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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之剑术至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兀十
    默斯特看着对方毫不设防的背影,差点忍不住仰天大笑,所幸理智最终控制住了身体。

    在这座罪恶的城镇,还能安稳开着酒馆的,不用想也知道背后肯定有什么寻常恶人没法招惹的存在。

    黑市一行让他在决定动手之前变得谨慎许多,在原地停留一阵后,他选定一处容易被忽略的位置坐下,并且要了杯最贵的酒液,一双阴鸷的眸子则一眨不眨盯着崎亚的背影。

    重新感受到独行剑客释放出的隐约杀意后,崎亚饮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便结了账,缓步从酒馆中走出。

    一旁的默斯特见自己等待的时机已经来到,也不等服务员上酒,在桌上拍了几张大面额的纸币后,便起身,快步向着酒馆外而去。

    在场地已经换作街道的情况下,默斯特不再有所顾虑。

    他的一双眼被血丝布满,苍白的脸上则浮现出一抹兴奋的潮红,二话不说,前冲几步,抽出腰间的打刀便朝着崎亚的背部砍去。

    几乎在默斯特动作的同时,崎亚抽出加西亚回身迎击。

    格开对方攻来的打刀,他紧接着便发动单体剑技雨燕,成功洞穿对方握有打刀的右臂后,很快抽出,将加西亚的剑尖贴上对方的喉咙。

    “原来是你啊!”

    制服对方后,崎亚仔细看了眼对方,故作惊讶说。

    “”

    默斯特此刻的脑子混乱无比,双眼中的血丝消退,脸色重新变得苍白,嘴皮动了动后,最终没能说出什么。

    他默斯特可是莱斯家族有史以来,在剑道修行上天赋最为出众的后代,成长过程中有过数不清的赞美与胜利,现今而立之年,便已拥有堪比剑豪的实力。

    此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败在对方手上,更何况还是这样的惨败。

    “别的话我也不打算多说,你觉得自己的命值你拍下的那三件宝贝吗”

    崎亚见对方迟迟没有应答,大概猜到对方当前的心理,便开门见山道。

    事实上,如果不是确定那三样东西没被对方带在身上,刚刚被洞穿的或许就是这人的喉咙。

    “我已经折价全都退还给了他们,你这时就算找我要也没有了。”

    默斯特铁青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崎亚答道。

    “”

    若是光从对方的表情神态判断,崎亚或许还真会信以为真,只不过对方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自己。

    对付嘴硬的俘虏,崎亚当前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让对方一遍遍体会痛苦。

    若事实证明这剑客到死都还是一名铁骨铮铮的汉子,那他觉得自认倒霉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在吃到第八次苦头时,默斯特自认已经到了自身可承受的极限,最终松口道出了那三样物品被他存放的位置。

    尽管此前崎亚便早就知道海贼世界的人体质普遍强大,但当见到这位上身中了八剑的独行剑客还能起身给他带路后,他才对其有了较为直观的认识。

    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默斯特踉跄着脚步将崎亚领到一条满是臭气和垃圾的小巷。

    从中,崎亚甚至见到了一些从深色垃圾袋中掉出来的断肢,阴暗环境下的小巷莫名给人一种恐怖阴森感。

    “就在这里。”

    默斯特停下脚步,指了指位于小巷中段,一人高的垃圾桶,艰难开口道。

    见崎亚没有表示,默斯特犹豫一阵,最终还是忍着剧痛钻到里面,将他藏着的装有三样拍品的袋子取出。

    示意默斯特解开袋子,借着微光看清里面的“七宗罪”、“黑白混沌”以及“强制者l4a1”全都在,且依然只有“强制者l4a1”被解封后,崎亚满意一笑。

    “现在东西已经给你,记得要信守承诺!”

    默斯特见崎亚年轻,一开口便打算用世人认为正确的那套东西来限制对方。

    只不过这会儿毕竟性命握在别人手里,他的一颗心难免感到惴惴。

    被默斯特的声音一提醒,崎亚将注意力转到对方身上,他思忖片刻后,开口道:

    “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做‘除恶务尽’,还有一句话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放心,死没什么的,说不定还真有亡者的国度,大不了下辈子再来好了。”

    “”默斯特被崎亚口中的一连串中文说得晕头转向,但当他看到对方握着剑柄的手开始动作后,轻易便能猜到对方的意图。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胸腔中有怒火升腾而出,没了打刀,他便用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向面前的崎亚。

    隔着段距离,崎亚都能切身感受到对方当前的愤怒。

    “塔塔镇上没有一个好人不是常识么被坏人欺骗这事不应该早有预料么”

    心下带着这样的疑惑,他手中的加西亚化作一道墨色丝线洞穿了这位独行剑客的喉咙,几滴温热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却再也没有像头一次动手杀人那样在他的心中激起波澜。

    弯腰,将袋中的类大快刀“黑白混沌”和肋差“七宗罪”连同其外的玻璃柜一同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背上狙击火枪后,崎亚又在默斯特的身上收刮一阵。

    等诸事完毕,他刚准备起身离开时,眼皮蓦地跳动一下,见闻色的感知中不知何时凭空多出了一道人影。




剧场版:阿斯卡偷窃大盗(二)
    (先传后改)

    我无意义地空想了一阵,望斗上突然响起一连串急促的示警声。

    “难不成又是那帮海军”

    我心想着,一刻不敢耽搁地顺着桅杆上的绳梯上到望斗,接过手下的单筒望远镜顺着其所指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中的不是海鸥标志、绿色涂装的军舰,这让我暗自松了口气。

    黑底、白沙、长剑、锁链对面船只所携带的标志大抵是我出海这些日子来见过的最复杂的一个。

    让人羡慕的是,对方驱动船只所使用的方法,以及运用该方法所获得的极快航行速度。

    要是我也有那么只听话的鲸鱼,那帮海军想要再咬得那么紧怕是不太容易。

    随着脑海中冒出这么个念头,我当即命令手下人将船只向着对面接近。

    对面的帆船看着倒是有些无害,只不过在海上混迹的时间长了,我早已经将“以貌取人”那套陈腐的东西抛诸脑后。

    在真正控制住对面船上的所有人员前,我都会时刻保持小心谨慎。

    在稀里糊涂当上海贼头目,又稀里糊涂背负上海军颁布的高额悬赏后,我一度对自己善恶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只不过随着经历的事情逐渐增多,我发现简单的善恶观已经不再适合这个逐渐扭曲的悲惨世界。

    顶着海贼名头,又背负高额悬赏的我在大众眼中应当就是“恶”的。

    但比起那帮动不动就屠村灭镇的真正凶徒,只以生存下去为目标,并不喜好欺凌弱小,滥杀无辜的我应当算是比较“善”的一方。

    每每想到这种偏向哲学的问题,我的脑海中莫名就会冒出这样一个故事:

    初春,猎人为了让自己几岁大的儿子能够吃饱肚子,用猎枪和捕兽夹抓到了一只带着自己幼崽出来觅食的母鹿。

    母鹿被制成了猎人一家的口粮,它的幼崽则被猎人豢养,等着长大后换成肉食和贝利。

    在我当前的认知中,自己就好像那名猎人,善与恶的定义随着参照对象的不同就会变得不同。

    我虽然顶着恶人的名头,但假使对面反抗得没那么激烈,我倒是愿意在得到记录指针后放他们安然离开。

    打着这样的主意,我下了望斗,立于船头直视着那艘越来越近的中型帆船。

    接舷的过程显得无比顺利,正当我心下生出疑惑,想要观察观察再动手时,一名腰挎单柄长剑,衣着干净,样貌俊逸的年轻人就像是瞬移般出现在了我面前的不远处。

    对方刚有拔剑动作,我便本能般地矮身向后逃离,同时抽出腰间的海贼弯刀与对方斩来的长剑对拼了一记。

    弯刀上传回的巨大力道使得我差点握持不住,而对方的第二击、第三击已经接连不断地攻来。

    多亏了先前逃窜途中刻意从一名剑道馆馆主上偷窃来的一心流剑术,这才使得我不至于被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瞬间击垮。

    “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击败了克洛克达尔的加西亚崎亚!”

    我比照着对面真人和报纸上的样貌,不由惊疑出声,心下则已经确认了大半。

    年轻剑士的反应显得冷淡,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唯一能感觉到对方做出回应的,就只有陡然间加重的剑势攻击。

    老实说,这样的反应在我的意料当中,与我表面佯装出来的恼怒神情正好相反,我的心下此时正被一种名为“庆幸”的情绪占据。

    只需用果实能力从对方身上偷取到五种好用的技艺,往后的乐园航程大概就能够轻松许多。

    想到就做,我开始在刀剑碰撞之余寻找着与对方进行肢体碰撞的可能。

    以偷偷果实的特性而言,我在与偷取目标进行肢体碰触时,便会从对方身上随机剥离出一项能力。

    与之对应的,对方身上的此项能力便会随之削弱,甚至于直接消失。

    我当前所具备的优势,就是能够趁其不备,利用果实能力削弱对方的同时,壮大自身。

    这样一来,这场战斗的最终胜者也就没了悬念。

    只不过这里面同样具备风险,假使运气不佳,偷窃到的是个十分鸡肋的能力,那么削弱的对象就该换回成了自己。

    崎亚没有闲心去考虑敌对方众人的想法,一踏上海贼船的甲板,他二话不说便向着克洛而去。

    见闻色将船上众人的一举一动尽皆反馈回大脑,很好的补齐了视野上的盲区。

    在他冲向克洛的过程中,斜后方,自战斗开始后便一直极力削弱自身存在感的里奇奋力挥舞手中钢刀,向着他身侧斩来。

    里奇考虑得相当清楚,要是真坐视对方和克洛斗个两败俱伤,无论结果是哪边赢,他都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年多前这剑士的实力便已经相当恐怖,而以对方的年龄来看,远没有到达真正的巅峰,现在又已经过去那么久,只需稍微动脑思考,便能推断其当前实力应该远要在自己之上。

    一方和自己的实力差不多,另一方则要远胜过自己,自身又是一名海贼

    在心下快速罗列出这些要素后,里奇觉得自己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应该先站在哪一边了。

    打斗最忌犹豫,因而在心下有了决断后,他攻向崎亚的这一击仿佛用尽了自身的全部力气。

    在里奇刚开始动作时,崎亚便察觉到了不对。

    眉梢微挑过后,他先一步向外横移半步,接着继续朝克洛冲去。

    崎亚当前只有一个想法,先制服或是解决掉这艘船上的最大麻烦,而后再逐个解决剩余的家伙。

    原以为势在必得的一击落空,里奇有些恼羞成怒,暗啐一口后提着钢刀便冲向了崎亚两人的战圈,专挑人体的视线盲区下手。

    随着交手的愈发深入,崎亚发现自己这一年多来的锻炼成果应当算是极为可观。

    以一对二,他非但没有感到十分吃力,反倒越打越激发出他内心对于战斗的渴望。

    身、心、剑好似炉中三种不同的锻造材料,在“实战”的火焰中渐渐融合在一处。

    直到这时,他才有些理解,为什么两个世界的记载中,都有那么多剑客像是自虐一般到处找人决斗。

    那有别于视觉上的满足、舌尖上的享受、肚皮下的舒爽,是一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精神得以升华的感受,世界便像是被分成了两部分,除了刀剑便只剩下其它。

    就在崎亚打算让战斗时间变得更长一些时,里奇率先力竭。

    虽然心下早已对崎亚的实力高估不少,但交手下来他才发现,单就力量层面双方就已经相差甚远。

    即便他和克洛联手攻击,这年轻剑士给他的感觉依旧像是一座没有任何短板的钢铁堡垒。

    且这堡垒时不时还会放出一排排森冷的炮管,只等你精神略微松懈就会给予致命一击。

    此时的里奇便面临这样的窘境,短时间高强度的缠斗下来,他的精力力量均已经告竭,钢刀最近一次与对方的西洋佩剑相撞的一刹那,他没能握稳,导致钢刀掉落在地。

    而当他还没开始在欺身肉搏与抽身后退中犹豫时,掠过脖颈,割开血管和气管的剑刃便已经替他做出了别的选择。

    里奇伸手捂住断开的脖颈,手中满是温热的触感,他勉力想要让自己的意识多存活一段时间,浓重的疲惫感却一下侵袭向他的大脑

    眼见着场中唯一的助力缓缓倒地,克洛眉头皱起,而后也不等对方将自己逼迫到绝境,便暴喝一声“勺子”!

    整个身体开始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在战船上移动起来。

    一道道如同被猫爪挠出的刀痕出现在战船上,期间掺杂有几声海贼死前的痛呼哀嚎。

    位于战场正中央的崎亚先是尝试着用肉眼去判断对方的移动轨迹,发现十分吃力后,索性将眼闭上,仅凭借见闻色来捕捉对方的移动轨迹。

    脑内呈现出的黑白影像中,克洛的行动痕迹便像是有人在拿着铅笔在一张白纸上随意画线。

    能否击败敌人,则全靠撞大运式的攻击。

    崎亚就这样安静站立在甲板中央,等着对方攻向自己,或者力竭,或者撞出栏杆掉入大海。

    海贼船的受损情况正变得越发严重,甲板上除了趴在地上的寥寥几名海贼外,就只有崎亚一人站立。

    另一边,三桅帆船上,巴巴斯吞咽了一口唾沫,向着身边的加里试探问道:

    “你、你说,船长他扛得住那种速度吗那难道真是人能达到的程度”

    加里面色同样并不轻松,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崎亚坚持要当先迎击海贼,并让他们首先保全自己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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