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超级警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唐
因为自己长得丑就注定要被人随意侮辱吗?就因为某某某长得帅,所以他的一根腿毛都比自己要强吗?而且自己选的三家高档餐厅,也不比某某某带她去的酒店差啊!
为什么自己注定就一直要受这种待遇?这不公平!
孙铁霄感觉心里想猫爪的一样,他迫切需要发泄!就像独瘾发作了一样,再不发泄的话,他痛苦的想要撞墙!
于是孙铁霄冲回宿舍,取出他前两天在线上买的一小瓶浓硫酸,因为他觉得用刀子划人脸,也就伤了一道,可能会被整好,硫酸一泼一大片,想整好都难。
孙铁霄撕开一支注射器抽了半管子硫酸,再次来到之前划人脸的路口,因此就有了昨天的第二次作案。
听孙铁霄骂骂咧咧地说到这里,肖然、沙超凯他们早就已经对孙铁霄变态的心理以及扭曲的逻辑恶心的无话可说,但仍要接着问道:“你昨天刚泼了人硫酸,按理说你今天应该不会出来了,那你今晚出来又是因为什么?”
肖然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又把孙铁霄给点炸了,他扯着嗓子骂了好久,肖然他们才听明白。
原来又是今天下班,又是昨天他碰见的那一男两女,但这次两个女生没有吵架,男生也没有留下一个女生走掉,而是三个人开开心心的去酒店了。
见此一幕,孙铁霄彻底绝望了,在这个悲惨的世界里,为什么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长得帅真的可以能为所欲为吗?
六级舔狗孙铁霄那扭曲的三观,因此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于是才有了肖然成功将他钓到的一幕。
可想而知,当孙铁霄看到肖然那比某某某更加好看的脸庞时,心里的负面情绪该是怎样的庞大?哪怕已经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孙铁霄仍不顾一切地想毁掉肖然的脸。
孙铁霄被刑事拘留送往看守所之后,肖然、沙超凯他们又前往孙铁霄的住处进行了搜查,找到了孙铁霄前两次作案的衣服,其中一件衣服上,还沾染有第一位受害者的血迹。
另外找到未拆封的注射器三支,浓硫酸半瓶,以及一把刀尖上还残留着血迹的水果刀。经鉴定,这把水果刀就是孙铁霄最初作案的工具。
孙铁霄的恶行在网上传开之后,引起了网友们的一致痛骂。
本来嘛,如果孙铁霄没有作案成功的话,那也顶多为本年度的奇葩事件增加一条笑料,但关键是他还干成了,这就实在太恶心人了。
不过后续的舆论导向肖然没有怎么关注,毕竟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我不是超级警察 473、出现场
相对平静地又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十月初,一股冷空气的袭来,令气温骤降了十几度,仿佛进入了冬天。
高度紧张地度过一个大庆之后,队内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调休,不过即便是调休,一旦有事也得随时赶到,还好近几个月来市区的治安状况一直很不错。
这天一早,肖然来到队里,与正在吃早餐的何晓丽打了声招呼,便按部就班地坐下,继续处理之前积攒下来的一些细碎的工作。
刚坐下没多久,即将转正的禾亮也前后脚走进办公区,笑着朝何晓丽与肖然打了声招呼:“何姐、肖哥,你们天天都来的好早啊!”
“你来的也不晚啊,天天挺积极的哟。早饭吃了没?”何晓丽笑着回道。
“吃了吃了,上来的时候刚吃完。”
禾亮咧着嘴回道:“我这不是时刻做好准备嘛,肖哥去年像我这样都破了好些个大案了,我现在都没怎么接触过,必须得积极啊。”
“你别乱说啊,千万不要期待案子,不然的话准来事,就像我们值班的时候说‘今夜怎么这么安静’一样,特邪乎。”
肖然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取了一袋牛奶扔给禾亮:“其实我那都是迫不得已,你问问何姐,谁想天天办案子了?费时费力脑细胞一死一大片,所以多喝奶少说话!”
禾亮嘬着吸管,认真地点头,何晓丽微笑地看着肖然,当年那么可爱地小男孩,一转眼就变成市局的骨干精英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何晓丽正感慨着,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面色陡然严肃起来,放下杯子拿起电话,说了一阵之后挂断电话,抬头对肖然与禾亮道:“你们俩,出现场去吧。”
只让他们两人出现场,而不是重案队紧急集合,不出意外的话情况应该不大。
肖然轻笑着摊了摊手,对禾亮道:“我刚说的吧,不要期待,现在来事了吧。”
禾亮眨着眼睛将手里的牛奶盒扔进垃圾桶,一脸无辜道:“可是肖哥,我总感觉是你刚才那句话的作用,你说的‘今夜怎么这么安静’,现在还是大清早,说不定它还起着作用。”
肖然微微一愣,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何晓丽接着讲道:“这是一个非正常死亡现场,地点是在徐家河小区9单元三区的最顶层501室,法医和技术队的同事已经赶过去了,你们这就去吧!”
“明白!”
肖然拿起小包,拉着禾亮就要出去,临走的时候禾亮又转头问了一句:“何队,怎么个非正常死亡啊?”
“派出所的同志说好像是上吊死的。”何晓丽皱了皱眉头道。
肖然与禾亮上车之后,没用多久便来到了徐家河小区,肖然一如既往地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徐家河小区是一处老小区,建于上世纪90年代初,算一算也快三十年了。
这小区明面上看地理位置不错,但内部却是各种脏乱差,东西两个入口连门都没有,任何人都能随便出入,更别说在小区内安装摄像头了。
早年住在这里的人家,大多数都已经换房住了,又因为小区是在市区里,所以就留下老房用来出租,以至于小区里大多都是外来的租户。
找到事发现场所在的单元楼,这是一排只有五层的底层建筑,每条楼梯左右两侧的住户组成一个区,一排楼有五条楼梯,事发现场就在最中间的那条楼梯尽头。
此时楼梯入口处围了些许一直住在小区里的大叔大妈,正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肖然与禾亮刚从车里下来,便听一名微胖的大妈夸张地讲道:“哎呀,挺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上下楼的时候还碰到过,怎么就想不开上吊死了呢?我之前还寻思着再碰见她就问问她有没有对象,把我老舅家的孙子介绍给她认识呢!”
旁边一名头上戴着发卷的中年女子反驳道:“介绍什么啊!你看她都没上过班,天天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上穿的我都不认识,就知道她拎的包都是好几万的,指不定是被有钱人给保养了,不然哪来的这么多钱花?”
微胖的大妈讶然道:“真的啊,她拎那小包那么贵啊?我都不认识。哎呀,这样的女人娶不得啊,这上吊了说不定就是被人家抛弃了想不开……听说都死了好几天,都发臭了!”
戴发卷的中年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呀,那得多吓人啊……嘶,你这么一说我手心里都冒汗了,不行,我得到我儿子那住几天,等这边怨气散了我再回来!”
听着这些大叔大妈的议论,肖然与禾亮对视一眼,并没有什么表示,毕竟街坊邻居嘴里的消息都是传的变了味道的,而且他们还没去看现场,根本不知道死者具体死于什么原因。
“警察,麻烦让一下。”
分开围在楼梯口的大叔大妈们,肖然与禾亮走进楼梯,可以看到这楼梯口处本来是有一道铁门的,但是现在只剩下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框,门早已不知到那去了,而楼道两边的墙面上,早年刷的油漆也成块成块的掉落,露出了下面一碾就碎的水泥。
肖然与禾亮走到顶层五楼,一侧501室的防盗门敞开着,门口已经拉起了一道蓝白色的封锁线,门内墙边立着一个鞋架,上面整齐摆放着各种高档的女鞋、运动鞋之类。
同时,一阵阵的尸臭味不时从门内飘出来。
而在防盗门的一边,靠近楼梯的位置,一名约莫24、5岁的年轻男子,上身穿着一件胸前印有‘大佬’字样的卫衣,看着有点呆傻,两腿岔开坐在水泥地上,眼神迷茫地看着肖然与禾亮二人。
从派出所的同志哪里拿了鞋套,穿上之后,肖然指了指那个一脸迷茫的年轻男子,问道:“这是那个?报案人吗?”
派出苏的同志点头道:“是的,这是死者的弟弟,正是他发现了死者的异常。”
肖然点了点头,与禾亮前后钻过封锁线走进屋里,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出租屋,屋内窗帘紧闭,几盏日光灯散发着冷清的白光。
这套出租屋的卫生间正对着玄关,此时卫生间的门敞开着,一名肿胀扭曲地女人,静静地吊在坐便器上方的水管上……
我不是超级警察 474、自杀还是他杀?
张磊和余雨等技术人员比肖然他们早来一会儿,现在正围在卫生间门口,咔咔咔地拍照固定现场。
肖然走进室内,首先打量了一下室内环境。
看的出,这是一个独居女孩的家,屋子不大,水泥抹的地面,看着很有年代气息,不过屋里的家具却很新潮,墙上还挂着几张女孩的写真照片,拍的很漂亮。
现场沙发上,几个靠枕旁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沙发前的茶几旁边,有一块长方形的拼装泡沫地毯,想来应该是死者生前健身用的。
在茶几桌面下,放着一箱喝了一半的纯生啤酒,还有一箱刚拆封的牛奶,旁边还有一部几年前上市的老款智能手机,以及花生、瓜子各一小袋。
而屋内最惹人注目的,大概就是女孩客厅小冰箱上的那个很精致的上下两层的小铁笼子,里面跑着一只橘色的布丁仓鼠。
也许是这仓鼠平常有储存食物的习惯,也许是女孩死前给它投的食物比较多,又或者是仓鼠这东西比较耐饿。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只仓鼠看起来还挺有活力,不停地在笼子里乱跑乱跳,瞪着一双圆溜溜地鼠眼,不停地看着从旁边走过的每一个人。
现场来的派出所的纪队长也算是熟人了,当初办汪净沙案的时候,纪队长他们帮着调查死者范昌杰,也出了不少力气。
纪队长过来和肖然打了个招呼,看着在笼子里乱窜的仓鼠,摇头苦笑道:“要是这玩意能说话多好。”
“摊上这个颜色的东西,就什么都别想了。”肖然看着那仓鼠摇了摇头,的确,目前只有这个小家伙知道这屋里到底发生了,可惜了了。
“为什么?”纪队长有些不明白肖然的意思。
“大橘已定啊。”
肖然让开位置,让提着扫描灯的刘薇过去,接着问纪队长道:“死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死者的情况我们还在进一步核实,但经死者的弟弟王富贵确认,这就是他的姐姐杜可可……”
纪队长说到这儿,肖然打断问道:“他弟弟叫王富贵?就是门口坐着的那个吗?……那她怎么姓杜啊?”
“哦,这个王富贵说,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杜可可很小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便改嫁给了王富贵的父亲,然后才有了王富贵。”
纪队长解释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了解到,死者杜可可今年29岁,昌西省新昌市人,未婚,高中毕业之后就来了我们临安打拼,算算已经在我们市待了十来年了。”
“前几年,杜可可的母亲和养父也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所以她现在的亲属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纪队长压低了一下声音,说道:“但是杜可可的这个弟弟王富贵,不怎么正干,听他说他一直没个稳定的工作,时不时的要靠杜可可接济。
王富贵说,在大庆节前的时候,他和他姐姐因为钱的事发生了矛盾,杜可可放了狠话说要和他断绝关系,然后就直接把他给拉黑了?”
“然后呢?他弟弟王富贵又是怎么发现杜可可去世的?”肖然问道。
“就是他被拉黑了嘛,以前他也被杜可可拉黑过,但没过几天杜可可消火之后就会再和他恢复联系。”
纪队长讲道:“但是这次十来天过去了,王富贵发现杜可可的电话依旧打不通,他就害怕别是出了什么事,就按照杜可可以前给他寄快递时留得地址找过来了。
然后他怎么叫门都没人回应,还闻到一股臭味,然后他就报警了,我们过来之后,赶紧找了开锁公司把门打开,就发现屋里是这个样子了。”
“那死者有具体的工作吗?她身边的熟人朋友之类的,能找到吗?”肖然问道。
纪队长顿了顿,开口道:“这个还没准备查,因为自杀或他杀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法医刚才看也说应该是自杀的,所以……我们正准备给王富贵做笔录,然后再询问一下这楼道内的住户。”
肖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禾亮,过来看尸体。”
“哦,好。”
禾亮用力点了点头,不过眼睛深处似乎还有一些紧张,大约是之前在山坑里看过生满蛆虫的柳明诚之后,至今还留下一些心理阴影。
由于死者很可能是自杀,所以现场只来了余雨这一名法医,此时正穿着防护服蹲在马桶旁查看着尸体及周边的每一丝细节。
肖然戴上口罩,领着禾亮走进卫生间,卫生间不是很大,一死三活四个人在里面显的稍有些拥挤。
死者杜可可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睡衣,如果是自杀的话,时间应该在晚上或者早上刚起的时候,但大概率应该是在晚上。
毕竟睡觉是最好的缓解心情的方式,许多烦恼的事,睡上一觉也就没了,如果不行,那就再睡一觉。
而晚上,则是人最常产生难过的时段,失眠、抑郁、借酒消愁,熬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巨大的空虚与失落感袭来,令人很容易产生寻短见的想法。
杜可可身上睡衣,已经被她鼓胀的腹部撑了起来,往上看去,则是她那张青紫发黑的肿胀的脸,吐着舌头嘴唇外翻,瞪着暴突的眼球,面容恐怖。
只有非常仔细地去看,才能确定这具尸体就是客厅墙上写真照里那个十分美丽的女生。
从死者的面部往下看去,可以看到是一条家用6平方的纯铜电线套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延伸往上,又套在自来水管上。
如果杜可可最终确定是自杀的话,肖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用绳索上吊,反倒是用电线代替绳子。而且一个女生,正常情况下从哪弄来的电线?
肖然继续往下看去,只见杜可可地双腿并在一起,脚尖勉强能够到马桶盖,而在挨着她小腿的水箱上,还有一只粉红色的拖鞋,另一只被甩在卫生间的墙角处。
看来杜可可是站在水箱上,把头伸进电线圈里的。
肖然继续观察着尸体,突然,他的目光被死者杜可可手腕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吸引住了!
我不是超级警察 475、试探伤
肖然俯下身,撩起杜可可宽松长大的睡衣袖子,仔细看着其左手腕附近的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这些划痕比较细,总体来看划痕都比较浅,最深的也不过是划破了表皮,浅的就是一道印迹,加之死者尸体表面已经变了颜色,不仔细看的话很真发现不了。
“肖哥,这伤……”
禾亮也凑过来看,正要发问,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余雨平静地声音打断了:“有皮下出血,试探伤。”
“试探伤啊,我还以为是他杀时凶手搞出来的呢。”禾亮眼中的注意力淡了稍许。
肖然起身说道:“很正常,不是经常有人报道某某人身中十几刀、二十几刀,系自杀身亡的么。”
的确,自杀的过程其实并没有普通人想象的那么简单直接。
对于一些自杀者来说,尤其是没有医学基础的人来说,想要完成自杀是需要付出一番努力和尝试的,而在形成致命伤之前留下的尝试性伤口,就是法医学中经常遇到的试探伤。
试探伤往往损伤浅表、皮肤和肌肉,并未损伤到内部的血管、神经和重要脏器,不足以致命。
另外,试探伤不仅是当事人自杀时反复尝试的结果,它还能够反映出当事人在自杀过程中,内心深处的痛苦斗争,也是法医认定死亡方式为自杀的重要依据之一。
有了试探伤,显然禾亮和余雨已经先入为主,内心倾向于杜可可是自杀身亡。
但是有试探伤就能基本断定是自杀吗?
肖然保持怀疑态度,这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习惯,不到最后结论出现、哪怕最后结论已经给出,也要相对辩证地去看,不可尽信。
肖然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的。
首先杜可可使用电线自缢这点,为什么用的是电线,而不是绳索之类?
肖然刚进门的时候已经看了,这屋子里的电线都是穿管布置,电线都在墙体里,加之屋内插板电器都正常运行,这样的话,一名时尚靓丽的年轻女性,家里会随时备着一根电线吗?
就算这根电线是杜可可从超市里卖的那种外接插板上揭下来的,那么也不对,一般插板上用的都是较细的软丝线,而套在杜可可脖子里的则是纯铜硬线。
女生在家里想上吊自杀,是找到一根绳子容易,还是截出来一根较粗的电线容易?很明显是前者,随便从鞋上抽两根鞋带出来就够用了。
再者,如果这根电线是死者杜可可从家里的什么地方截下来的,但是肖然在屋里简单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截线之后残留的痕迹。
——或许是被杜可可收拾掉了,但是一个都准备去死的人了,死前还会在乎屋里乱不乱吗?
另外,肖然也注意到套在杜可可脖子上的这根电线,断口处中间有凸起的痕迹,明显是用老虎钳之类剪断的。一个时尚靓丽的女生,家里还备着老虎钳,似乎不符合常理,用刀割线才是常规操作。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肖然的第一印象,还没来得及验证。
毕竟刚才他只是错略的打量了一圈,还没来得及细看,说不定杜可可家里还真有老虎钳、买来未使用的铜线之类的呢。
又或者,杜可可的家里没有绳子,穿的鞋也都是没鞋带的,以及这根铜线是杜可可从外面捡的?
——呵呵,一名拎着上万元皮包的女性,特意从外面捡一个别人剩下的电线回来自杀?
而且肖然他们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玄关处鞋架上,各种有鞋带的高档运动鞋还不少呢。
杜可可脖子上铜线的怪异先放一边,尸体上第二处令肖然起疑的,则是杜可可那宽松长大的睡衣袖子。
假设杜可可是自杀的话,通过杜可可左手腕上的试探伤,可以推测出她在上吊之前是有过割腕的倾向的。
而割腕自杀的,又是试探了好几次才割腕成功的人,如果割腕时有穿衣的话,他们的衣袖往往又一个细微的特点,那就是为了防止衣物阻碍自伤,自杀者往往会在切腕之前挽起衣袖,露出身体相应的部位。
相应的,在他杀案件中,则不太可能有类似的行为。
肖然刚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杜可可的睡衣,衣袖很长很厚,应该就是在之前几天气温骤降时穿上的,她的这个袖子,在割腕的工程中必不可少的会阻碍杜可可自伤。
如果杜可可在当时没有挽起袖子的话,她手腕上的试探伤分布的应该相对散乱才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相对比较集中。
而且,如果杜可可当时是挽起了袖子的话,那么是她后续在放弃割腕之后,在那样一心急切想死的心里状况下,又专门将挽起的衣袖放下来了吗?
至于最后令肖然起疑的,则是造成杜可可手腕上试探伤的工具在哪里?
“我们尸体就先看到这了,你现在需要帮你把尸体放下来吗?”肖然看了看正在做记录的余雨,开口问道。
余雨头也没抬,扬了扬手道:“先不用,我还没看完呢,待会儿再说。”
“那行。”
肖然点了点头,接着对禾亮讲道:“我们现在出去再重点看一下卧室客厅厨房,顺便问一下张磊他们现场勘查的情况,有没有收集到刀片、老虎钳、截掉的电线之类。”
“好的。”禾亮应声说道。
肖然领着禾亮刚走出卫生间,正准备走进杜可可的卧室,突然一阵喧哗声从门口传来,原来是死者杜可可的弟弟王富贵,和派出所的纪队长吵了起来。
“怎么回事吵起来了?”肖然向一名派出所的同志问道。
派出所的同志‘嗨’了一声说:“他刚才问纪队对他姐的死有什么看法,纪队说待会儿让他找你们专业的来说,不过纪队又补了一句大概率是自杀,然后这小子就吵起来了,说我们都是白吃干饭的,他姐的死明明就是谋杀……”
派出所的同志刚说到这,杜可可的弟弟王富贵便从门口冲了进来,激动地叫喊道:“我姐什么病都没有,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没吃完,她怎么可能自杀?!就算她要自杀,她的这老鼠怎么办,她那么善良的人,她怎么可能忍心让这老鼠活活饿死!”
王富贵越说越激动,纪队长几人则拽着他往门口拖:“你不要往里冲,破坏现场了怎么办!”
我不是超级警察 476、遗书
王富贵根本不听纪队长等人的劝阻,挣扎着大叫:“这是我姐家!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肖然平静地看着乱跳乱叫的王富贵,身边的禾亮瘪了瘪嘴角,小声说道:“善良怎么就不能自杀了?这本来就是很突然的事,动机谁也说不准,报复、抑郁或者是受刺激了,谁知道呢?就像我们之前接的那个案子一样,谁能想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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