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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书生剑客

    “好的。路上可要小心哟!”我实在想念小乔。

    “会的。再见!”

    “再见。天天见时时见就好了。”我有说不出的留恋。

    快乐过后瞬间就感到寂寞,我还是练习书法吧。练着练着,就感觉笔墨这个东西真神奇!不管是什么毫,狼毫,羊毫,熊毫,不管是什么墨,焦墨,浓墨,淡墨,都是柔软的,难定型的,可是在长年累月的习练之后,这些柔软的东西在书法家手里便出现了神奇的变化,落在纸上的字居然会那样遒劲有力,棱角分明,如刀裁似剑削。而这些东西,在初学者手里,竟是那般绵软无力,散乱无形,就像王羲之的女老师卫夫人在《笔阵图》里说的那样成了“墨猪”。造成这种物理上或说美学上的视觉及质感差异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蕴藏什么原理呢是量变引起质变,还是丰富的书写经验造就了极为娴熟的掌控笔墨的技术我不得而知。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并不妨碍我去知其然。所以仍然练习着。

    如果心中老想着一个人,其实做什么事都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在翰墨逸动之间我眼前总晃荡着小乔的影子,觉得黑亮的墨色和细长的飞白牵丝与小乔的长发很相像,甚至墨香和她的发香都没有什么差别

    忍不住了,我又坐到电脑前登录qq找小乔聊天。

    “商君,现在有一个人老是骚扰着我,弄得我做什么都无法专心,这该怎么办呢”我加了个“可怜”的表情发了过去。

    “滴滴滴”,小乔回复了:“那你去找她说清楚啊”

    “可是,我又怕人家呵斥,因为骚扰很难取证。”我好像很苦恼。

    “哼,亏你是个男人,你当初勇逗歹徒的力克流氓的勇气呢直接怼过去不就得了。”小乔对于骚扰的人看来也非常痛恨。

    “对女孩子那么凶,我怎么好意思那样做你知道我很绅士的。”我继续诉说苦恼。

    “嗯,也是,虽说你有那么一点愣头愣脑,可对女孩子也不会动粗的。找个适当的时机直接对她说,你有女朋友,让她知难而退。这应该不难做到吧。”感觉小乔也有那么一丝丝醋意了。

    “这个想法早就有,就是怕人家不愿见我。”我道出自己的为难。

    “人家骚扰你,说明喜欢你,巴不得你去找她呢。书呆子,真呆子。”小乔在后面添了个“衰”的表情图像。

    “这可是你说的哈!那个时时刻刻骚扰我的人就是你呀,你既然巴不得我去找你,我这个周末就去,不要反悔哟!”我加了个“调皮”的表情。

    “你说什么”小乔配了个“惊讶”的图像。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只要一醒来,你的身影就在我的眼前晃动,你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响起,弄得我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无法全神贯注。临摹字帖时,写着写着就写出了‘方小乔’,备写教案时也会冷不丁写出‘方小乔’三个字,自己在家里哼歌时也老把歌词‘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唱成‘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小乔方’,最好笑的是上课点学生起来发言时




第一百章 准我去见
    一觉醒来,我又复制了昨天早晨的起床模式。

    在去上班的路上,遇到了吴金忠也往学校方向走。一想到公开检讨和昨夜喝酒时的龃龉,我心里颇有些不爽,自然不想主动和他招呼。纵使没有那些摩擦,想到n年前那餐吴金忠甘做王八倒胃口的饭局,我也不会主动靠近他,怕沾到臭气。一个人最开始给别人的印象不好,要想在以后的岁月扭转过来,那是相当困难的。因此人生时时处处都要行好事、说好话、做好人、微笑示人,留下好印象是多么重要。

    走到闹市地段,就在我与他擦身而过相距几步远时,身后传来了吴校长的高声谩骂:“见到校长都不打招呼,一个普通老师摆什么臭架子!”

    我真想回过头说“中国的哪条法律学校的哪款规章要求老师见到校长一定打招呼”,但是一转念,在闹市区直怼领导会让老百姓觉得我很无礼。这些百姓,他们对领导往往怀有一颗宽博的心,认为只要当了一把手,对本单位的人员态度粗暴被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殊不知,他们也是普通人,党政部门也并没有赋予他们什么特权。百姓的这种心态,说明他们还没有从几千年的旧官僚体制下的奴化意识中醒悟过来站立起来,他们不知道每个人有选择交朋友的权利,不知道职场上的事务要讲究合作而不是绝对服从,不明白职员不是奴隶。奴化意识未根除,就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尊严。奴化意识滋养了官僚特权。可惜。

    要让这么多的百姓,去做具有现代意识的公民也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若是被他们误解,指责谩骂将铺天盖地。名声很重要,我要克制自己,不能和狗一般见识。

    所以,我只好当作没听见,寻思等下次有机会再算总账,对待学生也不是有了错误就立即惩罚,而是等到他们自己觉得受罚理所当然的时候才会毫无怨尤。于是,我若无其事地驱车快速前进,以求脱离这条狗的追咬,避免无谓的麻烦。

    进到学校,一切工作几乎都是程式化的。上完课之后,我才走到办公室的电脑桌前,一点开小乔的qq就“滴滴滴”的响,头像不停地闪动。打开一看,只见一缕阳光洒在一盆洁白的水仙花上,六片雪白的花瓣中座放着一盏金黄的杯子,这画面让我怦然心动。我这个隐逸的诗人忍不住又要给她来首诗了。

    《盆景》

    墙隅几支花

    往来熟视它

    只有芬芳起

    才惹众人夸

    我在下面还加了



第一百零一章 落泪伤别离
    我赶忙接听。

    “喂,舒剑,你这些天干嘛去了你这个家伙要了人家美女的电话也不打一个,什么意思”道恒开着玩笑说。

    “这几天好忙,没有时间打。”我胡乱搪塞,底气不足。

    “忙你个头,你一个单身汉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对人家不满意呀”魏道恒几十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我早已习惯了。

    “不是,老同学,真不是那样,而是确实没得时间。单身汉的事情也不少,既要上班,又要做所有的家务,还有愁孩子读书,比非单身还多事。”我找出各种理由解释。

    “你这个迂夫子,做事没有轻重缓急。如果找个老婆,那些家务事情都会减半了,至于那么劳累吗你现在有空吗”道恒对我一贯真是兄弟般关心,骂也是暖暖的。

    “有空。”我中气不是很足地应答。我要不要告诉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迟疑着,尽管和小乔的感情到了热络甜蜜的境界,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担心两人异地会不会有好的结果。

    “赶紧到‘品茗堂’来,我和我老婆的朋友在这喝茶,大家都说你歌唱得好,喜欢跟你打交道,都要求你来。你马上过来吧,不要让大家失望。”道恒带有命令的语气。

    “这样啊,那女的在吗”我十分关心她的存在,因为这个时候见面会让我内心充满负罪感。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是要她在,还是不要她在呢”道恒听出话里有疑惑,有点恼。

    “无所谓的。”我赶紧回答。

    “年纪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羞,再这样下去,老婆都会找不到的。”魏道恒打趣道,“赶快过来吧。那女的也在。”

    “嗯,好的,我马上出发。”我一边说一边心情复杂地出了门。

    我骑着车一路上在心里叩问自己,明天就要去见女朋友了,前一夜居然还去会见不相关的女人,这算什么呢是猎艳吗我没有这份动机。是好奇吗对那个女的也没有了解的兴趣。那我为什么要去呢为了友谊,又不尽然世间哪有双全法,不负友谊不扰卿我的心好乱,对自己的行为很不理解,欲行不行,难以决断。不去吧,觉得对不起老朋友的那份古道热肠;去吧,对不起挚爱的小乔,仿佛要玷污两人之间纯洁的感情。我下定决心去还是要去,不过无论如何都得把持好自己,纵使那女的喜欢我(不喜欢就更省事),我也绝不能丝毫动摇对小乔的感情,哪怕有瞬间的妄念也不行,否则很有可能出现“千里长堤,溃于蚁穴”的可悲境地。婚姻已经失败过一次,遇到如此美好的人,不能再失败了。千万不要留下“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笑柄。

    到了“品茗堂”,我将车停好,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零乱的头发,还有纷乱的心绪。打定主意,不能见色动心,要学当年蒋介石的做法。蒋介石在上海遇到宋美龄之后,一见倾心,但是宋美龄并不是很喜欢他。为了获取宋氏的欢心,他痛改前非,性情大变,不断地内省和克制自己,即使在街头看了美女一眼,也在日记里自责不已,认为是罪过。甚至为她改变信仰,本来他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是看到宋美龄信奉基督教,于是爱屋及乌,也跟着信奉,直至终老。宋美龄见他如此真诚坚定,又有权力胆识,也不禁怦然心动,于是答应了他的求婚。两人相厮相守五十年,成就了一段传奇姻缘。抛开一切政治军事因素,单就感情而言,也可以称得上典范了。

    爱情可以使一个风流浪子情场老手都洗心革面及时回头,何况我这样一个落拓的书生,为了脱离困境谋取幸福,这一点起码的自制自持还有什么不能



第一百零二章 我的离别伤
    我喝了一口茶,让涩涩的茶水在口腔里滚动了几下再慢慢地吞咽进肚子里,然后有些难为情地缓缓开口:“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因为会读书考取了一所中专学校才不必去种田谋生。可是师范毕业之后仍旧被分到乡村小学任教,尽管后来调到了乡镇中心小学,毕竟带了个‘乡’字,还是没有彻底摆脱农村生活。找对象依然是高不成低不就,自己很不甘心,进行过很多尝试很多努力去改变命运,但是都没能如愿。到二十五六岁了,还是孑然一身。父母这时老催婚,但自己总觉得事业未定何以安家。后来突然母亲生病过世了,老人家至死都没能看到我成家,带着遗愿走了。我感到非常愧疚,觉得没有尽孝,于是疯狂迷恋写作来减轻内心的痛苦。”

    师梦怡感慨道:“你可真执着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不想被人轻视,觉得可有可无。”我语气平淡。

    “这就是志气。”师梦怡欣赏的口吻。

    “我的文章没有一句批判现实的话,再说我写东西自承后果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人各有志,何至于一起来陷害我呢我好几次都想动手打人,但是静下心来一想,他们也是可怜的棋子,暴打帮凶没有震慑力,揪打幕后元凶才是王道。可是巴结所谓领导的人太多,无从下手。”我至今回忆起众人密集的狗皮膏药似的骚扰纠缠,头皮都会发麻。

    “胳膊拧不过大腿,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者乃高士嘛。”师梦怡倒挺会安慰人的。

    “我停止写作自觉没什么奔头了,心里绝望,看看跟我年龄一般大的都做爸爸了。父亲年龄越来越大自顾不暇,没有精力来管我的亲事,亲戚朋友都劝我不要太挑,随便找一个就行。于是在没有什么心理预期的状态下,我就麻木地找了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发觉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共同爱好,审美趣味也不相同,很不対劲,很想抽身退出,可是那女的已经怀上孩子了,亲人们怕我悔婚影响了正派名声。我只好硬着头皮按程序走下去。”唉,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也不可重来,错误的痛苦永远无法消失。

    “心情决定感情,盲目结婚无异于自杀。你这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师梦怡精确地指责,戳中我心。

    “是啊,是跟自己过不去。后来女儿出生了,我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于这世上不能留下经世的作品,但是留下了自己的复制品也同样可以经世,同样值得安慰。我小心呵护着孩子。为了孩子的教育着想,从乡村搬到了县城。几年之后也有了自己的房子。”站在世俗生活的角度而言,我混得也不算差,但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从没有真正地开心过。

    “嗯,尽管你心不甘情不愿结婚,但对家庭还很负责,还是一个好男人。”师梦怡听得很仔细,点评很准确。

    “都是看在女儿的份上。后来挨不过七年之痒。各种矛盾全面爆发,经常吵架,无法调和。那女的趁我不在家还居然出轨。没有情操不讲脸面的女人只会用身体表达感情,如果爱你就跟你睡,如果恨你就跟别人睡。有了这事,婚坚决是要离的,多次请双方亲戚调解也不可能有任何效果,只好签订离婚协议,孩子由她带,我每月支付教养费用。可是没带几天,她又将孩子丢给我,自己独自去外面潇洒走一回了。为了孩子我毫无怨言,又当爹又当妈。带了将近两年,才知道没有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之前请双方亲戚在场作证签的离婚协议是没有法律约束力的,是一纸空文。然后我到法院起诉离婚。”离婚是一场可怕的拉锯战,至今谈起都觉得烦。

    “你为了女儿倒很大度,任由她折腾。”师梦怡的话让我苦涩之中感到一丝欣慰。

    “我就是怕女儿受伤,所以不与她强争。那个女的一切从利益出发,女儿也成了她的棋子。为了争夺房子,就得先争到孩子的抚养权。她为了争到抚养权,骗女儿说‘如果不选她,她就会跳楼自杀’。女儿信以为真,怕她去死,所以当法官问女儿选择谁来带她时,再三犹豫,最终还是选了那个女的。而我净身出户,成了彻底的无产阶级,流浪着租房住。一切又得从头开始。探视女儿也变得很奢侈,只能去学校见她。经过这场变故,我突然发现,婚姻对某些物种来说,就是一种谋生的渠道,什么廉耻、良心、孩子的未来等等统统可以丢掉。”想到自己当初瞎了眼懵了心,自作自受也没有意思多责怪什么。

    我的话语好像触到师梦怡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她忧伤地说:“我以为婚姻的



第一百零三章 前往南昌
    我回到家看着桌上的礼物,心里又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愧疚感,仿佛小偷遇见了失主,虽然失主没发现他,但是本能地感到羞愧。

    我过了一遍往昔的睡前模式,然后躺到床上拿起手机与小乔联系。

    “商君,你今天消耗了多少卡路里”我不忘配一个“微笑”的表情。

    好一段时间才回复:“跟昨天差不多,反正不会长胖的。”

    “想到明天就要去见你了,心情好兴奋。你住哪呢告诉我地址,好让我按图索骥。”

    小乔发来了地址:“xx路xx单元xx号天然居小区。”

    “老婆,那咱们明天见了。睡前听一首歌入眠吧,《跟我走吧》,陈明的,喜欢么”我缀了一个“牵手”的表情图像。

    “不跟你走,跟着感觉走。”小乔配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相爱的感觉最好。我要走到你梦里去。”歌声麻痹了神经,睡意渐浓,什么也听不到了。

    一觉醒来,天却没亮。

    可是就有人起床了。原来是周围的邻居们要出门了,有的要去扫大街,他们必须赶在市民出门前要把垃圾清扫干净,还城市一个洁净的面目;有的要去菜市场接外地供货商送来的新鲜菜,然后搬到摊位旁等待顾客来购买;也有早早地起来锻炼身体的,他们“噗噗”的铿锵跑步声在巷子里回响听到他们互相逗趣、开玩笑,丝毫不觉得苦觉得累。他们的嗓门虽然很大,但是心地敞亮,有什么情绪就自然流露出来,不会去伪装。当然,他们有时也不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

    像这样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让孩子在县城上学而从农村赶来的,他们一边挣钱一边照顾孩子,很是辛苦,压力也大。所以我也没有在心里责怪他们。在社会上立足谁都不容易,人有高低之分,业无贵贱之别,谋生是大家的共同经略的命题。

    他们走了之后,黑夜重归寂静,星星继续闪耀它们的光辉。

    临到天亮时又被一拨早行者吵醒了,再要睡就怎么也不睡不着了,只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待黎明等待阳光的到来。

    闭目养神也不过是一个自我安慰的姿势罢了,脑子里全在假想与小乔相见的种种情景,每一种情景都透着喜悦。我的心醉了。

    车辆的喇叭声、轮胎急速滚动的声音、嘈杂的人声从窗外渐渐传来,越来越热闹了。同一栋楼的租客也陆续起床了,他们彼此交谈的声音像刚才那批人一样洪亮,毫无遮拦,充满了率真的气息。

    再赖在床上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拿起手机给小乔发了一条“早安!马上就要见到你了,按捺不住的欢喜。”然后按照以往的模式起床,用礼品袋装好了砚台和卷轴字,再西装革履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看看,觉得可以见人了,便提着礼品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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