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过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人，或许我这段时间有碰到过他们的民众成员吧。”楚晖坐着说道，他摸了摸烟盒，发现烟盒里早就没有了烟，黄烟烟笑了笑，把自己的烟盒递给了楚晖，自己也抽了根出来，完后她还把烟盒递到石梓廷面前，“小老弟，要不要跟姐姐我来一根啊！”
石梓廷一脸讶异，他没想到女警官也会抽烟，他连连摆手说道：“我未成年，我算了，对身体不好。”
黄烟烟就知道石梓廷会这么答，随即便把烟盒给收了回去，不过石梓廷还是懂事的给自己老师还有黄烟烟把烟给点上，石梓廷望着楚晖说道：“话说老师你今天都抽了多少根烟了？不怕得肺癌吗？”
楚晖手颤了颤，差点把夹在手里的烟给丢出去，“放心吧，我的身体比起常人来要强大许多，烟草在我身体里积留下来的毒性，在第二天的时候就会通过皮肤的毛孔，排出我的体外。我现在抽烟就跟你嚼口香糖似的，抽多了抽久了，没有味了，但时不时的还是想咬上那么一根。”
“嘛……人活在世上也就几十栽，活得再久也是要死的，与其憋憋屈屈的苟活着，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的下地府。现在退休年龄就算是女警都要五十多岁，虽然我不可能一直奋斗在一线上，但作为民警想要安安稳稳的上班到退休，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啊。”黄烟烟仰天长叹，她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残骸，唏嘘道：“龙组的也其实也差不多，如果是在战斗组里的话，想要躺在床上死去，基本上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对警官你来说，龙组的人就像是整天给你搞事情的损友一样，对吧？”石梓廷笑了笑。
“是啊，一旦跟敌人战斗周围造成什么破坏了，我们片区的民警，当地的交警全部都得忙的要死，帮着他们擦屁股。但是吧……说到底也是一起做事的同事，人家拼死在一线上战斗，我们也是在为人民服务，大家伙假期都差不多，对比起来自然也就没有落差感了。”黄烟烟摊了摊手。
“可是他们的战斗全部都是在网上，经常搞得我刚脱衣服上床睡觉，单位就打电话过来喊我去收拾残局，对他们我是除了怨念就是怨念！人缉毒队伤亡率不比他们龙组低啊，也没见得人家缉毒队经常给我们添麻烦啊。”站在一旁的小张提出了反对的声音。
黄烟烟一巴掌打在小张的头上，数落道：“就知道话多，讲得平常我压榨你一样？哪次加班完了，晚上或者第二天带你去吃好吃的？我在一线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呢！”
“那黄队你不能拿你辛苦在岗位的经历，然后套在我身上吧？现在是新时代了，反对996！”小张握拳示意。
“我们是人民公仆，反抗也没有用。”黄烟烟瞥了小张一眼，人996都比她们幸福好伐，黄烟烟拿出手机，找出了负责南昌区管理的警队队长，里面传出了疲惫地声音，黄烟烟也不啰嗦，直接道：“雷鸣哥，你片区出事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父子情
“就这样吧。”
楚晖可不管老赌客心里到底再想些什么，他手刀劈下，击中了老赌客的脖颈，老赌客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楚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放过他，等待这个老赌客的将会是法律上严惩。
楚晖脑海里浮现出黄烟烟的影子，手摸向口袋，突然想起自己还在跟老石通着电话，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说道：“喂，老石。石梓廷已经被我救出来了，绑架他的人刚被我制服。”
一听自己儿子没事了，老石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摸了摸胸口：“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谢你啊，阿晖！如果没有你，阿廷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晖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老赌客一样，说道：“放心吧，绑架石梓廷的人也不过是想要钱财而已，小刀会的人如果不笨的话，应该会把石梓廷直接交还给你，然后卖你一个人情。”
“那帮混蛋如果真的有那么理性就好了，以前地下皇帝在的时候，上京乱归乱，但明处跟暗处都还算是守江湖规矩，后来他们的势力洗白成为如今的牛牛金融后，地下的势力可以说是乱成一团，再也没有以往的和谐，各家各派都有着自己的规矩，我家大业大他们不敢来骚扰我，但一些小的商家可被他们打压的够呛。”老石叹息。
“正所谓有黑有白，一家独大不是好事，独大的这家分裂了也算不上什么好事。不过按老石你的话说，上京现在除了小刀会跟李坤留下的势力外，还有其他的黑恶势力团伙？”楚晖好奇的问道，他找个地方随处坐了下来，他环视着周围，只见附近些许人拿着手机的摄像头各种的拍照发朋友圈，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件事的传开，等黄烟烟他们的人到了的时候，让队伍里的网警处理一下，当造谣处理就完事了，至于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反正混迹网络的人，除了当事人外，记性大多不好，隔几天半个月的，你看谁还会记得？更何况这些小群众的朋友圈转发，估计连网警都不用出动，隔个一天，就被朋友圈里的广告给压下去了。
“是啊，以前李坤他们的产业和地盘，现在大多被小刀会以及其他帮会给接管，可以说是群雄割据。小刀会主要管赌博还有地下高利贷这一块，白果帮兜售低端市场的毒品，还有个搞按摩会所的康老板，在他们三个里康老板算是最老实的了，但在上京被打压的最惨的也就是他，每到严打的时候就夹着尾巴做人。”老石说道。
“他虽然被打压的最惨，但最后活下来的，肯定也是他，小门小店上面的人或许会严打，但像他们这种大会所，服务的人群都是有名有面的，普通的小打小闹，根本撼动不了他们的根基。”楚晖从烟盒里咬出了根烟，旁边的石梓廷识趣地帮楚晖给点上，他深吸了一口，提了提神，他说道：“至于小刀会跟老石你刚才说的白果园，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尤其是白果园，你当扫黄打黑禁赌只是单纯的口号啊？”
“除了康老板外，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跟剩下两个人也接触不到一块，这两家没了最好，省得在天朝为祸人间，尤其是毒品，简直是祸害中的祸害！”老石在电话里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正义感，随后他咳嗽了一声，轻声问道：“那个阿晖啊，你能不能把电话给我儿子一下，我想听一下他的声音。”
对于老石的这个请求，楚晖自然不可能不答应，这也算是俩父子和好的一个机会。
不过讲实话，他们两个其实也没有闹太大的别扭，只不过是老石因为自卑心受到了伤害，所以一直以来对石梓廷过于放纵了一些罢了。石梓廷也算给力，明明有这样的背景，却没有上演一出青春虐恋疼痛电影。
“你爸。”楚晖把电话递给了石梓廷。
“啧。”石梓廷有点不愿意接，但还是把手机给接了过来，“喂，老头子，干嘛？”
“跟你爸说话的态度，能好一点吗？”老石有点无语，但听见自己儿子平安无事的声音，心里还是高兴的。
“没门。”石梓廷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嗯，你没事就好。”老石点点头，他让楚晖把电话给石梓廷，也只是想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罢了。
“以后赌场那破地方，我不会再去了。”石梓廷说道。
“挺好的，那你住在那的房子，是你自己跟人退了，还是我帮你说话？”老石问道。
“你帮我说吧，顺便喊人把房子里的东西帮我带回家里，我搬家也怪麻烦的。”石梓廷作为男生，往往没有那么多的矫情劲，能尽快把事情办完的办法就是好办法，不管那个人自己是否喜欢还是讨厌。
“那周末回家喽？想要吃什么没？”老石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发邮件告诉秘书，让他把周末的行程给改一下，刚拼事业的时候，自己专注于工作还好说，现在公司蒸蒸日上，再拿工作当借口，就不地道了。
“老地方，整天山珍海味的，也吃腻了。”石梓廷把头瞥到了一边。
“好。”老石喜笑颜开。
最后两父子挂掉了电话，石梓廷把手机还给了楚晖，他坐在了楚晖的身边，手撑着下巴：“我明天把在这边租的房子给退了，周末回家一趟，星期一回学校，没问题吧？”
楚晖摇了摇头，他在石梓廷身旁吞云吐雾，问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老地方，是在哪里？”
石梓廷嘴角一弯，他低着头，轻笑一声：“一家普通的苍蝇馆子而已，小时候我刚来上京的时候，我老爹带我去的，那时候我老爹在赌场里当托——当时我以为当托是我爹的工作，我们住在苍蝇馆子上面的出租房里，我每天的中午还有晚上，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当时我老爹废物归废物，但至少每天晚上都按时按点回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出任务的黄烟烟
小时候经常被带去的地方吗？
楚晖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说起来，他小的时候貌似从来都没有跟自己的父亲有过什么约定之地呢。
天朝的环境，在他们的那个时代，家长对于孩子更多是一种放任的态度，鲜少会跟自己孩子有过什么值得回忆过往。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影响楚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
在楚晖心情略有惆怅的时候，他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这一次打电话是黄烟烟，楚晖嘴角上翘，按下了接听的按钮，他问道：“你那边忙完了啊？过了那么久才回电话给我。”
黄烟烟看着队伍里的成员，从宾馆里压着一个个小姐跟客人走出来，她叹了口气：“是啊，在我们打了制毒厂之后，上面又传来了新的指标，不光毒品要清，连扫黄都得让我们来弄。我这个支队长，想跑也跑不掉啊，不也参与到了行动中，光一个晚上我们就查抄了三个团伙，不得不说上京真的是乱得很。”
“你这话说的，让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你那边查抄了三个带颜色的团伙，我这边捣毁了一个地下赌场，有没有空帮我收拾残局啊，该伤的伤，该残的残，我一个人搞不定，只好找你帮忙了。”楚晖笑着说道，语气里颇有点无奈，很多时候真的需要像黄烟烟这样的警察来帮忙处理残局。
“我的天啊，这么猛的吗？才一个礼拜不见，你就又给我搞出幺蛾子来了。”黄烟烟从车里拿了瓶农夫山泉出来，她把瓶盖拧开喝了口水，缓解了一下喉咙的干涩，她问道：“把你的位置告诉我，我带小张他过去一下，今天晚上的扫黄运动有得队里忙活了，再多一点活也没有什么。”
“南昌百货。”楚晖也不墨迹，直接把地址告诉了黄烟烟，他说道：“这间地下赌场是小刀会的地盘，我有个学生不小心陷进去了，我过去处理了一下，那晓得对方居然还想软禁我们，然后就发生冲突了。完后，人家场地里到处都是别人家的人，我这学生一个没注意还被绑架了，刚把他给救出来，我现在在十字路口这里。”
石梓廷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他其实早就感觉到那个老赌客不对劲了。正所谓无事不献殷勤，小时候他的老爹也跟自己说过，赌场里的赌客是最不能信任的人，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那个老混蛋给绑架了。
黄烟烟把手里的农夫山泉放了回去，虽然楚晖嘴上对事情的描述十分的轻描淡写，但她能够感受到这轻描淡写里的曲折，于是黄烟烟便说道：“这个学生摊上你这么个老师，算是他的福气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老师，都不知道被人家欺负成什么样了。我从沈韵口中听过你当上了老师，看来你这个老师当得还算不错啊！”
“可以的话，我宁愿不当这个老师。”楚晖望向了身旁的石梓廷狠狠地搓了他的头发一把。
“好了，不跟你在电话里说那么多了。南昌百货是吧，我离那里不算远，与其让他们那边片区的过去，不如我现在带着一队人过去看看，最后喊他们的人过来收尸，送政绩卖个人情给他们。楚晖你就在那等着，别动啊！”黄烟烟把电话给挂了，他在人群里喊了一声：“小张，快点过来！我们要赶下一场了！”
正在进行协调工作的小张在听到黄烟烟的声音时，立即跑了过来，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黄烟烟，问道：“黄队，咱们今天的任务目标不就三个团伙吗？哪来下一场啊？”
黄烟烟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她对小张说道：“楚晖他的学生出了点事，跟一个黑恶势力的地下赌场发生了冲突，虽然他一个人给解决了，但还有点后续的工作需要我们去处理，你顺便叫上几个人，一起到南昌百货。”
面对楚晖惹出的事情，小张已经隐隐约约习惯了，楚晖在他眼里一向就不是个常人，不过他还是发出了疑惑地声音：“南昌百货是南昌区的地盘吧？我们毕竟只是片区支队的，不跟他们打声招呼直接办事，不好吧？”
“我说小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你师傅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我们把残局给收拾了，留点残羹剩饭，把成绩送给南昌支队他们，这不就是卖他们一个人情了吗？你小子可千万别跟姓朱的那个一样啊，明明水平不到家，还整天沉迷于政治上的成绩，你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把转正给解决了吧。”黄烟烟数落道。
“哈哈哈……师傅我这就去把队里的师兄跟师姐喊过来。”小张干笑了一声，他搓了搓鼻梁，正如黄烟烟所说，他最重要的转正还别捏在手里呢，操心那么多，成绩又算不到他自己的头上。
“去吧，把残局收拾好后就直接收工下班吧，扫黄的审问就交给扫黄队她们，我们肯过去出力帮忙已经不错了，审问还要我们帮忙的话，那可就不地道了，那边问起来的话，就说是我说的。”黄烟烟压低声音道。
“欸，好嘞！”小张刚沉下去的脸，瞬间喜笑颜开，警察本就是一个辛苦的职业，年轻的经常从刚开始的一腔热忱，最后都会变成警队里划水摸鱼的老油条，徒弟小张虽然还没有到老油条的水平，但能早几个小时下班的话，他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身份不同，人家在谈996是福报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他们出头。
正如黄烟烟所说，他们离楚晖所在的地方并不遥远，她让小张的师兄跟师姐进赌场里调查，然后自己跟小张则来到了楚晖他们在的十字路口，看到面前轿车的残骸，黄烟烟不由一笑：“楚晖，你也是够厉害的啊！你说你有这本事，那天跟我们去清扫制毒厂的时候，怎么没有把你这个本事给用上来。”
“用那个的话，会死人的。”楚晖说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擦屁股
黄烟烟轻笑一声，她当然明白楚晖话里的意思，知道楚晖并没有骗自己。
她的目光望着这辆轿车的残骸，纵然如此，黄烟烟心中还是有些惊讶，在自己的心中，楚晖的实力也就特种兵王的水平，但在看见这辆轿车的残骸后，顿时提高了跟那帮人一个档次的水平。
这时候石梓廷注意到了两人脸上表情的变化，黄烟烟跟小张虽然震惊归震惊，但还不至于到第一次见的地步，于是石梓廷便好奇的问道：“话说两位警官好像对我老师做出的事情并不是很惊讶的模样，你们难道还见过其他能把轿车弄成这样子的人吗？看你们两个有些愁眉苦脸的模样，好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
黄烟烟苦苦一笑，小张则摸了摸后脑勺，脸上也泛起了苦涩的笑容，他望了黄烟烟一眼，黄烟烟摆了摆手，表示并不是特别的在意，有了上级的许可，那小张也就没有了担心的必要，他对石梓廷说道：“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情我们的确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出来洗白，背黑锅的，就是我们这帮片警。”
“上京市还有其他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吗？”楚晖惊讶之余又感到有些合理，在国外的时候他就有听过传闻，说在世界上有着一个由异能战士集结成的地下组织，他们的支部遍布世界，天朝因为地理风水好，人多地广，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组织里的成员，可以说是异能组织中最强的几支分部之一，这个组织被叫做——龙组。
不过楚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龙组的人，龙组里除了战斗的异能战士外，还有些由群众、知识分子、工匠等民众成员，为组织提供情报上以及技术上的援助，据闻天朝的夕阳区拥有着最丰富的情报来源，上至吸毒贩毒，下至家家户户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逃不过夕阳区群众的“天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