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郁雨竹
对方瞥了他一眼,收了画像后道:“要是看见有认识画像上的人立即到官府禀报。”
“是是是。”
官差这才看向白老爷,蹙眉问道:“白老爷也没见过这人吗?”
村长和周金紧张的盯着白老爷。
白老爷顿了一下后摇头,“没印象。”
等官差离开,村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白老爷看了他们一眼后转身离开,“此事与我无关,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但若有一天事发,你们可要做好被连坐的可能。”
周金咬咬牙,转身给全村的人跪下,“乡亲们,这一次是我们老周家连累大家了,但求大家看在周银救过大家一命的份上,也救一救他的女儿,我们家小银的品性大家是知道的,他是不可能做土匪的。”
周大郎带着弟弟们一起跪下,默默地磕头。
村长叹息一声道:“之前都和官差那么说了,此事再要反悔也不可能,我们就当村里没这个人吧?”
“可孩子怎么办?”有人问道:“而且他们可都还在堂屋里摆着呢。”
周金忙道:“孩子是我和钱氏生的,他们,他们……”
他咬咬牙道:“我回去就把他们埋了,一定不惊动外人,只求大家只当不知道这件事,我家周银从卖身后就没再回来过,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忘了他的样子……”
村民们面面相觑,到底是应了下来。
钱氏被扶回去时浑身都是虚软的,但她却没倒下,而是让小钱氏去把孩子抱出来。
囡囡一天没见到父母了,早上还哭了一场,此时正睡着呢。
钱氏也不敢叫醒她,就抱着她给地上的俩人拜了拜,然后让小钱氏把她抱下去。
她强忍住悲痛道:“大郎,你和二郎三郎现在就去挖坑,就在你祖父母边上选块地,冯氏,把他们带回来的被子拿来,来不及给他们准备棺木了,但要用好的被子……”
夜色暗下来后,周银和夏欣被抬出去悄悄下葬,囡囡醒来还不见父母,又忍不住哭起来,小钱氏抱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哄,哄着哄着就忍不住跟着哭起来。
她一哭,囡囡反倒不哭了,脸上还挂着泪,却一脸好奇的看着小钱氏,不明白她为什么哭。
周金和钱氏正跪在地上一捧一捧的将土倒在包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上,俩人到现在都还犹如在梦中,他们实在接受不了,昨天早上他们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人突然就没了呢?
跟着来送他们一程的人不少,没有鞭炮,大家甚至不敢烧香和香烛纸钱。
把人埋好,又把旧土洒上,尽量让人看不出来这是新坟,然后扶着周金和钱氏回去。
夫妻俩的脸色都很可怕,村长拉住周大郎道:“我看你爹娘的脸色都不好,你们兄弟注意一点儿,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周大郎应下。
村长叹息一声道:“你小叔是他们当儿子养大的,出了这样的事,最伤心的就是他们了,但你也要告诉他们,这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呢。”
周大郎精神一振,点了点头忙去追父母,低声道:“爹,娘,囡囡还在家呢。”
周金和钱氏的脸色这才有了变化,被人扶着加快了步伐。
才半岁多的囡囡什么都不知道,此时正在吃小钱氏给她做的蛋羹,她今天哭得太多了,有点儿饿。
看到屋里一下涌进来这么多人,她第一次有些胆怯,转身就躲在了小钱氏怀里。
周金看着她,半响才道:“从今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妹妹,亲妹妹,和你们一起排行,行八,就叫……周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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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番外 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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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牧是七岁那年才知道自己和姐姐弟弟不一样,嗯,其实也没太大的不一样。
除了姓氏不一样外,用他爹娘的话说是,“你继承的是夏氏祖母的姓氏,你姐姐和弟弟继承的是你白氏祖父的姓氏,除了姓和祭祀的人不一样外,你们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事实也如此,他爹不会因为他姓夏就少揍他一点儿,他娘也不会因为他姓夏就少爱他一点儿。
而因为父母态度一样,除了夏氏和白氏的人在面对他们姐弟有差别外,外面的人对他们的态度也都是一样的。
他从七岁开始便要每年主祭,将曾祖父母和祖父母的事迹念一遍,抄写一遍……
他一度觉得很枯燥,但日子长了,年岁越长,他越能体悟到父母让他这样做的原因。
这些人在族谱上只是一个个名字,一段段的故事,但他们活着的时候,却是一段段人生。
用他母亲的话说是,他们年轻时都过得太苦了,尤其是周银祖父,他这一生都在苦难中渡过,所以作为后人,我们要把他那份幸福也要过出来,不忘他的恩义,继承他的品德,这才是不辜负先辈。
夏牧觉得母亲说得对,所以权衡在三后,他在进士科考后就跑到了剑南道做隐士,拿着进士的名头招了许多学生,每年带着他们这儿走走,那儿逛逛,教教学生的同时还能游览山水,顺便传颂一下祖宗的品格,多好的事啊。
他爹和他娘也觉得好,羡慕之下就用力的辞官离开京城了,然后就美其名曰要替皇帝看一看这四时江南,一去经年,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差点儿找不到人。
当然,这是后话了,更后话的是,他娶妻生子,绵延后嗣后,他们这一支夏氏和白氏关系密切,尤其是在他爹终于将他们这一支分宗出来,将宗祠也定在了长安之后,他们两宗便关系密切。
咳咳,也不能不密切,毕竟他和白氏长安这一支是亲兄弟不是?
虽然白长松看着比较严肃,但还是他的弟弟,作为兄长,他还是能暂时压在他头上的。
夏牧用了十年的时间,将商州和绵州的祖先坟墓都迁到了长安,为此,他花光自己存了十八年的压岁钱在京郊买了一块风水宝地。
他将祖坟定在风水宝地上,宝地上还有二十亩的水田,三十亩的旱地,他全用作祭田。
当他把这些事做好时,他娘感动得不行,拉着他去祭拜过外祖父母后就抱着他哭起来,然后大手一挥,把她的私房钱提前分了他一半。
“你都拿去买地、买房子吧,”周满道:“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业了。”
一旁的白长松看得眼热不已,连忙凑上去,“娘,你看看我,看看我。”
周满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你还小呢,你的那份我先替你收着。”
白长松不甘心,“上次姐姐出嫁你就说私房给了她一半,现在又给了大哥一半,那我还剩下多少?”
周满:“放心吧,我都有数的,我的私房又不是给出去就不涨了,你哥哥的不比你姐姐的少,自然,以后你分到的也不会比你哥哥姐姐少。”
白长松微微安心了点儿,不过却歪着头好奇问,“那我也分到以后,您的私房……”
“那自然只会是我的私房了,你们再想分,估计得等我百年后了,”周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到那时我要是不喜欢你们了,分给别人也不是不可能。”
夏牧有些忐忑的问道:“比如?”
“比如别人家的孩子……”
白长松就转了转眼珠子问,“娘亲,爹知道你有这么多私房吗?”
“他知道我有私房。”
“那他知道有这么多吗?”
周满就一脸严肃,捏着拳头威胁他,“你要是敢对嘴,以后分你的私房少一半。”
白长松就捂住嘴巴。
夏牧在一旁嘿嘿笑,他没告诉弟弟的是,他不仅得到了娘亲给的私房,还得到了老爹的私房,太祖母仙逝前也给他留了不少,前几日知道他把自己压岁钱都花光后,祖母也给了他不少。
所以夏牧现在很富有,富有到他现在只要一看见弟弟就是一脸慈爱的笑,让白长松打了不少寒颤。
夏牧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道:“等过年,我给你包压岁钱。”
白长松很硬气,“谁要你的压岁钱?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夏牧直接略过他的话,和周满道:“娘,我回去迁坟的时候发现剑南道有人给外祖父立长生牌位,所以我打算花钱在绵州和罗江县各修建一座庙宇,打上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塑像,让世人想拜祭时有地方可去。”
周满愣了好一会儿后点头,“好,这笔钱我来出,你就只管去办就好。”
“对了,多修一修路,”周满道:“就以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名字来修,绵州和商州都修一些吧。”
白善从屋外进来,闻言道:“这笔钱我们家里出吧。”
他对周满道:“正好,小岳父和小岳母的忌日也快到了,往年都只在玄都观里做法事,今年迁坟,乌圆又长大建了宗祠,便大办一场吧。”
周满点头,“我们自己家办就好,别往外传,惊动外人就不好了。”
白长松忍不住举手,“爹,娘,等我当了族长,我能不能也给祖父立祠,到时候你们也这么帮我。”
周满就看向白善,似笑非笑道:“那得看你爹能不能分宗出来了,不然你想当宗子和宗族,那得打败嫡支才行了。”
白长松就收回手,“算了,我只想当自家的族长,并不想当那么大一个族的族长。”
等白长松终于实现自己愿望时,夏牧已经当宗主很多年了。
为此,他特意把他的一串孩子领到白长松面前,不断的在他眼前经过,“看到没,这以后都是我们夏氏的分支,你的呢?”
白长松觉得他太碍眼,干脆起身,“我当了族长,你那边什么时候开宗祠让我进去祭拜一下外祖父和外祖母?”
夏牧大方的挥手道:“随时都可以,我是族长,我说了算。”
于是第二天兄弟俩便各自带了孩子跪在了夏氏的祠堂里。
白长松深深的一拜,抬头看着牌位上外祖父母的名字道:“外祖父,外祖母,我也当族长了,以后我会和大哥守望相助,相互扶持,将我们白氏和夏氏发扬光大的。”
一旁的夏牧道:“哦,还有周氏,不过那不用我们操心,舅舅和表哥他们太能生了,现在出生的侄子和侄孙们太多,我都已经认不全,他们根本不用我们发扬,自己就光大了。”
白长松给了不靠谱的哥哥一肘子,让他老实一点儿。
夏牧摸了摸胸口,嘟囔了两声,不过还是暂时忍耐下来,和外祖父母道:“本来这么大的事父亲和母亲也应该回来的,但他们出海去了,陇州那边也是见他们越走越远,几乎照看不到族里,这才同意分宗,等他们从海外回来,他们一定会来拜祭祖父和祖母的,哦,还有曾祖父和曾祖母……”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番外 殷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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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他就像夏天的冰块一样,既要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又要防止热化了。
似乎每一天都处在消融的危险中。。。
所有人都想他活着,祖母、父亲、姐姐们,但没人问过他,他有没有想活着。
殷或一点儿也不想。
他没有感觉到活着的趣味,他只感受到痛苦,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朋友,也不会有朋友;
他有亲人,但他们给他的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他们到底是爱他,还是爱他传宗接代的身份。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杀死自己,他想过很多种方法,都不必上吊割腕服药这些激烈的法子,他只要轻轻的踢开被子,或是将送到嘴边的药倒掉,他就可以达到目的。
其实他也这样做过的,但结果是伺候他的人被按在院子里重罚,要不是他听到动静赶出去,被惊吓得激烈的咳嗽起来,几乎快把命咳出去,伺候他的小厮只怕要被活活打死。
但自那以后他就明白了,他的命不止是他的命,还是他身边人的命。
他可以不在乎家人的伤心赴死,却不能不在意身边人的死活,尤其长寿是他亲自选到身边来的,他是他的人。
所以他觉得做人怪无趣的,生,争不过天;死,斗不过人。生死都不能做主,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千古来的头一份了。
他本来就做好了要按照他们的安排过完这一生的准备,但是,临到头来,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好不容易做一回人,他凭什么就临到死都要被困在这一方小院里?
所以在家里准备给他说亲时,他用了很大的心力才说服了家里送他去国子监念书。
他渴求的不多,他就想出去看一看别的人,别的景,好歹,他得让自己的心里知道,他是在这个世界上活过的。
哪怕只有两年,甚至是一年也好。
所以殷或第一次有规律的走出家门去国子监上学。
虽然这会让他身体的负荷增大,每天起床都难受,但他却乐此不疲,这让他有一种在活着的感觉。
他感觉得到,最近送来的药剂量越来越大,他们在等,等他的身体调理到最好的程度,等找到那个适合与他成亲的人,然后成婚、生孩子……
孩子一出生,他这一生留在这世上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殷或想,他要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活,在进国子监前,他没想到会遇到像白善和周满、白二这样的人。
他知道外面很多人讨厌他,他们不会和他交朋友,甚至不会和他有来往,他自己也知道原因。
他也从没想过要交朋友的。
交朋友……朋友死了也会难过吧?
所以怪没意思的,既然都知道自己短命,为什么还要去交朋友呢?
为了骗一场眼泪吗?
殷或自己情绪激动时,不管是悲伤还是愤怒,或是羞愧,只要情绪起伏,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曾经和长寿私下改过。
但他情绪激动起来就是会落泪,他强忍住眼眶还是发红,反而情绪会更激动,最后会头晕目眩的晕厥过去。
他觉得相比于哭,那些站在他对面的人应该会更怕自己晕厥吧?
所以他只能不改了,反正对他来说,面子什么的,他连人都算不上了,还要什么面子呢?
可是还是很生气啊。
尤其是因为他的缘故,他的姐姐还总是去找那些人的麻烦,不仅是生气,更多的是羞愧了。
他都升起了不再去上学的念头,可一想,这是他凭命争来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去?
他以为和白善的“争锋”最后会和以前那些人一样,以白善被他那些姐姐们打败,最后远离敌视他告终,却没想到他的师姐和师弟会找上门来。
更没想到他的师姐是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小娘子,明明比他还要小,见到他时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看到他后,没有责骂侮辱他,反而语重心长的和他说,“你生病了,这是病,得治!”
殷或当时眼眶都红了,还以为她是在骂人,但顿了一下后发现不是,她只是在陈述,是真的觉得他这是生病了。
第一次有人说他爱哭是生病,殷或好奇的看着她。
此后许多年,每每想起他们的相遇,殷或都要庆幸当年他的兴起,不然他不会去国子监,也不会遇见白善,从而遇见周满和白二。
甚至他都有些感谢姐姐们,要不是她们去堵白善,他们四人恐怕都不会有这么多交集。
从那以后,殷或第一次在外人身上感受到了善意,和被平等对待的感觉。
原来被人这样不“怜惜”的对待是那么的让人开心啊。
他很高兴自己交到了朋友,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活着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不管是白善、周满还是白二,他们都很健康,不仅能够跑跑跳跳,放肆的哭哭笑笑,还能拿着麻袋去套人……
做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第一次,殷或有了为自己活着的想法,他想要活着,不要传宗接代,遵从自己想法的活着,哪怕早早的死去他也甘愿。
很多次,他都想和白善开口,他想把长寿送给他,身契他都装好了,可他就是送不出去。
他到底不够有勇气,对上祖母期盼的目光,他说不出那句话。
最后还是周满替他做了决定,告诉他,“只要你不成亲,好好的养着身体,我能让你多活好多年,真的。”
有了这个理由,殷或总算能试探性的和祖母开口。
只可惜祖母不信任周满,不,她应该是不信任他。
殷或做了这辈子第三个最大胆的决定,把家里给他熬的药倒了,去喝周满给他熬的药,接受她的扎针……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第二个最正确的决定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偏离了家里给他选的路,且越来越偏,最后偏到他能够完全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殷或曾经问过父亲,“您不怪我吗?”
殷礼摇头:“不怪,只要你活着就好。”
殷或便红着眼睛问,“那您以前为何不这么认为呢?”
殷礼无奈的道:“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以为你那样是过得最好的样子,我不知道你那样活着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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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也快要结束了,最近在弄新书的资料和大纲,所以世间少,以后每天就更新两章了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番外 殷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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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尽力让他活着,他为殷家传宗接代,这是他的责任,每个人都是这么活着的,有权利,自然有责任。
他不知道殷或会因此厌世,宁愿死去也不享有这权利。。。
殷礼道:“新帝登基会加恩于我,我会和陛下求恩典加封于你,县子的爵位还是有些低了。”
这大概是他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若无意外,他的侯爵应该会直接交给孙子,殷或这些年一直住在自己的县子府里,只偶尔回殷府住一段时间。
殷家早就是他六姐一家当家做主,殷六姐的长子年纪也不小了,自出生后就是殷礼亲自教导着,是一个还算合格的继承人。
虽然殷或这几年身体好了许多,看着不再有早夭之相,但殷礼还是会忍不住忧心。
他无妻无子,孤身一人,殷礼总有种恐惧感,若他也走了,留他一人在世上孤寂受苦怎么办呢?
所以他希望他能多一些保障。
“你可以从你姐姐那里过继一个孩子,你身上有爵位,想来她们很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你。”
殷或拒绝了,“父亲,我不喜欢养孩子。”
“那就等他们长大了过继,让你姐姐们给你养,到时候你在里头挑一个,当然,最好是从你六姐姐那里挑。”因为她的孩子都姓殷。
殷或挑了他们,都不必改姓,直接就能继承。
殷或:“等我快死了再说吧。”
“那怎么行?过继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照顾你的。”
殷或笑了笑道:“父亲,我身边有人照顾,并不需要孩子,身后事也不必担心,姐姐们肯定会管我的,而且,人死道消,直接一把火烧了,把灰扬了,重回天地间也很是自在,何必将自己困在这种俗事中呢?”
殷礼:“……你是不是想出家?”
殷或摇头道:“出家和修道都只是一种形式,不必拘泥于此。”
他不是僧人,却也能通读佛经,也能与天下的名僧论经;他不是道士,却也能阅尽他看到的道经,照样能与天下的名士论道……
所以说身份都不过是个形式,得到,反而更受拘束。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挺好,有空了便在家居住,没空,去佛寺道观住一段时间散散心,随心所欲得很,反正他不缺钱,身份又摆在这里,没有佛寺和道观会拒绝他。
他安慰殷礼,“父亲放心,我过得很好,您看白善和周满有多羡慕我?”
皇帝驾崩,太子登基,白善和周满都被委以重任,俩人这段时间都忙疯了,偶尔聚在一次吃个饭,俩人看他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殷礼这下是确定了,殷或是真的不喜所谓的成家立业,他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欲望。
他心里既高兴又伤怀,他没有世俗的欲望,那这样的生活他应该是高兴的吧?
殷礼精神一振,和他道:“等陛下恩旨下来我就给你们姐弟分家,到时候我多给你一些钱,就算不成家,这日子也不能混着过。”
他道:“等以后你觉得孤单了,就把你姐姐们的孩子叫到跟前来说话,从里面挑选一个懂事孝顺的伺候,哪怕只是陪你说说话也好啊。”
殷或:“有长寿呢,而且孩子也不是玩意儿,怎能因为要陪我说话就叫到跟前来?”
殷或和几个姐姐关系还好,但对外甥和外甥女们却没多少感情。
一是他们很少见面;二是,他很难和这些孩子说得上话,他们的教育和他的认知有很大的差别。
他对白善周满和白二的孩子都要更亲近些,却很难亲近姐姐们的孩子。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觉得自己冷漠无情,不顾亲缘,不然面对亲人,心绪怎么会起伏越来越低呢?
殷礼也就是一提,殷或身体还好,此事还长,以后再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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