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超级警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唐
“没有啊,后两个还能大致看清长相,第一个脸皮都脱落了,三人除了身上的衣服、鞋子,口袋里连个钥匙扣都找不到。”
罗英叹了口气道:“现在只能进行dna比对,关键还不一定能比对出结果,现在就等后两个初步尸检完毕,把认尸启示发出去,要是有家属来认尸,我们就能省去很多时间,不然的话,只能慢慢比对了。”
“认尸的话也挺麻烦的,我们这边最长出海的就是沿岸的渔民,但这半个月来并没有渔民出事。”
海警方面的李绘亦是摇头道:“而且法医不是说了吗,第一个死者都快在海里漂了小半个月了,假设这三人是一起出的事,那他们出事的海域,距离我们这儿应该不近。
另外我们这片海域上船流量很大,如果这三人不是我们本地人,生前是从外地上的船,经过我们附近才遇难的,想让家属看到我们的认尸启示,基本不可能。”
“不管有没有可能,工作总是要做的啊。”
罗英烦恼地抓了抓头发,结果一看指缝里带下来的不少黑发,更加烦恼了:“这一忙就开始掉头发,我特么刚三十,这是要步前辈的后尘啊!”
肖然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吹的一丝不苟的发型,心中一阵发怵,一线警员由于生活不规律和过度劳累,不少人的发际线普遍偏高,大量脱发更是正常现象。
莫非自己以后也会这样肖然心中警惕起来,还好他身怀系统外挂,回头问问里面有没有什么抗衰老、快速回血的药剂之类。
毕竟别人的系统都是那么全能,自己这系统怎的就跟死狗一样,天天也不出声。
听了罗英的感慨,在场几人都心生警觉,不过何耐除外。
他没心没肺地拍着罗英的肩膀,安慰道:“师傅你想多了,你看我家养的那狗,现在也是成片成片地掉狗毛,所以你这不是掉头发,你这是换季!不用忧心。”
肖然与单月柔、李绘互相看了看,心中默默为何耐祈祷,没想到罗英那一双小眼只是盯着何耐看了一阵,竟郑重点头道:“你讲的好有道理。”
“不是您说的让我多观察生活么,这都是我新总结出来的。”
何耐嘿嘿笑道,突然发现罗英从门后拎了根扫帚朝他走来,他突然意识到不好,连忙反应过来叫道:“师傅,我不是报复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确实跟狗一样……”
“狗一样的东西,能耐见长哈!我让你多观察生活,你就观察你家狗了是吧,你看看肖然,和你前后脚入警,人家现在都副中队长了,你就会观察个狗!”罗英劈头盖脸骂道。
何耐一脸委屈:“我还观察了猫,它们换季也掉毛……”
“卧槽,你还提掉毛,我打死你!”
罗英正要动手,还好临海分局的法医室及时打电话过来,救下了瑟瑟发抖的何耐,原来是后两名死者的初步尸检结果出来了。
何耐松了一口气,小心地跟着众人来到法医室。
负责尸检的还是肖然昨天在海边见过的那名比较沉默的中年法医,与最初发现的那名死者不同,后两名死者确实是在海里溺死的。
“根据被发现的时间先后,我们暂时将三名死者编号为abc。”
中年法医面无表情地说道:“其中,死者c身上并无前两者身上的条状伤痕,死亡时间约在7、8天左右,正常的溺水死亡,暂且排除不提。
不过死者b尸体上的那些条状伤痕,经与死者a尸体上的伤痕比对之后,我们基本确定,这两名死者身上的伤痕,是由同一种物体造成的,可能是鞭子,也可能是较软的竹竿之类。
至于死者a肩膀的损伤,并没有生活反应,判断是在停尸的过程中,有重物压在其肩上,在船体的晃动过程中,重物摩擦其肩膀时产生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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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紧急联系人
首先被发现的那名死者,名叫贺平安,男,32岁,甬市人,曾因打架斗殴被行政拘留,故而留下了dna信息。
最关键的是,根据死者贺平安的身份信息,调查组查到了他与人合租的住处,就在临海区沿河路的一处小区内。
得知这一消息,留下何耐负责联系贺平安的家属,肖然、罗英、单月柔三人通知了贺平安的房东之后,便迅速赶了过去。
三人赶到的时候,贺平安的房东已经在单元楼下等候了。
乘着有些老旧的电梯上到9楼,房东女士在包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才从一大堆钥匙串中找到了904号防盗门的钥匙,“不好意思啊,房子有点多……”
罗英想到自己那房贷、车贷,抬手又抓了抓脑门,看着手上的落发,苦笑着一声叹息。
房东女士打开防盗门领着三人进去,肖然没有与人合租过,好奇地打量着这处合租房,敲了敲几处房门边的隔板,肖然心中对着屋内的布局有了大致了解。
这是一户三室两厅的房子改出来的合租房,其内有7个房间,进出的过道一侧还堆着不少杂物,贺平安所租的是3号室。
“这个贺、贺平安,他的房子已经到期好几天了。”
房东女士看了看租房合同上的名字,打开3号室,屋内却是空荡荡的:“他跟我们签的合同是三个月,到期前半个月我就给他打过电话,但他一直挂掉不接。
前几天到期我又给他打电话,电话都打不通了。那没办法,我这房子还要租,过两天就有人要住进来,我只能把他东西给收拾出去了。”
“那他的东西呢,你不会给扔了吧”肖然看着空荡荡的卧室问道。
房东女士摇头说道:“这倒不至于,我就给他收拾收拾放杂货间了,他还押的有一个月租,我还等他回来退给他呢。”
说着,房东拉开那间小杂物间的门,指着地上的两个大纸箱,里面都是贺平安留下的东西。
纸箱内的东西很杂,肖然与罗英将其中的东西清点一遍,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单月柔却在贺平安留下的一个双肩包里,发现了一本海员培训手册,还有一张没贴照片的船员证,上面的姓名栏写着‘贺平安’三个字。
不过船员证上只有一处手书签名,其他该打印出来的信息栏里都是空白,也没有加盖印章,更没有打上钢印。
肖然对海上的事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证件上必须要印照齐全,不然没办法出海。
显然,贺平安的船员证没有办下来。
不过既然知道了贺平安不久前还住在这里,而且似乎还有过出海的需求,再根据大致时间推算,那么基本可以确定,贺平安出事之前,应该就是在临海区周边上的船。
但是既然贺平安的船员证没办下来,如果他出事时是在做船员的话,那他又是怎么跟船出海的呢
肖然拨通了李绘的电话,听完肖然的叙述,李绘说道:“有些时候,那些个船老大会想尽办法把人藏在船上出海。还有一些黑船,想上船那就更简单了。”
将贺平安的这些证照装进物证带,三人刚回到调查组的临时办公室,负责联系贺平安家属的何耐便急匆匆跑进来叫道:“师傅、肖队,贺平安的家属联系上了!”
“别急,喝口水,慢慢说。”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何耐,肖然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何耐拧开水猛灌了两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翻开笔记本道:“我联系到了贺平安的家属,他家里人说,贺平安最后一次给家里打电话是本月2号凌晨,他说他要当船员出海了,马上就要登船,家里有什么事,可以和一个叫许青的人联系。
364、重叠
从许青家里出来,几人在路边的小饭馆简单吃了点东西。
返程的路上,回想着许青发来的两条信息,肖然忽然问道:“李姐,远海的话,手机是没有信号的吧”
“对,海上靠近陆地会有信号,超过十公里或者更远的话,那就一点信号都没有了,除非船上装有中继。”
李绘说道:“但是大部分渔船基本都在海岸基站的覆盖范围内作业,所以船上除了强制安装的北极导航,其他的基本什么都没有。
至于卫星电话,费用很高,我们这边用的极少。而且贺平安与许青上的很可能是一艘黑船,黑船大多是些报废的船,船上以前的东西都拆了,随时都会被遗弃。
而且他们从事的应该也是不法勾当,船主肯定要断了他们对外联系的通道,怎么可能给他们费时费力的装基站。”
肖然靠着车椅,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路灯,沉吟道:“如此,按照时间推断的话,他们要去的地方距离海岸较远,基本是没有手机信号的,那么许青后面的那条信息,是怎么发出来的呢”
“这谁能说清楚呢现在只能从那条‘东渔a618’的船下手了。”罗英摇头说道。
一行人没有回办公室,而是跟着李绘来到了海警大队。
在查找那条‘东渔a618’船的同时,海警队也在渔民中散布消息,寻找有知情的目击人员。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查找,终于,在报废船的资料里,肖然他们找到了东渔a618。
那是一条二十多米长的二层舢板拖网渔船,准载十五人,可以进行远洋捕捞,已于一年前报废。
情况果如李绘判断的那样,这是一条黑船。
看着那条报废船的资料,李绘紧锁眉头,“按照这些年我在海上的经验,如果只是一个人发生了意外,有些狠心的船长可能还想瞒一瞒。
但这次发现的就有两具尸体,还有一个人杳无音信,正常来说,就算是黑船也不敢瞒着了。
可是到现在我们大队,没有接到过任何一个船员落水失踪的报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整艘船都出事了。”
“能不能找海事搜救局查一下这艘船的导航行动轨迹”何耐开口试探道。
罗英忿然点了点何耐的脑袋:“用这里好好想想。一艘报废的黑船,以前安装的设备都拆掉了,现在他要做一些非法的事,他会来登记船上的导航信息吗”
“也是哦。”何耐挠了挠头。
肖然开口道:“那求救信号呢我记得北极船用导航可以发求救信号,虽然这船之前的导航都拆掉了,但他们要出海,导航肯定是要有的,如果一船人都遇到了危机,不可能不发求救信号。”
“是,我们的北极导航可以用短信的形式发送求救信号。”李绘说道:“不过我们不知道事发海域,去海事搜救局查的话,要耗费很长时间。”
“耗时间总比没方向强吧。走吧!”罗英说道。
出了海警队,一行人又上车赶往海事搜救局,还好这也是个全天值班的队伍,不然这都晚上十点多了,一般人早就下班了。
前往搜救局的路上,李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听之后,顿时激动起来:“果然还是要靠群众啊,有渔民提供消息说,大半月前看到过东渔a618,在某海域与另一艘船并排抛锚,但那艘船的舷号被遮住了看不到……”
李绘说着说着,脸色便沉了下来,显然,她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按他们之前推断的,如果东渔a618是单独出海,遭遇了海上事故致使多人遇难,这还说的过去。
但现在东渔a618显然是和另一艘船结伴出海,而且渔民看到的,当时东渔a
365、登记表
将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向市局及分局汇报之后,第二天一早,肖然与罗英来到码头,汇合李绘等六名海警大队的同志,准备出海。
海警大队为众人准备的是一艘巡逻艇,艇身不大,一脚踩上去,整个小艇都有倾斜的迹象,还好肖然的平衡感超强。
不过后面跟上的罗英却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海里,幸亏肖然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拉住,这才躲过了出海未捷先扑水的尴尬。
巡逻艇在辽阔的大海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赶到目标海域。
这片海域距离出发码头约有50海里,举目四望,已然是海天一线,少有人迹。
小艇放缓速度,在事发海域内仔细搜索,一直搜寻到中午12点多,终于在事发海域边缘找到了一艘渔船。
这艘船与东渔a618外形十分相似,都是二层舢板远洋渔船,不过此船吃水很深,船舷几乎与水面齐平,船尾翘起、船头下沉,看样子是出事了。
海警队员驾驶着巡逻艇靠近那艘渔船,临到近时,一行人才看到这渔船侧舷上,那已经没入海水的舷号:东渔a619。
与许青信息上说的东渔a618,仅一数之差。
“会不会是当时与a618并排抛锚的那艘船又或者渔民看错了,把这艘船认成了a618”看着这艘似乎随时会沉没的渔船,罗英紧锁眉头道。
“认错的可能性不大。”
肖然看着眼前这艘被神秘所笼罩的渔船:“如果这艘船正是与a618并排抛锚的那艘船,那么可以认为当时两艘船同时出了事,又或者,这艘船与死者c有关。”
说着,随同而来潜水员换上潜水服,下水看了一圈,浮出后描述道:“这船底正中破了个洞,看洞口边缘的情形,像是被炸药从里面炸开的。”
罗英看了眼肖然,果然如肖然之前推测的那样,这是人为制造的事故,而且这艘船,很可能是不法分子在东渔a618之后的第二次作案。
“这船能上去吗”肖然看向潜水员问道。
潜水员略一思索,郑重道:“很危险,一个大浪打过来都可能沉掉。不过一、两个人短暂上去的话,应该可行,但要做好防护措施。”
“上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不然等拖船过来,这船可能都已经沉了。”
肖然找来救生衣穿上,李绘又让人拿出缆绳抛到船上,千万叮嘱着准备上船的肖然等人,一旦有事就要立刻撤回,不然船体一旦下沉产生漩涡,水性再好的人也游不上来,必死无疑。
肖然郑重地点头,与一名经验丰富的海警队员,还有那名潜水员,小心地上到渔船上。
渔船的底仓已经积了半人高的海水,海警的那名同志判断,之所以船没有沉没,应该是底仓内的一些封闭的小仓内积有空气,这才有浮力令渔船不至于完全沉掉。
底仓的情形太过凶险,三人也没在往里走,不过在下仓的通道上,有三个大方桶并排摆在过道的一边,海警的同志判断,桶里存放的应该是燃油。
不过将其中一个方桶打开之后,却发现桶内并不是柴油,而是两套橘黄色的潜水服,俱是厚重的胶皮外衣,上下身分开,中间用束带连起来,头盔比足球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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