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感情的事,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你知道箫楠背着你做了什么?”
“你好像很有经验哦。”
“我是心理医生,什么奇葩事儿没碰到过。”
“说说看!”沈深来了兴趣。
“保密原则。”
“哎,又没叫你说名字。”
“好啊,我这么说吧。以前碰到个男人,特别喜欢性,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三十出头,已经精气不足了,就是肾亏,你能想象吧。他高兴的时候要找女人,不高兴的时候也要找女人,忙的时候要找女人,不忙的时候也要找女人。”
“哇咔咔,那不肾亏才怪。”
“是啊,这还不是**,最奇葩的是她取了一个老婆,还养了一个小三,老婆和小三就住在一套房子里,还有规矩呢,周一、二、三在老婆房里,周四、五、六在小三房里。”
“那周日呢?”
“周日去洗头房,就是那种洗头房啊。”
沈深直咂嘴。
“有一次,在洗头房办事,在女人肚皮上直接晕了,差点儿过去了,还好后来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过来。身体恢复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理状况不对,性依赖,不治疗的话肯定活不久。”
“后来呢?”
“后来就到我这里来了,各种疗法,专业的东西我略去不讲,反正就是治好了,算是从石榴裙下捡回一条命。”
“乖乖,居然有这种人。”
“而且这人看起来很斯文,工作也不错,反正单看外表和履历,你绝对想不到。”
“这么说,箫楠这种算很正常了。”
“你不是分析了嘛,他喜欢别人。”
“是的,我跟他距离总是不近不远,就是他心里有人,当然你说得对,我心里也有人。”
两人喝第三杯的时候,潘登打来电话,倪恳舌头有点不利索了。
没一会儿,潘登来接人。
倪恳挂在他的左胳膊上,沈深就挂在他的右胳膊上,都笑得傻兮兮的。
“你们俩个家伙!真是的,不会喝就不要喝。”潘登认命的送她们回家。
潘登先送的沈深,到了后倪恳拉着沈深不放:“我、我要跟你睡。”
“好好,我们一起睡。”
两个人就抱着,在后座不肯下车。
潘登一个头两个大,打电话给桑奇:“快来,你女人失恋喝多了,赶紧把人弄走!”
桑奇赶到,也是哭笑不得,直接把沈深拽出来,然后抗在肩上,上楼去。
潘登插着腰看着倪恳:死家伙,还在外面喝大酒,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沈深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看到天花板,已经躺到床上了,翻了个身子,抱着被子就要睡觉。
“哎,别,等等,我给你把衣服脱了。”桑奇说。
沈深不理他。
没办法,桑奇一点一点给她脱衣服,然后挤了毛巾给她擦脸、擦身上,还换了舒适的睡衣。
沈深舒服得哼哼。
“你这个家伙!”桑奇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失恋很难过吗?”
“不……”沈深还有意识。
“不难过?”
“嗯。”
“那喝还酒?”
“呵呵,庆祝……自由……”
看着睡过去的人儿,桑奇笑了。
倪恳就没有这么温柔的待遇了,睡了一会儿,等酒劲儿过去,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啊!”
“叫什么叫?”潘登进来。
“你干什么!”
“你希望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脱我衣服干嘛?”
潘登走近:“这么说,你希望我干点什么?”
倪恳拥着被子,瞪着眼睛看潘登。
“默认就是承认,那我不客气了。”
倪恳看着潘登脱掉衣服,也是一丝不挂。
“你、你……”身材真好,倪恳舔舔嘴唇。
潘登爬上床,拉倪恳的被子,然后把人捞进怀里。他的手抚摸倪恳的后背,正值她舒服的时候,“啪”一巴掌,打了屁股。
“你干什么!”太丢脸了。
“看你以后再喝酒!”“啪”,“看你以后再发疯!”“啪”。
第三百三十三章 难以预料
这顿屁股打的!
倪恳小时候都没被父母这么打过。疼倒不疼,但是那“啪啪”清脆的声音,还有自己屁屁撅着朝天尴尬的样子,实在是……画面太美不敢看。
“你怎么可以这样!”倪恳控诉。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去买醉。”
“我没有买醉,沈深失恋,又不是我。”虽然这次有点贪杯,但倪恳不愿承认。
“还不认错是吗!”
倪恳觉得潘登发怒有点阴森森的,自己也理亏,一缩脖子,不敢说什么了。
“不许有下次。”潘登说。
倪恳嘀咕了一句什么。
“说,不会有下次!”
“好啦好啦,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潘登这家伙,吓人归吓人,总归还是关心她的。
“人家桑奇肯定不会对沈深这样,看看人家这男朋友做的,再看看你!”倪恳有点委屈。
“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潘登问。
倪恳瞪大眼睛看他:“你说什么!”
“我们是同行,也是床伴,不是吗?”
倪恳呼气急促起来,胸脯儿起伏,抬手指着潘登:“你!好好好!”
倪恳走了,关门震天响,潘登劝都劝不住。
站在客厅,潘登有点犯蒙:我说错话了?
细细一想,没说错什么啊?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这次不同以往,以往女伴儿离开,潘登无所谓,甚至有些轻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这次,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潘登想:等过两天倪恳气消了,再去找她谈谈吧,大不了道歉。
箫楠的心情也很复杂。他去找韦珠珠,问情况,他不相信韦珠珠做了什么,但是还是要问一问的。
“我、我没有对那只猫做什么。”韦珠珠一脸无辜。
“可是,小深说猫受了惊吓,你是不是打骂过它?”
“阿楠,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但小深也没有必要说谎对吧?”
“那还是不相信我了。”韦珠珠低了头,很难过的样子。
箫楠就不忍心多说了,只是有点后悔,早知就自己多花点心思。
当时韦珠珠在,每天都很勤快,做饭、做卫生,他刚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就习惯了,觉得人家很贤惠。
至于韦珠珠到底跟扣子猫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他相信沈深,也相信韦珠珠。
现在先不管这个,最重要的是如何让沈深消了气,然后一切可以继续,正月十五上门提亲。
箫楠联系了沈深几次,刚开始人家还接电话,只是依然态度坚决,后来就索性拒绝接他的电话了。
左思右想,箫楠决定动用家里的力量,让家长出面。
他了解老人的心思,都盼着他们在一起,而且看待婚姻,沈深的父母应该更着急吧,相信老人在这种小事上肯定宽容,一定会帮他说话。
打定主意,他跟父母做了沟通,按计划去沈深家拜访。
正月十五那天,沈深已经上班了,中途接到李女士电话。
“人家来提亲,你怎么也不请个假?”李女士口气嗔怪,“赶紧回来吧。”
这个箫楠!
沈深匆匆赶回家中,见箫楠一家果然都在。
沈深示意箫楠出去,要跟他
谈谈。
“小深啊,气色不错。”箫母笑眯眯看着她。
“谢谢阿姨。”
“快坐吧。”李女士说。
没办法,总要给客人些面子,沈深坐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箫楠。
箫楠装作不理解,说:“我跟小深年前就商量了,但是我前不久犯了错误,所以小深有点生气,所以就没跟叔叔阿姨说,我们来得就显得有些突然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拌嘴很正常,其实小深脾气也挺倔的。”李女士说。
李女士和箫楠父母聊得不错。
沈老先生注意到沈深皱着眉头,找机会去了书房,示意沈深跟上。
“怎么了?不高兴的样子?不是说商量好了吗?”沈老先生问。
“本来是商量好了,但是后来出了事情。”沈深就把扣子猫的事情讲了一遍。
“如果是为了一只猫拒绝一个挺般配的婚姻,似乎有点不妥吧?”
“爸爸,不仅仅是一只猫的事情,他家里有人。”
沈老先生也皱起眉头,这事情就严重了。
“你确定?”
“确定,过年期间,有个女性朋友在他那里,前后住了蛮久,这两人之前是大学同学,一起在国外深造,谈过恋爱,箫楠对对方很照顾、很关心,有一次我还看到他们一起去泡温泉。”
沈老先生眉头紧锁,思考着。
“爸,就今天这事儿,我也很不满意,箫楠没有跟我沟通过一句,突然跑来我家提亲,他什么意思?给我压力吗!怎么,看我年纪大了,家长着急怕嫁不出去,绑架我吗!”
“别急,我知道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放心,老爸处理。”
有了沈老先生的理解,沈深就不担心了。重新回到座位,她悠闲的喝茶、吃点心。
箫父提出订婚的事,沈老先生就笑了:“年轻人,不用那么繁琐,只要两人小人愿意,订婚结婚一起都没关系。小伙子,不用考虑我们两个老人,是你和沈深过日子,你们自己商量好很重要。”
箫楠点头:“我们商量过了……”
“是吗?”
箫楠一愣。
“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有些不愉快,那就等处理好了,你们再好好商量,只要你们好,我们老人家不会有任何意见。”
李女士听着沈老先生话里的意思,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插嘴。
箫楠父母听出点什么,也就不再提了。四个人聊聊了家长里短,午饭前就离开了。
送走客人,李女士细问缘由。
“箫楠有心上人。”沈深简单解释。
“是这样啊,虽然可惜,但感情不好强求,而且从这事儿看,他品性也没有表面那么好嘛!”
李女士转了风向,完全向着自己女儿。
“谢谢妈妈。”
“傻孩子,婚姻很重要,妈妈不会往火坑里推你。”
“我就怕你嫌弃我,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又怎么样?在家陪着我们挺好,再说,我女儿这么。
陆可明知道后,把箫楠骂了一通:“脚踩两只船的没一个好东西,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嫁给这样的人,结了婚也早晚得离。”
莫一囡在旁边挑着眉,看陆可明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笑了。
陆可明就抱住娇妻:“还是我最好,对吧?”
“是的,好老公、好爸爸!”
“这狗粮撒的,好歹照顾照顾我一个刚失恋的可怜人好不好。”沈深跑开了。
后来箫楠又找沈深,沈深答应见面谈。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要相信我,我跟韦珠珠已经断了。”箫楠信誓旦旦。
沈深看着他,想着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都这个样子?