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大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再见高翠兰
从此呐再也不犯这些关。
咱们脚步别停呐继续走,
走到了前方呐大火关,
巽为风呐方位在呐东南方,
大火烧在呐天地间。
火苗串起呐三千丈,
烧红大地呐映红了天。
小鬼拿着呐捆仙索,
拉着呐顽童就往火里钻。
阴阳就像呐一张纸,
眼看生死呐在眼前。
不用人呐说知道了,
顽童犯了呐大火关。
要破此关呐并不难,
烧香打鼓呐请神仙。
一道灵符呐打下去,
我把呐铁扇公主请下山。
铁扇公主呐法无边,
芭蕉宝扇呐拿手间。
念动真言呐和咒语,
金光万道呐撒人间。
霎时破了呐大火关。
铁扇公主呐法无边,
口念咒语呐颂真言,
又破了,
天火关、地火关、午日关、非符关、病符关、死符关、指背关、还有咸池一道关。
今天破了呐九道关,
从此天下永葆呐太平年。
咱们抬脚继续走,
一看来到呐前方是呐大水关,
离为火呐方位就在正南方,
一片汪洋呐水连天。
水面到有呐三千里,
水深呐也有三丈三。
波涛滚滚呐似雷吼,
吓得呐顽童哭皇天。
牛头马面呐拿着锁,
黑白无常拿着呐拘魂帆。
要拿呐顽童到阴间,
生死就在呐咫尺间。
不用人说呐知道了,
顽童犯了呐大水关。
要破此关呐并不难,
火化呐灵符请神仙。
今天不把呐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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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破关之路4
不知不觉,庄正德进入了一种非常空灵的状态,耳中喧嚣的鼓声、唱调声渐行渐远。庄正德感觉眼皮酸涩,慢慢闭上了眼睛。
前方是一条羊肠小道,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像是马上就要来一场倾盆大雨。小道中有个微胖的身影似是亦步亦趋,走走停停,但始终走在小道中央。
小道两旁渐渐亮起光影,一个小孩童穿着红色肚兜跌跌撞撞摇摆行走,时不时回头漏出开心的笑容;一个小童生散学站在学堂门口,满脸沮丧却又翘首期盼;一位小少年满脸泥泞,站在门口哭哭啼啼不敢进去;一位青年男子在闪烁的烛光下奋笔疾书;一位八字胡须男子独坐在桌前作势饮酒,开怀大笑;又是这个八字胡须男子,跪在一座酒楼前嚎啕大哭,身后远远站着一位白发老人,只能看清背影,似在默默流泪。
这身影没有侧头分心,只是一路向前走着。
前方突然闪烁起刺眼红光,如残阳一般映照着这个身影。
小道前面渐渐分出两个岔口,一边不知通往哪里,另一边慢慢漏出一座硕大的牌楼,隐隐约约只能看到左边柱子底下漏出四个大字:你可来了。
倒像是某副对联的下联结尾。
黑影低头站在岔路口有些犹豫,似乎是受了什么牵引,忍不住就要迈步往这牌楼方向走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黑影身边一声炸响,“哇呀呀呀呀,小儿快快退下,你看呀,这前面赫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呀呀呀呀,杀他过干!干!净!净!”
一到刺眼的黄线从另一条岔路飞速穿过,瞬间系在微胖黑影的左手手腕,黑影感觉到一股大力撕扯,被这黄线拉着快速奔跑在羊肠小道中央。
高亢的啼鸣在庄正德耳边响起,急促的鼓点越来越强烈,庄正德猛然睁开双眼,被阳光刺过的眼睛泪水横流。
怀中的红锦大公鸡似乎是感受到主人压抑的气息,啼鸣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似乎有些悲壮。
白崇文在一旁看得清楚,这短短的一炷香功夫,庄正德犹如撒了癔症,杵在原地时而开心微笑,时而委屈噘嘴,时而一脸悲愤,时而愤怒咬牙,浑身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这期间白崇文已经好几次忍不住要出手相助,可这破关过程,是庄正德不得不经历的凶险,外人若是贸然出手相助,对庄正德以后的心性将会有极大的影响。
破而后立,庄正德需要的正是这么一个重生的机会,只靠自己,必须只靠自己。
左悲王依旧乜斜双眼,慢慢走到庄正德近前,抬手在鸡冠一划,瞬间手上便沾满了鲜血。指尖迅速抬起,在庄正德眉宇之间划了一道血符,“弟马谢聪听令,取杯茶水过来。”
谢聪收了家伙,跑到桌前倒了一杯递给左悲王。
左悲王将茶水含在嘴中,冲着庄正德脸上就是一喷,转身归位坐定,“因果已了,白大先生尽可放心。”左悲王声音透着一股子疲惫,“此子心志虽有些动摇,但还好关键时刻本王出马拉了一把,总算是顺利还阳。在座众位,本王不宜久留,就此别过。”
也不等众人说话,董丽突然就瘫软在椅子上,谢聪上前一把搂住,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脱力昏迷,似是并无大碍。
这一段惊险刺激的旅程已经结束,白崇文只感觉是意犹未尽,不过现在也不是回味的时候,白崇文对谢聪说道,“这左悲王倒也利索,省了你再唱调送神。董丽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不如先将她送到屋内休息。其他事情我们三人去办。”
谢聪不敢怠慢,应声照办。
怀中抱着红锦大公鸡的庄正德不敢言语,谢聪将这大公鸡解了黄线,叮嘱庄正德暂时不要说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土地庙上供香火,略微收拾一番之后,一行三人列好队伍快步向土地庙走去。
土地庙门口早就停了两辆马拉货车,两个车夫站在树下百无聊赖四处乱看,直到远处走来的三人渐渐靠近,两个车夫赶忙起身将盖在马车后头的篷布掀
第十七章 噩梦和来信
“臭小子,你要砸谁脑袋呀”庄云一进门就听着这庄正德满嘴胡言没个正形。
一旁的白崇文冲着庄云颇有深意的微笑点头,庄云连说了三声好好好,院内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趁庄正德不备,白崇文照着屁股就踹了一脚,“怎的记吃不记打赶紧洗洗换身衣服,像个什么亚子。”
庄正德吃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眼看而立之年的男人硬是摆出一副调皮小顽童的模样,众人忍俊不禁。
拉着白崇文坐下,庄云举了一杯茶水,动情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了白老弟在一旁照应,我外甥外甥媳妇也是功不可没,老庄在这里谢过各位为犬子操劳,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在老伙计腿上拍拍,白崇文感慨不禁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一上午的高强度的仙家上身,普通弟马根本承受不了,一方面来说董丽道行还算高深,不过当时情况也是十分危急,若不是左悲王不等神调及时脱身,董丽怕是要现场散功沦为废人。
不过也是这桩天大的机缘,让董丽的精气神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想来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董丽从心底感激姨夫庄云和白大先生,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县衙内简单吃过午饭,白崇文跟众人告辞,庄正德等人也各自回房休息,这一上午奔波确实是累的紧。
紧绷的精神一下放松,不消片刻庄正德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庄正德脸上表情有些纠结。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墙上的灯笼泛着微弱的烛光映照着空旷的街道,庄正德站在一座庭院门前放眼瞧去,这庭院门上的匾额看不太清,努力凝视半天,眼中还是模模糊糊一片。
不知这是哪里,庄正德看四下无人,朝着大门敞开的庭院内走去,院子中间七零八落的桌椅似是有人落荒而逃,桌上菜肴吃了一半儿,筷子散乱、酒杯摊倒。
静悄悄的院子还能听到酒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远远的楼阁二层,有一个人影站在窗前冲着庄正德挥手。
似是受到了召唤,庄正德跌跌撞撞向着人影走去,这个身影婀娜多姿娇小玲珑,仔细回忆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推开房门,只看见窗前的橘色背影一言不发呆呆的望着窗外,庄正德小心翼翼的摸索过去,脑中突然映出了一位女子脸庞,正是庄正德在太州府时认识的青楼女子小月姑娘,再看看眼前的身影,庄正德已经十分确认。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地方只有形单影只的小月姑娘一人,庄正德伸出双手轻轻将女子搂在怀中,脸庞挨着那张俏脸上下摩挲,所有的触感都十分真实清晰。
不知为何,庄正德张嘴却吐不出来半个音节,只能无声呆立,双手不安分的想要将怀中女子扭过身来,只是感觉女子有些扭捏排斥奋力抵抗。
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怀中的橘色身影一把就被庄正德搬到眼前,可映入庄正德眼中的哪里还是那副俊俏的脸庞!
两只眼珠早已没了踪影,空空如也的血洞泛着诡异的光芒,似是努力睁大要将眼前的男子看个清楚,方才摩挲到柔软的皮肤已经一片糜烂爬满恶心的蛆虫,庄正德一看怀中人儿变成这个样子,吓的一把推开后退几步,指着这张扭曲的面孔惊得说不出话来!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耳边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庄正德惊恐的坐起发现原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冷汗浸湿了前襟,庄正德双手使劲搓了搓脸,门外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还有个汉子催促的言语,“庄公子可在家我是邮驿的老王,有庄公子信件。”
沙哑的回答了一声,庄正德下地打开房门,老王看看一脸倦容的庄公子愣了愣神,笑道,“这是午睡鬼压了床怎的一头汗水,庄公子这是你的信件,太州府寄来的。我便先走一步,还有别家要送,不多叨扰了。”说罢老王扭头一路小跑走了。
这封信来的莫名其妙,自打回了这偏僻乡野的沁黄县,庄正德几乎跟太州府的朋友断了联系,冷不丁冒出来一封信件,庄正德抓不住一点头绪。
翻来覆去看了看,信件上头也没个痕迹,只是正中写着五个娟秀的大字:庄正德亲启。
回到屋内,庄正德拿出火折子在封口烫了烫,取出一张发黄的
第十八章 人称霹雳大法师
看着两个老头子拌嘴,庄正德噩梦阴影一扫而空,屁颠屁颠给两人倒了茶水凑到跟前。
有言道一脸坏笑,非奸即盗,白崇文一看庄正德这副表情就知道没憋好屁,“庄小子,有啥事情赶紧说,你再往过凑我可动手了。”
不为强势恐吓所动摇,庄正德挪挪屁股蠕到白崇文耳旁,悄悄说道,“太州府我那相好的来信了,说是害了顽症命不久矣,不知道白叔叔能不能帮忙瞧瞧里头什么门道”
白崇文脸上表情猥琐,庄云努力歪着脑袋想听这二人说什么悄悄话,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楞是什么都没听见,只好装模作样的吸溜了一口茶水。
听到相好的来信,白崇文神采飞扬,捅咕捅咕旁边的小胖子,“哟,可以呀,你取来给老汉看看,老汉帮你诊断诊断。”说罢又推了推庄云,“往边上稍一稍,我跟你儿子有点小事情要谈。”
庄云翻了个大白眼,不情不愿的挪了挪屁股。
取了信件交到白崇文手中,庄正德在一旁坐定。白崇文煞有介事的展开信签纸,右手摊开巴掌挡住某人的视线,嘴中念念有词。
仔仔细细看完了信件内容,又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信封和信签纸,白崇文皱了皱眉头,“从字体上看,虽然娟秀,确是起笔无神,收笔无力,怕是身体确是有了大毛病,这人不在近前,也说不下个一二三四。不行就给她回信,中医不成看看西医。不过既然是你好友,这信中又讲成这样,我看你不如亲自面见,了了人家心愿。”
听到娟秀二字,庄云伸手就想抢过信件,被白崇文一巴掌拍掉,“老庄你要干嘛都说了是个秘密,怎的还动手抢人,为老不尊。”
这会儿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庄云顾不得许多,腆着老脸说道,“我这不是好奇嘛,这小子年纪不小了,都带不回来个姑娘家家,可是让我老汉望眼欲穿,总不能到了这代就断了香火吧”
“我的亲爹,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再说……再说我跟您请个假,明儿个起来去上一趟,万一真是信中说的有个三长两短,总不能让这姑娘留下遗憾。”
话说到这儿,庄云自然是一百个赞成,若这小子还不找个媳妇儿,庄云都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取向有了问题。
“那你明天就去吧,早去早回,给爹整个儿媳回来,爹以茶代酒,祝你马到成功。”庄云笑开了花儿,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一大清早,庄正德忙忙活活在屋子里收拾行囊,昨天夜里衙役已经备好了马车在门外侯着。沁黄到太州,约莫六百多里,走走停停怎么也得两天光景。
谢聪夫妇昨晚回来的很晚,两人起来就看见庄正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不知道鼓捣什么。谢聪上前问道,“大表弟大清早的这是干啥,寻宝呢”
出门给表哥表嫂请了个安,庄正德甩甩辫子煞有介事的迈了两步,沉声说道,“本座有要事前往太州府,你二人在家安安分分不要乱跑,待本座功成名就回来,带你二人享尽这人间荣华富贵。”
董丽笑的都快岔气儿了,这小兔崽子学起左悲王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唉呀妈呀,啥玩意儿就功成名就啦,感情你是要去太州府打仗去啊。”
谢聪捅了捅董丽,正色说道,“你看你咋还瞧不起咱大表弟了,就咱们大表弟这损色,去哪不是吓的姑娘们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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