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勒还在懵逼的为火炮的攻击减弱而窃喜,就看到一片明军来到阵前,挥舞着长柄的斧头要攻击自己的重甲骑兵,哈里勒都忍不住大笑,这斧头既不锐利、更不是攻击沉重的重量级武器,怎么可能打破重甲骑兵。
哈里勒还在暗自高兴的时候,就发现悲痛的事情,那些手持板斧的明军,压根就不准备去砍身披重甲的骑兵,而是去砍那毫无遮挡的马腿,马腿在板斧的攻击下瞬间被砍断,重甲骑士随着马匹的跌倒,也摔在地上。
由于原先为了自身的安全,大多数的重甲骑士都和身披重甲的马绑定在一起。这下马腿断了,重甲骑士也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持长板斧明军,只是斧头被压在折断马腿的重甲骑兵身下,抽出随身携带的两柄短斧头,对摔得眩晕的重甲骑兵脸部攻击,裸露在外的面孔成为重甲骑兵的梦魇。
就这样大多数重甲骑兵都是被明军劈开头颅而死,少数的没死掉也是血流不止,比死掉还痛苦。
手持长板斧的明军,在漠西群山就经过无数次的排练。厮杀这些重甲骑兵也只是数息之间的事情。
等重甲骑兵从混乱中反应过来后,心里面已经不想再作战了,都想着逃跑。
哈里勒都没有来得及排出阵型,重甲骑兵就吓破了胆,纷纷转身逃跑。哈里勒喊都喊不住,面对身边都是穿着重甲的骑兵,哈里勒也无法杀一儆百。
明军并没有因为重甲骑兵溃散而收手,窦平又指挥钩镰枪手出阵,钩镰枪不仅有长枪的枪头,在长枪的另一侧还有一把弯曲的长戈,既可以刺人,又可以用来做钩子。
明军用长矛刺伤重甲骑兵没有防御到的背面,又四人一组手握枪杆把撤退的重甲骑兵拉翻。本身就忙着逃跑的重甲骑兵,现在都狠自己的马匹没有长八条腿,死命的让马匹向后边撤军。
可是钩镰枪相对于板斧而言,最大的优势就是拖住敌人,然后从后面刺到敌人无法防御的地方,无论是重甲骑兵还是板甲骑兵,只要想保持骑兵的机动能力,还要骑兵的防御能力。最大的牺牲就是骑士的背后不会佩戴盔甲,不然整个铁疙瘩还怎么爬上马。
把自己全面防御的正面调转方向,把自己毫无遮拦的背后留给钩镰枪手,这就是重甲骑兵最大的愚笨。
哈里勒的重甲骑兵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被砍死和自相践踏上万人,等逃脱明军的魔爪后,不过剩余七千多人。
可是明军是属狗的,咬紧猎物就不会放手,七千多重甲骑兵被五千多手拿长板斧、钩镰枪的明军撵出了十二里地。哈里勒的重甲骑兵最后只剩下四千多人,一直朝耶兹德城方向败退。
哈里勒的仆从兵和雇佣兵被明军燧发枪队射击,被明军用火炮轰击,加上朱瞻基的反攻,立马土崩瓦解。
杀死三万敌军,俘虏四万七千多人。到沙哈鲁和莫然率领大部队到来的时候,哈里勒手里已经不到七万兵马了。
沙哈鲁却趁明军不注意的时候,收编了四万俘虏,引起了莫然的不高兴。莫然认为自己的明军在异乡抛头颅洒热血,不过是砍死哈里勒,喂饱沙哈鲁,没有啥特别的意义。
明军想要称霸西洋,就不能让帖木儿帝国再走向合体,所以莫然要把哈里勒的领土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成立一个新的国度。
这个新的国度可以让朱文茔掌管,也可以让朱文堪掌管(索菲娅的儿子),反正落到自己孩子的手里,总比落到外人手里好的多。
想到这些事情,莫然精神就大增,指挥沙哈鲁围剿哈里勒西北部的残余势力,沙哈鲁面对刚刚大胜的明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莫然则直接率领士兵出击巴格达城,周常出击小亚细亚地区,窦平出击高加索地区。
朱瞻基则另有任务,在在波斯西的沿海驻扎下来,一切向莫然预料之中的变化起来……
平定西波斯
哈里勒的重甲骑兵最终又在哈马丹城和莫然决战,结果莫然凭借从西欧买来的板甲,武装出整整一万人的板甲骑兵。
板甲比重甲轻巧的多,板甲又比重甲防御性高,根据慧子的介意,两军在八月天正中午对持。
本身在西波斯境内,这个时候天气就是最炎热的时候,人们都恨不得躲在阴凉的树底下,吃着甜瓜喝着冰水。
可现在却为了争夺这片土地上的霸权,两方军队在空旷的沙漠上开始对持起来。
哈里勒率领八千重甲骑兵,三万仆从兵在西边,莫然派遣徐寿、曾广文率领一万板甲骑兵出战,朱文坲指挥二万燧发枪队、火炮队远程支援。
哈里勒面对装备远胜于自己明军,刚刚开始的本意只是为了对持,并没有想开战,哈里勒最大的希望是寄托在西线的白羊王朝,白羊王朝的国王和黑羊王朝是世仇,哈里勒三年前帮助白羊王朝击垮了黑羊王朝,白羊王朝宣誓誓死效忠西帖木儿帝国。
白羊王朝由于常年征战的缘故,对格鲁吉亚山区超级熟悉,再加上是山地作战,白羊王朝很可能会颠覆明军的西线兵力,到时候明军西线溃退,自己就能集中兵力大败与自己对持的明国皇帝。
哈里勒算盘打的是响,可是他忽略了天气和气候,本身只想和明军对持一阵子时间就撤退会城堡里,结果明军站在那里却无动于衷了,这滚热的天气,人就算穿着单衣在室外站着也会热的汗流浃背。
更何况这些人对持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盔甲,莫然很不人道,自己站在营寨的寨墙上,身后还乘着大大的华盖,旁边右两个侍卫扇着蒲扇。
可是离莫然半里外的狂野里,两军捂着厚厚的盔甲,汗流浃背的对持着,强忍着酷暑,看着是谁先忍不住撤退,把破绽留给自己。
莫然时不时的摸着自己面前的盔甲,感觉太阳照在盔甲上的温度,时不时的呢喃一句“这温度还不够。”
一直等到两个时辰过后,正值午时末尾,莫然摸了摸滚烫的盔甲,感觉是时候出击了,就正式下达命令,开始全面进攻。
“咚”“咚”“咚”的鼓声响彻了整个战场,这属于汉人文化圈的交战信号,响彻在遥远的小亚细亚的土地上。
朱文坲率领着自己的部将——麦大牛和葛二狗迅速上前,用燧发枪和重甲骑兵对持起来。刚刚作为对持主力的板甲骑兵全数缓慢退了下来,回到后方去脱掉厚重的盔甲。
哈里勒的重甲骑兵若在平时,早就开始收拾这些手持燧发枪的明军了,可是连续暴晒三个多时辰,连手里的武器都是咬着牙拿着,更别提驾驭马匹冲击了。
好多懂马的骑士,已经感觉自己胯下的马匹在颤抖,这是马匹体力不支的前兆,若是再驾马狂奔,说不定连人带马都要倒在冲刺的路上。
哈里勒心里暗暗着急,也想让自己的仆从兵来代替自己对持,可是那些仆从兵刚刚趁明军调动的时候,去偷袭明军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眼看明军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可是自己和帖木儿的骑士们早已经处于虚弱的边缘,不脱掉重甲连还手都很困难。
脱掉重甲吧,就会成为燧发枪的靶子吗?
这本身是雄霸伊丝兰世界的骄傲骑兵,现在却被这种天气折磨成鸡肋,哈里勒有点后悔自己要充当劳动模范了,不然自己要是运筹帷幄,也不会处处被动。也不知道远处的仆从兵有没有开始袭击明军。
这时候虽然午时早已过去,可天上的温度始终没有下降的趋势,已经有部分重甲骑兵开始脱水,有的已经连人带马昏倒在地上,二百多斤的钢块加上上百斤的身躯,砸在地上也是噗通一声巨响。
哈里勒咬牙道“穿着盔甲再等下去将全军覆没,脱掉盔甲再战或许还能拥有一线生机。”
于是哈里勒带头剥除盔甲,也给马去除盔甲,因为马是他们快速移动的唯一优势。
朱文坲不傻,还没等到莫然指挥,就率领军队朝哈里勒的重甲骑兵开火。
在腥风血雨中,哈里勒的重甲骑兵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来躲避燧发枪的攻击,等到他们集结的时候,八千的骑兵依然存活下来六千,可是明军有着武器优势,再战下去伤亡会更大,他们只能迅速找个突破口扬长而去。
哈里勒还本以为绕个小圈去援助自己的仆从兵,结果还没去就发现自己的仆从兵比自己输得更惨。
哈里勒起码还和明军真刀真枪的拼杀一阵,而仆从兵只是靠近明军营寨的时候被一种不知名的火器炸伤,那种火器从地面下爆炸,仆从兵被炸了几次就心生退意,结果又遇到刚刚卸甲的明国骑兵攻击,仆从兵不敢和明军对战,就撒丫子跑了。
哈里勒在撤往耶兹德城的第三天,又听说附属国呼罗珊和格鲁吉亚投降明军,两个小国国王还争做带路人。就连白羊王国也在明将周常联合莫斯科大公伊凡给包围住了。
哈里勒还想向埃及的马木留克王朝求援,求援信还没有发出去,曾经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王子,穆拉德二世发动了军变,把哈里勒囚禁了起来,用耶兹德城作为礼物来讨好莫然。
莫然看到乖巧的穆拉德二世,允许他拥有一块封地,恢复奥斯曼封国号,但是不能再成为帝国。
穆拉德满口答应,把哈里勒献了出去,同时成为莫然的先头兵,积极攻击哈里勒的各个属地。
仅仅只有半个月时间,没有哈里勒的领导下,整个西波斯和呼罗珊地区都尽数投降明军,明军获得了一块疆域庞大的飞地。
莫然自然想占据这一块土地,就想把朱文坲分封在这里,结果朱文坲摇头不愿意,朱文坲还想再往西看看,在人群之间的索菲娅却拉着朱文堪请求分封。
看到这个毫无自己气息的孩子,莫然也是很无奈,从来没有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很难预测以后的情况。
本来想带在身边二年,可是索菲娅母子共同跪在自己面前,莫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最后还是雨濛打破众人的沉默,说可以给朱文堪一块小亚细亚的土地建立封国,只是现在明军还需要西下探索欧洲,所以给你们土地也无人戍守。等欧洲探索完毕后,给你们配上军队戍守,才能在这战乱之地立足。
雨濛的一个漂亮的擦边球,把索菲娅母子说的哑口无言,西波斯平定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莫然还想着沙哈鲁绝对不会错过这个统一帖木儿帝国的机会……
东罗马的荣耀
在莫然刚刚和马木留克王国交涉上的时候,面对这气势汹汹的东方人,马木留克国王显得很尊敬。
莫然前往西奈半岛查看了地形,准备凿开苏伊士用来沟通欧洲与亚洲之间的联系。
莫然刚刚在苏伊士城等待明军测绘出来的地图,结果就接到了另一个军情,沙哈鲁率领十五士兵直接袭击了巴格达城,一路上还在收拢哈里勒的残余部队,队伍不断壮大。
在接近小亚细亚的时候,沙哈鲁一改往日的和气,要求明军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帖木朱文坪儿帝国自己内部的事情,帖木儿皇室成员自己解决,要是明军再不撤退,沙哈鲁将动用武力。
守在巴格达城的威海卫镇抚使田径,托人给莫然送来了百里加急文书,莫然只是看了一眼,就掐指算了算日子,对求援的明军说“只要田径能坚持七天时间,沙哈鲁就会自己退兵,巴格达城是高大坚固的,仅仅戍守七天完全没有问题得。”
送信的明军被好吃好喝招待一顿就送走了,莫然从腾骧卫中选出几名亲信侍卫,骑快马乘快船去报信。让郑和从海路,朱瞻基从陆路直接攻击德里城。
沙哈鲁在巴格达城郊外强攻了五天,在第五天的时候听到了明军袭击东波斯和印度西部的事情,沙哈鲁想打下巴格达城再回去救援。
结果整整四天时间过去,巴格达城依然属于明军,沙哈鲁只能抛弃巴格达城,回印度西部解救德里城的围困,不然打不下巴格达城,再丢失德里城,自己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
沙哈鲁祸不单行,在经过波斯高原西部的时候,窦平在沙哈鲁必经之路建筑了上百座炮台,在上百座炮火接连不断的轰击下,沙哈鲁的士兵不断溃散,又倒霉的遇到呼罗珊和惕斯坦得叛军作乱。
沙哈鲁从巴格达城回来的时候二十万士兵,遇到这些事情之后,士兵连十万都凑集不到。沙哈鲁越想越气,最后在东归的路上病倒了。
等赶到德里城才发现,原来围城的五万明军如今只有一万,其余的人都去伏击自己去了。
而围城的朱瞻基看到沙哈鲁回来后,就没做任何还击,就大摇大摆的撤兵西下,只是郑和的船队,还在德里城西南方的古里国戍守。
莫然的士兵探测好西奈半岛的地形后,由雨濛指挥开凿苏伊士运河,雨濛为了节省工力,把苏伊士运河和四个小淡水湖连接在一起。总长度定在三百八十点五里。
马木留克王国和莫然协议过,修运河的时候,明军出技术活,马木留克王国出劳力,等运河完工以后,东西方国家要是通过苏伊士运河要交一定比例的过河税收,明国分三分之一,马木留克王国分三分之二。
另外有一个消息,就是莫然最喜欢的,明军从苏伊士运河通船,将不征收任何税收,苏伊士运河由两国共同把守。
明军驻守地中海边上的塞得港,马木留克王国的军队驻守苏伊士港。
在埃及的西奈半岛没有停留太久,莫然留下半数的明军驻守在波斯湾沿海,以及西奈半岛上,同时朱瞻基也不再回恒罗斯城,而是驻守在波斯西,统率着那些投降明军的各个小国,做好随时教训沙哈鲁的准备。
莫然忙完一切事情,想继续绕着非洲远行,可是架不住索菲娅的诱惑,说起了拜占庭王国就是罗马王国,这个拥有上千年历史的罗马古国是多么优秀。
拜占庭王国还是欧洲诸国最大最强盛的,就在马木留克王国北方,小亚细亚的西方,如果离这么近都不去看一下,真是有点对不起那里的大朱文坪好风光。
最主要的就是拜占庭的火器挺发达,现在过去参观一下,说不定可以研究到新的火器。
另外拜占庭还占据地理上最优势的位置,良好的海港和地理位置,是亚洲、欧洲、非洲美食聚居地,无论煎烤炖炸,还是清蒸和烟熏,都能烧出不一样的风情来。
莫然一家人个个听得心慌意乱,为了美食和自己的见识,还是去看看的好,反正又不远,最多是半个月的旅程。
莫然想到自己又是南洋和西洋的霸主,索菲娅更是拜占庭国王君士但丁十一世的侄女,自己一家若是去了拜占庭王国,肯定会被隆重招待的。
莫然一家人从尼罗河北岸的亚历山大港出发,船行驶老远以后,莫然没有对欧洲这种古老的木船感慨,却回头望起亚历山大港的灯塔,以及那些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棕榈树。
这次来到埃及,没有看到尼罗河的落日,没有看到那个世人皆知的狮身人面像,更没有探索尼罗河沿岸大大小小的两百多座金字塔。
相对于汉人,这埃及和希腊早已经沉寂在历史的潮水之中了。汉人无论怎么变,依然持续统治着九州大地,而埃及的法老教宗早已经找不到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