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超级警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唐
“大叔你说的是我爸啊他之前吃了粥,我让他把大衣脱了给他洗洗他也不愿意,这会儿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你们找他有事”那女子试探道。
肖然点了点头,“他现在清醒着吗有些事需要找他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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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以猫始,以猫终
虽说此时老闩大叔又犯起了糊涂,但仍挡不住张磊急切的心情。
蒋枫只是临时过来的不知道其中缘由,孙姓同事还拉了拉张磊的衣角,说人又犯糊涂了别再给刺激着,等人清醒了再问。
然而到了这关键时候,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
肖然是知道张磊心中所想的,如果老闩大叔的猫真的抓伤了阮荷,接着当即被阮荷杀死,在猫尸没有被清理的情况下,猫爪子上定然是会留有dna的,结合旁证在一起便是最有说服力的直接证据!
不过令人担忧的是,此时距离29号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星期,老闩大叔的猫死后究竟是怎么处理的,如果被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或者丢给了什么收购毛皮的小贩,这种结果对苦苦追寻真相的众人无异是晴天霹雳。
即便现在能找到猫尸,以老闩大叔的表现来看,他对于自己的猫是相当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一提此事便被刺激的又糊涂起来,那么当时其猫死后他有没有进行过清理,这又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
可是现在老闩大叔又糊涂起来,什么时候能清醒也说不好,没有他的解答,想去寻找都没有方向。
“大叔,您再想想,您的猫被您扔哪了”
张磊锲而不舍地询问,眼看案情就要获得实质性进展,却突然被不上不下地吊在这里,这种感觉难受的能令人崩溃。
但是糊涂起来的老闩大叔是感受不到张磊话语中的焦急的,只是梗着脖子,双手摊开、合上、再摊开,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噗嗤……死了……”
“哎呦哎,我的天!”张磊狠狠地抓了抓头皮,感觉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肖然拍了下张磊的肩膀,冷静且坚定道:“急什么,注意心态!都过了这么些天,要出意外早出了,如果现在能找到,也不急这几个小时!”
张磊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至于孙姓同事和蒋枫,两人根本就不知道要调查的究竟是什么案子,全程糊里糊涂地听着。
“两位小警官说的是我爸的那只猫”老闩的儿媳正给老闩扣着大衣扣子,听闻肖然与张磊的对话,抬头问了一句。
看着老闩儿媳明确地眼神,肖然心中一动,连忙问道:“您知道”
“啊啊!”
老闩的儿媳怔了一下,点头道:“死掉了嘛,那猫超凶的一只呀,还特别古怪,除了我爸谁都不让碰,有次我要喂它还要拿爪子抓我,我爸喂了它好几年,走到哪都带着,对那猫比对他儿子都亲。
然后前些天早上就见我爸对着桌子上的那猫发呆,我一看就是死掉了,脖子上肚皮上都是血,我早就和我爸说过那猫太独怪,要拿绳子拴在手里,不然准出事,这下好啦,肯定是惹了或者咬了什么人,被人给弄死啦!”
“那猫死掉了,尸体是怎么处理的还能找到吗”肖然关切道。
“这么长时间啦早该臭掉了呀,还找它干嘛……”
老闩大叔的儿媳说着,见肖然一脸严肃,连忙改口道:“我爸拿铁盒子装了,埋到门前的路下面啦,老头吭吭哧哧弄的一身汗,把坑挖的好深嘞……”
老闩的儿媳知无不言,听到这话,肖然和张磊暂时松了口气,能找到就好。
于是几人又跟着老闩及他儿媳返回到他们的住处,老闩的儿媳照料着公公进到屋里,接着拎了一把小铲子出来,指了指车底盘下砖石铺成的路面,“我记得就埋在这一块了,你们找找看。”
“把车挪开!”
肖然接过小铲子
277、法网恢恢
来到法医科,看着张磊拖着一方铁盒走进来,余雨侧头看向肖然:“这抱的什么东西”
“猫。死了臭掉的。”肖然简略道。
余雨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下铁盒子,讶异道:“死了的你们弄死的啊我之前都是说着玩的,你们不会真弄死一只送给过来给我解剖吧!”
“我们闲出病来了还是怎么着”张磊嗤笑道。
肖然指着物证袋中的铁盒,严肃道:“这里面是重要证据。猫爪子上可能留有嫌疑人阮荷的dna,相关数据她之前做询问的时候有录,你们尽快提取比对,结果对我们很重要!”
“知道了,给你们优先安排,过程顺利的话,下午会有结果。”余雨点头道,随即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抱着铁盒通过风淋室去了检验区。
从法医科出来,肖然与张磊去食堂吃了午饭,之后便泡在技术队看了一下午的监控,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至于接送汪净沙的那两个黑车司机,绍市同行找到两人再次问询之后,两人都表示不认识照片中的阮荷,至于两人收钱时的行车监控,也没有留下那个协助汪净沙的人的身影。
所以,阮荷是不是汪净沙背后的教唆者,现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仅凭一个‘大c’的昵称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现在基本能确定的是,陈昂背后的‘罗老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阮荷,而今就差落锤定音的那个结果。
等待永远是焦急的,为了避免这种焦急,肖然与张磊又将一系列旁证、人证口述等材料整理了一遍。
整个过程就像是打游戏放大招前不断蓄气一样,只等法医科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便是最后释放的那一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临到下班时间,比对结果仍没有出来,看来其中过程并不太顺利。
夜色悄然来临,肖然与张磊依旧在耐心等待,顺便补写几分落下的报告。
终于,桌面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余雨打过来的。
肖然拿起手机,虽然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泛起了一丝波动,听闻声响,张磊也立刻凑了过来,从其无处安放的双手上,便能看出张磊此时的激动与期待。
接通电话,肖然直接问道:“结果怎么样”
“我们在猫尸的右爪上成功提取到了dna,在与阮荷的记录样本比对之后,确认是阮荷的基因序列,正式检验报告明天能出来……”
余雨话没说完,肖然身侧的张磊便挥着拳头跳了起来,刚想大叫一声,但张磊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闭上了嘴巴,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一声巨响过后,就看见张磊把手夹在腿间,龇牙咧嘴,痛苦地蹲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不会激动的摔到了吧,有没有受伤”余雨连忙关切问道。
肖然扬了扬嘴角,心中所有的担忧一扫而空,“没有,只是有点饿了,你什么时间下班,请你吃饭。”
“好啊好啊,再等我半小时,我们去吃串串!”余雨忙不迭地应道,突然又语气一转,果断道:“就我们两个,不要告诉张磊……”
“好,我不告诉他。”肖然看着一旁痛心疾首的张磊,轻笑道:“但他已经听到了怎么办”
“哦”
余雨古灵精怪地应了一声,无所谓道:“什么怎么办,听到了也不让他去!去了也只给汤喝……”
“姐姐哎,你怎能这样待我,当处我可是一心为你出谋划策,愿为你家世代抽烟喝酒烫头的,你这样过河拆桥我多伤心你知道吗,令人发指哦……”张磊咧着嘴笑着调侃道。
278、美瘾
在控制住阮荷之后,专案组又在第一时间搜查了江歌小区阮荷的家,以及阮荷带去其朋友家的相关用品。
由于对阮荷的调查情况一直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并且在决定抓捕之前并没有引起阮荷的警觉,故而阮荷没有充足的时间去销毁物证。
当然,这里说的物证只是阮荷通过老闩的手拿到的那枚储存盘,至于其他的相关物品,以阮荷松懈之前的谨慎,自然是不会留下任何纰漏的。
余雨的室友郭冉在搜查中立了一功,那枚储存盘就是她在阮荷放于朋友家的拉杆箱底找到的,非常隐秘的一个小口袋,箱子里还塞着大量的衣物,一般稍粗心点的人都会忽略过去。
这些情况都是肖然事后听说的,他并没有去参与搜查,而是坐在审讯室内负责对阮荷的审讯工作,毕竟此案是他全程掌控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其中的细节。
调好录像设备,肖然与李放放坐下,见李放放在面前的电脑上打开记录文档,肖然摊开笔记本,照例询问:“姓名,年龄……”
坐在审讯椅中的阮荷此时很是平静,似乎已从最初的慌乱中缓过神来,她平静地报出了相关信息,突然抬头冷笑道:“没想到我与你们这么有缘分,最开始到我家走访的就是你们俩……能让我化个妆吗”
犹豫之前拍照的缘故,阮荷脸上细致的妆容已经被尽数洗去,卸妆时的阮荷反抗的很是激烈,或许在她看来,让她卸掉妆简直是一件比被抓捕还要可怕的事。
不得不说,去妆后的阮荷模样大变,原本白皙细腻的面部皮肤如今坑凹暗沉,洗掉美瞳、眼影、假睫毛之后,那双炯亮有神的大眼亦不复存在,变成了最普通的三角小眼。
眼见一个大美女骤然之间变成了这幅模样,纵然众人早有准备,亦是心惊不已,亚洲四大邪术之一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甚至有在热恋中的同事已经准备好下班后递给女友一瓶卸妆水,但是结果会不会被打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行。”
对于阮荷的要求,肖然断然拒绝,接着冷声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你也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是你主动说出来,还是……”
肖然话没讲完,阮荷便低下头用双手捂着脸,行迹有些癫狂地嚎叫道:“别和我说这些,我什么也不是!我要补妆!我不能容忍这样素颜出现在别人眼里!不,我脸上不能失去粉饰,我要上妆!”
“你就这么不能面对一个真实的自己吗”
肖然厉声说道,话语中夹杂着嘲讽的意味:“你要知道,即便你把自己打扮的多美,那也只是相当于在你脸上遮了一层面具,都是假的!
面具后的你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即便你多么拼命的掩饰,得到的也不过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善恶美丑早已注定,假的注定是假的,总会有人看到你面具后的真容!”
“谁看到我就杀谁!”
阮荷低着头翻着三角眼冷冰冰地盯着肖然,恶狠狠说道:“你这样好看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一张平庸的脸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痛苦,我看着我的脸都想吐!
为什么我要没有一张好看的脸我多想像《聊斋》里一样,摘个美人的头和我换一下!
我曾经有过一张好看的脸,小时候我的脸也是白皙水嫩的,只不过长大了坏掉了。我也想素颜,我花了那么多钱去整容,但我得了变丑的病,美了之后我的脸总会出现各种问题重新变丑!”
“你这是病,内分泌失调,光盯着表面不治理脏腑,管什么用”李放放忍不住补了一句。
肖然摆了摆手,没有让李放放再说下去,不过李放放
279、理由
“哦,他说了什么”
阮荷目光灼灼,借机反问,其实就是想试探警方对她的隐情到底知道多少,掌握到了何种地步。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要让别人来帮你回忆吗”
肖然一阵冷笑,这个阮荷果然和他们之前猜测的一样,精明的过了头,处处盘算、步步心机,到了这种地步还试图负隅顽抗,真当他们吃干饭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在其面前晃了晃,阮荷眼中顿时一阵惊恐慌乱,连忙低下头捂住了脸,刚有些上涨的气焰立时被打了下去。
“你不能这样,你们这是在精神上刑讯逼供!”阮荷焦急叫道,但这无力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
对于她这样的化妆品成瘾患者,卸去妆容已经令其到达崩溃的边缘,更别说刚恢复了美丽之后,紧接着就要被打回原形。
不像吸食粉状物的君子那样,来一次还能撑上一段时间,阮荷对美丽的妆容是一时一刻都不能离开,在这种失而复得的情况下,在让其得而复失无疑是对付她的最有效的办法。
“不好意思,你这种理由我们从没听说过,而且卸妆本就是规定。”肖然冷峻地看着阮荷,指尖不断点着手下湿巾的塑料包装。
阮荷神色游离,似乎在心中坐着某种决断,但那湿巾塑料袋的声响却像是一头在其身后追逐的猛兽,搅的她心神不宁、思维慌乱。
“我是有影响过陈昂对张好下手,但我从没有向陈昂表达过我的想法,他从一开始就有犯罪的意图,不是因为我出现之后他才想要犯罪!”
一阵权衡之后,阮荷终于抬起头,相对坦诚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们,我研究过法律,陈昂杀的人都是他自己决定杀的,和我没半点关系,他顶多是在我这学了点知识。
是,我对张好的确是厌恶到了极点,就算我想弄死张好,但谁还不能有这个想法呢普罗大众,谁心里没有个讨厌到极点的人对吧,我是对陈昂的犯罪行为有一些影响,顶多是个教唆,罪不至死,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听闻此言,李放放愤然想要开口,但被肖然及时打住了。
肖然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却暗笑不已,精明的阮荷的确精明过了头,连自己的行为性质也没有搞清楚,也对,法典上的那些条条框框,有时候专家人士都可能混淆,更别说她一个整天研究化妆的非专业人士了。
确实,如果阮荷只是在网络上教授陈昂犯罪技巧,并未向陈昂表达过她想杀死阮荷的意图等,或许她方才的说法还有些道理。
但是她忽略了她主动引诱陈昂上门,并通过朋友圈间接引导张好与陈昂见面的事实,这一系列推波助澜协助陈昂实施犯罪的行为,已经不是教唆的范畴了,亏她还在自以为是,沾沾自喜。
当然,就让阮荷继续坚持她自己的看法吧,肖然没必要点醒她,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点醒她,终有一天她会自己明白的。
“那你讲一下,你和陈昂的所有交集,从知道陈昂,到他犯罪结束,原原本本、一丝不漏的讲出来,不要想着避重就轻、遮遮掩掩。”肖然面无表情道。
“帅哥你没要这么严肃,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
或许是心中包袱已卸,阮荷有恃无恐道:“我都说了我没必要骗你们,再说你们还有陈昂的话做对照嘛。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们是有一个网站的,你们不用问我那个网站现在地址是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我最初与陈昂并未有过交集,是他在网站上提交申请之后,由于我离他最近,便自动划归到我这了,让我考察他、教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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