佟毅想起小时候感冒发烧,奶奶就常给他按摩这里。
“你还懂穴位呀你怎么什么都懂”
“我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能不能管用,权且试一试吧。”
按摩完左手,按摩右手,按摩完右手,又换左手……佟毅就这样不停地揉啊揉。瞌睡虫上来,佟毅的头几次磕在床板上,但他按摩的动作却一直没停。
烛光下,佟毅和沐兰就这样守着若儿。
两个时辰过后,若儿身上的热依然没退。
佟毅有些慌神,烧了半夜了,若儿的嘴唇已经起了一层干皮,再这样持续烧下去,会很危险的。
佟毅又把医官叫了来,医官号了号脉,连连摇头,道:“真是奇怪,我这汤药给别人用过很多次,屡试不爽,今天怎么在这位小姑娘身上就失效了呢”
佟毅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呢”
医官道:“赶紧送往芪州城里的保和堂吧,兴许那位叫徐贤的名医有办法。”
佟毅不敢耽搁,赶忙从军中找来一辆马车,把若儿抱上车,沐兰将若儿抱在怀里,佟毅亲自驾车,赶往芪州城里。
徐贤诊断后,道:“小姑娘这是有心火呀。本来心火未退,再加上冷雨兜头一浇,故而高热不退。”
“心火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来的心火”佟毅颇感不解。
沐兰回忆了一下,道:“我想起来了,自从你说要随军出征后,若儿夜里睡的就不踏实,老是伸胳膊撂腿的。她是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故而心里有火”
沐兰又道:“别看若儿平时老爱和你斗嘴,其实心里很重的,她特别在乎你。”
佟毅心中十分感动,心道,若儿,你快好起来吧,千万千万别出什么问题。
佟毅问道:“徐先生,
依你的经验,多长时间能够让若儿退烧”
徐贤道:“我有把握今天就让她退热,但完全好起来,怎么也得个三五天。”
“好,徐先生,你赶紧医治吧。”佟毅又对沐兰道,“沐兰,你先照看若儿,我得回一趟大营。大军平叛要紧,不可能因为若儿在芪州耽搁。实在不行,咱们暂时留在芪州,等若儿病好后,咱们再追赶大军。”
沐兰点头:“看来只能这样了。你快去吧。”
听说因为若儿病了,佟毅他们无法与大军同行,燕于飞也为佟毅感到遗憾。若儿需要静养,确实不能与大军同行。燕于飞嘱咐佟毅好好照顾若儿,病好后,尽快赶上来。
佟毅和张大力回到芪州,和沐兰一起继续照顾若儿。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退热之后,若儿又躺了三天,身体才渐渐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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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损招儿
佟毅问道:“怎么个心知肚明”
徐贤道:“殿下,你也知道,我们芪州是魏国的药都,整座城里有三分之二的人从事药草采办生意。每年光给朝廷上缴的税银就有一百多万两。利润巨大,就有黑白两道的人插进手来。这些几乎是人所共知的秘密,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佟毅双眉一拧:“黑白两道你指的是官府的人和黑道上的人吗”
徐贤道:“不错。”
佟毅问道:“那么,你这保和堂有没有黑白两道的人插手呢”
徐贤道:“黑道上的人绝对没有。但有没有官府的人,我就不敢保证了。因为有些入股的朋友,看似平常,但说不定背后站着的就是官府的人。”
佟毅道:“也有可能站着的是黑道上的人呀。”
徐贤苦笑道:“要真有黑道上的人插手我的保和堂,今天就不会有人来闹事了。外面躺着的这个人,什么事都没有,故意找茬来的。这是看我接了你们大军的生意,眼红了,想敲我一把竹杠。”
佟毅道:“这些人真是可恶,他们就不怕官府来人把他们抓了去”
徐贤哼了一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府才懒得管呢。”
通过几天的接触,佟毅对徐贤印象还不错,徐贤身上,除了有点生意人的精明之外,待人接物,特别是对前来看病的普通百姓,还是非常实诚的。佟毅就亲眼见他免了几个穷人的药费。再说,他还救了若儿。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不能眼看着徐贤被人欺负。
佟毅道:“徐先生,你确信那人没毛病吗”
徐贤道:“我确信。他一点毛病没有,脉搏跳的有劲儿着呢,脸色蜡黄那是涂了药草,根本不是吃药吃坏了的样子。我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不白吃这口饭了吗”
佟毅笑道:“好嘞,接下来,你就看我的吧。”
徐贤道:“殿下,你要干什么”
佟毅道:“你只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要管。”
佟毅和徐贤重新走到药堂。佟毅学着徐贤的样子,再次给这人号了脉,虽然不懂,但确实能感触到这人脉搏跳动的有力。佟毅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这人的眼球轱辘转了一下,不免让人心中暗笑。
佟毅到了妇人面前,问道:“这位大嫂,躺着的大概是你的男人吧”
妇人没好气地给了佟毅一个眼白:“什么叫大概,他就是我男人。”
佟毅道:“你们来保和堂,是接着治病呢还是要些赔偿马上就走”
妇人愣了一下,看了眼门外挤着看热闹的人,大概觉得直接说要赔偿有勒索嫌疑,便道:“半个时辰之内,如果我男人不能恢复原样,当然就得赔偿我们了。”
佟毅道:“好,你们真是来巧了,正好我这里有一种特效药,专治你男人这种吃错了药的。只需一剂,我保证药到病除。”
妇人斜了佟毅一眼:“你是谁好像不是我们芪州这里的人吧”
佟毅道:“我是徐先生的朋友,远道而来。正好随身带了这种药。一般人我还不给用呢,这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才给你男人用的。”
佟毅叫过徐贤的伙计,附耳一阵嘀咕。伙计露出了异常惊讶的神色,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佟毅。
“快去呀。就按我说的办。”
伙计迟迟疑疑地去了,不一会儿,端来了一个小瓷碗,里面是一碗黄澄澄还带点浑浊的东西。
佟毅对伙计道:“把灌药的竹管拿来。”
佟毅扒开胖男人肉嘟嘟的嘴唇,将竹管插到他的嘴巴里,一托下巴,说了声:“咬住。”
佟毅接过瓷碗,顿时一股难闻的怪味直冲顶门,佟毅强忍着,慢慢对准竹管。
“等等。”妇人凑过来问道,“你这是什么药味道怎么这么难闻我男人已经这样了,你要是把他吃死可咋办”
“这是特效药,大名三味金汤。我若是把你男人吃死了,我给他抵命。”佟毅将瓷碗对准竹管,缓缓地倒了下去。
第44章 谁敢妄动?
佟毅看了看那队人,问道:“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老船夫打了个唉声:“唉,这不定是谁又倒霉了,又有人要被沉塘了。”
沉塘佟毅前世在一些作家的小说里看过类似的情节,怎么,今天让自己赶上了
佟毅站在河边,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
果然,人群中有人抬着两个竹笼,里面绑着人。若儿吓得躲到了沐兰身后。
只见这群人到了码头上,将两个竹笼放在地上,老船夫下了船,往前走了走,定睛一看,“哎哟”一声:“怎么是这两个人”
佟毅问道:“大叔,你认识笼子里的人”
老船夫道:“女的,是这浣河镇上的,名叫刘玉莲。命不好,嫁到镇上黯家只一年,丈夫就去世了,从十四五岁开始守寡,到现在有十多年了。那个男的,叫韩铁柱,不是本地人,去年来到镇上开了个铁匠铺,不言不语的,整天就知道打铁。难道他俩好上了”
佟毅不解地道:“一男一女好上了,就要被沉塘吗”
老船夫指了指远处排列在一起的几座牌坊,道:“公子知道那是什么吗”
佟毅望了望,道:“那不就是几座牌楼吗”
老船夫道:“那可不是一般的牌楼,那是贞节牌坊,上面都刻着四个大字,皇恩旌表。全是皇上御赐修建的。每一座牌坊下面都压着一个贞洁烈女。”
对于贞节牌坊,佟毅大致了解一些。古代一些地方官吏,每年都会把本地守寡多年或者因守节而死的女人报到朝廷,有些特别贞烈的,皇上会御赐皇恩旌表,可以修建贞节牌坊。一座座贞节牌坊,不仅是那些守节女子的荣耀,更是当地所有人的荣耀。
有人搭来了一张供桌,放在码头上,上面摆上了香炉。一个有着花白胡子的老者拈起三炷香,点燃,对着河面鞠了三个躬,插进香炉。老者后退几步,领着身后的一群人,跪在地上又叩了三个头。
只听老者高声言道:“浣河河神在上,浣河镇父老乡亲敬拜。今有本镇寡居女子刘氏玉莲,不守妇道,与镇上铁匠韩铁柱勾搭成奸,坏我浣河镇风气,污我浣河镇清名。浣河镇黯氏宗族决定,将此二人沉塘,以儆效尤,正我族规。”
白胡子老头话音未落,竹笼内的刘玉莲、韩铁柱便拼命挣扎起来,无奈他们都被绳索捆绑,嘴里塞着破布,虽在竹笼内滚动,亦是枉然。
几个男子分别用扁担夹住竹笼,以防两人乱动。
一个身穿绸袍,手拿折扇,像是读过书的人,从白胡子老头身后走出来,到了刘玉莲面前,蹲下,用折扇点了点竹笼,嘿嘿一笑:“刘玉莲,这就是你不守妇道的下场。怎么样现在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作为同宗族人,我会让人年年给你烧些纸钱的。”
刘玉莲杏眼圆睁,目眦欲裂,拼命扭动肩膀,好像对这个男人有着泼天仇恨。
折扇男子又走到韩铁柱面前,用脚踩住竹笼,使劲向韩铁柱的脸庞压去,那竹条的毛刺,霎时便把韩铁柱的脸扎出了血迹。
折扇男子脸上露出狞笑,非常解气地对韩铁柱道:“真看不出,一个闷头驴,竟然色胆包天,敢勾引我们黯氏族中的女人。你舒服了好受了这回,你到河神那里去快活吧。”
韩铁柱不顾竹刺,拼命摇头,像个疯了的豹子。两个族人手握扁担拼命压着他。
折扇男子走到老者身旁,唰地打开折扇,潇潇洒洒地道:“来人呐,沉塘。”
“哎呀!”若儿吓得要哭了,她紧紧地抓着沐兰的手,“沐兰姐,好吓人呀。竹笼里那个姐姐马上要死了吗”
沐兰没说话,紧紧地搂住了若儿。
几个拿着扁担的人,插起竹笼,就要往河边走。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
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都投射在了佟毅的脸上。
佟毅挺起胸膛,大踏步地走向白胡子老头。
“小毅哥这是要做什么”若儿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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