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皇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连丛树蕙
她买通了孟隽公府里看门的小厮,那小厮说今日孟隽公一定会来酒楼,因为他夫人每月的初三必定要吃到孟隽公亲自来酒楼买回去的糕点,这也就是孟隽公一直光顾这家酒楼的原因之一了。
静静地等待中,孟隽公的轿撵果真停在了酒楼外面。
花心唇畔一勾,看向关言风。
只见关言风挺直腰背,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看来这个关言风倒不是那种阿斗式的愚笨之人,最起码教给他的曲子,他是可以唱起来的。
等孟隽公一走进来,那关言风便摇头叹气道,“风声鹤唳,叱咤云卷。凭栏望月,又说圆缺。若非少妇,何人将叹。若是少妇,哭声遍野。常道不长道,朽木抽新蒿。固固固,止步不前;变变变,又换新天。”
这叹息声伴着关言风的诗越发凝重悲伤,惹得不少人向着这边看来。
关言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使得走近门来的孟隽公听到,果真,就在这诗开口吟唱之时,孟隽公就已经顿住脚步,看向关言风。
关言风吟唱的诗主要就是说自己遇不到一个欣赏自己的人,总觉得大霆国有些固步自封,没有欣欣向荣的态势,需要改变一下才能够获得更长久存在下去的强大盾牌。
这样的诗是很打动孟隽公的,孟隽公这个人一心为国,他没有参与夺嫡之争的内斗,皇帝也很清楚孟隽公的为人,所以很敬重他就了,还将六公主嫁给了他的大儿子,这样一来,孟隽公算是跟皇帝成了亲家。
“少年,你所吟之诗是何处学来的”孟隽公问道。
关言风见孟隽公看向自己,连忙从桌前站起来,向着孟隽公深施一礼,这才不卑不亢地说道,“是小人有感而发。”
孟隽公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他侧眸对随行的小厮吩咐了一句后,便快步向着关言风走过来。
花心远远地瞧着,见此事有了着落,心里踏实下来。
这个关言风不愧是戏剧演员,表情自然而然,完全没有刻意为之的痕迹。
她给关言风出的这个主意应该算是比较大众化的了,不过奇怪的是,大霆国竟然没有一个文人以这样的方式自荐自己,他们多半是写封拜帖去人家的家里堵着,也有成功自荐,被收纳为门客的,当然也有连拜帖都送不进去,因此失意惘然的。
瞧着孟隽公坐在关言风的对面,两人交谈甚欢的模样,花心满意地站起身走向门外。
她该走了,免得耽误了关言风似锦的前程。
回到客栈,草草写完一封信后,拿着行李低调地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零四章 幸好是你
c_t;这女人笑起来,那脸上的皱纹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被这妇人诡异的笑容吓得浑身一颤,尴尬地笑道,“住店,住店。”
“住店好,住店好,姑娘,楼上看看。”那妇人捏着嗓子指着二楼。
该不会是黑店吧初来乍到就遇上黑店,这岂不是太倒霉了吗
这京城应该不会有黑店吧!
妇人从柜台上随手顺了一支蜡烛,扭动着腰肢上了楼,环睹四周,饶是已经到了晚上,可目能所及之处都是围着方桌吃饭的男人和女人,也没有人注意自己,于是抖抖肩膀,壮着胆子跟着那妇人走上楼去。
那妇人屁股一扭一扭的,伸手推开了一间房门,指着里面说,“姑娘,你今儿运气不错,我们楼上的客房就剩这么一间了。”
这么……巧
眼巴巴地伸长脖子向里头瞅了瞅,见黑乎乎的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异常,僵直地笑道,“多谢!”
“姑娘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就是了。”那妇人乐不可支地说罢,将手里的蜡烛塞给花心后,自顾自转过身,扭着屁股摇摇摆摆地走下了楼。
放下包袱,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安安稳稳休息一会儿了,说不定现在关言风已经去公爵府里吃香喝辣了。
将手里的蜡烛点燃房间的三四个灯笼,光线刷地变亮以后,这才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榻上。
在古代生活了大半年以后,倒也已经习惯了现在原始的生活方式,没有电灯,没有手机电脑,没有游戏机……
长吁短叹好一阵子,花心隐约感觉有一道黑影从窗外飞快地晃了过去,就在她一个激灵从榻上起身后,只觉得一股刺激的味道瞬间钻入自己的肺里,眼前一暗,一头栽倒在地上。
果然是家黑店!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心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得厉害。
忍着身体的不适睁开眼睛,目睹的是黑乎乎的房梁,耳畔则是身侧人的轻鼾声。
难道被迷晕以后,那老板娘把自己卖到了青楼里
心里一紧,叫也叫不出来,自在喉咙里撕扯着,竭力让自己发出一些响动来。
这大概是迷药后遗症吧!身体做不了太大的动作,说话也不利索。
真是倒霉催的,一穿越被皇帝判了砍头这件事就不说了,现在只是随便进了一家店,就遇到了黑店,她现在清清白白的身子算是糟蹋了,果然啊,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
回想起曾经刚大学毕业,跑去找工作,是那种卖保险的推销员,主管是个猥琐的老男人,几次三番想对她下手,但是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辞掉工作,从那个团伙里抽身而退。
原本以为自己的社会经验已经很丰富了,原来这古代的坑死跳不完的,她啊,这辈子也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绝望地盯着头顶的黑暗,啪一声,一只铁臂就想着身上招呼过来,躲闪不及,正好被拍到了鼻梁上,酸涩之意登时就顺着鼻尖钻到了眼睛金额大脑里,泪腺变得异常敏感,眼泪花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哇地一声,出其不意地竟然大声哭了出来。
不过这哭声只有一声,便被花心强行给压住了。
“何也”突然,黑暗中,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钻进耳朵里,鼻尖的文酸涩感又一次加重,她再也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来。
随着哭声雷动,屋子里的光线已经被重新点亮,一张精致的脸映在了花心泪眼婆娑的眸底。
南吟泓,是你,这里也不是什么青楼妓院,幸好,幸好……
“你打到我鼻子了。”被南吟泓搂在怀里,那迷人的月桂香沁入心田之中,委屈地撅着嘴,眼泪像是珠子一样,一串串地往下落。
南吟泓诧地垂下眸,见花心的脸上挂着鼻涕,
第一百零五章 老乡子兴
“姑娘,你醒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女低头走进来,恭敬地说道。
看着这少女熟悉的身形,疑惑地问道,“你是”
“我叫秋香。”秋香抬起脸,对上花心瞧来的目光。
这是……花心的贴身婢女
张大着嘴巴,惊讶地看向秋香,“你怎么”
“殿下差我来伺候你,即便你已不是我们三小姐,可这身体仍是三小姐的身体。”秋香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是看在这个身体的份儿上,来伺候自己的
无趣地哦了一声,四下也没有找到南吟泓的影子,挑眉问道,“殿下呢”
“殿下官居正四品,日日须得上朝去。”秋香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这里真的是京城中的熙王府!
兜兜转转还是又回来了。
瘫坐在榻上,怔怔地盯着地板发呆。
自己这趟逃跑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人家南吟泓早就尽在掌握了,也幸好南吟泓掌握了自己的逃跑路线,不然,今天自己也不会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睡懒觉了。
“姑娘,洗漱吧。”秋香摆了摆手,便有两个婢女走进来,其中一个端着盛满水的洗脸盆,另一个则端着漱口水,擦脸的毛巾等。
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跳下榻洗脸。
可能是因为昨晚哭得太久,以至于现在自己的两个眼睛肿得像灯泡一样。
“这是殿下走时特意嘱咐的,要给姑娘你眼周抹上消肿的药膏。”秋香从梳妆台前摆弄着瓶瓶罐罐,认真地工作着。
听话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透过铜镜看向秋香,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花心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小姐她从小被放在乡下寄养,也是与殿下定亲后才被接回府中的。”秋香毫无防备地说着关于花心的故事。
原来这庶女也是个不受待见的,不过是因为要被当成棋子来用,所以才回了花府,难怪花长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得去手了,毕竟没有经过朝夕相处,他们之间是没有父女亲情的。
那个凝儿,那肯定是花长功的掌上明珠吧
“你可知道二姑娘叫什么”秋香将药膏用指腹晕开,然后轻手轻脚地抹在了花心的眼睛下面,凉意贯穿了浮肿的眼睛,好舒服啊。
秋香一边摆弄着眼前的工作,一边继续讲着,“二姑娘叫花凝,是花家的嫡女,生得美丽动人,很讨老爷喜欢。”
果然吧,人家嫡女永远都是掌上明珠,庶女就永远都是像小草一样卑微地活着。
这也可以理解,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这是从分封制时就留下来的规矩,在没有辛亥革命推翻封建帝制以前,这古代落后的制度就决定了不公平的待遇也是情理之中。
总有一些人就是含着金钥匙的出生的,好比富二代,人家就是有钱,起点就是比穷人要高!
“你以后多给我讲讲花府的事吧,我喜欢听。”花心抿唇笑道。
有了秋香这个宝疙瘩,他花长功怕是要吃瘪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只有了解花府的人物关系以及他们的恩怨,才能从内部找到突破口,将他们彻底打败,为白白牺牲的母亲报仇,也给自己换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还花心一个公道。
不过说来可气,按照现在她说知道的来看,花心分明你有能力避免这一切的,可她却胆小如鼠地选择了逃避,还把自己扯进来,真是荒谬。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回去了,能够见到花心,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臭骂一顿。
“花心在乡下寄养的时候也是你伺候的”问出关键的问题。
如果这个秋香一直都跟在花心的身边,那她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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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老家在哪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老乡。
“哦,我的家乡在大霆国以东的地方。”随便搪塞道。
那木匠师傅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眼惊讶地看向花心,“大霆国以东是一片汪洋啊。”
“汪洋以东是一片大陆,那里的大陆上海岸边是山区,中间这是一片平原,气候与大霆国相近,民风淳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木匠解释,说自己来自平行时空吗那这木匠也不可能理解,也就只能胡编乱造,篡夺一下别人的发明专利了。
那木匠听得瞠目结舌,“竟有如此大地,倒是我见闻短浅了。”
不是你见闻短浅,是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发现地球上除了亚欧大陆以外,还存在着美洲和澳洲。
“那你是如何越过一片汪洋的”木匠师傅来了兴趣,津津有味儿地问道。
见木匠又开始鼓捣手里的麻将牌,满意地说,“自然是乘船而来的。”
“乘船!”木匠师傅惊讶不已,“那你应是走了好长时间吧”
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应道,“在海上漂了半年的时间,这才来到了大霆。”
木匠师傅用看神一样的目光崇拜地看向花心,连连感慨。
“年纪轻轻,竟是有这般的见识,姑娘日后可有大前程。”木匠师傅将最后一张麻将牌刻好,站起身说道。
几次死里逃生才能艰难地活下来,保住一条小命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还大前程呢,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非常满足了!
“这牌须得刷上一层漆,看起来明亮一些,再拿出来晾晒晾晒,颜色会很好看。”那木匠指着一盒子已经刻好的麻将牌,认真地说道,“这绝招还是那郭先生教我的。”
郭先生,郭子兴,说得她恨不得现在就去会会这个人了。
“谢谢你啊,”含着浅笑,侧眸看向秋香,嘱咐道,“带师傅去领赏。”
“谢姑娘。”那木匠师傅拱手一礼后,跟着秋香走出了院子。
抱着一盒子心爱的麻将牌,只觉得心花怒放了,也甭管以后能不能得到自由,反正这麻将是搓定了!
“来人,给我弄点漆来。”花心袖子一挥,向着下人命令道。
说实话,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的确是很舒服的,要什么就有人会跑腿把什么弄到眼窝子跟前,这种感觉别提多爽了。
没多久,真的有一个婢女端了一个瓦罐进来。
“姑娘,您要的漆。”那婢女说着就要把瓦罐放在桌子上。
花心连忙阻止,“把这罐子放外面。”
这婢女是不是不知道漆是什么啊,把漆反正房间里,那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见瓦罐被端出房间,花心这才小心翼翼地怀抱起了盛满麻将牌的盒子,跟着走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呢”才把木盒放在地上,却见南吟泓从院外走进来。
花心神秘地一笑,什么也没说。
南吟泓跟着走过来,见花心揭开了瓦罐,一股漆味儿瞬间吹进了鼻子,他五官拧在一起,捏着鼻子退开两步,嫌弃地问道,“你拿来这漆做什么!”
对比之下,花心的脸色平静,没有一点变化,她诧异地抬起下巴看向南吟泓大惊小怪的表情,不解道,“很难闻吗这没多大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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