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之美人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刘小刀
“等会儿,”何来打断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他走,我是跟着你来的,自然是你负责到底啊!”
贺兰勤笑了笑:“孟师兄才是最合适的人,我那里会有些麻烦。”他说着拒绝的话,不待何来反应过来,一托一拉,已经把何来从马背上弄了下来。何来尤在耍赖,在他放手之前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我不要,我就要你,你是我的压寨夫君啊,你都答应过了的……”她胡乱叫着,贺兰勤的宽袍大袖十分好着力,硬扯的话,他就衣不蔽体了,何来打得好算盘。
贺兰勤苦笑:“只是暂时分开,你放心。”
何来:“啊……”
孟宁一记手刀总算解救了贺兰勤,他抬手接过软倒下来的何来,对贺兰勤略一点头:“失礼了。”
贺兰勤颔首:“多谢。”
说完利落的上了马,扬长而去。
他并没有回去看一眼打成一锅粥的鹰绰和马骋,也没有去寻找自己的小跟班,径直拍马回了都城。
庆城作为中州大陆的都城,王氏掌天下权的中心,无疑是最繁华,人口最稠密的第一大城池。城墙即高且厚,远望如山岳般巍峨。此时城门大开,两列近百官兵守在两侧,不管寻常百姓还是达官贵人,进出都要享受一番“注目礼”,有一点异样就不只是看一看那么简单了。
远远骑马而来的贺兰勤赶到城门口,因前面有百姓推着满满一车货物行驶缓慢,他停下等候。城门一军官上前先含笑行礼:“贺兰将军回来了,马车呢”他倒是还记得,出门之时他是坐着马车的。
说着话,军官已经牵着马缰绳从一旁超车,让贺兰勤免于等候。
“车坏了,有劳。”他客客气气的,语气里有些难以察觉的疏离。此时前方空旷,他再次点头致意,驾马跑了。
军官没有被冷落的失望,看着那个背影:“真是可惜了。”
若论身份,明明对方远远高于他这个守城门的低阶
第五章 赖上你了
鹰绰硬是挤出一个假笑:“贺兰大公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只确认她是不是我鹰家人,回去有个交代。后面的事还不定谁接手呢,何苦叫我为难。马家素来不讲道理,你要我把这祸水引到你家门口吗”
贺兰勤满不在乎:“天子脚下,他还能纵着奔雷驹踏平我贺兰府?若果真有此胆魄,今上和诸位怕都乐见其成。”
“明着不行,若来暗的呢”鹰绰使出浑身解数挑拨。
“如此,我也只能帮你一把,让你在大试中赢得容易些。”贺兰勤似笑非笑,生来一副斯文清贵公子样,谈笑间断人生死,却让鹰绰毫不怀疑他能说到做到。
贺兰勤说的真诚,看着鹰绰的双眼。很快,她却歪过脸去。此时贺兰家的侍女端了两盏热茶上来,撤去残席。
不过他既然提到大试,还有一笔上不得台面的旧账没有算。
中州大试,三年一比。主要是贺兰家,马家,鹰家三大家族之争,后来还多了些一心出头的平民要搏个前程,那些人物并不在他们眼中,大试头名可在庆城得个官职。固然不是什么机要职位,却可以名正言顺留在天子脚下,方便安插人手,第一时间获取各方情报。
四大家族名义上尊王氏为主,实则各据一方,王氏占着名分上的大义,又占着中州大陆最富庶的平原,多年来已有从名义上到实权上过渡的趋势。
寻常时期,各方人员不可在他人区域久留。唯有中州试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贺兰勤便是上一届的胜者,因比试规定,头名不可连续参选,所以今年的鹰绰和马骋极有可能在决赛场上见面。
鹰绰忆起旧事,隐隐浮起丝笑意:“三年前我自知不是你对手,拉下脸求你让我撑过三百招,免得太过难看。你却在二百六十七招把我打下擂台。”
求人帮忙而已,鹰绰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之人,答不答应看对方心情,做不做到也是对方自由,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没有怨怼,只不过拿来调侃。
热气袅袅升起,不甚明亮的烛光在后,将人的脸烘托出几分不真切的仙气。贺兰勤恍惚忆起三年前略显青涩的面孔,抬手拢了下额前碎发,说道:“那时你太过争强好胜,杀招频出,我应对起来十分吃力。你看我面色当知我体虚不堪久战,撑过三百招,我便没有胜你的把握。这一桩,算我对不住你,日后有机会必当补偿与你。”
君子一诺,食了的言总归是埋下的一根小刺,贺兰勤没有忘。
鹰绰顺杆爬:“那就把她交给我。”
“人不在这里。”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啊,鹰绰当即站了起来,撞得桌子一动,热茶泼洒出好些。
“你把她藏哪了”
“我也不想啊,还没出那片林子,便被天泽书院的大弟子堵住了,我能如何”
“他拦得住你”鹰绰十分不信。
贺兰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毕竟是王族的地盘,我哪敢不给天泽书院面子。”
书院虽不摄政,弟子半数来自朝中子弟,学成的弟子亦是要入仕,可说跟朝廷关系亲密无间。
鹰绰:“我竟不知,贺兰大公子还要看人脸色”
“唉,世事艰难,这官场哪里是好混的。这也是三年前我定要赢你的原因之一,你那时候太小了,不懂这些,容易触霉头。”这话就是玩笑了。
“呵,我可多谢了。”
“客气。”
鹰绰:“人是你丢的,你便带我混进去见她一面。”
贺兰勤:“天泽书院禁止外人进入,我有多大本事带你进去!”
“你在书院挂了个
第六章 不非凡不穿越
庆城之内有驿馆给远来的客人,尤其今年中州试在即,内务大臣们早已腾出人手准备。是以鹰家马家的人来的突然,他们也没慌了手脚,很快就把双方人马安置妥当。介于一来便大打出手,大皇子王契特意留了亲信周吴在驿馆照应,将双方从中隔开。
鹰家领头的不在,众人早早安歇了。马骋与鹰绰一战胜负未分便被打断,身上也挂了些彩,脾气便有些冲。马家人一贯暴躁些,周吴心里有底,极力安抚,好酒好菜摆了几桌子,待要把花街几位头牌都点来相伴,马骋却摆摆手拒绝了。
“喝酒就喝酒,要那些庸脂俗粉做什么,呛鼻子。”他嫌弃的说道。
周吴一惊,记得贺兰大公子之前,在庆城留守的是马家一位公子,似乎便是眼前这位的堂兄。那一位可是彻头彻尾的酒色之徒,来者不拒,传言马家子弟大都如此,怎的这一位转了性子
马骋懒得解释,周吴不敢问。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吃喝,倒是马骋的几名副手欢快一些,抱着坛子喝的痛快,很快醉倒一片。
周吴不安的左看右看,最后定在马骋裸露的手臂上。一道新鲜的划痕,皮肉略略外翻,鲜艳的惹眼。他看了就觉着疼,开口道:“马公子,这伤口虽不深,还是用些药为好,愈合的快些。马上就是中州试了。”
马骋看都不看一眼:“那婆娘跑的快,不然我定卸她一条胳膊赔我。也怪你们,装聋作哑多好,添乱!”
周吴忍不住翻白眼,若在他们眼皮底下由着他们两家火拼,死个百八十口,双方家主怕就有借口兴师问罪了。
“马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咱酒桌上把他灌趴下!”
马骋头发披散着有点碍事,用力一甩看着他笑。“说的也是,死也太容易了,活着才好。”
周吴汗毛一竖,感觉这年纪不大的马家新秀阴恻恻的叫人不舒服,实在不是个善类,这差事还是赶紧推给别人接手为好。
天泽书院。
书院中有十几位女弟子,具都有些来头,每人可携带一名侍女照顾起居。此时这些侍女便被抽调出几名来照顾新来的女弟子,何来。
何来一睁眼便看到两个陌生面孔在脱自己的衣服,不至于惊慌失措大叫“非礼”,转瞬的惊讶过后,想起自己被人偷袭,开口问了个常用问句:“这是哪里”
侍女只看她身上衣衫便能猜到些什么,没什么好气,简短没有任何情绪道:“天泽书院。”
“嘿,果然把我给卖了!男人果然靠不住!漂亮的尤其靠不住!”她有些气急败坏,却没有拒绝侍女们的侍弄。很快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雪白雪白的,跟那些拦路的书生一样。
这书院中人倒是没有性别歧视,男女穿的一样,头发也是简单一个髻绑在头顶,要分清雌雄还有些考验眼力。
侍女们任务完成,换下来的衣服懒得给她收拾,迫不及待的走了。这样破旧的粗布衣衫,她们家中最下等的粗使婆子都不会穿,简直磨粗了她们的手!
何来正要跟着出去看看,差点与进门的孟宁撞了个正着,还好孟宁及时停步。
“你们厉害啊,连我个劫匪都劫!”何来莫名火大,被贺兰勤“抛弃”的委屈就这么兜头抛给了倒霉的孟宁。
“姑娘莫气,我们并无恶意。”孟宁堵着门口,防止她出去,同时方便查看外面是否有人靠近。确信无人后尽力让自己语气柔和一些,道:“想来姑娘也该猜到,此时已经身处旋涡之中。”
是啊,接二连三有人找,这都不知道出事了她就白穿越这么一回!
 
第七章 父母前尘
先帝有五子,今上王钧行四,非嫡非长。生母不受宠,家室亦不显。可说是五子中距离皇位最远的。也因此,他并不热衷朝堂,时常流连宫外一走数月。
朝中斗得天翻地覆,他闲云野鹤自得其乐。随着斗争形势严峻,第三、第五皇子相继殒命。剩余的两位兄长互相捅刀子之际并没有忽略这透明小弟,刺杀追到宫外一波接着一波。多亏当时的贺兰家主贺兰峰与他交好,多次救助保得一命。
没想到两位皇子一个暴毙,一个爆出杀人证据,群臣当即寻回王钧入主东宫。可以说,这皇位几乎是天上掉下来的。
孟宁说的简单,何来听完插嘴问道:“那么我娘呢,她是什么情况”
孟宁瞅她一眼,疑惑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道:“今上入东宫前,游历期间偶遇在外历练的鹰宓长老,互生情愫。同时或许也是为了向几位兄弟表明态度,两人私下成亲了。”
“用成亲表态”
“四大家族没有明令禁止,但互不通婚已有百多年,其间但凡有违例者,皆算作自绝于家门。”
孟宁目光再动,思量片刻,或许她久居山上,与世隔绝,不懂这些也不难解释。
何来很想再问问为什么,可一来这跟她的身世来历关系已经远了,二来孟宁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自己的问题可能有点白痴。或许有很多本地常识她这个外来人口不懂,说多错多,当即决定只问关键的。
“可是你刚刚说过,很多人刺杀他。”
孟宁:“对,今上表明了态度,却仍没能置身事外,可见争斗之惨烈。传言鹰宓长老失踪,便是被失势王爷的余孽暗害。不过如今只要证明了你的身份,这种说法或许会有改变。”
何来眨眨眼睛,愿闻其详。
“当时今上进宫继位,因为禁忌与鹰宓长老分别。她独自一人在外有可能被害,也可能躲起来避世。如果能证明你是她的女儿,至少说明她在生下你之时安然无恙。因为分别之时,今上并不知道有你。”
何来啧啧两声:“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我父母分开**个月之后我才出生,若是有人要报复我爹对付我娘,将近一年的时间没动手,一年后大概也就放弃了,是这个意思吗”
孟宁微笑点头,她虽然很多事情不知道,但思路清晰,是个聪明人,大概是之前没有人好生教授。不过也对,山匪能懂些什么!唉,可怜……
“可是我娘为什么不要我了,”何来忍不住替原主问一句,“她回去了”
孟宁摇头:“自然没有。当年先帝再无其他子嗣,别无选择才迎了今上还朝,而鹰族并不缺少子弟,无论如何是回不去的。鹰宓长老是个有骨气的人,不然当时就随今上回宫了。她不肯入宫,自然也不会回鹰族。”
“然后把我扔在路边,自己走了”
“这个要问将你养大的山匪,可是据我们查知,你的养父一个多月前病故,其他人均不知情。”
何来歪着头,忍不住松一口气,没人知道最好,省得她哪里露出破绽被人怀疑换了瓤子。她此时的担心实属多余,与她一起长大的众山匪都被她骗过了,更别提这些刚刚见面的人。
“那么,我爹原本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个女儿,你们就凭着这个纹身便断定了,这也太随意了吧也许我只是跟鹰家有关呢。而且这个看起来也挺简单的,也许是我养父帮我刻上去的。”
孟宁笑了笑,拿起她的手腕,拂开衣袖露出那个鹰族特有的图案:“谁敢随意纹这个,被发现了就等着悬在山崖喂秃鹫吧。”
何来一哆嗦,觉得自己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还有个问题她很想问,但此时只能憋在肚子里。她的母亲鹰宓年纪轻轻便是长老了既然离开家族了
第八章 四大家族
“这女人什么来头”
“嘘,小点声,听说是鹰家的。”
两名侍女守在正对门口的一棵杏树下,用她们以为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交谈。
门廊下一排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白纸上并没有整齐划一的印上族徽或是什么字,有的是一座远山,有的是一叶扁舟,有的寥寥几笔勾勒出个人形……主人很有几分清闲雅致。
灯下正临着一扇窗,若这位置没有灯,里面的烛火很可能投出一场简单的“影子戏”。
“鹰家这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公子这般人物,引来些狂蜂浪蝶奇怪吗”
……
“咣当”一声巨响,房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倒落,随后身着中衣的鹰绰**站在门口,略带歉意道:“不小心撒了些水出来,有劳两位收拾下。”
原本鹰绰望着冒着热气的浴桶,思绪有些乱。她几乎早已忘记自己是个女人。至少在鹰族,女人并没有因此受到额外的优待或是歧视。
可是,那是贺兰勤啊……
翩若谪仙的佳公子,拿得起琴瑟,也挥的动刀剑的中州试头名。
任何人在他面前,只要有可能,都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一些吧。
她想来想去,穿着中衣在浴桶里泡了泡,顺便连衣服也给洗了。稍后只要运功发热,很快能烘干。待听到侍女们的闲谈,鹰绰本不在意,可是贺兰勤由着家人出言不逊而不制止,明显的看笑话,这样的哑巴亏不能吃。鹰绰利落的掀翻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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