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皇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连丛树蕙
是夜,车子在一处平地处停下,蔺公用花心交给自己的方法开始用布匹搭建帐篷。
若是从前没有孩子,她可能不会太在意帐篷的问题,但如今自己的孩子才一个多月大,所以孩子不能着凉。
搭建了三个帐篷,其中一个大的帐篷,花心和元娘搂着三个孩子睡觉,而小的帐篷一个留给了南吟泓和蔺公两人住,另一个则留给了霍有新和他媳妇,也就是那个绣娘。
车夫在车里睡觉,他们没有带多余的人。
燃起篝火,花心全无睡意,便坐在火堆前翻看着关言风留给自己的戏文。
真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成为关汉卿的朋友,而且是共患难的那种。
可惜的是,以后他们都要分道扬镳了。
关言风是个有才华的人,又不属于是南吟泓的亲信,而且关言风是南吟风的姐夫,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想必江氏是不会迫害他们吧
想到这里,花心静静地阖上了书,从怀里掏出短笛,开始吹奏起来。
饶是笛子的声音是欢快的,可现在她的心情一点儿也不舒畅,以至于笛子的曲调跟着忧伤起来。
第四百九十八章 达成一致
可是,究竟是忧伤什么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南吟泓从帐篷中走出来,他走到花心的身边坐下,仰起脸看向璀璨的星辰,“别离是每个人都要学会面对的,这还是阿心教我的。”
笛声渐渐停息,侧脸看向南吟泓,花心一时忡怔。
是啊,别离是每个人要面对的,自己现在这又是因为什么而忧伤呢
“若不是因为我,泓郎便可以长生不老了。”花心看向南吟泓,微微一笑。
南吟泓勾唇浅笑,“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今晚没有月亮,南吟泓从腰间拿出了酒壶,小小地抿了一口。
“我觉得你说得对,如果真的长生不老,那就无法体会一寸光阴一寸金的乐趣,或许你我便会因此吵架,继而嫌弃对方。”南吟泓垂下眼,看向花心,认真地说道。
四目相接,花心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南吟泓说的这些话全都是曾经她说过的,而今天他又认真地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这说明他的确将自己的话放在了心上,而不是随便听一下就罢。
花心伸手拦住南吟泓的胳膊,她冲着南吟泓灿烂一笑,“你真好。”
南吟泓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安静地搂着花心,嗅着她的发香,尽情享受当下一片祥和的时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心觉得头顶传来一阵轻鼾。
小心翼翼地歪了歪头,南吟泓立马打了个寒噤,清醒过来。
“我吵醒你了。”花心抱歉地道。
离开南吟泓的怀抱,还真是有点冷。
南吟泓摇头,“我只是小憩。”
说着,南吟泓已经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花心的身上。
花心傻乎乎地看着南吟泓。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她还什么都没说,甚至连寒颤也没打一个,他便知道她现在很冷。
“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看着。”花心指了指帐篷,打发南吟泓进去。
南吟泓勾起唇畔,“阿心这是在关心我”
“对啊,外面睡觉会受风寒的,你还是进去睡吧。”花心再一次说。
见南吟泓一点儿都没有挪动的意思,花心彻底无语。
这个南吟泓是不怕感冒呢,还是有点矫情呢。
她就算再怎么柔弱不堪,也不至于被谁给掳走了啊。
南吟泓摇了摇头,捡起一根树枝在火堆里搅动,火星子轻飘飘地飞在半空中,就像是跳跃的萤火虫,又像是满天的星斗,忽明忽暗,忽远忽近。
“我在这里陪你。”南吟泓的声音轻飘飘地像是一首歌,令她心花怒放。
花心对上南吟泓宠溺的眸光,她没有再说下去。
也许,她太沉溺南吟泓的甜蜜,而变得无法自拔了。
既然南吟泓不打算回帐篷睡觉,那就聊聊天呗。
思及至此,花心道,“泓郎,我想去找刘大寨。”
“去何处找”南吟泓似乎并没有很吃惊,而是反问起来。
花心咬着牙道,“去他的门派,或者,他总该有个去处。”
“你知道吗伊布可失踪了。”南吟泓突然说道。
什么伊布可失踪
花心知道,真正的伊布可早就死了,而南吟泓口中的伊布可,是他的孪生兄弟,赖新。
只是,赖新怎么会失踪呢他可是伊布可的完美复制品,除了武功差点……
难不成,是被抓了个现行
“我是担心,他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南吟泓将手中的树枝一掰两段,寂静的夜里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看着南吟泓将被他掰成两段的树枝扔进火堆里,很快就被点燃,火苗腾然而升。
静静地盯着火堆,花心莞尔,“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这样的异类,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你觉得我们现今先去何处”南吟泓又问。
花心忡怔地侧头看着南吟泓,不明所以。
这南吟泓不是早就安顿好了住的地方吗怎么现在又要来问自己呢
南吟泓随手再次捡起一根树枝,因为这几天都没怎么下雨,所以地上的树枝也都是干的。
他垂眼解释道,“阿心,我觉得只有你能护好泡芙。”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件事。
“我知道。”花心回应,“可刘大寨一天不除,我心里无法安宁。”
轻叹一声,南吟泓低低地埋头,用商量的语气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了赖新,然后再去找刘大寨事分轻重缓急,如今刘大寨说不定躲在哪个山洞里闭关,可赖新却说不定已经躲在哪棵树的文后面了。”
“你觉得赖新失踪和泡芙有关系”花心眯眼,狐疑地问道。
见南吟泓点头,花心的一颗心跟着沉重起来。
就算是找到赖新了能这样,她是不会杀赖新的,毕竟他是泡芙的亲生父亲,她是不会下得去手的。
屏着呼吸,花心还是点了头。
南吟泓说得很对,事分轻重缓急,现在赖新已经在威胁他们的安全了,所以,他们必须首先解决掉当下的危险,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两人达成了一致,花心和南吟泓都是心中一松,像是卸掉了什么重担似的。
守了一整夜,四下并无异样,于是,他们收拾了简易帐篷后,继续赶路。
花心和南吟泓同乘一车,南吟泓靠着侧壁,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毕竟昨晚她非得拉着南吟泓聊了一晚上的天儿。
看着南吟泓的睡颜,心满意足地傻笑起来。
这样的感觉非常幸福,就算南吟泓已经不再是皇上,她也不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后,但她的心中仍旧有着一股暖流,静静地淌遍了每一寸的心田。
“吁!”突然,外面车夫一阵长长的吆喝声传来。
吆喝声还未落下,马车猛地停下,若不是花心及时抓住了凹凸的车壁,她和南吟泓一定都已经被甩出了马车。
花心大惊失色,她一手掀开车帘,迅速地跳下了马车。
速度惊人,车夫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花心已经掀开另一辆马车的车帘,直到看见了自己的孩子,这才放下心来。
“来者何人!”车夫挥着皮鞭,没好气地喊道。
这些车夫都是他们在集市上雇来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更不会知道,如果有人来拦下马车的去路,那这马车一定是走不了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两泪涟涟
花心这才意识到,原来是有人来拦马车了。
眼睛一眯,提步绕到车前,映入眼帘的,正是赖新。
“原来是老朋友啊。”花心歪头看着赖新,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当初自己还有心想要将泡芙送还给赖新,可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一点儿也没有错。
赖新盯着花心,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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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等他长大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却没人去说下句话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的赖新是绝望的,是无能为力的,是束手无策的。
这种感受会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打击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完全没有灵魂。
看着赖新,花心还是心软了。
“赖新,你……不能死。”花心低低地说道。
别说赖新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就算是赖新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他也不能就这么死了的。
说实话,赖新其实挺可怜的,他自小就被父母藏起来做伊布可的替身,同为一母所生,待遇却天差地别。
可想而知,这对于小小的赖新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创伤。
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女人,可就因为自己是替身的使命,他只能选择离开。
这就是注定的吗赖新注定是没有什么出息的人
南吟泓轻叹一声,“你若执意求死,何不自行了断”
“不,你不能死,泡芙不能没有父亲。”花心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南吟泓的话。
这个南吟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还能故意去激怒赖新,鼓动赖新去自杀呢,太不地道了。
赖新看向花心,唇瓣蠕了蠕,声音细弱蝇,“我知道,我不配做父亲。”
“父亲没有配或者不配,赖新,你很优秀,你不是谁的替身,你若是能振作起来,定能活得更好。”花心连忙宽慰。
不知怎地,花心的手心攥着一把汗,额头上的汗珠子也斗大地落下来。
好像是受到了炙烤,怎么也不能安静。
南吟泓看着花心,莞尔轻笑,“阿心,你何必在意他,他曾经鬼迷心窍要杀了自己的女儿。”
“不,只要你改过自新,我们现在要去隐居,你跟我们一起吧。”花心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赖新瞧了眼南吟泓,他眼神里露出了感激与期待,“真的吗你们真的可以原谅我”
“只要你不自杀,怎么样都好。”花心见赖新松了口,心中长舒一口浊气。
赖新僵硬地勾了勾唇畔,立马点头,他欢喜地仰头看向南吟泓,突然爬起来,跪倒在几人的面前,连连磕头。
花心诧异地看向赖新,这个赖新当初不是很高傲吗现如今怎地还能够给他们下跪了
快走几步上前,花心本打算搀起赖新,可眼前忽地一暗。
定睛看时,却见南吟泓已经抢先一步将趴在地上连连磕头的赖新给拉了起来。
被南吟泓高大的身影挡着,花心越发觉得郁闷。
怎么都觉得,这反差太大,她实在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收留了赖新,花心还是不放心地将赖新交给了蔺公。
蔺公便带着赖新在空中飞,而花心和南吟泓则坐上了马车,继续开往目的地。
马车中,花心百思不得其解。
“泓郎,我怎么觉得赖新之事,有许多令人不得其解之处”花心靠着南吟泓的臂膀,终于问道。
南吟泓轻笑一声,“阿心觉得何处不得其解”
“不知道。”花心摇了摇头,很多事情总是觉得奇怪,但若停下来较真去寻找奇怪之处,却也是找不到什么线索。
可能是她太累了所以脑子不够使了
思及至此,花心闭上眼睛,“我累了,休息休息。”
“恩。”南吟泓温柔地应声,他将花心揽进怀里,让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又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薄衫,这才靠在了车壁上,阖眼假寐。
一场很长的梦,就像是春风一样,润物细无声地吹进了现实里。
花心微微张开眼,这是他们在这里住下的第一百二十天。
入眼的,是葱茏的绿色,耳畔流淌着和谐的自然进行曲,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见元娘抱着小家俊走过来,花心笑弯了眼睛,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花心看着怀里扑腾着两只小手,向自己挥舞过来的小家俊,声音不由得温柔起来。
元娘笑嘻嘻地将小家俊交到了花心的怀里,脸上飘过了两朵绯红。
花心见元娘害羞起来,不由得打趣道,“你怎地还害羞了是好事将近了”
“没有。”元娘摇头,“他说,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没必要搞那些虚名。”
虚名怎么能是虚名呢
“诶,对,他的确是一把年纪了,可你还是妙龄的年纪,凭什么要受委屈!”花心不满地替元娘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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