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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超级警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唐

    雷康也点了支烟,开口补充道:“直接作案对象是不是艾红光,直接杀人的凶手是不是艾红光,我们也要持保留看法。”

    听着两位领导的说法,肖然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的确,下一步的工作必须要围绕着当年艾红光的杭市之行展开,当年他来做过什么,这是侦破案件的首要大事。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直在审讯室与审讯员东拉西扯打机锋的艾红光,在邵勇不间断的犀利询问之下,约莫在下午5点左右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我以前是来过杭市一次,那一年我记不起来了……”

    “不要讲故事啊,我发现你挺会瞎编的。”邵勇立刻警告说道。

    “不会,不会的,又不是多大的事。”

    艾红光眼眸闪烁,余光一直注视着邵勇等人的表情:“我就做过一件对不起人家的事,也对不起党和政府和人民的事……”

    “行了行了,别背电视台词了,什么事直接说!”邵勇摆手果断道。

    “就是用那个,拿那个灯头,在旅社,我们俩住一个房间,电了他一下。”

    艾红光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没事人一样。

    询问室外坐着的何晓丽与肖然瞬间敏感起来,肖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人如此淡定,肯定又是在胡扯。

    “我当时就是想电他一下,拿几百块钱。”

    艾红光继续说道:“结果我一碰到他,我一碰到他,他就叫了,叫了我就跑了嘛。”

    “什么旅社”邵勇的表情语气骤然凌厉起来。

    “我忘了。”艾红光摇头。

    邵勇一拍桌子,“你没忘,说,什么样子的旅社!”

    “一个小旅社,不大,也不是很大。”艾红光吞吞吐吐说道。

    “是什么旅社,楼房还是什么”邵勇问道。

    “呃……”

    艾红光咬了咬嘴唇,想了几秒钟,才说道:“应该是楼房吧,两层的吧我记得好像是。”

    “啊”邵勇歪着头盯向艾红光的眼睛。

    “两层,是两层的。”艾红光拉下眼皮,没敢和邵勇对视。

    这是一起未遂的案子

    审讯室内外,俱都寂静了两秒,何晓丽看了看肖然,肖然也看向何晓丽,看来这家




66、一条线
    艾红光交代的案情,和地下室旅馆发生的电击案如出一辙,但是除此之外,其他案件细节完全对不上。

    陈学仁来到的时候,雷康带着三队所有人到楼下迎接。

    一名几乎将毕生所有精力都献于人民公安事业的老干警,值得所有人献上崇高的敬意。

    陈学仁左手提着一个黑色文件包,伸出右手与雷康紧握在一起,祥和地笑道:“小雷,多年没见啦。”

    “多年不见了陈老。”

    雷康将陈老手里的提包接过,递给旁边的肖然拿着:“现在身子硬朗吧”

    “都是当年留下的老毛病,什么硬朗不硬朗的。”

    陈老笑着摆手道,又与何晓丽、庞景辉等人说了几句。

    陈学仁离休的时候,何队他们还都是从警不久的年轻小警察,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警员也都成了警队骨干,陈老的眼中充满了喜悦与欣慰。

    “这小伙子,就是找到关键指纹线索的那个”

    最后,陈学仁的目光落在了肖然身上,他将肖然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微微点头。

    “您好陈老,我是肖然。”

    肖然捧着陈学仁温暖的手掌,诚挚地问好,十一年前他父母还在杭市工作的时候,他有见过陈老一两面,但当时年岁还小,记忆已都模糊了。

    “肖然你姓肖”

    陈学仁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带着疑问转头看向雷康。

    雷康点了点头,“他爸爸是肖问渠。”

    听到肖问渠这三个字,所有人都支起耳朵,年轻的一辈听的云里雾里,只有何晓丽、庞景辉等人,脸上浮现出几抹回忆的忧伤。

    “唉……”

    陈学仁叹了口气,转头欣慰地看向肖然,拍了拍肖然的肩膀,带着些许激动地赞叹道:“好啊,好啊。”

    众人还想再听陈老提有关肖然的事,毕竟现在队里,谁有肖然的资料,在一众小姐姐哪里就比较吃香。

    但陈老没有多说,而是转头问道:“那个艾红光在哪”

    “暂时还在羁押室,今天还没开始审讯。”雷康说道。

    陈学仁点了点头,“我带了当年做的所有的资料,待会和你们细说一下……等了十多年了,终于等到结果了。”

    “咱们到会议室说。”

    三队众人跟着雷大队他们上楼,肖然与张磊吊到最后。

    张磊左右看了下,这才好奇地搭着肖然的肩膀,小声询问道:“陈老说你爸爸,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肖然略微一愣,抿着嘴唇勉强笑了笑,“好多年的事了,当初我爸也在这上班。”

    ……

    会议室内,陈学仁从包里取出了厚厚一沓,关于当初调查地下室旅馆电击案的手绘图表。

    看着那一张又一张的单页,以及上面书写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方框、箭头与批注,围上来观看的众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自愧。

    这得是花了多少的心血才做出的资料啊!

    想想自己平时能不写就不写,能少写就少写,偶尔搞个案情分析还抓耳挠腮,顿时,众人心里对陈老的敬佩又上了一个等级。

    “当年我整理的这些个资料上,记录了当时02年末到04年初,全国各地发生的电击杀人抢劫案件,一共是九起。”

    陈老找出其中的一张大号树状图表,一一点出说道:“这九起致死的案件,有六起已经结案了,与咱们这个案件高度相同的,还有两起,分别发生在江省的九市和潭市,至今也是凶手不明。”

    “看来他还真是连环作案啊!”王俊名讶然道。

    “是的,当时你们不在专案组里,自然是不知道的。”

    陈学仁说道:“我们当时还和江省的同行成立过一个联合专案组,后来案子搁置了,他们的档案就发到他们那边了,所以入系统之后,咱们系统显示的就这一个独立的案件,你们不了解也很正常。”

     



67、铁证如山(求收藏、求推荐)
    在衡市的案件卷宗中,肖然看到了当年死里逃生的受害人冯守安的问询记录。

    据冯守安说,那一年他去衡市出差采购货物,晚上到旅社住下之后,便遭到了凶手电击。

    冯守安叙述,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房间内一有响动,着整个人便迷迷糊糊地恢复了意识,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由于是混住的,起初冯守安也没有在意,以为别人是半夜方便,谁料紧接着,他便被带着毛刺的线头戳上了脖子。

    人触电的时候是有条件反射的,突如其来的痛感令冯守安抬手打掉了凶手手里的电线,但这时已被电击的冯守安行动不便,只得开口喊救命。

    旅馆的服务员听到了之后,便慌忙赶来,推开门之后凶手趁着黑暗与杂乱夺门而逃,翻过墙头,趟过小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因为当时出差,当天入住的时间比较晚,再加上冯守安跑了一天,来到旅馆后便睡下了,并没有看清凶手的长相,警方也没能绘制出嫌疑人相貌图。

    再加上衡市的这个旅馆入住不严,笔迹、指纹之类的,凶手也没有留下,所以当年,专案组也就没能把这件案子和其他三件致死的抢劫案联系起来。

    询问室内,对艾红光的新一轮审讯正在进行。

    陈学仁坐在铺满资料的桌子边,目光透过单向玻璃,静静地注视着稍低着头,目光飘忽不定的艾红光。

    陈老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这个十三年来他最想见到的人,复杂地眼眸里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没有激动与喜悦,只有平静,尘埃落定般地平静。

    十三年了,当年为了这件案子一起走过上万公里的战友们有的都不在了,十三年,多少人娶妻生子皱了脸庞白了头发,十三年,还有多少枉死地孤魂夜夜哭泣,又有多少渴求真相的家属在默默等待。

    十三年,改得了生活,却变不了那颗寻求真相地心。

    “艾红光,之前你说,你在电击了别人之后就逃跑了,我现在问你,你作案的电线用什么包的,怎么装的”依旧负责主审地邵勇问道。

    “电线……”

    艾红光比划了一下,说道:“就是当时普通的电线,红色的吧好像是双股,软软的那个。”

    “那你用完之后呢”

    “用完之后……他一叫我就全部扔掉了,我就、我就走了。”

    “你给我讲讲你逃跑的过程”

    邵勇继续引导着话题,如果艾红光说的真是衡市的那个电击未遂抢劫的案子,那么他逃跑的过程应该和卷宗上所记的大体不差。

    艾红光双手做了翻墙的手势,说道:“我跑的时候,跑的时候就当时开了门,就到那个旅馆的小院子里,小院子里看到有一小围墙,我就从哪个围墙上就、就过去了。”

    “围墙高吗”邵勇问道。

    艾红光一副知无不言的神色,说道:“不是太高吧,应该不到两米,我手一扒就抓到,就翻过去了。”

    “翻过去了翻过去以后呢”邵勇突然加重了语气。

    艾红光一愣,“翻过去以后,翻过去以后我就跑掉了。”

    “你怎么跑的”

    邵勇看着艾红光的眼睛,平淡中暗藏着缜密:“围墙外面,是路还是什么地方”

    艾红光神色一怔,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盯着邵勇看了老半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是路还是什么地方,怎么不说了”

    邵勇抱着胳膊,盯着艾红光的眼睛,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艾红光嘴巴张了张,眼神中满是疑惑,想了一会儿终于发声道:“有、有、有水,不知道是河是溪,有水,我就趟过去了。”

    艾红光话音落下,询问室外,众人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去了一块。

    从艾红光说的这些细节来看,衡市的那起未



68、怎么回事小老弟(求收藏、求推荐)
    “你要相信科学懂吗这个指纹,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和你相同的!”

    邵勇站起身走到艾红光身边,拍着审讯椅道:“我告诉你,你现在心里很明白!做了做就是做了,你赖是赖不掉的,好好说清楚吧,铁证如山!”

    艾红光心里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说了最高死刑,不说又躲不过去,他不断地拍着脑门,本就油腻的头发被抓地更乱了。

    邵勇知道此时正是突破艾红光心里防线的节点,如果这个坎艾红光没有迈过去,下面再破开他的心理防线,就会更加的困难。

    “你不能这样将错就错,咱们国人都是讲有始有终,你说了,坦白从宽,不是没有赎救的机会。”

    邵勇坐了回去,不断地开解着脸色变换的艾红光:“你好好想想,既然这个事你逃不过去了,好好交代也许能从轻发落。”

    艾红光揉着僵硬地脸庞,颤着嗓音道:“能给我支烟吗”

    邵勇将面前的玉溪递过去两根,艾红光大口大口地抽着,从他颤抖的双手上,可以看出此时他正在做巨大的心里斗争。

    “再给你看个东西啊,这是你当年签字时的笔记,这是上周我们向你问询时你签的名字,还有你在书里做的笔记的字样。”

    邵勇又从档案袋里取出几张纸,向艾红光出示了一下,“还有你这个前天签字的笔迹,当然,你这个是故意歪曲写的很差——但是你之前的笔迹,经过我们专家的鉴定,也是完全一致的,这也是科学依据!”

    邵勇不断地说着,但艾红光依旧沉默。

    一直沉默到下午三点多,艾红光知道自己脱不了干系了,借口上厕所的时候,整个人的心理防线就突然间崩溃了。

    坐在审讯室外的肖然没看到厕所内的情形,不过听陪同看管的同事说,艾红光在厕所里一头就要朝墙角上撞过去,但被他们及时拦住了。

    然后艾红光啪地就朝邵勇跪下了,哭的稀里哗啦:“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你们不要在这样下去了,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是呀,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不想死,但被他杀死在睡梦中的那些受害者就想死了

    当时的李嘉国才二十八岁,结婚刚刚大半年,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才三个月,闻听李嘉国受害后孩子也没保住,他也不想死啊!

    “我是在延平路哪里做过这样的事……”

    询问室内,神色萎靡的艾红光交代了:“当时是个地下旅馆,我看他戴的手表不错,和他闲聊的时候听他说是出来采货,就想他应该有钱,趁他熟睡的时候我就下手了。”

    “你当时在旅馆登记的是什么名字”

    邵勇问道,他刚才展示笔迹的时候,并没有让艾红光看到他当年签的字,当然,那时的艾红光也没这个心思去细看。

    “名字我记不得了,就记得似乎最前面姓是个李字,后面是什么记不得了。”艾红光回忆道。

    “你是怎么作案的把当时作案过程说一下。”

    “我就是用自己准备好的两根电线,插到房间里的插座上,然后趁他熟睡就按在他身上了。”

    “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刀子、电线、插头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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