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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嚣张我惯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襟晚照

    “我妈妈是这里的工程师,我算闲人吗你们的家属不也住在工地里面你们要是实在怕出事,我写个责任书放在这儿,发生一切事故与你们无关行了吧!”

    “不行!我们没文化,搞不懂你那什么责任书不责任书的!最安全的就是不准进!”

    解语走到近处,在后面拉拉莫纹绢:“出什么事了”

    莫纹绢看见是解语,也不在意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指着那群工人怒道:“我妈昨天来这里实地查看,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给她打电话也是关机。我担心她在工地出了什么事,想进去看看,结果这群人硬是不让我进去!”

    解语以前听莫纹绢说过,她是单亲家庭,她妈妈是个土木工程师,女人干这行本来就少见,一个人把她带大,很不容易。

    那工头强硬地道:“我说了,我们已经在工地里找过,没有找到莫工,她可能早就已经走了,反正肯定不在工地里。我们不让你进去,还不是怕你出什么事故!”

    解语问莫纹绢:“报警了吗”

    莫纹绢沮丧道:“报了,但那边说,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才能立案……”

    解语不由分说地拉起莫纹绢的手:“走,我们先回去……没关系,你先别着急,我有办法。”

    莫纹绢虽然满腔不情愿,但还是被解语硬拖走了。

    解语带她走到那群工人看不见的地方,拉着莫纹绢,脚下轻轻一点,已经登上了工地边上钢板围成的墙头,又落下地来。

    莫纹绢毫无心理准备,被这一起一落吓得心脏都差点冲出腔子,惊叫起来:“我去……”

    解语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叫,你是想再把人引来”

    莫纹绢捂着小心脏,紧紧抓住解语:“……你是楚留香吗能飞檐走壁的”

    “楚留香哪有我帅。”解语看了看周围,“那些工人的样子确实有点问题。我们最好还是别分开了,要是被发现,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来。”

    工地很大,两人沿着外围走了片刻,看见前面的一栋楼下面站着两个人,不是工人打扮,都穿着整洁的衣服,更像是白领。

    那两人正在一边抽烟一边聊天,似乎是百无聊赖,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还得等多久”

    另一人把已经抽完的烟蒂随手弹飞:“没听说人在遇险时的生命力都是很顽强的吗不过我看也撑不了太久了,肯定过不了今天。”

    他说着往旁边看去。靠近大楼底层边上,有一堆乱七八糟散落在那里的钢管、扣件和脚手板之类,好像是从大楼周围的脚手架上塌落下来的。下面似乎躺着个人影。

    距离太远,莫纹绢还没发现什么端倪,但解语耳力好,把那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脊背上泛起一股寒意。

    她掏出手机拍了一段视频,留下证据,然后抬起手,以麻醉针戒指对那两人各射了一针。

    两人应声倒地。莫纹绢被吓了一跳:“怎么……”

    解语拉着她起身:“快过去看看你妈妈。”

    走近了,莫纹绢这才注意到一堆钢管中的那个人影,根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恐的惊叫。

    “妈!”

    莫纹绢飞奔过去。那个人影果然是莫妈妈,看样子似乎是从上方的脚手架上摔下来的,全身都是血,手脚折成一种古怪的形状,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但人还醒着,微微半睁着眼睛,胸口还有隐约的起伏,只是已经十分艰难吃力。

    她看到莫纹娟,眼睛竭力睁大,呼呼的喘息声也骤然剧烈起来,只是说不出话,张开的嘴角只吐出一片血沫。

    莫纹娟又惊又急又慌又怕,手足无措,一下子哭了出来:“妈……”

    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别急,没事的。”

    解语刚刚把那两个人绑了起来,这时候走过来,把一小瓶矿泉水递给莫纹娟:“喂你妈妈喝点水,她会好点。”

    她在水里溶了一整颗愈伤丹进去,一般的伤筋动骨或者内脏损伤,愈伤丹都能恢复,最起码也能给莫妈妈争取到送医的时间。

    莫纹娟毕竟只是个十几岁小女生,乍然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吓得跟整个人被抽了主心骨似的,眼泪哗哗直流,一点主意也没有。解语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乖乖地扶起莫妈妈,小心翼翼喂她喝了点水。

    愈伤丹的效果立竿见影,莫妈妈的呼吸一下子顺畅了许多,模样也不像刚才那么痛苦了。

    解语这时已经叫了救护车报了警,又对莫纹娟道:“慢慢喂,把水全部给她喝完。”

    莫妈妈喝完那一小瓶水,状态渐渐平稳下来,昏睡了过去。

    莫纹娟看莫妈妈好像已经没那么危险了,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擦了擦满脸的眼泪,但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这……他们……是怎么回事”

    解语冷冷说:“脚手架因为质量或者其他问题倒塌,你妈妈从上面摔下来,这完全是施工方的责任。你妈妈伤成这样,可能造成残疾或者其他严重后果,治疗的话会产生巨额赔款,而且后续纠纷很麻烦。但是如果变成出人命,只要一次性赔个几十万,就可以了结这件事,损失小又轻松。所以他们守在工地外面,不把人送医也不让其他人进去,就是在等着你妈妈自己重伤而死。”

    她以前看过类似的新闻,出车祸把人撞成重伤,司机干脆二次碾压过去把人弄死,乍一听很不可思议,但其实自有它的原因。

    死人赔钱赔得比伤人少,人为了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干不出来。

    不一会儿,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

    莫妈妈被推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抢救,莫纹娟打电话给她外婆家的人,让他们去医院帮忙照应,她还得跟解语留在这边,因为这已经是一个涉嫌故意杀人的案件了。

    解语向警方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并且提供了她拍的视频。视频里面那两人就站在重伤的莫妈妈旁边,一边抽着烟一边谈笑风生,时不时还朝莫妈妈那边看几眼,看她死了没。

    这要狡辩说他们不知道莫妈妈出事,鬼都不信。

    解语事先已经把被麻醉针放倒的那两人弄醒过来,两人都被带走了。还有工地上的一部分人,他们挡着不让外人进入,也脱不了关系。

    莫妈妈因为服用了愈伤丹,本来致命的重伤,到医院时自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仍然算得上十分严重。手脚和身上多处骨折,一部分是从高处摔下来导致,还有一部分是被落下的钢管之类砸伤。

    本来内脏也应该受重伤,但愈伤丹的作用是从内部开始,所以内伤倒是好很多。外面伤筋动骨,虽然严重,恢复起来问题都不大。

    莫妈妈第二天醒来,能够开口说话了,立刻就提供了大量的证词。

    她摔下来之后躺在那里,一直竭力保持着清醒状态,不让自己晕过去,只是没力气说话甚至发出声音,但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工地上的工人首先发现了她,本来是想立刻叫救护车,结果被工头阻止。工头请示了上级,然后就封锁了工地,不让人进出。

    在她旁边的那两人,是解安的安余地产派来的员工。工地上的工程队毕竟利益关系没有那么紧密,解安不太信任,不放心只让工人们看着,派了两个心腹亲自过来。

    两人不敢碰她,因为一碰就变成了真正的故意杀人,就站在一旁等着她自己死。等得无聊,而且又已经把她当成一个死人,两人在那里自顾自地聊天,所以她听到了这么多。

    倒塌下来的脚手架,很快也被查出来,是安余地产贪图便宜,买了合格检验证明不完整的产品。施工方也在这里面吞了回扣,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应该没问题,结果在莫妈妈上去时偏偏就出了事。

    造成事故的责任一方,主观意愿上想让受害者死,因而不尽救助义务,那就不是简单的不作为,而是犯罪。

    那两个安余地产的员工既然能成为解安的心腹,自然都不是什么纯善之辈,自己趋利避害才是最重要的。一听要负刑事责任,哪里还管得上忠诚不忠诚,立刻推卸责任,说是上头领导要他们这么做的。

    虽然不能把自己撇干净,但多拉一个主谋者下水,自己的责任就轻了许多。

    解安头大如斗,搞不明白本来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地步。

    人摔成重伤,放在那里不管一两天,不是很快就死了吗到时候就说他们没发现那个土木工程师,责任全部由他们来负没问题,也就赔个几十万就了事了。

    工地上那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不但让人跑了进去,还给抓到了。那个女人的命也是够大,被撂在那里耽搁了一天,竟然没有死,这么快就醒过来,给出了一大堆证词。

    解安想见那两个员工,又被禁止探视,想说句话都没法说。他自己很快也被警方传去问话。

    他猜测那两个员工虽然会竭力撇清责任,但应该不会拎不清到指名道姓地说是他下的命令。毕竟就算要判刑,最多不过几年就出来了,不能不考虑以后的生活,把他往死里得罪。

    果然,那两个员工说的只是“上头领导”,并没有确切地说是谁。安余地产是个大公司,管理层结构复杂,这“上头领导”里面,有权力下这个命令的人多得是。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解安。

    解安松出半口气,回去后,立刻砸了数千万巨款,加上安余地产的股份,收买了手下一个正缺钱的高管,让高管自首,背了这个黑锅。

    高管年薪还不到百万,判刑也就判个小几年,能拿到几千万的钱,还有安余地产的股份,可保以后衣食无忧。对于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的一般人来说,还是合算的。

    但对解安来说,他野心勃勃,未来还有大好前途,宁愿花这几千万,也绝对不能留下案底,给自己染上污点,毁了名声。

    只是,他个人的名声勉强没毁,安余地产的名声却是大受影响。

    解语早就让莫纹娟把这件事尽量抖露给新闻媒体,把她拍摄的那段两个员工看着莫妈妈的视频也上传网络。

    因为事件性质恶劣,一时间诸如“站在旁边看着你死!工地事故为了少赔钱”之类的报道沸沸扬扬,还上了热搜。

    安余地产每天都能接到记者的电话,门口有时候也会守着记者,解安进出公司都不得不由安保陪同,推迟了公司近期一切的对外商务活动,只为避过这段风口浪尖。

    但出了这种事,对一个公司的声誉影响还是灾难性的。

    虽然把黑锅推了出去,毕竟下这种要人性命的命令的,不是什么临时工,而是高层管理,在一定程度上就能代表这家公司。“视人命如蝼蚁”的标签,一旦打上去,就很难去掉了。

    几家原本跟安余地产有紧密联系的合作伙伴公司,都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惹上一身腥。安余地产名下的其他房产,销售额也一落千丈,几乎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这是很自然的。一家房地产公司,为了贪图那点便宜,连脚手架用的都是不合格产品,建造出来的房屋质量怎么保证谁敢放心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

    而且一出了事故,怕赔钱怕麻烦,连人命都敢要。如此冷酷和狠辣,操作起来也是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说明类似的事情干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买了房子以后出现什么纠纷,是不是还得被灭口

    买房子不是街边小摊上买袜子。上百万的钱,一住几十年,普通老百姓谁买房不是慎之又慎。没人敢在这种黑心企业身上赌大半辈子。

    因为是解氏集团下面的公司,解氏集团也没少受影响。谢昆为此到处奔走,用了不少手段,还是没能救回安余地产的声誉。

    这个公司基本上就算是凉了。以前安余地产可是解氏集团麾下盈利最多的一个大公司,现在虽然暂时还不至于破产,但也只能苟延残喘,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的盛况。

    解安被谢昆骂得狗血淋头。

    “我以前都是怎么教你的成大事的人,不要只贪图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免得因小失大!……买个合格的脚手架要多花多少钱赔偿个伤者要多花多少钱你看看现在公司损失的又是多少钱能比吗眼皮子就这么浅!没出息的东西!”

    解安低着头,不敢争辩,内心又是委屈又是不服。

    贪图蝇头小利是眼皮子浅不错,但那也是谢昆这种手握数十亿家产的才有这种魄力,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去计较这区区几十万块钱。

    而他呢他是个私生子,身份尴尬,不说周围还有其他私生子女都是虎视眈眈的竞争者,上头还有一个嫡子压着他们所有人。要说家业继承,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留给他的东西,他的一切都只能靠努力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而得到。

    他的公司利润最丰,所以他在解家众多子女中才能得到父亲的重视青睐。但这利润就是他一笔钱一笔钱斤斤计较出来的。没达到那么大的格局之前,谁不得精打细算

    谢昆骂累了,挥挥手让解安滚出去。

    “算了,就这样。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也看到了,帮不了安余。公司还是你管,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你自己了。现在正是最低谷的时期,要是你还能收拾起这堆烂摊子,那就说明你是真的有本事。”

    解安听出了谢昆没有出口的话——要是收拾不起来,那你以后也就这样了。

    他暗中咬了咬牙,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应了一声,转身退出去。

    ……

    莫妈妈的伤势恢复情况良好,不久后就出院了,骨折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愈合,在家里养着就行。

    解语带了水果之类,去莫纹娟家里看她。莫妈妈知道全靠解语救了自己,对她感激涕零。

    “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你的,可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纹娟又是个笨手笨脚的,不会做菜……”

    莫纹娟不服道:“我手艺明明不错好不好!是你平时都不让我发挥!”

    莫家住着一套两居室的小套间,崭新的房子,可能是这两年才买下来的。干干净净,整齐舒适,很有生活气息,透着一股女人过日子才有的情调。

    尽管只是单亲家庭,但仍然看得出妈妈的用心良苦,竭力想给女儿一个不输给其他人的家。

    解语对于这种从事着女人鲜少从事的职业,还承担了男人的一切责任,独自挑起一个家庭的女性,一直是心怀敬意的。

    她没问过莫纹娟的爸爸是怎么回事,莫纹娟也从来没提过一个字,大概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安余公司为了息事宁人,给莫妈妈的赔款十分充足,完全够她请个护工在家里,照顾不方便走动的她日常起居。莫纹娟可以回学校正常上课。

    最近这段时间,谢昆为了安余地产的事焦头烂额,也没空来找解语麻烦。解语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也跟安余地产的事有关系,既然没找上门来兴师问罪,那九成是并不知道。

    离开了解家,解语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感觉逍遥自在多了。没有拘束,不用看见她不想看见的人,不用被迫出现在一些她最烦的场合,不用干什么都担心被人知道,想什么时候出门回家就什么出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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